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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吃着东西聊着天,气氛愉快又轻松。
何棠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秦理又说:“如你所说,我的工作的确是很忙,我住的房子也的确很大,但那只是为了方便我的生活,不会影响到其他。”
何棠抬眸望着他,秦理笑盈盈地说:“所以何棠,请你不要再说什么‘我可以当做没认识过你’这种话,好吗?”
******
秦理加了何棠的QQ,每天晚上在线帮她答疑。
何棠尽量不透露自己公司的定价信息,只是就软件操作和那个标的情况向他提问。秦理解答得很耐心,但是他单手打字,速度会慢一些,于是就向何棠要求视频。
何棠向吴慧尧借来麦克风,挂上耳麦就和秦理视频聊了起来。
秦理似乎是在书房里,他的身后有一排书架,身上则穿着家居运动衣,头发湿哒哒的像是刚洗完澡。
何棠起初还有些拘束,聊得多了,慢慢就放开了。
有一次,吴慧尧溜进何棠房间,见她专心地戴着耳麦在讲话,不禁好奇,趴上何棠的背就说:“和谁聊那么起劲呢?”
何棠吓了一跳,想要关掉视频已经来不及了,吴慧尧看见了屏幕里的秦理。
“我的个老天!花美男啊!”她夸张地叫起来,“何妈妈你在网恋?”
“别乱讲啦,出去出去,我工作呢。”何棠指指自己面前摊着的一堆文件,红着脸把吴慧尧赶了出去。
重新坐下来后,她发现秦理笑得坏坏的。
“你在笑什么呀?”她问。
“你室友说你在网恋,我听到了。”
“她开玩笑的啦,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秦理突然问:“何棠,你有男朋友吗?”
何棠没吭声,手指一动,打过去两个字:【没有。】
秦理那边没声音了。何棠等了好一会儿,只看到他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她试着叫他:“秦理。”
“啊。”秦理蓦地抬起头来,视频窗口不大,何棠不能看清他的眼神,只觉得他脸上浮着笑意,面色有些微的不自然。
“你怎么了?”何棠问。
秦理一下子就笑开了,眼睛弯弯地说:“何棠,我在考虑,要怎么对你表个白。”
何棠:“……”
☆、 23、四季海棠
两个人隔着电脑屏幕望着对方;秦理的神情很自然,很柔和;何棠却是一张呆滞的面孔。
这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何棠不是傻瓜;经过几次接触;她能感受到秦理对她的好感;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她根本不会、也不敢往那方面想。秦理从没有说到这个话题,何棠自然也不会提。
但是现在,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何棠心里有些乱,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竟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是她没有想到的。
要怎么回应他呢?她想,自己肯定不会答应他,也不能一口拒绝他,这样子太伤他自尊了。而且,万一他只是开开玩笑,自己那么当真的话岂不是很糗。
鉴于两人之间巨大的落差,何棠仔细思考后,决定自欺欺人地当做秦理在逗自己玩儿,于是调动起全身有限的幽默细胞,顺着他的话说:“表白啊……999朵玫瑰花,包场烛光晚餐,再送个鸽子蛋钻戒,就成了。”
秦理顿时就来精神了,问道:“真的假的?这么简单?”
“……”何棠很无语,“当然是和你开玩笑的啦。我现在还没谈恋爱的打算,呵呵。”
她的神情有点尴尬,秦理脸上却并没有显出失望的表情,他只是轻轻地笑着,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他说:“我就知道你在开玩笑。”
——但我没有开玩笑,他想。
******
何棠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把做完的价格标交给了杜芳芳,杜芳芳看过以后惊讶地说:“哎!做得很好呀!这水平可以直接上岗啦,哪还需要我带啊。”
何棠很高兴,脸孔红扑扑地说:“没有啦,我做了好久,其实碰到了很多困难,看你比较忙就没来打搅你,去问了一个朋友。”
杜芳芳笑道:“通常呢,你应该来问我这个师傅的,但是你没来问,这么细琐的东西有人肯耐心地教你,嘿嘿嘿老实交代吧,小何棠,是男朋友哦?”
边上几个同事都笑了起来,纷纷附和,何棠囧了,忙说:“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啊!”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聊什么?谁的男朋友?”
何棠惊慌地回头,看到王宇霖后脸上都快烧起来了,杜芳芳笑着说:“王经理,我们在说何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何棠急忙说:“没有啦!我现在还没考虑这事儿呢!”
王宇霖温和地笑起来,说:“干吗不考虑啊,你都23了,也不小啦。”
傅大姐在公司资历很老,敢于和王宇霖开玩笑,插嘴说:“王经理,别说小何,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王宇霖笑得如沐春风:“好日子到了,一定会请,放心。”
说完,他找人拿了需要的文件,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闲地往门口走,临走前又用那文件拍了拍何棠的头:“好好工作,转正了就马虎啦。”
何棠:“……”
王宇霖离开后,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又八卦地聊起天来,大意是说,王宇霖好像找女朋友了,对方是一个在投行工作的高级白领,年纪似乎比王宇霖大几岁。
“上次我见着那女的在楼下等王经理,穿一身白色套装,开一辆红色轿跑,年纪虽然大了一些,倒是挺有味道的。王经理都没开自己的车,上了她的车就走了。”
有女同事郁闷地说:“唉……又一个钻石王老五被人抢了。”
男同事笑她:“就算没被人抢也轮不到你啊,王经理眼界很高的啦,上次孙董夫人介绍自己的外甥女给他,他都没看上人家。”
何棠在边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越来越郁闷。
没想到,到了下午,她也成了同事们八卦的中心。
有花店员工给何棠送来一盆花,米色的小陶盆,盆里长着一株很普通的绿色植物,只有叶子没有花。
何棠心里一动。
同事们都围了上来,有人说:“真稀奇,哪有送女孩子这样一盆东西的。”
何棠正在打开随小花盆一起送来的卡片,杜芳芳探过头想偷看,没得逞。何棠躲在角落看了卡片,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字:
——如果我从现在开始,每天送你一盆花,持续999天,你会不会想要打我啊?
