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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姑妈,看看儿臣这张脸,都被毁了,您要为儿臣做主啊!”淑妃唯恐天下不乱,借题发挥,哭着扑到了太后怀里。
秋后算账 1
淑妃唯恐天下不乱,借题发挥,哭着扑到了太后怀里。
“都给哀家住口——”太后站起身来,凌厉的眼光扫过了大殿。
众人再也不敢放肆,皆是闭上了嘴。
“母后,那日您亲自审问的,敢问母后,可有疑点?”殷承稷对着身边的太后恭敬的问道。
太后面带笑容,实则心中冷笑不已。
她这个好“儿子”啊,从来都是怨恨她的,现在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对她和颜悦色的说话,难得呢。
“那日,确实疑点重重,哀家和皇后审问那刺客时,无论怎么用刑,她都不招,后来还是吴嬷嬷等人用了大刑,她扛不住,便招了,说是贤妃主使的,哀家原本还想问清楚些,哪知道她竟然咬舌自尽了!”太后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招了供却自尽了,那又何毕招呢?若真是贤妃指使,她为了保住自己的主子,是不会招出她的!”
见她护着叶云染,皇后先是一愣,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道:“母后,依臣妾看,那刺客是受不住大刑才招供的,后来之所以咬舌自尽,是怕再受极刑!”
“是吗?”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皇后倒是看得明白,看来是哀家老眼昏花了!”
“这,臣妾不敢,母后恕罪”皇后吓得不敢再放肆了。
“宫里竟然出现这样的事,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你等高位嫔妃身边皆是有人保护的,贵妃你有李嬷嬷,淑妃更是不用说,你身边哀家可是派了高手保护的,为什么还让刺客钻了空子?”太后看着贵妃和淑妃,面带怒色。
见两人不敢言语,太后面色缓和了一些,继而冷笑道:“你们在哀家面前耍心思,还嫩了点,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是想受点轻伤继而弄些事情出来,可惜啊,事与愿违,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竟然伤的很重。”
“姑妈,儿臣冤枉啊,灵紫和灵玉虽然武功高强,可是那刺客洒了药粉,她们实力大减才没能保护好儿臣,更何况,若不是灵玉拉了儿臣一把,儿臣被刺中的就不是脸而是心脏了,儿臣早就没命了!”淑妃觉得最冤枉的就是她了。
秋后算账 2
淑妃觉得最冤枉的就是她了。
“那贵妃呢?”不等贵妃说话,太后便冷笑道:“此次出了意外,贵妃你责任最大,事情在你宫中发生,舞娘又是你招来的,更可气的是,你锦元宫内的侍卫不在大殿守着,竟然全部在你宫外守门,贵妃,你说,这是为何?”
贵妃脸色刹那间白了,但她不愧是身居高位很久了,立即跪在地上哭诉道:“母后,臣妾请众位姐妹前来聚聚,都是女眷,侍卫们守在大殿里于理不合,臣妾才将他们打发到了殿外。”
“是殿外,那为何跑到锦元宫外面去了?”殷承稷听到此,脸色完全变了。
“臣妾也不知道啊!”贵妃可怜兮兮的看着殷承稷。
“好一个不知道!”殷承稷怒极反笑:“来人来,将锦元宫的侍卫打入天牢,给朕好好的审问!”
“是——”王祁应了一声,立即去安排了。
贵妃见皇帝要抓侍卫,脸色顿时白了,她扑到了皇帝面前,哭道:“皇上,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臣妾宴请众姐妹,没理由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出了事,首先被怀疑的就是臣妾,而且,臣妾也受伤了啊!”
贵妃见众人怀疑自己,皇帝还好抓侍卫,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撇清此事和自己的关系。
“我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查出凶手,本宫一定亲手毁了她的脸!”淑妃摸着自己带着面纱的脸,目露凶光。
“烟儿,回宫吧,这事,哀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拉着淑妃拂袖而去。
“恭送太后——”众人匍匐在地。
“陛下?”见太后已然离去了,皇后看着皇帝,眼中带着询问。
“除了皇后,你等都退下吧!”殷承稷面色沉重的吩咐道。
“是——”众人皆是领命退了下去。
“皇后……”见众人退下了,殷承稷才看着身边的皇后,面色有些复杂。
“陛下?”皇后见皇帝这样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心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秋后算账 3
皇后见皇帝这样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心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不过她脸上却没有异色,仍然是那副巧笑嫣然的样子!
“这事是你做的吗”殷承稷不想对她拐弯抹角。
“陛下……”皇后的眼泪刹那间掉了下来,不管她在人前多么的威严,但是她在皇帝面前,永远是当初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小妹妹。
这么多年来,他让她受了多少委屈,原本,她是他的正妃,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自从他当了皇帝以后,先是有王洛晨,后有萧紫娇和云攸然,现在又来个叶云染。
而她呢?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他厌恶,会被他弃之如敝屣。
“皇上,即使您不爱臣妾了,即使臣妾让您讨厌了,您也不能如此对臣妾啊!”竟然怀疑是她干的,皇后的心凉了。
皇后掩面而泣,红颜未老恩先断,说的就是她吧,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啊,保养得体的她依旧年轻貌美啊,可是五年来,她的夫君在她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月初一,那是属于她的日子,可是他呢,虽然从不曾忘记,每每都到了她宫里,却从未留下过夜,有时候只是说几句话就走,有时候倒头就睡,这五年来,她算是守了活寡了!
