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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想起初中时的联欢会,艾默在教室中间,那一首爆发力十足的《我要和天一样高》,曾激起当年一群少男少女热烈疯枉。现在站在那里,脸色绯红的小女子,还是那样冲劲十足的嗓子,依旧那样充满感染力的歌声,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经年感觉自己身体内的酒精也开始燃烧,热血沸腾。
艾默沉浸在音乐里,酒有些上头,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搞得更加晕眩,都没注意书恒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在铺天盖地的口哨声,掌声,欢呼声中走下小舞台。
唱高音很费力气,艾默随便找了个空位就坐了下去,靠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度过一阵阵的眩晕。书恒见她闭着眼睛靠在那里的模样,便把过来劝酒的人都挡了回去。
陈蕊凑到艾默身边,显然已经喝茫了,“总监,没想到你好会唱哦,比戴爱玲不差哦。是吧,任先生。”艾默怔了一下,脑子清醒了些许。这才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巳径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经年靠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个温和的微笑。
有那么一下子,艾默没有缓过神,直到经年开口讲话.“的确不错,艾小姐,很有大将之风。”
“我出去透透风。”艾默感觉包厢里的空气憋闷得让人窒息,她挣扎着站起来,被谁的脚拌了一下,顿时夫去重心,东倒西歪的摔了下去。有人眼捷手快的捞住了她,她触电一般的匆忙推开,稳住身形,摇晃着走了出去。
服务生看多了喝醉的人,帮她打开了侧门出去。否则艾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困在旋转门里出不来。
夜深了,风有些凉。艾默打了个哆嗦,头脑清醒了些许,却依然很晕。路上有经过的出租车,看她站在门口,很有眼睛见儿的转了过来。艾默突然很想回家,看门儿的小哥也都淮备好了下去帮她开车门。她有清楚脚下的台阶,刚要抬脚,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却批了过来。
那么大一件,似乎要把她整个藏了进去。
艾默转过身,仰头看着经年,看着他清冷刚毅的脸,一面是橘色灯光映照下的明媚,一面是黑色夜幕笼罩下的阴暗。他被分成了两半,站在那里犹豫不决。谁能诉他现在应该向哪边转身。明亮,还是黑暗。
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亮,像点了一团火,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在等待什么?不要这样着着我,艾默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者着我。探出去的触角一瞬间收回,她迅速躲进自己的壳里。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冷“.艾默抬手要把肩膀上的衣服脱下经年着着她满是防备的眼神,低头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所图?”
难道不是么?
经年压住她的肩膀,“外面冷,咱们进去料吧。”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不想谈公事。”
“我们不谈公事。”
“那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和事可聊的。”艾默在心里想,这可是你的原话啊,经年。
“一定要搞成这样么?”经年蓝着她一双泛着水光微熏迷蒙的眸子,心神跟着荡漾起来,“不可以做回朋友么?”
“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去么?”艾默反问,“何必强求呢?”
“你在逃避什么?艾默,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为什么不能做回朋友?”
心头涌出一阵酸涩的感觉,挡也挡不住。艾默发现自己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心虚,会腿软。酒精麻醉了她一向顽强牢固的心防。那些被她好好的隐藏了多年,连自己都以为不再存在的感觉在他的注视中慢慢复苏。
经年看着艾默躲闪的眼神,终是问出了那句话,“还是说……你依然还在乎?”
“呵,你别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
“也对,我总是自作多情。当年你能那么决然的走了,就己经说明了一切。你根本没爱过我吧。”
“爱“这个宇太沉重,压得艾默喘不过气,她冷下脸来,“是,我是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只爱我自己,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你不会今天才看请楚吧。如今,你我经都是才家庭的人了,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么?难不成你是没吃到糖的小孩子,还记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艾默转身离开。经年忍不住伸手拉住她,“那你爱严雨么?”