——何棠,祝你开心,^_^
——秦理
他的字满大气洒脱的,一如他的为人,卡片上还随意地画了一个笑脸,何棠悄悄地笑了,把卡片塞进包里,又把小花盆放在了办公桌角落,拿来杯子给叶片儿浇上了水。
那一片片的小叶子嫩绿鲜活,轻易地就给单调严肃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活力。
杜芳芳指着那盆小植物,好奇地问何棠:“这是什么呀?会不会开花?”
“会开花的。”何棠笑眯眯地回答她:“这是四季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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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棠想了又想,还是给秦理打了个电话。
“你送的花我收到了,谢谢。”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不过别再送了,别说999盆了,你送9盆我都没地方放啦。”
秦理很开心:“放心,怎么可能真送999盆啊。今天公司后勤去花鸟市场买绿植,我想到你,就让人给带了一盆。其实我不太懂花卉,他们买回来后我才知道海棠花原来是长这样子的。”
“这是四季海棠,是海棠花的一种,还有其他不同的品种,长得也不一样。它现在没开花呀,开起花来会很漂亮,花朵很小,粉红的颜色配着叶片非常可爱的。”何棠想到父亲种的那些海棠,说,“而且它很好养,四季常绿,不容易死。”
秦理笑道:“是么,说的我都想养一盆了。哎,对了,你知道海棠的花语是什么吗?我今天特地在网上查了一下。”
何棠好奇地问:“是什么呀?我还真没关心过这个。”
秦理慢悠悠地说:“温和,美丽,快乐。”
何棠细细体会了一下,笑着说:“都是好话嘛。”
“也有不好的。”
“是什么?”
“苦恋。”
何棠拿着手机怔住了,想了想,说:“这些花语什么的,就和星座一样,信的人很信,不信的人就一点儿也不在乎的。其实对我来说,养海棠就一个说法,就是好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何棠向秦理表示感谢,说他教她做的价格得到了同事的表扬,秦理说不客气,接着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挂掉电话后,秦理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按呼叫铃叫来郭建云,他说:“郭叔叔,顶楼的阳光房你帮我安排一下,去买一批海棠花来。”
“海棠花?”
“对,海棠花。”秦理笑吟吟地说,“据说开花了会很可爱,还很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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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冬天来临了,气温急剧下降,街边的行道树也渐渐变得光秃秃。
这是何棠在这个城市过的第一个冬天。
她已经有些习惯这里的气候、饮食和民风,每天裹着大衣挤着公车在城市里穿梭。在公交车上,何棠喜欢倚着扶手杆站着,车子开过一个又一个站,她就看过一幕又一幕或陌生或熟悉的风景。
有时车子会经过锦宏国际,何棠的视线总是会随着那幢建筑物而移动。
她会想起这幢楼里的某个人,他们平时不常见面,更多的是QQ聊天或者是电话。
何棠和秦理仅有的两次见面都是在凡人轩,秦理用的理由都是一个人吃饭没意思,要何棠陪他一起吃饭。
凡人轩的食物都很好吃,何棠发现,与她一起吃饭,秦理真的可以吃很多,这令何棠感到欣慰,在她看来,秦理的身体实在是瘦了一点。
关于这个话题,秦理说:“这大概和我身体底子有关,我的确吃得不多,吃下去的营养好像还吸收得不好。”
何棠没有再去过秦理家,秦理也没有再对何棠说过暧昧的话。
两个人真的就像知心的朋友一般,平淡却温暖地交往着。
何棠很满足于这样的相处模式,但秦理那边却压力山大。
叶惠琴一次又一次地打电话问他:“阿理,你追那女孩儿,追得怎么样了?”
秦理说:“正在进行中。”
叶惠琴不满意了:“这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有进展吗?”
秦理对母亲实话实说:“其实吧,我觉得没戏。上回我都变相表白了,但是人家一口就拒绝了。”
叶惠琴眉毛都挑起来了:“为什么呀!”
秦理笑着说:“你说呢。”
叶惠琴还想唠叨几句,秦理就东扯西扯,把话题拉远了。
结束与母亲的通话后,他操纵着轮椅到了窗边,锦宏国际地处市中心,从十二楼望出去,能看到光影璀璨的夜景。
秦理时常坐着轮椅待在窗边,放空心灵发发呆。
脑子里那些和工程、报表、合同、利润有关的东西慢慢抽离后,他就想起那个女孩子来。
在秦理二十七年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二次动心。
上一次,他还只是个18岁的少年。
☆、24、我想要走路
人们都说,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18岁的少年秦理喜欢上同班女生史梦妍;自然而然;简简单单。
史梦妍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母亲都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