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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会使用世上最毒辣的巫蛊术,却有一颗凡间难觅的纯净心灵。让她怎么恨得起来。
“猫咪呀……”她问,“你真的喜欢卫清萧吗?”
“是的。”右坦白的回答。
唐果压抑不住的想挑拨:“其实,他那种腹黑阴毒的性格,与你很不般配呀!”
右:“他本性不是如此,我还记得他幼年时……”
“他已经长大了,变得不一样了呀。”
“无非是利益、欲望,改变了人原本清明的心境。贪欲乃人之本性。我活了这么久,见多了人生起落,再多的荣华富贵,权势财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看不透,我却看得透。人毕生追求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你说很有哲理,可是现在的卫清萧,(暗中吐槽:良心黑透,坏事做绝),你仍然喜欢吗?”
右:“现在和过去的卫清萧,本是同一人。只是现在的卫清萧,心不静,意不纯,贪心重,孽债累累。若是能滤去万般烦恼,得以心际空灵,倒是福份了……”
唐果抚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只是,你难道忘记了左吗?”
右缓缓点头:“自然记得。”
“咦?我还以为你忘了他呢!”
“怎么会。他是我的恩师。亦是我的亲人。他过得可好?”右平平静静的问。
唐果讶异了:“他……也还好啦。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他在等你吗?”
右有些茫然的扬了扬眉:“等我?不,我不会再回去。”
唐果握拳:“你怎能如此绝情!”
右有些惊讶的问:“何言‘绝情’二字?”
“他等了你三百年啊三百年!你怎么能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右无辜的看了她一会,道:“我从未答应过他要回去。”
唐果愣住了:“可是,他喜欢你呀,他是爱你的呀。你难道不知道吗?”
右呆呆怔住:“不知道啊。……我只视他为师父,兄长。”
唐果扑地。感情左护卫他只是暗恋,从未表白过哇!可怜他这一暗恋暗了三百年,女方居然完全不知晓他的深情……悲哀透顶!
无力道:“那,猫咪,你真的喜欢卫清萧啊?(暗中吐槽:没眼光!)你是为了他才不回岛上的吗?”
右的洁白脸颊微微泛红:“也不全是为了他。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后将我隐藏到民间,就是希望我不要修习巫蛊术。然而为了拯救岛民,我终是修习了。将主上带回岛上,我的使命便完成了。我希望,从此再也不要与巫蛊术有任何瓜葛。隐雾岛王族是靠巫蛊术统治子民的,以前如此,如今即使是有了新主,也恐怕仍会重蹈覆辙。所以,我愿永离隐雾岛,永离王族。”
湖岸上忽然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你们竟都要弃我。”
唐果吃了一惊,转脸向岸边望去。只见黑袍寂寂,银发如雪,伤感落寞的视线越过湖面,落在她的脸上。
寒非离。
洛羽痕和右都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态,显然是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感到毫不意外。唐果因为之前的不告而别,有些尴尬,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洛羽痕却对她解释道:“这次营救你出宫的行动,寒非离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原来他们已是在合作了。怪不得逃出宫时那样顺利,还有人接应,想来便是寒非离安排的人手。
寒非离轻跃而起,衣袍猎猎,轻盈的飘过来落在小岛上,袍脚一甩,毫不客气的坐在案前,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闷闷的饮下,目光只落在杯子上,谁也不看。
洛羽痕将怀中的人更紧密的拢了拢,神情颇似一只护食的狗儿。斜了寒非离一眼,道:“几日内卫清萧就该动身了。上一次派出寻宝之人尽数背叛,此次他必然是谁也不放心,定会亲自前往。可是对外定然是称皇帝仍在宫中。”
寒非离点点头,道:“卫清萧出海的那一天,便是起事的日子。届时,还望果儿出面,劝服郭大将军。”
唐果正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听到“郭大将军”四字,猛然惊醒。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听到的寥寥数语,竟是个翻天覆地的计划。
起事,夺位,掠城,战争……竟是要她去劝降对方的大军统领?虽然那人是她的父亲,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啊!她怎能担当得了如此重任啊!
刚想推托,寒非离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席,拱了一下手,道:“拜托了。”便飞身而去,身影消隐在竹林中。
唐果这才急的大叫:“喂!喂喂喂!先别走呀!我怎么劝!怎么劝!怎么劝呀!”
洛羽痕掩住她的口:“别大声喊叫,喉咙刚好,要好生保养才是。”
“可是……我父亲他大忠臣一个,固执的很啊,我若是劝不动他,两方杀将起来,可怎么办?”
“我自会设法助你。你难道看不出卫清萧已失却人心,回天无力了吗?忠于卫清萧者等于自寻绝路。若想在乱世中保你家人安好,必得设法劝服。即使是劝不动,用强的也要让他降服。”
“嗷嗷……”一想到父亲那铁板一般刻板的面孔,唐果愁得直挠头发。猛然记起一事,惊恐道:“哎呀,寒非离对于卫清萧去寻隐雾岛一事毫不在意,恐怕是岛上早有安排了吧!”
洛羽痕:“即使是没有安排,隐雾岛那般凶险的路程,他又有几分可能平安抵达?”
唐果面色顿时煞白:“可是……你的蛊还没有解哇,你的命跟他连在一起哇。他要是不幸……”没有勇气讲下去,心中满是恐惧。忽的转身捉住右的衣袖:“猫咪啊,卫清萧可是你的心上人啊,你有没有办法救他?求你救救他哇……”她居然不得不为仇人哭求,真是造孽啊。
右淡然道:“人之生死命中自有定数,顺其自然吧。”
“呜……你超然,你物外,你够狠!”
