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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理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情难自控,很正常。
但是何棠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注意力回到下/身以后,她又一次吓坏了,右手拼命想要逃离,秦理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几乎算是强迫地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脐下/三寸处。
她柔软的手每一次轻抚那里,都使他体会到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觉,他松开了何棠的嘴唇,忍不住就闷哼出声。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令何棠更加惊恐,她挣扎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左手,她的左手撑着床面,支起了身体,右手一阵用力,终于连着秦理的左手一并离开了那里。
她的手离开他的灼热的那一瞬间,秦理心中一阵失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左手。
何棠终于得了自由,她“嚯”地爬了起来,身子往后一仰,跌坐在了床上。
下一秒,她看清了他的全身。
秦理仰躺在床上,薄被掀开在边上,何棠看到了他穿着短袖t恤的上半身,和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
之前因为震惊,她没有看清,这时候却是直面全景。
秦理深深地看着她,他的左手够不到被子,没有办法遮住自己,他有些认命,只是安静地与何棠对视。
他很瘦,肩膀却不窄。
被何棠压皱了的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窄瘦的腰身,和平坦的胸肋处。
他的右臂是病态的。
平时穿着衣服难以发觉,现在直观地看,会发现因为左右手臂的不对称,使得他的左右肩也有些不同。
他的左肩宽阔坚实,肌肉有力,而右肩却有些萎缩,哪怕有衣袖遮盖,也能看到突出的肩骨。从袖筒里伸出来的右臂苍白瘦弱,皮包着骨,比何棠的手臂都要细许多,臂上蔓延着青色的血管筋脉,肘关节突出,和健康的左臂一对比,叫人胆战心惊。
何棠的视线移过秦理的上半身,又定格在他的腿上。
那是两条怎样的腿啊,何棠几乎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它们——只余着一点点肌肉的双大腿,皮肤薄得透明,差不多只有健全男人的小腿那么粗。他的膝关节高高突起,延伸下来的小腿上还有一些象征男性特征的汗毛,配着两只苍白、甚至有些畸形的脚,看起来特别诡异。
秦理有着这样的一双腿,他居然还想要走路?!
何棠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上咻咻地喘着气,无声地和秦理对视。
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平和深沉,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是……秦理和何棠都忽略了,他的那里还没有偃旗息鼓。
秦理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扭头看看那床被子,再一次确定自己够不到后,只得无奈地把左手盖在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可是,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更加吸引何棠看向了那里。
她“唰”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你,把被子盖起来啊!”
秦理淡淡地说:“够不到。”
何棠反应过来,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摸到被子丢到了他的身上,秦理左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某个部位依旧撑着小帐篷。秦理见何棠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压低下巴看看自己的身体,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隐忍,说:“抱歉,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何棠嘴唇抖动,也不知脑子怎么抽了一下,突然问:“你你你,你为什么会这样?”
秦理听不懂了,问:“什么这样?”
“就就就……就是……那那那那里……”何棠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是应该……没有感觉,没有反应的么?”
秦理的眉皱成了一个“川”,他奇怪地问:“谁告诉你的?难道你希望我没有感觉,没有反应?”
“不不不不不!”何棠双手乱挥,“但是这不科学啊!你你你……不是瘫痪的么?”
秦理摇着头笑了起来,说:“糖糖,我不是脊髓损伤导致的高位截瘫,我是病毒性脑炎引起的肢体瘫痪,病灶是在脑子里的。我的症状和脊髓损伤不一样,他们的损伤平面以下会失去知觉,而我不会。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的全身都有感觉,甚至非常敏感,一点点的冷热痛痒我都能感觉到,但是我就是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何棠呆呆地看着他,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秦理渐渐地收起了笑,很认真地说:“所以,糖糖,我可以行使一个丈夫的义务,也可以……生孩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至于太糟糕,我才会决定追求你。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毕竟我们交往时间还不长,如果你打算婚后才做这件事,我完全理解,并且同意。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碰到这样的状况在所难免,希望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尽力克制。”
何棠:“……”
秦理微微皱眉:“糖糖?你有在听我说吗?”
何棠呆滞地点点头。
秦理淡淡地笑着:“好了,接下来……我觉得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然后麻烦你把郭叔叔叫进来,我觉得我又要洗一个澡了。”
这一晚,何棠失眠了。
抱着被子怎么都睡不着,后来她干脆坐起来,抱过可可想起了心事。
一直到她离开秦理的房间时,他的身体都是亢奋着的,何棠捂着脸想到那令人尴尬的画面——秦理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某处夸张地从被子上顶了起来,他的神情看似无波无谰,眼神里却还是带着一丝无奈。
何棠往房门口走去的时候,听到秦理说:“糖糖,晚安。”
******
第二天早上,何棠和秦理相见时,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不过因着这一次“亲密接触”,他们又觉得两人的关系诡异地亲近了一些。
毕竟,秦理曾经担心过,何棠看到他的身体后会不会害怕。
如今看来,她倒是没有害怕,反而关心起他“那方面”的问题。
秦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到前一晚何棠说他没感觉,没反应,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何棠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他的笑声就红了脸,埋下头呼噜呼噜地喝起了粥。
秦理扭头看到她羞涩可爱的样子,更加觉得有趣,不禁又有些心神荡漾了。
他突然开始憧憬自己和何棠的婚姻生活。
把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娶回家,一口一口地吃掉她,一定会很美妙吧。
秦理没有想到,当天下午,他接到了叶惠琴的一个电话,直接就把他和何棠推进了婚姻的殿堂。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延续多年的牛肉和臭豆腐之争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秦理和何棠带着两个孩子在凡人轩吃饭。
凡人轩的菜再是丰富,吃来吃去也都吃遍了,何棠翻着菜单问秦理:“你想吃什么?”
