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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让我受不了的——”李念喃喃。
“我不管——”田小麦梦呓一般。
可是到了床上,她又显得那样笨拙,替他解扣子一颗扣子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我来——”李念被弄得急不可待又不好发作,不得不将她放在身下。
长发如云帮烘托着她那张面若桃花的小脸,此际她星眸迷离,双唇微启,深情交缠着情/欲甚是迷人。
这一刻的吻又似春风他雨。他吻她,从唇到下颌,到脖子到锁骨,一颗一颗的咬开她的衬衣纽扣,她的旖旎如关不住的满园春色,荡漾在他的眼波里,他埋下头,贪婪的吸吮……
身体的燥动让田小麦羞涩地闭上眼睛,可他的轻咬舔噬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开始还能压抑的叫着,后来在李念舌尖与手指的逃逗下,她再也压抑不住,呻吟如音符跳跃,跌宕在整个房间。
他身体往前一挺,她低低求饶:“轻点——”
他听话的放轻了力度,慢慢探入。
她忍受着最初破茧般的疼痛,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松懈,他会意,全身又像把紧崩的箭,向他的猎物猛烈骁勇地进攻。
极致的快乐中,她不得不去寻找他的唇,除了他的吻还有什么能堵住她不知廉耻的叫床声。
她是快乐的,喜欢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它们让她幸福与快乐。
她记不起第一次和他做/爱的细节,那时她烧得糊里糊涂一切又很慌乱,但这一次,她记住了,她用手掌度量了他的一切。
天昏地暗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念才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时间随着天色一样的静默下来,田小麦猫一样的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两个人都很疲累,却都不肯闭上眼睛。李念时不时的低下头来亲吻她的额头,头发。
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最后田小麦说。
“我怕你跟着我受委屈,以后的路很难走。”
“这是你不愿来找我的理由?”
“不是——”
“那是什么?”
李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出事的时候,在医院,他亲眼看到她和沈晗双手相握,十指相扣,他口不择言地对她说话,她朝他温暖一笑的样子深深刺伤了他的眼睛,那时他就想,是沈晗未偿不好,那个男人待小麦是真心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怕有人暗中对田小麦不利,田小麦被绑架的那次,他已经嗅到歹徒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他的项目,而是针对他交往的每一个女人。他只能暂时放弃田小麦,想查出真凶……
“我不管,我是你的人了,这次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喝酒,你也没有喝酒,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是真的也好是作戏也好,我不同于她们,你到哪里我都会粘着你的,牛皮糖一样。”田小麦撒着娇。
“不会吧,你这么厉害吗?那之前为什么不牛皮糖似的粘着我?”
“之前我不知道你爱我。”
“谁说我爱你了?”
“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在我快要失去活下去的力量时,在我睡着的时候,在梦里,你一直唤着我的名字不让我睡去,说你爱我。”
“那也算?”李念眉毛跳跳,将头往后偏偏想看看她的表情。
“当然——”田小麦突然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说是不是?”
“你这叫屈打成招——”
“能屈打成招也成。”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其实也并不重,李念却在为她女王的样子和晃荡在他面前的一对小白兔色心又起:“好,好,好,我成招,我成招是因为经不起你的色/诱——我爱你——现在更爱你——”
两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一个月后李念才知道自己被田小麦耍了。
那天下班和以前一样回家,以为田小麦已经做好了他喜爱吃的菜像以往那样等着他回家。等他迫不及待地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给他开门,不好的预感是从那刻开始的。拿钥匙开门时,怎么也套不进锁眼,急得他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打开门就闻到了菜香,饭菜是做好的摆在餐桌上。餐桌上摆着一大捧带叶的白色栀子,香气馥郁甜美。
花瓶下压着一张字条:念,菜放微波炉里热热就能吃了。
仿佛她只是下楼买个盐或做点别的什么事。
李念开始还觉得自己真是虚惊一场,换了小麦买的家居服,看了一会电视,直到天色越来越暗他才觉得应该打个电话给她。
电话是关机的,里面不停地重复着那个女人没有感情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下意识地走进卧室,房间也没有异样,收拾得干净整洁。可又有点不一样,田小麦平常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人,东西总是摆放得毫无章法,所以房间平常总是乱乱的。
他猛地拉开衣柜门,然后就怔在那儿了。
田小麦夏天的衣服都带走了。
他打电话给陈皖溪,陈皖溪说目前两家的店子都请了店长,她们也很少进店,每晚就在网上对一下账,小麦说想休几个月的假,也没有说到哪去。
蓝冰冰在电话里幸灾乐祸地嘲讽他,说是他现世报,谁让他之前那样对小麦。他哪有心思听蓝冰冰废话连篇,郁闷地挂了电话就想出了门,他开着车转遍了C市所有的街道,田小麦没有别的爱好,不泡吧,也不怎么爱逛街,更不喜欢进美容店,转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线索。
后来还是回的公寓,他希望他一进屋就能看到田小麦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着她。
可他到底是失望了。
看着餐桌上未动的饭菜,他愤怒地将所有饭菜连碗都倒进垃圾桶。
整晚他都没有睡,他思前想后,想着这些天他们的你浓我浓,想着这些天的如漆似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昨晚他们还好好的。
不!
