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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同宿一室了,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他的脸爆红,吭哧道:“你乱说什么……”
“哦呵呵,你又害羞了……”
“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唐果见好就收,再逗下去,把他逼急了真睡到外面去就麻烦了……她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奸细,而是……这外面睡了一百只狼啊,小狮子半夜里睡到外面去,那不是羊入狼群嘛,明早一起来,那不是清白在不在的问题了,恐怕是尸骨无存的问题了……
但这个担忧她绝不敢说出来,否则小狮子会发飚的,会把头上珠钗扯下,踩在脚下跺烂的……
正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外面卫兵大声喝问:“什么人?!”
顿时惊醒过来。寒非离也警惕的翻身坐起。唐果大声问:“有什么事?”
外面卫兵答应:“有可疑影踪!一闪之下又看不见了!”
寒非离凝神想了一下,低声道:“果儿安睡即可,我去车外守着。”
执剑走出车厢,先是在周围巡视了一番,再也未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嘱咐值夜守卫提高警惕,自己返回车前,握着长剑守卫在侧。
唐果紧张了一阵,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终于沉沉睡去了。
生病的小狮子
唐果紧张了一阵,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终于沉沉睡去了。
……
直到天亮,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再踏上征程时,寒非离因为一夜未睡,车一上路,他就卧在车中昏昏欲睡了。唐果只能自己玩手指,无聊至极。
实在闷得厉害了,转眼瞥见他可爱的睡相,顽心大动,爬了过去,一只魔爪,朝着他挺俏的鼻翼摸了过去……
“哧”的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只觉凌厉的小风掠过耳边,“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她眼睁睁的看见,一枚如豆大小黑色的小石子,险些擦着寒非离脸掠过,击中旁的车厢板壁,深深嵌入其中!
这一声轻响略微惊动了睡梦中的寒非离,他却也没有在意,微微动了一下,将脸在枕中埋的更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毁容的险情。
而唐果却惊呆了,手悬在半空,久久不敢动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头,看向石子射来的方向。
车厢里没有多出她想像中的第三人,只有身后车窗上的帘子,微微晃动。
有人刚才从车窗外,以极强的力道射入一枚石子,险些打中小狮子的脸!
谁?为什么这么做?
她挪到车窗前,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向外望去。队伍正在行进,窗侧有或骑马或步行的士兵。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她盯着近处几人的脸,一个个的仔细打量。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迷惑的收回目光。就在她缩回车内、放下帘子的一刹,恍然看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肌肤分明感到了极强的威胁感!下意识的“呼”的再掀开帘子望去,去捕捉那道目光,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只好再缩回车内,愣了一会儿,爬到寒非离身边,伸出手指,试图抠出那枚嵌在板壁中的石子。抠了半天居然没抠出来。偷袭者的功力了得!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啊?她托着脸仔细思量。……石子射来的时候,她正在做什么?对了,正伸出手,想捏住寒非离的鼻子,戏弄一下。手还没摸到,石子就飞来了。
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了。这明明是有人不准她打搅小狮子的好梦嘛!肯定是哪个仰慕这名“美貌丫鬟”的卫兵,从车窗中看到她要折磨他,才丢石子过来警告她!
好强大的护花使者啊!小狮子的魅力好大……可是,这护花的手段有些过了吧!万一车厢忽然晃动,这石子射偏了,打到小狮子的脸;岂不是要毁容吗?!她拿手指比了一比,吓!石子飞过时,距离小狮子的脸不过一两公分,好险!怒了……护花也不至于出此险招啊!
移到车窗前,一撩帘子,冲着外边几名卫兵,怒气冲冲道:“我就知道是你们中的一个干的好事!”
此言一出,几名卫兵都转过脸来,迷惑的看着她。
她哼哼冷笑一声:“好,给我装,装吧装吧,不过给我小心点儿,不要再乱扔石头!若是刮花了我们小丫鬟的小脸蛋儿,我们小丫鬟恨死你,绝不会嫁给你!护花使者不是这么当滴!追女孩子要有分寸,既不能像昨天那个似的乱摸小手,也不能像今天这个一样乱扔石头!我也绝不会把我家小丫鬟许配给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的!喜欢女孩子没有错,错就错在追求的方式不对。追女孩子,要有诚意,要彬彬有礼~”
唐果同学扒在车窗上,给车外随行的几名卫兵传授恋爱常识,谆谆善诱,口沫横飞,两眼瓦亮,听得几名卫兵脚步踉跄……
车厢内忽然传来困倦的一声问:“果儿……你在说什么……许配?……”
她一回头,看到寒非离已然醒了,却是仰在被窝里没有起来,一只手臂搭在额上,睡眼迷迷蒙蒙的看着她。
这幅佳人初醒的美图看得她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赶紧放下帘子,笑道:“你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跟外面的卫兵闲扯呢,呵呵……”才不敢说要把他许配出去的话呢,会给几名卫兵招来无妄之灾的。
他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也没有深问,半睁了眼睛,又在被窝里懒懒的窝了好久,一脸赖床的德行。直到她拿出早就替他裹在棉毡中保着温的饭菜,催他起来吃,这才爬了出来。
寒非离的这一觉睡了大半天,这饭菜已是半日之前做好的,因为包的严实,还是温温的。
因此绝不存在太凉了伤到脾胃的可能。而小姐的伙食也是军厨精心选料烹制的,食物变质、食物中毒的可能极小。
然而寒非离吃了以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上吐下泻。
所以整个队伍要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才能继续上路……
几番下来,他已折腾得小脸腊黄,靠在软垫上恹恹无力。
方才军医已替他看过,那家伙诊了半天脉,仍是一脸茫然,最后默默的开出了一个健脾止泻的方子,然后就煎药去了。
药很快煎好送来了,浓浓的一碗褐色的药汁,气味冲鼻。她捧在手里,狐疑的看一眼军医:“你确定这药管用吗?”
