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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么就给吃了呀!柳向晚心想,这可不得了,这家伙自从被发现海鲜过敏后,谁敢在佘家人面前上海鲜,那可是杀头一般的死罪啊。
如也看他吃进去后也没什么大事,本想继续试试他,后来顾及到自己的相亲对象坐对面,还是收敛了。
如也的牛排吃完了,小孙看她爱吃,就说再帮她叫一份,如也不好意思这么使唤人,也跟去了。柳向晚看着他们二人相约而去的背影,用脚踢了一下佘檀舟,“你脑子撞到了还是气糊涂了?”
佘檀舟摇头,柳向晚看见他脖子下方已经冒出来几个红印,远看像吻*痕,配上佘檀舟一副英俊斯文但疏离的相貌,颇有几分神秘的淫*靡。
待相亲见面的两位正主儿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说笑笑了。
一顿午餐,竟然在柳向晚和佘檀舟的诡计下,吃得亲切友好,结束的时候,他二人居然交换了联系方式。柳向晚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这个不懂事的副连长,以免因此影响前途。
如也盘算着,虽然这讨厌的两个人阻碍了这次相亲,可小孙好像对她印象蛮好,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光,亮晶晶的,八成有戏。她抖着眉毛,喜滋滋在前面走,忽然听见柳向晚有点着急地问佘檀舟“你没事吧”。
回头看的时候,看见一幕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柳向晚直接扯开了佘檀舟的领子。哇哦~如也心里狂叫,但仅一秒钟后就愣住了,佘檀舟脖子以下一片红,像夏天黄昏的晚霞。这这这!!难道真是那只虾害的??
“佘老师……”她走回去,抬头,尴尬地问,“你……你真过敏了?”
“嗯,你得负责。”佘檀舟十分笃定。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吃下去的。”如也变脸。
“你不剥,我能吃吗?”
“谁叫你害我感冒发烧!”
“谁半夜打电话问天气?”
小孙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安慰佘檀舟好,还是劝说如也好。这时,柳向晚朝小孙勾勾手指,小孙由他带着到一边去。
“姚如也确实不错。”柳向晚靠在立柱上,一副了然的笑容,目光却严厉,“大伙儿都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可是要不要继续发展呢,这个……还得看你。她是佘檀舟的学生,佘檀舟嘛……你也清楚他什么背景。我认为你的前途不错,以后可能当连长,甚至营长。这样以后不管是继续留部队,还是转业,都有好归宿。到底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你还得自己斟酌斟酌。我呢,就提醒到这里。”
说罢,柳向晚用下巴指了一下佘檀舟,挑挑眉。
不明所以的小孙顺着柳向晚指的方向看过去,佘檀舟看姚如也的眼神,亲昵,戏谑,宠溺。那眼神!
佘檀舟,柳向晚。唉。小孙看看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柳向晚肩上的两杠两星,再想想他二人的祖辈父辈在军中的地位,他懂了,懂了!
这个顺水人情,还是送给佘檀舟吧,前途啊,前途!!
柳向晚是个人精,这时又开口,“很多事情说白了就不太好听,如也可能自己没有意识到,希望小孙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合适不合适的,男人嘛,主动点。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成,可感觉这种东西,呵呵,说不准。”
无非就是让他回去发短信说对你没感觉,咱俩不合适,别继续了。
“谢谢柳副。”小孙感动了,还好柳向晚提醒,不然真完蛋了。
这边,如也气势弱了下来,看见佘檀舟衬衫领口间一片小红点,密密麻麻,看着都痒,她内心深处的良心抬头了,羞愧了,“哎哟,怎么办嘛,你说。”
那小模样,狡猾间微微怯懦,着急间微微不甘,一副又希望他倒霉偏偏自己这良心关过不去的无奈样子,佘檀舟在心里笑,表面上却说:“来不及了,浑身痒。”
“我给你挠挠?”
“行。”
如也眼睛一眯,你真以为我傻啊,“你确定是过敏而不是本身就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病?”
佘檀舟目光一冷,“姚如也。”
“我给你挠还不成吗……”吓死人了,那什么表情。
如也骂骂咧咧的,跟着佘檀舟他们下了一楼,小孙先走了,佘檀舟在自己的车里等柳向晚去附近的药店买药。如也心生一计,去洗手间里用冷水把手冲得凉凉的,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猪脚一样。
她坐在副驾驶,“老师,转过身去呀。”
佘檀舟转身,如也将爪子伸进他的衣服,触碰到他背部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明显的一僵,躲开了些,她才不管那么多,又把爪子按上去,哪里是在挠痒痒,简直就是在取暖。
“老师,我的手刚才剥了虾,特地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呢,就怕又害你过敏。”她十分认真地说,把自己的坏心眼说得冠冕堂皇。
佘檀舟只觉得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在自己背上翻天覆地,好像冷冻的鸡爪。“你真是个机灵懂事的好学生。”
“谢谢老师。不过,你明知自己会过敏,为什么要吃?”如也十指张开贴在他背上,取暖得不亦乐乎。
“还你。”
“还我什么?”
“你感冒,我过敏,两清。”
如也把手缩回来了。
他为了抵消她感冒发烧的难受,故意过敏来还她?
