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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随后跟上。
因为还是感觉不太舒服,晚饭也没有去跟家人一起吃,只说今天外出累了,让人把饭送了过来。考虑到还有一只小狮子要喂,特别叮嘱说自己饿坏了,要份量多些。
结果送过来的饭菜足够十个人吃的了~
寒非离照例是吃着吃着就困倦得睁不开眼了。为防他又累又饿真的拖垮了身体,整个用餐过程中,她拿筷子时不时敲打他的脑袋,以保持其清醒,直到看着是吃饱了,才允许他进去睡觉。
寒非离一头栽到床上,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替他掖好被子,唐果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许久,悠悠的冒出一句:“既然想让我做你的导航系统,为什么不开口呢?如果可以因此换得你的让步,那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你究竟能不能让步啊?”
又坐了一阵,才起身到外屋,在门上挂上铜锁。
身心奇怪的疲惫到极点,说是伤风又不像,只觉得累。早早的就挤到棋儿的床上歇息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怎么是你?!”有人怒吼了一声。
她一轱辘坐了起来。是谁在说话?好熟悉的声音!
砰……咕咚……
似乎有人挨打了。
“唔唔唔……”寒非离痛哼的声音。
这次她听清楚了,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什么状况?听声音好像有人在欺负小狮子!糟了,不会是半夜来了采花大盗吧,不会把小狮子采了吧!
赶忙披衣下床,奔到里屋门前一看,不对啊,锁还是锁的好好的呀!摸出钥匙,忙忙的去开锁。
锁头晃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一时间沉寂了下来。终于把锁打开,叫嚣一句:“是谁!谁在欺负我的人!” 一脚把门踹开。
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一人站在床上,手里揪着寒非离的脖领子将他拎在半空,而那个困顿到极点的小子,还不知死活的顺势把脑袋倚在那人的肩头上,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她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只花瓶举过头顶,横着就过去了,嘴里嚷嚷着:“呔!那个采花大盗,你采错花了!快放开他!否则我砸碎你的猪头……”
那人手一送,将寒非离丢回床上,身形一动扑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吃了一惊,手一松,花瓶滑落下来,正砸在她自己的猪头上,痛叫连连。
花瓶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终于惊醒了外屋的棋儿,唤道:“小姐,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抱住她的人右手抬起冲着外屋,中指轻弹,嗤的一声轻响过后,只听棋儿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她惊叫道:“棋儿……”推了一把抱住她的人,想跑出去看看棋儿有没有事,那人却更用力的将她箍紧,把她狠狠按进怀中。
她抬起手来拚命拍打他的脑袋:“死采花大盗!放手放手放手!”
他不管不顾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啜泣的哽咽:“果儿……”
这熟悉的声音她的反抗忽的停止了。这个多日来她努力不去想,却仍是魂牵梦绕的声音啊。愣了一会,手摸到他的脸上。他没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触到凉凉的光滑肌肤,以及湿湿的泪痕。
狐狸的梦
他没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触到凉凉的光滑肌肤,以及湿湿的泪痕。
“洛羽痕!”她咬着牙低声叫道。
“果儿……”他叹息一般应道。
“你冒出来干嘛呀!你倒是躲呀!你倒是躲一辈子呀!”她恼恨的揪住他的衣服想抽他一顿,却变成了将他更紧的拉向自己,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羽痕不躲了……我要带果儿走。”他鼻音重重的话音里,有着决然的坚毅。
“什么?”她愣了一下,没有听明白。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展臂横抱起她,从先前就被破开的窗户轻盈的跃出。
人已随着他飞上半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喂喂喂,这是去哪?”
“哪里都好,走的远远的。”
“可是,棋儿……”
“她没有事,睡一会就会醒。”
“哦。可是,我不能离家出走哎,轩儿会发飚的。”
“别管那么多了。就安心的随我去吧,可好?”
柔软的唇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轻印了一下,顿时让她停止了唠叨,神志一阵飘忽。这么运着轻功飞在半空还能分神赠香吻,很强大!
某果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窝在他的怀抱中,任他抱着一路飞去,身体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鼻端也萦绕着他的淡淡清香,可是她总是一阵一阵的迷糊,时不时的要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那个费尽心思易容得让她让不出的洛羽痕,真的跑来找她了吗?
时不时就要伸出手不放心的摸摸他的脸,一遍遍的确认。她的每一次探摸,都要招得一个柔软的亲吻落下。
白天时“晕船”带来的疲倦感让她很想睡一会儿,却又不敢睡,怕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是在做梦。终归是没有撑住,渐渐沉入梦乡,窝在他的怀中睡的像只猫儿。
……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手已经摸了出去,很快摸到一个瘦瘦的脸儿,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翩然的蓝蝶,再就是一对看一眼就要人沉醉其中,永不愿清醒的眼眸。
她发现他们是呆在郊外,四周是半人多高密密的金色枯草,身底下也被这草垫得厚厚软软的。他盘膝坐在地上,而自己仍是靠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臂弯。
她抬了一下脸,嘴巴凑了过去。他的眸中顿起雾霭,微启了唇迎上来。她却在唇边相触的一刹忽然偏头,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她早就想咬他了!想了很久了!
