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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走在停车场中的何棠,视线一刮,又看到了那辆醒目的车。
王宇霖眉头深锁,就算心中有了明确的想法,却有些难以相信。
何棠没有注意到王宇霖,她直接上了车,老宋将她带到了锦宏国际。
“十楼换电梯,密码是1216,阿理的生日。”老宋对何棠说,“他叫我告诉你的,我不上去了,你直接去十二楼找他,他在等你。”
何棠向他道谢,独自一人坐电梯上了十楼,然后又去换私人电梯、
她按下密码进电梯,从十二楼出来后,发现秦理已经坐着电动轮椅在电梯外等着她了。
大厦里有中央空调,一点儿也不冷,他穿着就有些少,很休闲的米色套头运动衫加牛仔长裤,脚上竟然是一双厚厚的棉拖鞋。
他似乎休息得很好,一张脸神采奕奕,看到何棠就笑起来。
他向她伸出左手:“糖糖,过来。”
何棠走过去,右手牵住了他的手。
秦理的手很温暖,他抬头看着何棠,眼眸黝黑,突然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但是你要闭上眼睛。”
何棠不解:“闭上眼睛?”
“对,要保证不能睁开哦。”秦理说,“你握住我的轮椅把手,我带你去。”
何棠一笑,走到秦理身后,双手握住把手,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到他的轮椅转动起来,用很缓慢的速度,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心中对他却是无比信任的。
何棠感觉自己进了电梯,也不知电梯是上行还是下行,然后电梯门开了,她随着秦理走了出来。
何棠撅着嘴说:“知道啦。”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有转弯,有直行,她觉得四周似乎变得空旷,还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那个味道……
“不要看。”正在何棠忍不住要睁眼的时候,秦理的声音响了起来,“糖糖,相信我,不要看。”
何棠努力抑住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坚持着没有睁开眼睛。
她的心跳得很快,秦理的轮椅加快了速度,何棠的脚步也不由地快了起来。
终于,那股奇怪的味道消散了,四周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檀香的气息,很好闻。
秦理说:“好了,可以睁眼了。”
何棠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秦理身处在一间异域风格的房间里。
“这是?”她不明白。
秦理的轮椅原地一个转圈,他回身看着她,平静地说:“这里是十三楼,刚才我叫你闭眼,是因为我们会路过游泳池。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糖糖,前些天我们都太累了,今天先做一个泰式精油SPA,然后再去吃饭,好吗?”
☆、37
一个身材曼妙、穿着花布长裙的年轻女人带领何棠进入一间更衣室;她拿出一撂衣服;对着何棠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就要去脱何棠的外套。华
何棠吓了一跳;外套脱下以后;那女人又要来脱她的毛衣;这一下何棠不干了,抱着胸躲到一边,说:“我,我自己来。”
那女人点点头,退到一边微笑着看她,何棠很尴尬,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挣扎了半天还是说:“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我自己会换衣服。”
没想到,那女人说:“何小姐,先不忙着换衣服,我要先帮你沐浴。”
“……”何棠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你告诉我在哪里洗,我自己洗就行了。”
何棠从来没享受过泰式精油SPA。
事实上,别说是精油SPA了,何棠没有进过任何美容院、足疗馆、按摩房,对于这些她从来只是听说,现在乍一面对这个局面,何棠承认,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最终,她坚持自己沐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后,她披着浴袍回到更衣室,看到那个女人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居然有干净的内裤,还有一块像她身上穿的类似的大花布。
何棠不知道这块布要怎么裹到身上,捣鼓了半天未果后,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走到何棠身后,轻轻地褪下她的浴袍,然后轻巧地将那块花布裹到她的身上。
何棠一直拘谨地抱着胸,穿好衣服以后,她跟着女人往里走,来到一间有着大浴缸的房间。
房间里很温暖,硕大的按摩浴缸热气蒸腾,女人指示何棠在浴缸里放松十分钟,何棠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踏进一步了。
“我洗干净了。”她说,“直接去按摩就可以了。”
女人没有勉强她,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终于来到按摩室,那是一间暗香环绕的房间,光线幽暗,装修得典雅质朴,房中摆着两张按摩床,中间有屏风隔开。桌案上摆着托盘,盘中装着按摩用的精油、毛巾等用具,还有一盆养在玻璃器皿中的水生花。
带何棠来的女人递给她一杯花茶,说:“秦先生沐浴还需要一点时间,何小姐,你是要等他呢,还是自己先开始?”
何棠转头看看那两张被屏风隔开的按摩床,惊恐地问:“他也是在这里?!”
“是啊。”女人笑着点头,见何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连忙安抚她,“啊,别误会,给秦先生按摩的也是女技师,你放心,我们都很专业。而秦先生自然是不会逾礼的。”
何棠心里还是担心,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有没有其他房间?单人的那种。”
女人还未回答,何棠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你以为我是开SPA馆的么?”