殷承稷冷冷的看着她:“皇后,朕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他之所以留下她,不当着众人的面讲就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处置他,若是触及到了底线,那么,他绝不姑息。
“证据?”皇后怒极反笑:“那么就请皇上拿出证据治臣妾的罪吧!”
“皇后,别考验朕的耐心,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嫁给朕已经八年了,是朕的发妻,朕不想动你,好自为之吧!”殷承稷说吧,最后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悯,更多的是决绝。
这就是他的妻子,却一次次让他失望,他忍无可忍了。
秋后算账 4
这就是他的妻子,却一次次让他失望,他忍无可忍了!
“皇上——”皇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殷承稷的手,颤声道:“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请皇上明察啊,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死也不会认的,皇上您不能这么冤枉臣妾!”
她有预感,如果她放手了,从此以后,她和他之间,算是天涯陌路了。
“朕冤枉你了吗?”殷承稷转过头看着她,眼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洛晨是怎么死的?还有前年那个宫女,静嫔你还记得吗?她们都是怎么死的?”殷承稷原本不想和她摊牌,可是现在,他无法再容忍她了。
“这么多年来,朕自问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嫁给朕的前两年,朕只有你一个女人,就算多看了哪个宫女一眼,你也会将人家寻了错赶走,这些朕都可以不管,可是自从朕登基以来,你害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而且变本加厉,不要了别人的命你就不罢休,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害死了多少人!”殷承稷很心痛,他一次次的纵容,害的曾经那个善良的女人变成了如今这幅可怕的样子。
皇后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即白了脸,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她死死的拽住皇帝,深怕他会走。
“皇上,求求您,相信臣妾吧,那些人真的不是臣妾害的!”她试图挽回颓势。
“沐含,现在的你不再是曾经那个善良、善解人意的你了,宫里人都说朕爱洛晨,是的,朕是爱她,当初朕虽然没有阻止你拿堕胎药给她喝,但是朕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借机害她,让她一尸两命,朕那时候真的恨你,但是朕更恨自己,若不是朕是个傀儡皇帝,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死去,虽然朕恨你,但是,朕还是选择保住你,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让太后不至于怀疑到你。”
“为什么?”皇后泪流满面,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为她和她的孩子报仇?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是我干的,但是你不告诉我,这五年来你是故意冷落我的,是不是?”
蛇蝎心肠 1
这五年来你是故意冷落我的,是不是?”
殷承稷摇摇头:“沐含,你是朕的发妻,从小和朕青梅竹马长大,朕不想让你死,可是,洛晨死的何其凄惨,很长一段时间,朕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她死时的情景,血,到处都是血,她拉着朕的手,祈求朕救她,可是,朕用尽全力都没能救回她,朕只能看着她渐渐失去生命,从那以后,只要一看到你,朕就会想到她,一看到昭麟,朕就会想到洛晨和朕被你害死的孩子。”那就像一个梦魇一眼折磨了他很久很久。
“我不想的……”皇后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浸透了衣襟:“我真的不想的,皇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朕?”殷承稷苦笑着摇摇头,是为了她自己吧,为了保住她皇后的位置。
“是,我承认我是嫉妒了,是怨恨了,可是我也怕啊,我没有想要杀她,原本我只是想要打下她的孩子,我怕有了那个孩子以后,太后会废了你,只是……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下多了药!”她也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
“别说了,如果说洛晨是意外,是你一时鬼迷心窍,那么后来的人呢?昨天夜里死的那些人呢?如果不是朕来的及时,贤妃早就被你害死了,如果不是朕来的及时,你是不是要连贵妃、淑妃她们一起杀了?是不是想把朕身边的人都杀了?”殷承稷觉得她完全疯了。
“不……这不怪我,那个舞娘是贵妃的人。”她不能承认,一定不能。
“沐含,朕了解你,如同你了解朕一样,那个舞娘确实是贵妃的人,贵妃的本意是想让贤妃出丑,并不是想要她和别人的命,而你却从中做了手脚,害死了那么多人!”
“我没有……”皇后全身颤抖着,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是她干的?
一定是,一定是他瞎猜的,没有证据,她不能承认,一定不能!
“朕命人查探了舞娘的尸身,在她小腹上有一条很隐蔽的红线,那是中了傀儡蛊毒的特征!”
蛇蝎心肠 2
“朕命人查探了舞娘的尸身,在她小腹上有一条很隐蔽的红线,那是中了傀儡蛊毒的特征!”
“傀儡蛊毒?”皇后不由得提高了声调,皇帝是怎么知道傀儡蛊毒的?不过她强压住了心中的震惊,有些茫然的看着皇帝。
殷承稷没有料到,事到如今了,她竟然还敢跟他装,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母亲是巫女吧!”殷承稷语出惊人。
“什么?”皇后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