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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上楼休息好不好?”
“嗯,你抱我去!”
“好!”李拥北抱起她轻盈的身子一步步上楼,她这样的撒娇,非但没让他惊喜,反而更让他心疼。
悦心真的是沾被就睡着了,她侧着身子蜷缩着,那边没受伤的脸压在枕头里,遮住了她大半边脸。
李拥北从后边抱着她,一只手还是拿着冰毛巾给她肿的半边高的脸冷敷。他疼惜的看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以前他不喜欢她逃避消极的处世态度,如今他倒希望她一直逃避下去,有他在,他容许她逃避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什么都依着她。可是,他知道这次不同了,一旦一些事抬出平面,她不会再容许自己避世下去了,那时候她会变得更勇敢,更强大,但是也会伤的更深。
第二天起床后,悦心并没有任何异样,除了脸上的五指印。
李拥北坐在床边给她涂了消肿的药,看着她如此平静的面容,低声询问:“等下我给你请假好不好,反正也没几天班要上了,就快过年了,你在家里好好养着!”
“不用了,我没事的,再说还有那么久才放假呢!我还想拿全勤奖,多分点红呢?”她笑着说,“再说了,这一点点伤没多大事,多铺些粉完全看不出来!”
李拥北看着她还能这样轻松地开玩笑,也没有再坚持。也好,有时候忙碌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他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处。
悦心穿着拖鞋下楼,在大厅的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提包,翻出手机,她紧紧捏着手机最终还是把号码拨了出去,接话接起,悦心却像失声了一样。
电话那端“喂”了好几声,语调也越来越焦急,“悦心?这么不说话了?你别吓妈妈啊……出了什么事吗?”
悦心靠在玻璃墙上忍着那股酸意,看着外边温暖的阳光,掩饰着笑着咳了几声。
肖钰这才放下心来,嗔骂到:“坏丫头,吓妈妈呢?”
“妈~~~您和爸爸身体还好吗”
“嗯;好的很了。丫头还不到一个月就快过年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呢?”肖钰叹息了一声。
“妈,每次和您打电话就知道问我什么时候放假,哪有那么多假放啊?”悦心将脑袋轻轻靠在玻璃上抵着。
“这不是妈妈想你了嘛!你一个人在外边我和你爸还是有些担心的。”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酸楚又冒了出来,她用力忍着,“妈,我很好,你们放心吧,我还有事先不说了,有时间再和你们通电话!”还没等对方回话,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捂着嘴慢慢的蹲在地上,她问不出口,那些话,那些真相……
李拥北一直站在楼梯上看着她装的高高兴兴的和她母亲打电话,看着她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慢慢的蹲下去,隐忍的低声呜咽。
李拥北走过去,叹了口气,弯下腰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悦心伸开捂着嘴的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压抑的哭泣,断断续续的说:“我还是不敢问,我怕,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李拥北抱起她坐到沙发上,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他知道这一刻他无需说话,只需要静静地听她的倾诉。
“我不知道阿勇的妈妈和我妈妈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隐约猜到了阿勇当年的离开和他妈妈还有我妈妈有关系。那时候,我都没有现在这样……这样的伤心,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小时候,我妈妈和爸爸……经常背着我吵架……我都知道,他们以为他们掩饰的很好……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他们每一次的吵架我都知道;那种气氛还有他们僵硬的互动,我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争吵。
有一次我放学回家;准备拿钥匙开门进去;刚刚转动钥匙;就听到那异常的争吵;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我听到我妈妈说女人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我才知道因为我,他们才将就着这段婚姻;后来我轻轻的掩了门;就当我没回来过一样;去了爷爷家……
就那样自欺欺人的过了那么久,直到有一天他们当着我的面吵得不可开交,满屋子的残渣碎片……我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跑,如果知道接下来还有比那更噩梦的事情发生,我宁愿呆在那破烂不堪的家里……后来,董勇,我以为他会是我今后的依靠,可是……”
她抬起满脸泪痕脸看着他,“拥北,我一直觉得我是脏的,我好不容易离开那里;走出那一段,不想再重新陷进去那个黑暗的无底洞,我怕……呜呜……我是真的好怕。”
李拥北搂着瑟瑟发抖的人,心里揪的难受,他轻轻的含着她的耳垂,温柔的抚慰着她,“傻子,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完美!不要乱想了,嗯?……今后我要你再回忆起往事时,除了那厚厚的满满的是开心、快乐、幸福回忆外,那些久远的不好的回忆我会让你都没有精力和时间在翻找下去。所以,悦心你不必害怕,永远都不必害怕……有我呢!”
悦心听了后,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出,她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因为疼惜自己而紧皱的眉峰,哽咽的说到:“拥北,谢谢你!”
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还说什么。
李拥北看着她的梨花带雨的笑容,宠溺的摸了她的头一下,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傻子,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然后对她邪邪坏笑,“我倒宁愿你换另外三个字!”