何棠忽地转身,就看到秦理坐着轻便轮椅被另一个女技师推进来。
他穿着一件雪白浴袍,浴袍长及脚踝,遮住了他的双腿,他头发濡湿,面色净白,一双眼睛漆黑深邃,薄薄的唇因为刚洗完澡而显得红润,嘴角一牵,白而齐的齿就露了出来。
他笑吟吟地说:“真抱歉,自从这里布置好以后,还没有女性来过,怪我当初没想周到,的确应该设男女隔间的。”
何棠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秦理见她神情紧张,知道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接受能力,无奈地摆摆左手说:“好啦,我回避一下吧,你慢慢来,我去外面等你。”
何棠见他要走,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地叫住了他:“秦理!”
“嗯?”他转过头来。
“呃……”何棠镇定心神,指指那屏风,说,“把,把那个拉严了就可以了,你,你不用出去。”
说到后来,她声音越来越细,头也越垂越低。
秦理认真地问:“你确定吗?你要是确定我就留下咯。”
“确定。”何棠大着胆子回答。
秦理笑了,见她乌黑的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身上裹着一块红底白花的大裙子,勾勒出窈窕的身材,锁骨处和双肩双臂都袒/露在外,皮肤细腻白嫩,还沾着一些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很可爱,很撩人,很性感……
秦理忽然觉得这样看她有些失态,不禁咳嗽一声以作掩饰。
何棠却没察觉,她不经意地将垂下的发夹到耳后,又因为紧张口渴而端起茶杯喝茶,全然不知自己的样子在秦理眸中留下了怎样的影像。
她睫毛低垂,轻轻吹散杯中的热气,端杯的尾指微微翘起,显得优雅而女人味十足,又不失年轻女孩的青涩娇羞。
秦理喉结微动,突然觉得有些热。他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对推着他轮椅的女人说:“请把我移到按摩床上吧,谢谢。”
******
不知何时,房中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何棠分不出是由什么乐器演奏的,只觉得那音色飘渺优美,令人如坠梦境。
她趴在按摩床上,脸埋在呼吸孔里,随着女技师从背后解开她的裙子,她的紧张情绪达到了顶峰,两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床单,指节都捏得发了白。
她听到屏风另一面传来的声音,轻微的,隐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秦理一直没有说话,何棠分辨出,那是技师的手按压在他身上的声音,还有精油倾倒在掌心的声音,甚至还有手掌拍打皮肤的声音。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在何棠脑中渐渐形成了一幅画面,她顿时觉得浑身血液涌上了脑袋,身子忽地就热了起来。
女技师奇怪地问:“何小姐,你很热吗?还是因为我的手势重了?”
“没有没有。”何棠慌张地回答,因为自己心中所想而觉得难为情极了。
偏偏秦理的声音又响起了:“糖糖,你要是有不舒服就直说,如果觉得手重千万不要忍着。”
“唔。”她低声应着,再也不敢说话,努力屏退脑子里略有些龌蹉的想法。
随着按摩的继续,精油通过女技师娴熟的手法,从何棠的皮肤渗透至她的全身,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身体中的酸痛疲劳感也在慢慢退去。
屏风那一面的声音时断时续,从未停止,何棠像听着一曲催眠曲,她的眼皮重了起来,最终睡了过去。
秦理按摩结束被安置到轮椅中的时候,为何棠按摩的女技师笑着对他说:“秦先生,何小姐睡着了。”
他淡淡地说:“哦,让她睡一会儿吧,注意别让她感冒。”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从屏风与墙的缝隙里,他看到那女孩趴在床上,盖着白色薄毯睡得正香。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离开了房间。
******
何棠睡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一想到秦理在等她吃晚餐,她立刻着急地爬下了床。
穿戴整齐去到外间时,之前的女技师已经在等她了。
她说:“何小姐,请跟我来。”
何棠懵懂地跟着她往外走去,就好像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她穿过一条过道,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玻璃房。
她站在锦宏国际的顶楼。
天色已晚,何棠抬起头,看到浓重的夜幕中飘着几朵灰色的云,城市的夜空虽然没有清晰的星,但是站在一幢十三层楼的顶楼,周围又没有过高的建筑,何棠还是觉得面前的景象非常震撼。
玻璃房隔开了室外冰冷的空气,温暖如春。
那个男人静静地坐在电动轮椅中,身边是无数绽放的红色海棠。
他的面前是铺着餐布的餐桌,桌上有一架精致烛台,烛火微微摇曳,在他脸上映出闪烁的光影。
他穿一身立领衬衫,西裤皮鞋,皆是纯黑。
何棠能看到他弧线优美的侧脸。
听到声音,秦理转过头来,他的脸隐在幽暗光影里,何棠看不清他的神情。
就在这时,他的左手扬起。
“啪嗒”声响,他的周围灯光骤亮,何棠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理的四周,串串灯珠悬挂在四方,一个个小灯闪耀夺目,光线在玻璃房中流转,何棠惊讶地无以复加,视线最终定格在秦理脸上。
他的脸庞如玉般无暇。
他的眼神,比这无边的夜色还要深沉、温柔。
“糖糖。”他向她微笑,并伸出左手,“来,吃饭了。”
☆、38
何棠一直以为;秦理约她一起吃晚饭;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吃晚饭。比如像以前一样,去凡人轩;或者去他十二楼的家里吃。
可是现在;她与他面对面隔桌而坐;在这个夜空下的玻璃房中,耳边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