短信铃声响起,她取来手机一看,咬咬下唇,整个人,落寞了。
☆、这姑娘,真是条汉子!(六)
小孙发短信说,如也你好,咱们聊得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委婉的拒绝。
咱俩不合适,当普通朋友撒。
她忽然想起《失恋33天》里,陆然对黄小仙说的那些话,什么高高在上,不给人台阶之类,文江宇也这么说过,姚如也你以为你是谁啊,别整天自我感觉特了不起,什么都好,就是因为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才渐渐腻了你,厌了你。
我不差啊,你为什么厌了我,我对你不错呀……你出差回来,凌晨到的火车,我骑着小电动去车站接你;你妈妈腿疼,说是风湿,我到处找偏方,写了一整页;甚至,你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时候,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你为什么还是厌了我!
就是厌了你。
跟文江宇分手后,如也觉得自己一定特抢手,即使去相亲也是百发百中,只有自己挑别人的份。
事实是,除却相亲时遇见的歪瓜裂枣不提,稍微顺眼点的,都没看上她。她试图把自己变得各种各样,文静的,奔放的,知性的,野性的,还把要求一降再降,到最后觉得是个男人就行的时候,人家还是不要她。
如也啊,你为何竟至于此!
但你可曾后悔跟文江宇分手,可曾想用尽一切卑微的姿态,求他别走。
最难过的那个阶段,想过求他,但现在,即使这般下场,也绝不后悔。
思绪万千,回忆噬人。
手中的手机被人抽走了,如也呆呆地转头,见已经整理好衣服的佘檀舟皱着眉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看什么,相亲失败,有什么好看。”她脸冷了,以一副无所谓得样子,应对内心忽然涌起的自卑。
车内一片沉默。
姚如也忽然抢回手机,抹一把眼泪。
情绪有点激动了。到底意难平!!
“老师你今天干嘛来呢!你不用这样整我,我够惨的,我说出来给你听听你就知道了。”
“如也……”
如也不顾佘檀舟刻意的打断,说得歇斯底里:“我就是一个被男人甩了后心有不甘依旧固执坚持决定,即使我老爸老妈死命阻拦也拦不住的傻X,最后他风光无限我灰头土脸,结婚请帖都发我家里来羞辱我全家!!一身傲气被现实打压得只剩自卑,被七大姑八大姨念叨不得不动不动相亲找个解脱,这一年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整天行尸走肉好像根本不活在这个世界中。为什么犯错的是他,受害的是我,他意气风发我哪哪都不顺?!我单身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就跟当年的义和团一样,受到中外反动势力的联合剿杀!我脾气变得超级坏,所以第一次见面才会那样对你,有时我觉得真的很累,好希望今年真的是世界末日大家一起结束算了……”
“哭没有意义,把眼泪擦掉。”
“老师我……”如也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抽泣急促。
“把眼泪擦掉。”佘檀舟再次下令,只有严厉。
二傻子,你不要哭。
姚如也瘫软下来,抽泣两下,自己用手抹掉了眼泪。
“你说,我整你?”他斜眼。
“嗯。”
“我没有。”那是整你吗?那是逗你呢,傻丫头。
“你有你有!!”蛮不讲理了还。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整人。”
“你要干嘛……”
“让你父母把请帖寄来给我。”
“你要干嘛……”
“答应我,此事之后,收起你的怨天尤人和心有不甘,好好读书。”真是为人师表啊,佘檀舟。
“你要干嘛……”
佘檀舟冷笑。
买药回来的柳向晚从车窗探进头看见如也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心中猜想万千,可最后还是没问。
佘檀舟把如也送回家的时候,如也已经懊悔不已几乎抬不起头了——你说我为什么因为被一个不怎么喜欢的男人拒绝了就在佘檀舟面前哭成那样,情何以堪啊。
“谢谢啊。”如也小声说,飞快抬眼看了看佘檀舟,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也起了疹子,过敏如此严重。她捂脸,逃下车,迅速消失。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当如也揣着文江宇的请帖惴惴不安地坐在讨论课上的时候,她发现佘檀舟的过敏已经好了,银灰色格子衬衫外,套了一件V领的英伦风黑色毛衣,又那样风度趴趴地进行着“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环节。
他会不会已经忘了那天的话,可是,明天就是文江宇的婚礼了。如也看了请帖,就在上次她相亲的金陵饭店。
“姚如也。”
“哈?”如也左右望了望,下意识地缩着肩膀。
佘檀舟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回答一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什么问题……”如也用眼神问坐在一边的潘璞玉。
潘璞玉愕然,刚才佘老师没有提问题呀,他在总结上回实验的结论,刚要引出这一次实验的内容呢。
当老师的都有个阴险的习惯,就是喜欢叫那些不认真听讲的同学重复刚才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或者回答自己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答不出来就站着,直到答出来为止。
如也想了半天,最后嘿嘿笑着,“呃……您提出的这个问题呢,在我看来,它……它它确实是个问题。我刚才也有看,呃……也在思考,确实可以说是个大问题。它体现了……呃,首先呢……要重视,要把它当成一个重要问题来对待,是吧,呃……呵呵,呵呵,确实是蛮重要的。”
佘檀舟点点头,“待会儿你留下来。”
潘璞玉翻个白眼,如也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你自己是大智若愚的毛将军?
课程结束后,如也眼巴巴地看着大家都走光了,佘檀舟坐在圆桌的一端,她坐在靠近门口的另一端。
“我要的东西,带了吗?”佘檀舟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公事公办的口吻。
如也欣喜地站起来,一路小跑过去,把那张在怀里都快捂出小鸡的请帖送到佘檀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