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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良佑走过去伸着手递给关虫,“这么大人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关虫把手放在他手心,还是温暖的,还是如同他们结婚时候一样的手感,关虫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你真的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情?”
“那这衣服上的血?”关虫扬着手里面的衣服问柏良佑,看他好好站着她就放松下来,但是想着他们竟然这样耍她有些气不过。
“不是我的,我只是帮忙把其他伤员送来。”柏良佑接住扔过来的衣服拉住要离开的关虫解释道,关虫扭过来冲着柏良佑就打,杨曦本来是观众这下看关虫是真的也慌张起来,“这不是没事儿吗,没事儿就皆大欢喜了。”
柏良佑瞪杨曦一眼,杨曦就悄悄退散,嘴巴还嘟囔着:是她自己没听完怎么能怪我。其实杨曦也是好心,柏良佑给他打电话说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吓得杨曦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忙不迭地赶往现场,到地方才知道是别人出了事故,杨曦靠着墙壁喘气“兄弟,拜托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说完整,多来几次会把我下出心脏病的。”担惊受怕怎么能只是他一个人,虽然柏良佑已经说明不能告诉关虫,但是杨曦还是热心拨打这个电话,他认为这也许是柏良佑和关虫关系改变的一个契机。
关虫还在不断撒泼,她恐慌了一路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恨声说,“柏良佑你去死。”柏良佑感受着其他人注视的目光把炸毛的关虫搂在怀里面,“我去死了你不心疼吗,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柏良佑不说还好,一说关虫又开始哭起来,把眼泪鼻涕都揩在柏良佑身上,柏良佑任她发泄,“我们回家哭好不好,别人会以为我已经去世。”
关虫哭累了,打累了,嗓子沙哑着疼,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被柏良佑带着出门,上了车她精神都不好,靠着车窗发呆,柏良佑转头看关虫知道她还在生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关虫也没挣脱,“柏良佑,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关虫沙哑着声音说,她真的是害怕这种随时失去的感觉。
柏良佑和关虫的关系怪圈就这么被打破,杨曦恬着脸来过几次,以功臣的身份要求表功,关虫和柏良佑都对他置之不理,关雎倒是对杨曦的态度改变,看到他就甜甜叫他杨叔叔,乐得杨曦抱着关雎上下扔,“你们家就啾啾最通情达理。”
有些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也许她可以放下,因为关雎因为柏良佑。
58
情人节没过去多久就是新年,关虫早早就准备过年需要的东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过年。以前她都是一个人,其他家庭其乐融融,更显得她凄凄惨惨,所以她从来不过这样的节日,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她有关雎有柏良佑,想着这对早早出门现在还没回来的父女,关虫低头嘴角溢出笑容,她等了多久走了多远的路才看到这幸福的光芒,她要伸手握住。
按照习俗除夕要吃饺子,关虫自己买菜做的饺子馅,不断添加调料微微尝一口,貌似咸了,再添加材料,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关虫看着满满一盆子的饺子馅暗叹,她果然适合浪费食材。
虽然只是下午四点多但是天空灰蒙蒙阴沉像是夜幕即将来临,预报说今天有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关虫站在门口又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柏良佑和关雎回来,只好先包饺子。
五点半,关雎小马驹从门口跑进来,迫不及待向关虫炫耀,“妈妈,爸爸给我买了很多烟花。”小脸上都是自豪。关虫问柏良佑,“不是禁止放烟花的吗?”
柏良佑把东西放好把关雎脖子间的围巾拿下来说,“这还能难得住我,啾啾想要就给她买了,一年只此一次,等她成年之后,给她买烟花的人就不是我了。”女儿是柏良佑捧在手心内的,只要她开口,只要他能办到就一定满足。
关虫好笑看着柏良佑微微吃味的脸,“她才多大你就舍不得,柏良佑,你将来会是个苛刻的岳父,十分同情你未来的女婿。”想想未来的某年,关雎带着某男来家里面做着介绍的场景,以及那时柏良佑脸上的僵硬表情,关虫竟然觉得好笑。
“所以我们要再生个孩子,这样才不会青黄不接。”柏良佑凑到关虫身边从后面抱住她轻声说着,关虫用手肘碰他提醒他的不正当用词,“快去洗手包饺子吧。”
这样的活动关雎自然是不肯错过的,但是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关虫看着躺在桌面上直不起身子的饺子叹息,“请两位移驾去客厅等着好吗。”
关雎摇摇头不肯走,仰着小脸说,“妈妈这个可好玩了,我也要包。”柏良佑也看看自己的作品,但是他脸皮就厚得多,梗着脖子道,“不就是饺子么,下到锅里都是一样吃。”
“您包的这个东西您确定是叫饺子吗,别人的饺子是皮和馅一起下锅一起出锅的,再看看您两位的作品,下锅就是骨肉分离。”
关雎和柏良佑认真做乖学生看着关虫亲手做示范,关雎还是依旧水平自娱自乐的畅快,小鼻头上都是面粉还哼唱着新学会的歌曲,柏良佑这次包的饺子就好很多,起码不是躺着的。
三个人吃着不算美味的饺子汤倒也其乐融融,吃过饭天空开始下起小雪。关雎眼睛不停往外瞅,关虫和柏良佑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就是下定决心不打算主动问,关雎吃完饭看爸爸妈妈吃的极慢十分不满意,她不敢对关虫提要求就找爸爸,“爸爸,你带我堆雪人好不好。”
