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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说他将我做婚托觐见欧总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
他之所以这么计划,是计划在一个月内,给欧总多进贡一些“杂草”,来衬托我这朵“娇花”之美。之所以不直接讲我进献给欧总,是因为总要破费周折,才显得佳人难得,良缘多磨。
欧杨修。
我先是被他的名字折服了,后又为他的要求给倾倒了——感情一片空白?唉唉,胡巴,你找错人了,我简直说千疮百孔,那还来得清白啊。
就在我还要开口推托的时候,胡巴一转脸,拍着我的肩膀已将我送到门口,说,娇花,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去吧。千万记住核心啊,那就是清纯中,带一点儿妩媚,妩媚中一定要透出清纯啊。这里,是老欧的一些基本情况的资料,你要多下功夫,好了,哥能不能发财就全靠你了。一定要倒背如流烂熟于心啊。好了,走吧,哥还忙,不送你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我送出了门外。
我手握着老欧的资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我明明是我要来诉说心中悲苦的,怎么苦没诉成,倒领回了任务。
我刚要转身离开,迎面就碰上了李梦露。
李梦露看了我一眼,笑笑,然后急忙忙的冲进门去吼胡巴——
——你他妈给老娘安排的什么人,你说他就长相磕碜了点儿,但你也没给我说丫脸长得像车祸现场啊。妈的,还是高速路上百车连撞啊。这饭我还能吃下去吗?
——我吃一口吐一口啊。那人就问我,你是不是怀孕了?我一听想闪人啊,只好应和着他说,是啊,我怀孕了。我不瞒你,我就是想给孩子找一个便宜老爸啊。
——我以为他会掀桌子赶我走啊,可你知道那人说什么?他居然拉着我的手,仰头泪流满面对我说,算命的说他前生奈是菩提下情种,这辈子就是为情而生,他说,既是情种既是为情生,他不介意做这个便宜老爸。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啊……
——我X他大爷啊,胡巴,他这是被辛一百给上身了吗?
我笑笑,默默的走在街上。
长沙的街道其实已经不适宜人散步,总是拥挤的车流,喧嚣的车鸣声让人目眩耳鸣,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怀念青岛的海风,黏黏的,腥鲜的。
如若不是为了一个人,谁肯枯守在一座城。
城市和爱情,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我们会因为一个人,去到一座城,那是一座爱的城;我们也会因为一个人,离开一座城,那是一座决绝的伤城。
我想,是我该离开这座城的日子了。
一月为期。
帮胡巴再昧一次良心,完成他的千秋发财梦,阿弥陀佛;同时,搞定江大爷离婚,皇恩浩荡的赐我自由之身,上帝保佑。
就在我盘算着如何获得江寒的皇恩浩荡之时,一辆车缓缓的停在了我的身边,喇叭声轻鸣了一下。
我回头,却见小爷江寒正在车上,一副春风十里扬州路的模样。
我再仔细一看,副驾上居然坐着许久不见的刘芸芸,丫依旧是一logo女王,掐着兰花指在嘴边,手上的戒指夸张的双C标志唯恐别人看不见,一头摇曳的大波浪,风情万种。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圈来,心想,难不成康天桥所谓的江寒正牌女友是刘芸芸?他的审美不会是这么差吧。
江寒冲我点点头,脸色微微有些憔悴,不过嘴巴显然并没被憔悴所累,他冲我笑笑,说,哟呵,江太太,好巧啊。这,是去哪儿呢?
刘芸芸一愣,看着江寒,问道,江太太?她结婚了?
江寒点点头,瞧着我,对刘芸芸说,所以说嘛,女人丑点儿笨点儿蠢点儿也不怕,总有一些男人有好生之德,会收留了的。
我一听就很生气,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搁在网上讨伐极品男的帖子里就是那种刻薄自己的正室、取悦身边的小情人的货色。一时浩然正气上来,我也就忘记自己跟他是假夫妻了。
于是,我就走在车门前,隔着江寒对刘芸芸说,是啊,我算是瞎了眼,早早的嫁了人,又老又丑还花心大萝卜一个!整天把妹子泡妞,伪装单身汉。不过,你可得小心啊,不小心掉进隐婚男人的陷阱里,可是人心两空。不比我这虽然嫁的恶心,可早点伺候他死掉,我也就功德圆满了。
刘芸芸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迷蒙着大眼睛看了看江寒,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她这是谋杀亲夫?
江寒不说话,看着我跟看狼外婆似的,对刘芸芸这朵小红帽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小白手,说,吓坏了吧。
刘芸芸激动的看着江寒,不知道是不是少有这样的恩遇,她顺势握住他的手,跟背戏词似的,说,我怕。
江寒挣脱不掉,也就干脆咬牙入戏,他说,莫怕。
此时,江寒是宁采臣,刘芸芸是聂小倩,我就是那黑山老妖。
俩情深意重,我是人肉背景+炮灰恶人。
我在一旁真的有些不乐意了,这算什么,在家里折腾就算了,还好风情的大老远开车跑我眼前来卖弄!我嗤了一声,转身抄小路走人。
我像一只鼓气的青蛙似的回到了公寓,胡冬朵在网上投工作简历,毕业前几天,她被马小卓伤的不轻;夏桐推荐她去马小卓公司做编辑,马小卓面试了她,却又笑眯眯的拒绝了她。原因是她和公司八字不合。
其实鬼都知道,马小卓还是在记恨多年前胡冬朵傻乎乎的说他的买的白色雅阁是二奶车。
她一见我就说,怎么了,气的眼珠子这么大?