他只觉得细细的牙齿隔了衣服硌到肌肤,磨啊磨的,分明是很想用力咬,却又狠不下心的样子。他的身体颤了一下,低下脸,正埋进她的颈侧,启唇含住一片肌肤,轻轻的吸吮。
温软的触感让她大喘气了一下,忽然急急的偏过脸来,捕捉到他的唇,重重的吻住,恼怒的轻咬。
他的手臂忽然加力,扣住她的脑后,变本加厉的吻还她,唇舌的掠夺,呼吸的纠缠,身体的纠葛,让这个吻激烈得像一场让人沉迷的角斗。
“果儿是我的。果儿是我的!”粗重的喘息间,有这样霸道的低哑声音冒出来。
脸上凉湿的触感惊动了沉醉的唐果,头脑稍稍的清醒,有些讶异的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或者不是因为激 情,更像是因了压抑不住的悲伤。
她努力的脱离开他唇舌的纠缠,鼓着已然被吮得有些红肿的嘴巴,狐疑的打量着他脸上滚落的泪水。
重逢当然是有些伤感的,因为之前的彼此伤害和误会,是有些伤心气恼。但终于能够再见到他,能够如此相拥,如此亲吻,说明他终于肯抛弃前嫌与她和好了,她的开心还是远远胜过了气恼的,可是他何致悲伤致此?
捧着他的泪脸,惊疑不定的唤了一声:“洛羽痕?”
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飞快的把脸埋在她胸口的衣襟,用力蹭了两蹭,再抬起时脸上已是干干净净,嘴角甚至弯出了好看的弧度,眼里也蓄了笑意。
看到他笑,心中顿时轻松,方才那一点不妙的感觉自行消失,鼓起嘴巴道:“喂,为什么拿我的衣服擦鼻涕呀!”
他的眉一顺,浮出委屈的神气:“果儿嫌弃羽痕?”
啊……好熟悉的表情!让她顿生蹂躏他的冲动。魔爪一探,捏住他的脸颊一阵猛揪:“你终于肯出现了!你这个混蛋!会易容了不起哇!”
他痛得眼里冒出泪花,哼哼道:“是羽痕的错……”
她的手一软,变爪为掌,轻轻抚摸被她揪红的脸蛋儿,内心的歉意涌上来,轻声道:“上一次……我其实……刚跑出去就后悔了。原本打算回去找你的,半途硬是被棋儿她们劫走了。其实我上次不该那样丢下你就跑了的,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的脸一埋,趴在了她的肩上,叹息一般说:“不……不是的。轮不到我来生气。无论如何,我也不该生果儿的气……是我对不住果儿。我欠果儿太多……”
她愣住,前后想了一下,疑惑道:“你哪有欠我什么啊?我怎么记得你帮过我多次啊?尤其是上次帮我救了小狮子……哎呀!”某人在她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呜……这家伙的妒性不改啊。等一下……小狮子!
她忽的坐直了身子,惊叫一声:“啊呀!小狮子还在我家呢!不行,我得回去!”
他的眼睛一眯,翻身将她压倒在地,威胁的盯着她:“此事我正要问过呢……他为什么在你的床上?!”
“咦?!他在我的床上是没错,可是我并不在床上呀!”
“那也不可!”恼怒依旧……
“咦?”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当时黑灯瞎火的,你将小狮子误当做我,该不会有不轨的行为吧?”
他的脸爆红,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一脸的又急又怒,显然是往事不堪回首哇……
这家伙原来也会脸红啊,还真是难得啊,也可爱的紧……可是,小狮子的清白还在不在呀!
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忧心忡忡道:“你跟小狮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亲了,摸了,还是直接上了?”
他恼火的在她身上一阵揉搓:“你乱说什么!不许扯七扯八,快说为什么他会在你的床上!”
这家伙在顾左右而言他啊……还是别逗他了,惹毛了该咬人了。只是可怜小狮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吃了豆腐,为他的清白默哀一秒钟。
“将他关在我的房里,实在是迫不得已用心良苦哇!他要是跑出去遇到我爹,后果不堪设想啊不堪设想!我爹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啊!你知道不知道哇……”
“我知道。”他平静又清晰的回答。
“知道是吧,知道就好……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狐疑的打量着他。
“一开始就知道。”
她倒吸一口冷气:“一开始?!你居然不告诉我……”
他的眼中是满满的愧疚,却仍然直视着她,不再躲闪目光:“我还知道,你看了藏宝图,又身中了巫术,成了活的藏宝图。”
她愣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小子知道的还真多。”
“果儿……离开京城,离卫清萧、寒非离那些人远远的,不要再回去。”
“哦?然后做你的活地图,跟你一起去找宝藏吗?”她语气里的讥诮,让他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刺痛。
手抬起,抚上她的眼睛,遮住她忽然疏离的目光:“不要这样看我……”
“不然怎样?”她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任他盖住自己的双眼。不看也好,她也不愿将他绝美的容颜落入自己的怀疑的眼中,“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那个破宝藏。”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最初接近你的目的,确是为了探寻宝藏的下落。可是如今我已对它毫无兴趣,世上任何珍宝也比不上果儿重要。果儿,可信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手心中闭了眼睛,沉默不语。
那只手渐变得冰凉,微微的发颤。
她忽然抬手将他的手拢在手心,睁开眼睛目光濯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信你。”
他那已然写满绝望的冷寂神情,如同忽然被阳光照亮,又被耀花了眼睛,呆呆不知所措。
他忽然大力的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肩上用力的厮磨,声音啜泣一般:“为何信我?我一直在欺瞒果儿,为何要信我?”
“不知道啊,就是信。”总是这样直觉的信任。一层层神秘身份、一层层假面底下的洛羽痕,怎么就会让她如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