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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上的女孩子也大都不吃了,现在的女孩爱美,一个个恨不能瘦的皮包上骨头,才算好。我的胃这时完全没了饥饱。一个劲的吃起来,小小在一旁用手捣着我。我也不理,小小对着那些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笑着,小声解释着我没吃午饭,其她人这时都说,吃吧,吃吧。
“老板,再上盘辣炒蚬子。”老板来倒水时,我对着老板说,因为,上次来的时候,听对方老总说,这一带,有一家大排档坚着的灯照和人家的不一样,是个小船样,那里的辣炒蚬子味极正宗,想当年他创业时,有一点余钱可改善生活,夫妻俩就会一起来那吃这道辣炒蚬子。来的时候,见着那小船样的灯招十分别致,总觉在那里见过,原来是有个故事。
“姑娘,你来过。”老板并没上菜,跟我拉起家常。
“没有啊。”我笑着说。眼睛的余光却瞄到志雍侧目看着我。
“这道菜,只有熟客才会必点,因为只有我老婆才做的地道,现在她年岁大了,不是熟客,我们是不大做。”原来如此。
“听人说过,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笑着,完全忘记躲着那个女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了我这里。
“既然听过,那怎么着也得给你做了,那你听过这道菜的故事吗?”犹喜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原因是这样的地方,特别温馨,吃的是饭也透了份家的味道。
“没有。”我轻摇着头。
“大伯,那说说听听吗?”小小在一旁说。
“那要你不觉得我啰嗦,我就说给你们听啊。”话音未落,一起坐的女孩都说快些讲吧。
“咱们这里做的是黄蚬子,曾有清代郭麟夸曰:俊味江乡堪数。说是早先有一渔民家里,这个男人生了病,这会子也就是营养不良,加上常年海风侵袭,这一天比一天瘦,最后不能出海了,这家人的日子可不就有越发艰难了。好在,他们家的女人有双织网的巧手,织的是细密又结实,日常除了织着卖,也爱帮助邻里,这谁家活不济,她就帮忙,人家就谢她。她说,那就给她点蚬子吧。这时间长了,附近人家都知道了,每次出海得了蚬子,都要给她送去点,她呢?就和了辣椒炒了蚬子,给男人吃。这吃了有一年多,男人的病竟好了,又能出海打渔了,可是好事总不成双,那女人因为太过操劳,死了。这男人后来捕珠发了财,家境好起来,却从未再娶。时间久了,我们这里的人,特别是夫妻两口子吵了架、拌了嘴。这老人家知了,就炒他辣椒蚬子。给她们讲这老一辈的故事。人生的日子,就得和那夫妻两一样,你恩我爱,得有情有义。这大海是宝藏也是波涛汹涌的地方啊,这每次出船,说回不来就回不来。这里的夫妻,更得比别处的相互扶持。”老伯说完,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位老总,为什么说起来这里吃辣椒吵蚬子,神情会那样祥和,为什么头,对于和这位老总的合作会让步再三。
末末的阴谋三
阿婆亲自下厨给我们做起辣椒炒蚬子。头发苍白,却无老迈,只见她娴熟的翻动着大炒勺,浓重的辣味扑面而来,和着海产特有的鲜浓一起。
大约是听了故事的原因,那些个放下筷子的女孩,也一个个抄来尝。一边吃一边啧啧的赞着。我本没吃过别家的,也比不出这里的长处在那里,总之味在嘴里,滋到心里。
远处的大海,一片水墨般透着淡浓不一的黑,略带了些凄迷的蓝色。风吹来,是遥远海岸的味道。
我们一行回去,志雍依旧开着车。那个女人和我相下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依旧坐了最后的位子,那些个年轻的女孩们仍旧带着十二分的饱满。唱起了《大海》。那样一个追忆着逝去爱情的歌,在她们年青的声音中,多了几份不知愁苦的俏皮。想了这些,心里又觉好笑,又觉失味。跟她们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老了。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时分,小小兴奋的也快,睡的也快。
我无分毫睡意,披了酒店那厚厚的浴巾,一个人轻轻出了门,外面的大海此时更加沉闷了,那水浪声更加清晰。我找了一块岩礁坐下。脚踏在冰冷的海水中。细沙轻轻吻着脚上的皮肤,一丝丝触动着最为深层也最为敏感的神经。
给末末打了电话。夜猫子成性的她,还没睡。
“听,海浪声。”末末和我不再说话,一味的听着海浪。最后,那端传来末末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她睡着了,我挂了电话。一个人回房。小小已然横在床上,我没叫醒她,坐在床边,抱着双脚,呈着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安静而平和。
清晨,被小小的手机铃声叫醒。
小小,挠着她一故膨涨且乱蓬蓬的头发,一下子从床上跳将下来,跑到浴室,不大会的功夫,她从里面出来,看着还原样躺着的我说“姐,快点,一会就错过了。”我问什么。小小说:“日出。”我被小小拉下床。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她又为我准备了一身新衣服。白衬底青灰色雪纺衫长衫,荷叶袖、束腰。牛仔短裤头。
“据我研究,你就这腿还长点,快点穿上,走吧。”小小盯着我,一脸色眯眯的死相。
“你没少花钱啊。”小小带我来的这次旅行看来是深有预谋。
小小走向前,趁我稍不注意,一把拉下我的浴巾。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却也十分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小小倒没接着出她那阴险怪招,把衣服扔给了我,一直催我快点。