我说,还不是江寒那个不要脸的货!说完我就把他和刘芸芸在我眼皮子底下卖弄风情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冬朵说,你和江寒真是天生一对啊!做妻子的忙着红杏跳墙,做丈夫的就忙着在外面沾花惹草。真真是天生一对啊,快别离婚了,省得祸害人间。
我刚想反驳我和江寒本质上的差别,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胡冬朵看了一眼,怀着八卦的小心脏就悄然将大脸贴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接起。
电话里,他的语调懒懒淡淡,跟应付公事背书一样,我从机场回来,路上恰好遇到刘芸芸。
我依然愣着,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中心思想。
电话里,他沉默了半天,轻轻的一声“喂”,语调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一样,一字一顿,说,我们俩,需要谈谈。
难得他一本正经的说话,我竟然不习惯起来;一想到他一大早就奚落过我、不肯同我离婚、刚刚还同刘芸芸俩人眉来眼去,我就心灰意懒,于是懒懒的说,我们俩有什么好谈的?
话音刚落,我的大脑就无比清醒起来——江大爷这个二货居然用这么严肃的语调想要同我谈话,难不成被正牌女朋友给调教了,还是刘芸芸发嗲管用了,他准备同我离婚了?这么吞吞吐吐应该是怕离婚时我会分他财产吧?
一时间,我恨不得扯着国旗对他表示我的赤胆忠心。
我激动了,忙不迭的说,哦!哦!我懂了!我懂了!你放心!我想离婚可没打你财产的主意!不要我一提离婚,你就视我如洪水猛兽,唯恐我分你财产!只要你同意离婚,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的再生父母,我半分钱都不会分你的!
江寒的语气里明显充斥着不快,几乎咬牙切齿说,你说什么?!
我讪讪,说,这么严肃干嘛。难道你不是要和我谈离婚吗?
江寒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天,赌气一样,说,很好嘛,艾天涯。你还真聪明!一猜就中!我还就是怕你分我的钱!我就是你心中那种不堪至极的纨绔子弟,所以,我还有些噩耗得告诉你,想跟我离婚,可不止是不分财产那么简单!我的律师还建议我向你以及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临时丈母娘大人追讨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春宵损失费……
损失你大爷!
……
我和江寒的交流,再次不欢而散。
胡冬朵看完好戏,就贼溜溜的闪到一旁,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摇头晃脑的投工作简历。
58 爱情,不仅讲究门当户对,也讲究棋逢对手。
半夜里,我辗转反侧。
实在睡不着,我就摸到客厅里去看电视。
电视中演了些什么,我全然没看进去,只看到盈盈晃晃的人影,如同浮生之中挣扎的芸芸众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冬朵跑起来去厕所,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模样,一看我,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我抱着抱枕,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叹气,说,我想离婚,可,很棘手。
胡冬朵说,哦。然后头也不回就去了厕所。
当她从厕所里出来,就像加满了血的战神金刚一样,扑到了沙发上。她说,给你说个简单的方法,把江寒谋杀了,你就自由了哈哈。
我一抖,说,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
胡冬朵就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是啊,得离婚。就算不是为了顾朗,为了自己,这婚也得离啊。当然,你就是为了他也没用,他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顾朗要结婚了。
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情,我都给忘记了,他要结婚了。
大概是心疼到有些麻木了,就开始刻意让自己去遗忘掉,否则,得多难受啊,每天抱着冰冷的现实,太痛苦了。
爱了十年,终究,一无所有。
胡冬朵这个剜人心的货,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冬朵说,你瞧吧,江寒没事,人家离婚了也是钻石王老五啊,年纪再大,照样找个水灵的妹子。男人拖一年是一年,拖两年是两年;女人拖久了可就是拖一辈子,拖不起的。所以,天涯,不能他想玩游戏,咱也跟着玩,咱们奉陪不起的。
我点点头,是啊,他的爱情和婚姻是我奉陪不起的。
胡冬朵眼珠子一转,说,天涯,你这么软泡硬磨的也不见成效,还不如来招儿狠的!
狠的?我看着胡冬朵,期冀着下文。
胡冬朵趴在我耳朵上巴拉巴拉了一堆,我听得冷汗直流,不停摇头,我脸微微一红,说,不行的!
胡冬朵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什么行不行的,不管你做不做,你的人生履历上都是逃不掉“离婚”两字的结局了,所以,过程清白不清白都没用的,反正结局已经是乌漆墨黑了。矜持是没用的,妹坨。你好好想想。
我看着胡冬朵,一脸幽怨,说,让我再想想吧。
第二天,我给江寒打电话,开门见山,我说,我要离婚。
江寒漫不经心,说,哦?顾大情郎抛妻弃子跟你求婚了?
我撇嘴,说,人家不像你,没孩子!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一年前就答应过我的,等你回国就一定跟我离婚。
江寒冷哼了一句,说,是啊,我是说回国就跟你离婚啊,但我没说回国之后一周内还是十年内啊。
我说,你去死吧!
江寒说,我死了,你也得给我立碑上书“亡夫”二字!艾天涯,我们俩这辈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牵扯不清了,认命吧。你瞧,我条件这么好的钻石男人都认命了。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冬朵在一旁冷眼相看,说,我就说,他不痛不痒的,就跟逗你玩儿似的,得趣儿的很,离婚个毛线啊。拜托,有点智商吧,不会怀孕的!
我却依旧不肯甘心。
第二天,我给江寒打了电话,邀请他去喜来登吃大餐。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豪华的地方了,我攥住我的银行卡打得电话。
江寒在电话里,先是很吃惊,然后,他表示盛情难却的话,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