秦理说:“我什么都吃,你看着点。”
何棠问两个
小家伙:“你们俩想吃什么?”
秦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嗲嗲地说:“妈妈,我想吃牛肉。”
“哦,牛肉啊。”何棠点点头,翻到菜单的牛肉那页去看。
秦东屁股抹油,在椅子上爬高窜低,突然拉着秦理的衣袖说:“爸爸我想吃臭豆腐!”
秦理很惊讶,从来不知道东东口味这么重。
他问:“咦?东东为什么要吃臭豆腐啊?”
“闻起来是臭的,吃起来好香!”秦东摇头晃脑地对秦西说,“牛肉有什么好吃的呀,老是吃都吃厌了。”
秦西撇撇嘴:“牛肉最好吃!臭豆腐臭死了我才不要吃!”
秦东朝他做鬼脸:“那等一下你不要嘴馋,我不给你吃。”
“我才不嘴馋呢,哼!臭死你!我的牛肉也不给你吃!
何棠看着两个小鬼叽叽呱呱地吵个不停,头都大了,说:“都别吵啦,东东吃臭豆腐,西西吃牛肉,好了吧!”
小家伙们都不吭声了,一会儿后,秦西眨着大眼睛问秦理:“爸爸爸爸,你喜欢吃牛肉的嗷?”
他以为秦理一定是帮他的,结果……
秦理看他一眼,温柔地说:“西西,其实爸爸更喜欢吃臭豆腐。”说完,他笑着望向了何棠。
“啊哈哈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一副胜利者的礀态。
何棠舀起菜单挡住了脸,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
在这里多嘴说一句,本文没有像《思远》里的叶思禾、唐锐之类的人物,所以看到王宇霖或其他人做事时,不要抱着习惯性的阴谋论思维,我写到现在,实在没觉得王宇霖做了啥奇怪的事啊。
☆、47
漫长的冬季很难熬;对于病重的人来说,也许会熬不过来年春天。
这天下午;秦理接到了叶惠琴的电话;她悲伤地哭泣着;对秦理说;她那中风两年之久的老母亲病危了。
两年半前的一场事故,几乎改变了叶家两个年轻人的命运;也使两个家庭完全决裂,更令叶家一对老夫妻深受打击。眼看着两个孙子走的走,伤的伤,叶奶奶悲伤之余中风住院,一病不起;这两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叶惠琴哽咽地说:“阿理;医生说她也许会撑不过今年春节。你知道,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思远了,她昨天清醒了一下,一直叫着你和思远的名字,思远又在国外,你这两天和阿勉一起去看看她吧,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秦理立刻应下,想了想,对叶惠琴说:“妈,和你说个事,何棠现在搬到锦宏国际来了。”
“啊?!”叶惠琴惊讶地说,“你们同居了?”
“也不算,她住的地方治安不好,我给她收拾了一个房间。”秦理说,“我想带她一起去看外婆。”
“你们定下来了?”叶惠琴问。
秦理思考了一下,说:“嗯,差不多吧。”
******
何棠下班前就接到了秦理的电话,他说要来接她下班,一起去医院看他病重的外婆。
在去医院的车上,秦理有些沉默,何棠拉拉他的衣袖,问:“阿理,你怎么了?”
“没什么。”秦理扭头看她,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说,“就是想到我外婆,她以前是个很快乐很亲切的老太太,两年多前我妈妈家出了点事,我外婆就病倒了,在医院躺了两年,光抢救都抢救了好几回。”
“……”何棠咬咬嘴唇,说,“我不大会说话,不过,你不要太担心。”
秦理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其实,我们家的人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外婆的身体,现在也就是靠药物和仪器维持着,要是换成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的话令何棠想到了何海,心里有些难过。
秦理继续说:“外婆活着,生活质量已经降为了零,有时候我去看她,心里就会想,其实她早一点走也是解脱,这样活着无非是因为亲人们心中还有执念,对她来说却是无尽的痛苦。”
何棠想了想,说:“何海也说过类似的话。”
“何海?”秦理扭头看她,“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每一次他心衰抢救,都是我妈哭着给医生下跪,到处求人借钱才换回来一条命的。”
“那你呢?”秦理突然问,“何海抢救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倾家荡产续了他的命,和放弃治疗让他不再痛苦,哪个更正确?”
何棠被他问得愣住了,嘴唇动了下,抬头看看驾驶室关敬的背影,她欲言又止。
秦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