他回忆起昨晚他们做过爱之后,她依在他的怀里,他以为她睡了过去,却没有想到她有点幽怨地说:“喂,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呢?”
“怎么了?”
“你都没有正式追过我。”
“……那怎么才算正式追?”
“你没有追过女孩吗?”
“没有。”李念沉吟了一会确定地回答。
“不会吧,那她呢?”田小麦不信。
☆、第六十四章
李念凝神一会:“也谈不上追吧,正儿八经地没有追过;反正一起长大;心里都有彼此,开始也是自然而然的。”
“反正我亏了;我不干。”田小麦噘着小嘴说。
“那你想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了。”
“我是你的人了又怎么样?我除了没有长一对翅膀至少还长了一双腿呢;飞不起还不知道跑啊。”
“不会吧,有我这样二十四孝男朋友你还想跑;长得又帅,又会赚钱,对你又好,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我就不信了。”
“你不信?要不要试试?”田小麦抬了头;仰视着他。
“那就试试,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爱你。”
“你别自以为是好不好,沈晗就比你强。”
“哈,那你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你知道的,人太过李完美了他就成了神,他让我觉得配不上他……”
李念心里酸酸的,却依然装作平静的样子:“所以嘛,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了。”
“你这也太打击人了吧,那我就真要跟你试试,限期一年,你没有追到我,你就完了。”
李念以为她只是闹着玩的也没有放心上,哄哄她就睡着了。
现在想来,她不是跟他闹着玩的,她一直就在跟他计较,计较他从没有正式地追求过她,也许也计较那时他因为那个未来得面世的孩子对她的捉弄。
他多想告诉她,从很久开始他就爱上了她,只是他不愿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爱上了舒灿之外的女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一直没有田小麦的消息,他已经不能确定田小麦是生气了还是遇到什么不测了,他从没有这样担忧过一个女子,舒灿在这方面比她懂事多了,无论去哪都会主动向他汇报请示。而田小麦从来不会问他他要带她去哪,也不会告诉他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恶的田小麦,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摧毁我的神经。
从开始担忧她的生死的那刻,恐慌再一次在他的身体里侵城攻寨,很快让他失去了耐性与理智。
深夜十二点,颓废到极点的李念将兰博尼基开到河西一幢米黄色的小洋楼前,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那一刻他是冷静地,他犹豫要不要拨通这个号码,拨通后要讲什么才不至于让彼此都难堪。
“是我——”
“这个时候了?”每次接到这个男人的电话,心跳都会加快。
“我——方便过来坐会吗?”
“啊,你在哪?”
“你楼下——”
“你上来吧。”舒灿唇角一扬,在衣镜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样,除了头发短点,其他一切都好,紫色深V领的睡裙里两团柔软是那样喧宾斗主的挺拨着。大病后调理得不错,脸色也渐好,眼眸如点漆般晶亮漆黑。
两分钟后,李念就按响了门铃。
舒灿从门内探出一张娇俏地脸,含情默默地看着李念。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来,还能有什么?
心潮好久未似这刻这般澎湃。
李念朝她微微一笑,眉宇间依然胧着一层愁云。其实当他看到舒灿的时候,什么勇气都没有了,他曾对天发过誓,这辈子舒灿无论做过什么,他都不会指责她,不会迁怒于她,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感情深厚,后来两家出了这样的事,她迅速嫁人,过了几年的非人生活,让他愧疚无比,每每想起她做过的事,内心难平,可还是一再压抑,哄自己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舒灿……
“喝点什么?”
“不要了,坐坐就好。”他坐在沙发上,思忖要如何开口,房间里朦胧的灯光充斥着暖暖的暧昧,他怎么不明白灿灿的心意:“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还好。”她挨着他坐下,双眸滢然。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你说。”李念十指交扣,这个动作是舒灿知道的,他只有在极度羞涩或极度紧张的时候才出现这个动作。
她内心的欢喜更加汹涌。
隔了半天,李念都没有说出口,不管舒灿曾经有多么伤害自己,他都没有办法伤害她。
“怎么不说了?”期待了半天的舒灿温柔鼓励。
“你——你的骨髓是田小麦捐给你的。”
屋子里的气氛再也暧昧不起来,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
“唔——”还要李念怎么说:“田小麦是你的妹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去伤害她。”或者说:“田小麦出事了,是不是你干的?”
“那我知道了——”舒灿不知道要说什么,千头万绪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的重点。
“嗯——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李念起身。
“李念,我从来没有害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你内心坚定的认为是我做了这一切,你和所有人一样怀疑我。”
李念怔在那儿,背对着她,姿势定格成雕塑。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