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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车和肖逸去接陈皖溪,在车上简单的互介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认识。
去了田小麦以前熟悉的一家湖南人开的湘菜馆,那是一家私房菜馆,在一幢房子的顶楼,她知道那家有一种自酿的酒,叫水酒,入口如饮蜜,度数不高,后劲却足,一不小心就会醉。
刚落座,田小麦便接到李念的电话,他问田小麦在哪?田小麦只要一切与李念有关的东西都会如临大敌,田小麦说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李念穷追不舍,问在哪里吃,哪条路,哪个店,问得田小麦再一次咬舌自尽。
二十分钟后,李念手捧九十九朵红玫瑰张扬地进了这间不起眼的私房菜馆。不过他爬了六楼,爬得满肚子火,本想对田小麦撒撒火,一进去便看到气宇不凡的肖逸在场,也不明对方来路,不知是情敌还是朋友,所以还是装作很有绅士风度地将花递到田小麦的手里。
田小麦顿时石化。
倒是陈皖溪起身让座。
李念唇角含笑绕到木若呆鸡的田小麦身边,爱怜地用手抚摸了一下田小麦的头发,田小麦觉得浑身鸡皮都起来了。
“不介绍一下?”李念柔声道。
田小麦深呼吸了一下,介绍坐在自己左边的是肖叔叔,又向肖叔叔介绍,这是李念。没有身份,她不知道要如何来跟肖叔叔说这个男人的身份。
“肖叔叔你好,我是田小麦的老公。”
正在喝水的田小麦瞬时被呛得咳得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当即想一头撞进那盘红通通地剁椒鱼头里。
老公……他用先生或丈夫这些书面字眼她还觉得适合一点,用老公……太亲蜜了吧……这称呼……
“啊——”一向淡定从容的肖逸一时都没有接受得了这句话的意义,忙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面红耳赤的田小麦
“小麦,这就是你不对了。肖叔叔,是这样,我和小麦两情相悦,上个月我和小麦已经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
“啊,田小麦——这是真的么?”这次连陈皖溪都大感意外。
“是——”田小麦深感无奈与愤怒,怎么每次自己有一点行动都被会被他赶上,难不成他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一联想到之前和沈晗的事,这种想法更加笃定,全身都因为寒意发颤。
“怎么婚礼都不让我们参加!”肖逸再怎么修养好,也难掩心里的失落与难过,从小看着田小麦长大,心里也将当女儿一样的看待,知道她和苏高分手那会,他还替她难受了好一会,去给清恰上香时还唠叨了半天,说她过完年就二十五了,现在分手了等重新识一个男人,从了解到结婚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他还给她准备了一份比较丰厚的嫁妆,他一生未娶,当初若不是重病中的清怡把钱借给自己创业,说不定也不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他心里已有了决定,将田小麦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现在这件事让他非常难受。
☆、第二十二章
“叔叔,我们现在也只拿了结婚证;宴席迟早要办的;我和小麦也商量过,等到下半年吧;我一定给田小麦一个盛大的婚礼。”李念说得极其郑重。
“哦;这才像话。”肖逸虽然还在为田小麦不跟自己说这件事而感到不满,却想有些事已成这样;不便在饭桌上发难质问。
田小麦不语,李念从来也没有跟她商量过什么婚礼的事,但她实在不想让肖逸和皖溪替自己操心。
“来来来,我们喝酒吧;当为我们庆祝,该补的到时一定会补上的。李念,喝过这种酒吧,很好喝的,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要不要试一杯。”田小麦也没有等李念回答,斟了满满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李念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田小麦,她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温柔的语气与自己说过话,难免怀疑其中有诈。
“你什么目光啊,怕我谋杀亲夫不成?”田小麦娇嗔一句:“来,叔叔,皖溪,对不起,我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跟大家说一声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李念家世显赫,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想等到办喜宴的时候再请大家喝杯喜酒,这是我们的不对,我和李念罚酒三杯。”
三杯?李念的眉毛跳了跳,看着杯中这清冽的酒,虽然有淡淡的酒香弥散在鼻前,可实在不知道它的味道,这种酒像白酒,却没有白酒那种冲人的味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劲?这女人也真狠,一喝就是三杯,要命不要命?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没有底。
“亲爱的,来,我们喝,一口干。”田小麦碰了碰李念手中的瓷杯,她将唇凑近杯口,眼睛盯着李念,秋波如水,缓缓地将酒饮尽,然后轻轻倒转杯子,让在场的人都看到杯中已滴酒不剩。
李念被她那秋波闪到了,远处夕阳如火,映着她那张尖俏的小脸,漂亮得让他有点窒息,他的目光也柔软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施了迷魂法,他竟然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还好,这味道居然就像糖水一样,虽然他不喜欢那种甜蜜蜜的感觉,但也不排斥甜的味道。