临到出门,又趁我不备,在我耳边插了朵玫红色花瓣黑色花心的非洲菊。我伸手要取,小小细声说:“照片。”我又把手伸了下来,心想,这么年的形象全让小小给毁了,我又不杨二车那姆,这花插的也是真怪。
小小穿了件白色吊带外套灰色背心,下面是黑色短裙。一副太阳镜盖了半张脸。为了缓和我的情绪,又在她扎好发髻上也插了朵橙色非洲菊。照了镜子,比我的还怪几分。
“咱们这下姐妹花。”小小的自我感觉分外良好,这一点和她那厚黑脸皮有一拼。我总想着,我们家上辈子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投胎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海尽极了色彩。前面的大海是银色,亮晶晶,再远点是银灰,灰黑的云层在海的那端,绵绵的把太阳藏匿,太阳那桔红加着火色的光彩从底到上由浅到深的挥霍而出,再向上,天空是一片金秋的桔色。山在云雾中薄薄的立着。几只早起的小船已在海面泛起,那么小,小到只有一叶大。通亮的太阳,一点点升起。
“志雍哥。”小小喊到,我回过头,早起来看日出的人并不多。志雍还没待回音,后面几个女孩子就已经追上了。
青春的笑声,在海边响着,如同这早升的太阳,那么给人希望。
末末的阴谋四
志雍拿了他的相机在那里给大海,给日出留下永恒的记忆。
那些女孩子一个个在相机前,做着各样的姿势。跳跃间,我看见了我逝去的青春。志雍今天穿了件黑色暗条纹短袖衫衣,下着黑色休闲裤,一条桔色皮带挑亮了所有黑色带来的沉重。他的身上只有我们这个年纪的沉稳,而无分毫沧桑。
小小在我耳边小声说:“看到志雍哥的市场了吧。”
我看着大海不理小小,却并不代表我没听到心里,这样的情况不是现在才有,细细想来,从我认识就没断过。他和末末都命犯桃花。
早餐吃的极为简单。
吃过,去坐景观船看海底珊瑚礁。
上次和头来的时候,因为行程比较急,因而没得机会,这一次,倒正好去看看。我们又上了那辆大巴,志雍公司那位漂亮女财务,见了我上车,硬要让我坐在她旁边。我只得坐下。这里,是一个男人的小圈子。只有我和女财务夹在了中间。这时细细数来,男同志也不算少,有八位,除了志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志雍这次没开车,在我前面的座位上坐着。
“非洲菊很好看。”邻座的一个男士不知是出于客气还是诚心,笑着对我说,他的笑容阳光而灿烂。我轻轻点了点头。志雍偏了偏头,看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你是小小的姐姐。”那个男士问着,我依旧点了点头。
“你们的性格可相差太远了,不太像。”那个男士自顾说着。我仍旧是微笑作答。那个男士见我一直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们坐了船,到一个小海岛上,近处的海水早已被工业化污染。而珊瑚是对环境有特殊而苛刻要求的一种海洋生物。
天极好,阳光,沙滩,还有小小海岛上碧绿植物,如同是另一个世界。
我们又一起上了观光船,志雍和那个在车上一直跟我说话的男士俩人换了潜水服,背上了氧气瓶在船走到指定海域,跳了下去,我们也陆续下到船仓底部,隔着宽大的玻璃,看着另一个和陆地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个色彩纷呈,散发着梦幻仙境的地方。
清透蓝色的海水中,长着白色带着艳红触须,或是一脉红树落满了白色雪花,或是净白枝蔓间长着肉丛粉嫩菊花瓣,或是红枝开着白点小梅花,或是白枝间开满了亮金老黄色小鸡冠状的珊瑚,耀的眼晕。就在那白点小梅花间,有要只艳红极了的小海星,漂亮、耀眼。志雍和那个男士穿着潜水服,在海洋中如同两只笨拙的鱼。那个男土拍了玻璃,跟里面的人做着胜利的手势。我的眼睛却只盯着那个小小,不招人注目的海星。
过了许久,志雍和那个男士上了船来,船又驶向小岛。
在太阳伞下,我喝着椰子汁,受不了椰肉的浓厚香味。小小偏大粒大粒的在烤肉上撒着椰肉。志雍公司的女财务和我,俩个年纪差不多的人,捅有我们特有的懒散,都躺在椅子上,动也不肯动,那些年轻的女孩子,笑着,在大海边对着大海怒吼着青春。
“能看看吗?”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掀开盖在脸上的太阳帽,是那个在车上和我搭话的男士,他手里捧着个鲜红的海星。
“真漂亮。”我叫道。脑海中却又迅速闪出了那个小海星生命的蠕动。“放回大海吧。”我说道。
“不是你看到的那个,顏色是一样的,我在渔农手里买的。”我伸了手从他手里拿下,它确实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不远处,志雍被女孩们围着。
“回报呢?”我说。
“你比我们家财务还会算帐。”他笑了说,眼睛看向小小,我突然明白了。笑笑说:“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因为,对于小小,我连投票的权利也没有。”那个男人看着我,有点不相信。我世道老成的说:“你们这样的年青,爱从来不会受制于人旁人。”他笑了,仍旧要我把海星收下。这时,我才发现,上面还坠了个细细的链子,便戴在了脖子上。
末末的阴谋五
那个年轻的女财务开着玩笑说:“虽不用收买我,可是见了也得有一份吧。”那个男士笑了笑,却向小小身边走去。志雍不经意间的望了这边,眼睛中透着寒光。
“你们吵架了。”女财务问。
“谁?”
“当然是你和老总啊。”我听了,摇了摇头。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和老公也经常吵架,男人吗?好面子,咱们退一步就没事,吵的时间常了,伤感情。”女财务端了她的西瓜汗喝着。
“你误会了。”我也端了自已的椰子汁说。
“俩个人的事情,旁人说不清,不过,老总,这两天表面挺高兴,其实那笑容,笑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她端了西瓜汁,向大海边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点象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