洛羽痕从后面抱住她,轻声道:“右说的有理,担忧又有何用,羽痕与果儿相守一天,便快乐一天,休要管明日怎样,可好?果儿已替我索回了那蛊鳞,不再任人使唤,羽痕已十分满足了。”
说到蛊鳞,唐果将怀中的两只锦囊小心翼翼的捧出来又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松一口气。哀求道:“你再帮我想想办法,我要将它们放在哪里才安全?”
“书房里。”
“不行,若是被小偷偷去呢?”
“秘室内。”
“不行。若是有老鼠呢?”
“交与我好了。”
“不行,你大落落的弄丢了呢?”
“……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呜……不仗义!”
“……”
此后唐果每日三柱香,衷心的祈求上天保佑大坏蛋卫清萧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末路
皇宫中。侍卫禀报说蝶谷医仙不告而别,只留下一纸书信。他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说的大体是病人的眼睛已然医好,他不愿在皇宫居住,自行离开了,请皇上原谅等等等等。
卫清萧略略的有些遗憾。蝶谷医仙医术精奇,他很希望将其留在宫中为他效力。然而这等世外高人往往是闲云野鹤,不喜欢被拘束的,显然是看出了他想挽留的意思,才留下话不告而别的。这倒也不是十分意外。
不过既然郭糖的眼睛医好了,就意味着可以带路了。其他的均是小事。他亲自到郭糖的寝室去查看她目前的情况。
还未进门,就听到乒乒乓乓的打闹声。举目向屋内望去,只见几名侍女太监奋力的控制着郭糖,地上杯碗碎了一地。
卫清萧郁闷的锁起了眉头。她的情绪还是这样暴躁!
挣扎闹腾着的郭糖忽然看到了门口的卫清萧,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两眼灼灼闪光,没命的向这边扑过来。
卫清萧身边的侍卫大叫一声“护驾!”挡在卫清萧身前。
太监宫女一拥而上,死死将郭糖制住。她奋力的扬起被按住的脑袋,死死盯着卫清萧,目光哀怨,神情疯狂,眼里涌出大滴泪水。
卫清萧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道:“糖儿的眼睛既已好了,明日便起程吧。”便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串绝望的呜咽声。
翌日凌晨,一队人马秘密出了皇宫。当天对外称皇上微恙,暂不上朝。
数日后,隐园中的寒非离接到密报,称卫清萧的船队已然离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寒寒的笑,手臂微微抬起,打了一个手势,鹦哥雪舞旋即飞来。他将一封书信卷成细细一根,塞进鹦鹉的爪上的信筒中,稍稍扬臂,道了一声:“去吧!”
雪舞振翅投入墨蓝夜空之中。
与此同时,绝影宫也接到了讯息。洛羽痕唤醒睡梦中的唐果,连夜赶往京城。
抵京后,郭糖郭大小姐直奔大将军府,跪拜在父亲郭宇骆面前。
郭宇骆惊喜交集,连忙上前扶起女儿,问道:“糖儿是何时回来的?怎么竟没有任何信报?”
唐果含泪悲切道:“女儿早已回来了,却是被囚禁在宫中,受尽折磨,险些不能再见到父亲!”这一席话之前早就排练好了,极尽悲情之能,然而如今跪伏的父亲脚下,说起来竟真情流露,不需什么演技了。
郭宇骆大惊道:“此话怎讲?”
早就等在门外的洛羽痕闪亮登场,手中拎着一名五花大绑的独眼太监,甩手丢在地上,道:“大将军问问此人吧。”
独眼太监被捆的粽子一般,却是拼命在地上扭动,面部扭曲,仿佛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郭宇骆疑道:“这二人是……”
洛羽痕拱手做辑,态度空前的谦恭:“晚辈洛羽痕。”
唐果得意的补充一句:“人称蝶谷医仙的,就是他!”
郭宇骆眼睛一亮,抱拳施礼:“久仰蝶谷医仙医术卓绝,风姿俊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洛羽痕谦虚:“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这边一来一往的客套着,地上扭动的人却已是死去活来,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鸣。郭宇骆蹙眉道:“这是何意?”
洛羽痕道:“晚辈不过是在他身上施了一点令其全身发痒的药物,逼他吐出真言而已。”说着轻踢了太监的背部一脚,解开了他的哑穴。
太监立刻没命的号叫起来:“杀了我!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洛羽痕道:“你先说,在宫里时,你对郭姑娘做了些什么?”
太监匆忙道:“我用钢针刺入她的眼角穴位,挑断了她眼底的经脉,令其失明!又给她灌下蚀喉药物,令她变成哑巴!”一面交待,一面将脑袋在青砖地面上拼命蹭,蹭得鲜血淋漓。
郭宇骆瞪起铜铃般的眼睛看向女儿,震惊道:“此话当真?!”
唐果极委屈的点头:“若不是洛羽痕出手相救,女儿已是又瞎又哑,至死也讲不出凶手的名字了。”
郭宇骆怒吼道:“是谁指使的?!”
太监一边扭动一边嘶鸣着:“是凌薇公主!是她让小人干的!”
郭宇骆脚步踉跄了一下,颤声道:“又是她……”
唐果一愣:“父亲何出此言?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郭宇骆:“当初你离家出走时,曾遇到过不明身份的人追杀,我暗中调查过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暗害我的女儿。查来查去,竟查出是凌薇公主的人干的。碍于她皇家人的身份,又考虑到她那样做是出于女子间的嫉恨,也许只是一时任性,便没有追究下去,只是找了个机会,让她知道此事我知晓了。她大约也有些忌惮,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动作。我还道她就此罢休了,却不料竟下此狠手!”
唐果道:“没错!这个独眼龙也是那帮杀手中的一个啊。父亲,皇家人如此绝情绝义,你难道还要为他们效忠吗?”
郭宇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