田小麦又将他杯续满,两人一点也不含糊的喝了三杯才动筷子。
刚吃了两口菜,肖逸示意田小麦将李念的杯子续上,肖逸当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所谓的酒品即人品,他倒想看看眼前这小子的人品到底怎么样,也只有他和田小麦清楚这酒的后劲有多大。何况田小麦跟他在一整天也没有提过李念这个名字,这中间必然有她不愿说也难以启齿的原由与委屈。
“李先生,小麦是我看着她从小长大的,我一生未娶也没有孩子,所以我将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这件事,你们的确做得欠妥,让我今天颇为难受……小麦性格单纯,冲动易怒,说话做事总是一根筋到底,也不知道适不适应你那个显赫的家族……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以后你要多多包容这个孩子。来,我们一干为尽,祝你们百年好合。”肖逸抬了抬手,一饮而尽,动作流利洒脱。
李念也从容地干完这杯酒,还不忘给田小麦夹了一筷子鱼肉:“多吃点鱼,对皮肤好。”
这时的李念头有点飘飘然了,可像大多的人一样,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让他放松。
“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来我也敬你一杯吧!”李念这才发现田小麦也很有演戏的天份,这一笑,涡窝深陷,眼波流转,就叫一个百媚生,让人心里麻麻酥酥的。
“好!该敬!”肖逸在一旁助兴。
李念是被老公这两个字弄得浑身起鸡皮,明知道其中有诈,又想来不就是一杯酒嘛,能喝死人吗?于是第五杯酒就这样下了肚。
陈皖溪见所有人都敬了,虽然心里怪责田小麦结婚这样大的事都不告之自己而且也不怎么看好这桩婚姻,但怎么说也该敬人家两口子一杯,这样李念喝完第六杯酒后,人就开始有点头轻脚重的感觉。
但田小麦和肖逸并没有想过就此放过李念,总是轮番轰炸,而李念也喝得有些兴奋了,竟忘乎所以起来,手从桌下伸过来握住田小麦的手,田小麦心里一凛,很快抽出自己的手来,可是李念从来不会让她得逞,那只手又死死地被他抓在手中。
“肖叔叔,讲点小麦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吧。”李念的手在田小麦的右手手指上反复摩挲。
“不要讲啦,叔叔。”田小麦顿时如临大敌,什么事落到李念那,最终都会成为笑柄。
李念很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右手无名指,痛得田小麦尖叫了一句,一看肖叔叔的表情,又只得讪讪地笑笑。
“哈哈,麦子小时候的时候很可爱的。记得有次我去她家,她正坐在地上对着一只瓷罐嚎啕大哭,我走过去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白砂糖没有了,我问她怎么会没有了?她说白砂糖里爬了蚂蚁,于是她提了一壶开水倒进瓷罐,蚂蚁倒是给烫死了,但好好的一罐白砂白糖也没了。”
陈皖溪第一个笑,笑得喘不过气来,李念想不笑却硬是没有忍住,最后揉着田小麦的头发,看似很宠溺,实则用一种只有田小麦听得懂地狰狞与嘲讽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田小麦真觉得无语,她没有想到肖逸会将这事说出来,以后又会沦为李念的笑柄。他最爱的就是看她尴尬到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知为何,肖逸和李念一见如故,两人推杯换盏无所不谈。从神六到当下的经济大环境,从西藏到威尼斯。当然李念总是别有用心的总往田小麦身上扯,到最后田小麦上小学三年级还尿床的事也被套了出来,羞得田小麦想立刻暴毙,哪怕横尸街头也比坐在这儿强上一百倍。
很快,水酒的后劲就在李念的血液里不余遗力的发生效应了,他边嚷着要和肖逸一醉方休,一边头像一个沉沉的布袋似的吊挂在田小麦的颈间。田小麦好几次厌恶地将推他的头推开,却被他缠得更紧。
天生的冤家。
吃过饭,田小麦和肖逸扶着李念上车,想把李念丢到后座,可李念非要坐在副驾室,除非田小麦和他一起坐到后座。肖逸和陈皖溪都怕他影响田小麦开车,最后只得肖逸开车,把陈皖溪送到凤凰路,然后又将田小麦送到她住的小区,田小麦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想将李念整醒,不是捏他就是掐他,可是李念睡得像死猪似的。
无奈,只得和肖逸将他一起扶到自己房间,田小麦想将肖逸送到附近的酒店去,还只走到门口就听李念吐得稀里哗拉,最让田小麦生气地是李念吐到她昂贵的地毯上了,看那架式,只
怕还会继续吐下去。
“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自己去。”肖逸匪夷所思地看了看田小麦这小小的公寓,那句嫁给有钱人为什么还挤在这小房子的话差点就蹦出口。
“肖叔叔——”田小麦送他到门口,又是觉得委屈又是觉得无奈:“他的别墅在郊外,开车过去太远,所以今晚你就只能将就一下了,下次过来提前给我电话,我好安排。”
“没关系的。人还好,就是有点乖戾,大都是因为有钱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的,只怕你日后应付不过来。”肖逸颇为担忧的说。他从小见田小麦长大的,深知她的性格,不是个有心眼的人。
“我没事。”田小麦牵强地说,此刻,她太心痛那块花了半个月薪水买回来的地毯了,所以心思都在那块地毯上。
送走肖逸,田小麦揉着头发走来走去,最后双手叉腰满脸怒气地看着烂醉的李念和羊毛地毯上刚吐的那堆熏死人的污秽,胸口如滚过滔滔江水,起伏难平。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冲进卫生间,端了一盆冷水,想也没想的泼到李念身上。
你毁我地毯,姑奶奶我就灭你个人。
李念被兜头一盆水淋下来,人也清醒了很远,他缓缓坐起来,抬了手抹了一脸的水,冷眼盯着田小麦。这阴鸷的眼神让田小麦发冷,她嗫嗫地指着地毯说:“我的地毯……很贵的。”
李念从裤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