什么是好爸爸,就是顶着老婆的反对目光依旧满足女儿要求的人,柏良佑在关雎心中就是好爸爸,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能单手抱起她能给她买好吃的,更重要的一点是能帮她反驳妈妈的要求,看着妈妈哑口无言。
关虫熬了姜汤等着给他们驱寒,等了很久柏良佑和关雎都没进来,关虫有些生气,关雎年龄还小晚上带她出去玩会冻伤皮肤的。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关虫缩进衣领内把围巾往上拉遮住半张脸颊。
柏良佑带着关雎在地上写字,柏良佑不知道在写什么关雎蹲在旁边看着,手里面拿着小树叉也挥挥画画,这个场景对关虫来说很熟悉,那时候他们还住在大院中,每次下雪关虫就迫不及待要出去玩雪,尚耀珏会带她在雪地上写字,写了什么她已经忘记,关虫只记得那时候对尚耀珏的崇拜,只记得父亲是那片天。
柏良佑抬头看到关虫给女儿戴上帽子让她一个人玩朝着关虫走过去,关虫微笑着看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柏良佑,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衣领竖起来被风吹得微动,脖间的那条方格围巾是关虫亲手织的,被柏良佑嘲笑说是一看就是纯手工,关虫问他为什么,柏良佑说:如果哪个工厂把围巾做成这个样子还不倒闭啊。气恼的关虫要夺过来,柏良佑见好就收,“就算丑我也戴着,这是我老婆织的。”
柏良佑终于走到关虫身边,对她伸出手,关虫嘴角噙着笑看着他,却不伸手,“给我个伸手的理由。”柏良佑把手收回来放进口袋内,“我也没有伸手的理由。”
关虫切一声,把手伸出来放进他口袋内被柏良佑快速的握住,柏良佑转头对着她得逞的笑,关虫看着他脸颊上久违的酒窝痴痴傻傻地问,“你这么确定我一定会伸手?”
“就是确定。”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关虫懂柏良佑也懂,他们走到这一步是真的不容易,他的手一直伸在那里等着关虫把手放上去,她是确定他会一直伸手的,所以才会不慌不忙,但是只要他稍微作势要收回手关虫就会快速伸手拉住他,这就是柏良佑熟悉的关虫,这就是关虫熟悉的柏良佑,就因为太熟悉,所以他一直等她一直闪躲。
“冷吗?”柏良佑问她,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消散,四处都是白茫茫为背景,昏黄灯光下他看着她冻红的鼻头。
关虫仰头问他,“你冷吗?”
“不冷。”柏良佑还是把她抱在怀里面用大衣包着她,关虫靠在他胸前搂住他的腰身,静听着耳朵下的心跳声,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体的温度,感受着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除夕不回你们家没问题吗?”方怡打过几次电话,只是嘱咐他们过年需要买的东西之类,只字未提让他们回去过年的事情,其实关虫知道,方怡还是想让他们回去的,没有老人不喜欢过年时候儿孙绕膝,且不说其他的,柏良佑呢,他不仅是关虫的丈夫关雎的父亲,同样也是柏振乾和方怡的儿子,怎能不体会到父母的想法,但是为了不让关虫尴尬他从未提到这个问题。有个男人这样处处为你着想,关虫,你还要什么。
“你想回去吗?”
关虫看着在远处撅着小屁股玩耍的关雎,故作轻松地说,“我们问啾啾吧,如果她想我们就回去。”
“关虫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不想我们就不回去。”
关虫啃咬着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地说,“还好我们没有儿子,不然将来他为了老婆不回去看我,我岂不是要酸死。”她的呼吸透过衣服的纹理吐在他皮肤上,柏良佑心痒难耐。
把她拉开,柏良佑沉声责怪,“怎么什么都咬。”从她口中扯出衣服,关虫见他不肯让她咬就踮起脚咬在他脖子上却并没有下大力气。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痕迹,尴尬的只会是女人。
“我昨天见到齐冲了。”关虫再次丢出一枚炸弹,柏良佑这次是直接把关虫从他怀里面扯出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关虫不断往他身上凑汲取温度,“冷死了。”看柏良佑还是僵硬着身体她好笑的趴在他肩头上,“你这幅表情真像被妻子抓包出轨的丈夫。”手重新抱上他的腰身说,“我们什么也没说,是她先认出我的,直接叫我的名字,说是某人说他现在的妻子叫关虫,柏良佑,你这算不算把我的名声打出去了,你这可是自绝色路啊。”
那天有人叫她的名字,关虫疑惑地看着那人,女人主动伸出手说,“我是齐冲,很男孩子的名字。”关虫看着眼前的女人,漂亮干练事业女性的装扮,和她相比较关虫更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不由得整理下衣服,抬头挺胸像是要表现什么一样,也对对方伸出手说,“我是关虫。”
齐冲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微微抿着嘴角笑,“我知道,良佑的妻子,我们的名字很相似,我一直以为带这个音的名字怪异,听到你的名字觉得找到同盟。”齐冲笑得坦然,也许不爱之后就是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云淡风轻,提起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人也能如普通朋友一样平淡。
柏良佑用力揽着关虫,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内,那样他就再也不怕她随时会离开,在公共场合他见过齐冲几次。有次应酬齐冲是其中一位,那天他们喝的都有点多,齐冲拉着他说对不起,柏良佑把她扶上车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换个思维想,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也不会看到其他人的好。”
“你结婚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