悦心愣了会,才意会到他的暗示,一瞬间脸乍红,捶着他的肩膀骂着他怎么能趁人之危。李拥北哈哈笑着更加抱紧她,陪她胡闹了好一会,他才正经的低沉清晰的在她明显充血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三个字。
悦心把脸更埋进他的怀里,甜蜜的一笑。
就这样本来愁云弥漫的一室因为李拥北刻意话锋一转,还有他心口一直想说的一句话就真正的把他开始的承诺付诸实践了,满室都是温馨而美好的气息。
悦心现在脑子里也真的只有他,那三个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昨天以前的一切都暂时遗忘在身后,她挂着泪珠的笑容,藏在他怀里,然后无声的对着他的心脏的位置也回了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囧
酒吧里暧昧的气氛,光怪陆离的灯光照在两个好看的男人身上,晦暗不明。
董勇一来就喝光了一杯酒,李拥北按着他想要再喝一杯的手,“阿勇,我约你出来不是要你酗酒的,你又不知道自己的胃是个什么样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保重。”说完后才移开手。
董勇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酒杯沿口,看着那透亮的液体,“拥北,我知道,只是习惯了,一下改不掉。”
“阿勇,有些习惯是可以改掉的。就像我,以前一天不碰咖啡就浑身难受,现在一个星期不碰都没事!”李拥北靠着椅背,拿起酒杯呷了一口。
“呵呵,是啊,我才知道你连咖啡都戒了。可是我们情况不同,你是因为悦心戒了咖啡,我是因为悦心爱上喝酒!”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坦白的谈起悦心,以前他两都有一种默契避而不谈,不过,形势总有变化。
李拥北看着董勇脸上青青绿绿红红的不停转换,他闲闲的开口,但是他说的每个字都能无比严肃和认真,“阿勇,你和悦心的事都过去了,悦心也放下了不少,如果你真的后悔了,我们俩可以公平竞争,但是前提是你母亲不能再做伤害悦心的事,他们上代人的恩怨,她不该把那些转嫁给悦心身上。还有真正让你当年离开悦心的原因是悦心的妈妈吧!”
董勇自讽的笑了下,“看来,意韵猜的没错,你把那些枝枝末末都查清楚了。是,我早就是后悔了,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再做无谓的挣扎,我不想再次因为我而让悦心又一次受伤。”
“阿勇,其实当时最理智的还是你和悦心的妈妈,理解了你们,你母亲实在是……太过执拗了!”
“拥北,你不必顾忌我,我母亲是执着成狂!她是永远也接受不了悦心的。”董勇皱了下眉头,想起她母亲以死相逼,还有悦心的母亲冷静的和他分析,他是真的心痛又无力,只能妥协。
“尽管是这样……阿勇,假如我是你,我一定不会为了她的幸福而放弃她,而是为了她的幸福牢牢抓紧她,解决那些不是麻烦的麻烦。”李拥北莞尔,坚定的眼光芒万射。
董勇听了他的话震住了,最后,他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是啊,是他错过了,因为缺少承担和抗争的勇气!
妄他还单名一个勇字。
李拥北回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大厅里灯火通明。他反手将大门轻轻关上,走出玄关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悦心,白球也匍匐在她的毛拖鞋上睁着墨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摇着尾巴,低声汪汪叫了两声。
悦心睁开眼睛,眩光有些闪眼,她拿手背挡了一下坐了起来,李拥北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不是说要你不要等了吗?累了上床睡觉,在这里睡着等下又着凉了!”
悦心笑了一下,“看着看着电视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她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伸手顺了下头发,要白球移开把拖鞋给自己,想进厨房给他弄些吃的。
李拥北拉着她,“不用忙了,我吃过饭了,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先去洗下澡。”
悦心看着他上楼进了房间,她还是去厨房给他下了碗清淡的面条,端到房间。
李拥北就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边擦头发边出来。悦心抬头看着他光裸的上身,有些羞窘的移开目光,“我给你下了碗面,你吃了再睡吧!我……我先回房了。”
李拥北拉住想落荒而逃的某人,看着她羞红的耳朵,忍着笑意:“你陪我一起吃吧!”
悦心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着面条。因为精力太过集中,她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他把一碗面吃的底朝天,还继续呆看着他。
李拥北好整以暇的回望着她,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悦心,好看吗?”
易悦心呆呆的点了下头。
突然,李拥北就把她扑倒在床上,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勾引我?嗯?”
易悦心这才回神,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许,连脖子都红了。
李拥北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再能忍就真是柳下惠在世了。
床下衣服到处都是,还有一条白色的浴巾悬挂在床边上,摇摇欲坠。
床上雪白的身躯和古铜色的身躯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悦心被他撞得直往上缩,啜泣着低声求着他要轻点,慢点……刚开始李拥北还依着她,后来慢慢的又失控了,较之前还要重还要快。
悦心是再也不敢求他的,破碎的呻吟从她咬着嘴唇下溜出来,她承受着他给予自己的一切热情和爱意。
过了几天,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这天李拥北去设计院接悦心回家,他注意着路况,“悦心,明天工作忙吗?”
悦心转过头,“嗯,还好,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李拥北右手食指轻敲着方向盘,“我妈想让我带着你回大院吃顿饭!”他在后视镜里看着她微微笑着说:“我妈说过好几次了……你觉得怎么样?”
悦心张着嘴看着他,沉默了半天,才点了下头,“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