艾默瞪了他一眼,“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手被拨开,经年站在那里,看着艾默的背影离开。书恒从门里跑了出来,停下来看了经年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忍住了,径直去追艾默。
经年看着自己的手,手掌还有她残留的温度。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呀,嘴硬的女人。不是说人若无情活百年么,看来他们都不会是长命的人。
9月12日∶情感白痴
“默。”书恒伸手揽住艾默的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艾默甩掉肩膀上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你是想直按把自己撞死了干脆么?”书恒吼得艾默一哆嗦,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太凶了.忙柔声说,“丫头,不行,你醉了,这样开车太危险。”顺手把站着有点儿摇摇晃晃的女人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我没醉。”艾默转过身,揪著书恒胸口的衬衫,头一歪,抵了上去,埋在他胸口,唇齿不清的呢喃,“我多希望自己醉了。”书恒看着胸口微微颤动的女子,幽幽的发香扑鼻而来。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另一支手也环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他们就这样站在角落的黑暗里任凭经过的路人把他们当一对亲密的情侣,绕得远远的。
书恒敞开胸膛,让艾默靠得舒服点儿。夜风微凉,经年的西装外套还半披在她的肩头。书恒把她裹在那件衣服里面,楼在怀里轻轻拍着,像哄着一个迷路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心中对这个小女子又是怜惜,又是气愤。他不禁问自己,她有什么可怜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的状况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的,全是她自己的选择。他更是气的是她现在的迷茫和扰豫。
若是换作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狰扎的,一边是并肩奋斗多年的,如个巳然飞黄腾达的男子,一边是离开许久,早巳不再熟悉,至今还在仕途中挣扎的旧人,多么容易的选择题。只可惜,这个女人在感情中的智商是零。
人人都看到她坚强出色的一面。在学校里,她是出类拔萃的学生,在实验室,她是成绩卓越的研究员。她似乎做什么都能做得那么好,活得有声有色,潇洒自我,仿佛了无牵挂。有多少人羡慕着她的才华,天赋,洒脱和个性。
但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上帝总会在人的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遗憾。而这个女子,也是如此。
她懂得容忍,迁就,可以和另一个男人无风无浪的生活,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对方争吵摩擦。但是她害帕改变,面对一段感情的开始,结束,抑或者是任何的波动,冷静如她,就会彻底乱了阵脚,迷茫的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她缺乏安全威,她害帕改变。经年这样突然跳了出来,让她惶恐,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甜蜜,背叛,思念和傀疚。她无法面对自己,于是便逃避,持头埋在沙子里。表面上好像在理牲的思考着,其实思维走过的路没有一条不是绕着那关键的一点而行。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理性的一面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个人。但是很显然经年于她,还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力。是残留的爱情,是内心的愧疚,还是错过的遗憾,书恒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要推她一把,还是静静的陪着她,等着她自己破茧蜕变呢?
书恒思考再三,选择了后者。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干预了她的选择,无玲是哪一个,最后都会变成她逃避后续的借口。
书恒拍拍艾默,“走吧,回家了,外面凉,小心感冒。”
书恒搂着艾默,送她坐进车里、没有再说括,倾身帮她系了妥全带,沉默的启动开车。艾默斜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用头靠着车窗玻璃,凉凉触感贴着她的脑门儿晕眩感略微轻了一些。
她现在真的很想喝醉了了事,脑子里乱成一锅糙糊。像是啃两军对垒,万马奔腾,尘烟四起,激战交锋。一刀一枪一剑一干都砍在脑仁儿上,磁啦啦的疼。如果人的脑子可以打开看看,那肯定巳轻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了。
“书恒。”她忍不住开口“丫头,怎么了?不舒服?”书恒腾出一支手来摸艾默的脑门儿,被艾默推了开去“我没事儿,带我丢哪儿再喝点儿什么吧。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书恒,我求你,我还没醉,让我再多喝两杯,否则我今晚上怎么也不能睡着了。你就当成全我这个从来没有酩酊大醉过的人,想要尝试一下醉的感觉。”
书恒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在线,息了火.回过头来,很严肃地看着艾默,“艾默,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就打算这样逃避?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今天晚上醉了,啊,明天早上起来问题就解决了么?”“我知道,我明白,但是我现在很乱,根本梳理不开,明天许静了我才能够思考。你就让我把这混乱的时候熬过去.你知道我的,我不会任性胡来,我只是需要点儿麻醉……”艾默眼巴巴的看著书恒,他觉得自己快被她的眼神看化了。不过是喝两杯酒,不过是两杯酒……他转过脸去,重新发动了车子。两边单调的景色飞掠而过,灯光在黑色的背景上拉出长长的线。这个城市的夜,依旧灯火通明,无法让人宁静。灰色的高速路,似乎总没有尽头。前面车的尾灯扑面而来.然后急速闪过。
艾默不知道为什么书恒要彪车,人到了威胁生命的状况,反而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她现在只能心悸的抓着把手,乖乖的闭了嘴,顺便酒也醒了许多。
车最终没有带艾默去任何一个酒吧。而是停在了她家的楼下。书恒把车停好,绕过来给艾默开门。她别选择,被他“劫持“着,半强迫的送到了家门。
“艾默。”书恒在电梯里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要以为你前面的路还有选择。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该选的你十五年前巳经选过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和严雨好好生话.知道么?”
严雨开了门.和书恒打了个照面,互相寒喧了几句。艾默走进屋里,把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扶手上。
一不小心还是把他的衣服穿回来了她抚模着那算不上精致的布料针脚。属于他的东西,仿佛是他现在生话路途的写照。他原本可以过得更好的不是么。都是她,全都是因为她。
9月13日∶她唯一的男人
不知道是心中有事.还是坚强的生物钟作祟,抑或者因为前一晚没有吃东西,身体叫嚣着抗议,第二天艾默居然醒得很早。
前一夜是严雨照顾了艾默休息,卧室的窗帘只拉了内层,薄薄的一片,档不住外面夹热的阳光。明亮的一方白,竞有些刺眼。酒劲儿巳径完全过去了,只是头脑有点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飘忽。问题周围的纷繁巳然沉淀,独剩它自己像条横幅一样挂在心头。
艾默转过脸,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张脸有一半儿埋在枕头里。黑发倔强的在他头上张牙舞爪,嘴唇微张。呼吸平顺,睡得像个孩子。心头不禁涌出一丝丝柔软。
和严雨一起的生活算是很愉快的,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基本上连小的争吵也很少很少发生。只要在他身边,艾默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