军医:“应该……管用。”
唐果:“你觉得他是吃坏了肚子,还是着了凉?”
军医:“似乎……是吃坏了。又似乎……是着了凉。”
唐果冷汗:“你病都没看明白就敢开药啊!”
这一次军医答得分外顺溜:“反正就是一剂健脾药,即使不对症,也吃不死人!”
唐果无力:“您老高手啊……您老该去坐镇男科医院专家门诊。得,您老退下吧。”
不放心的将药举到鼻前嗅了嗅。味道重重的,很难闻,闻一下就恶心。小狮子本就不舒服,这玩艺喝下去不更恶心了吗?
有药喝总比没药喝强,心一横,将药碗递到他的嘴边。他皱了皱眉,显然十分不喜欢这气味,却也知道有病就得治,强忍着喝了。
她拿帕子替他揩抹去唇边残留的药汁,担忧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啊……”伸手去探摸他的额头,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幸好不发烧。怪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吃坏了啊。我吃的都跟你一样啊,我怎么没事呢?小狮子,你现在感觉怎样啊?”
“不舒服,想吐……唔,要吐了……”他急急的往上爬。
她赶紧招呼车夫:“停车停车!”
车还未停稳,他已然冲了出去,踉踉跄跄奔出几步,扶住一棵小树,弯腰干呕不止。刚刚喝下的药汁全数吐了出来,难受得捂着心口,肩膀阵阵抽搐。
她忙忙的追了过去,替他拍背,焦急道:“怎样怎样?很难受吗?……哦知道知道,一定很难受……”
偶一回头,看到身后齐刷刷站了密密一排士兵,正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寒非离。
唐果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些家伙的表情为什么如此奇怪?难道是误会了?……
一念至此,浑身充满正义的力量,决心为保护小狮子的清白奋斗到底!举起一只拳头,大声说:“大家不要误会!他不过是吃坏了肚子,他没有怀孕!!!!”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调戏小狮子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生病又遭雷击的小狮子,被唐果搀回车厢里时,已是半死不活。见他神色萎顿,恐怕车马颠簸再加重病情,此时虽然天色还早,唐果仍传话出去,就地扎营。
车厢内,细细的替寒非离掖好被子,端详着他的沉沉阖着双目的病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唉……好想他啊。”
闭目养神的某病人虽昏昏欲睡,耳朵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声叹息,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眸子里含了狐疑:“果儿在想谁?”
她本以为他睡着了,没料到被他听见,顿了一下,道:“蝶谷医仙啊。”
车厢外某处“砰”的闷响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慎撞到了。声音轻微,夹杂在车外士兵们的噪乱声音中,二人谁也没有在意。
寒非离一听到“蝶谷医仙”四个字,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郁郁道:“想他作甚?”
唐果道:“如果他在,你得的这种小毛病必定是手到病除,而且他配的药,总是不难吃……”
寒非离脸上含了怒意:“我就是病死,也不要吃他的药!”一面说,眸色中掩不住深刻的痛楚意味。
唐果见他生气,登时醒悟:在他的认识中,一直认为是蝶谷医仙掠夺了她的贞操,才换取了他的性命。此事恐怕一直如大石般压在他的心上。她瞅他一眼,思量着如何才能将此事解释清楚,排解开他的心结,想来想去,却是无从启齿。
纠结了半天,再去看寒非离时,却见他一面生闷气,一面又困顿不堪,烦燥的在枕中磨蹭个没完,蹭得云鬓纷乱。
“哎呀……”她见状赶紧安抚,“困了就睡吧,不要翻来覆去的了,看休息不好,又要病得厉害了,乖~”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宠溺,伸手安抚小孩儿般,隔了被子轻拍了两下。
突然“哐当”一声大响,车身猛的强烈一晃,仿佛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
唐果惊得怔住,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不知所措。
原本卧在被窝里病猫一般的寒非离,呼的跃起,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唐果紧跟着出去,却见寒非离握着剑,围着马车兜了几个圈子,也未发觉什么异常;四周的士兵也显然听到了异响,警惕的拿着兵器四处张望。寒非离停下脚步,走到军官面前询问方才是否看到什么。该小兵见美女前来问话,再加上这位美女乌发松散,衣衫不整,还有些病弱弱的西子捧心状,不由的狼心大跳,慌慌张张、口齿不清的说了半天,才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啥么也没看见。
寒非离的目光郁郁的扫过一众士兵。唐果上前将他拉到一边,耳语道:“很久没看见鬼魂兄了,这几日神出鬼没的异状,莫非是鬼魂兄在作祟?”之前他就说过蝠影会暗中跟随,莫不是见他主子吃的香睡的暖,而自己只能睡草丛,然后半夜里到锅里捞剩菜,心中不忿了,发泄不满来着?
寒非离摇摇头:“蝠影怎会如此妄动?”
“那倒奇了……如果是奸细,这个时候没道理动不动的就捣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