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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的身子僵住。
陆齐安黑眸眸底的戾气徐徐褪去,他很满意地看了画扇惨白的面庞一眼,一把勒紧了她柔软的腰肢,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脸颊上,暧昧至极地说,“明天,你连年哥哥的订婚发布会……我和你,一起去。”
出了陆齐安的办公室,画扇面色惨白,偶有经过的职员见了,只是对她打个招呼,绝不敢多问。
没错,十八岁的程画扇,区区一个部门总监,却是陆氏企业所有人都招惹不起的角色。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护着她的,不只有陆总,更有陆氏企业的CEO——陆振南。
但凡有一些八卦素养的人,怕是都听过一句传言——程画扇,根本就不是什么已故的天易集团老总程天易的孤女,她根本就是陆振南和程天易老婆的孩子。
当然,这样的问题,从来没人敢去证实。
只是,程画扇才十八岁的年纪,又没任何文凭,更枉论能力,却坐到了总监的位子,而且还是个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主儿,的确给足了别人口实。
只是,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谣言传得最盛之时,陆总出现,他云淡风轻地宣布,程画扇,就是他的未婚妻。
这个宣布,无疑在所有人心底炸开了一片惊涛,陆振南断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女儿,不多时,谣言渐渐褪去。
而程画扇的身世,再次成了一个谜。
第三章 你好,好久不见(3)
米兰国际时尚周的御用男模,祁连年,他的订婚发布会,请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陆齐安身着一套合身的白色昂贵西装,愈发衬得面色如玉,他抬起手微微扯了扯精致的领带,不着痕迹地朝自己挽着的女子看过去一眼。
果然,画扇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尤其是在看清了这场发布会的主人亲密地牵着一个女子的手那一秒,她身子一震,像是站不稳了一样地晃了晃。
陆齐安抚住她的腰,眸底泛冷,嘴上却噙着笑,他顺着画扇的视线朝那边瞟过去,而后就笑出声了,“LISA?”
画扇浓密的眼睫颤了好几下,陆齐安侧过脸来,残忍地笑着,“天研一中的校花和校草,终归还是走到一起了呢。”
画扇心尖锐痛,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陆齐安却适时地噤了声,他手上微微加了几分力气,迫得画扇不得不与他一同举步,等到低着脑袋的画扇抬起头来看清眼前那人是谁时,呼吸几乎屏住了。
祁连年。祁连年……
他出国三年,三年后,他们再次相见。居然,是在他的订婚宴上。
画扇像是丢了魂,苍白的脸上神色恍惚,一双大眼睛却是霎也不霎盯着眼前那个久违了的曾经熟悉至极的男人直勾勾地看。
陆齐安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眸色深郁,嗓音却故作淡漠优雅,“祁少爷,好久不见。”
祁连年嘴角微微挑着,勾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他状似无心地扫了一下程画扇的脸,然后就移开了视线,笑容完美地对着陆齐安点头示意,“多谢陆总赏脸。”
陆齐安点头,看了一眼画扇,而后盯紧连年的脸,浅笑着说,“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连年终于肯正眼看向画扇,他嘴角的笑意自始至终都不曾有半分消泯,他像是根本看不见画扇的脸色有多么惨白如纸,反倒微微笑着颔首,甚至若无其事地寒暄,“你好,好久不见。”
你好,好久不见……庸俗到不能再庸俗的一句话。
陆齐安徐徐挑起了嘴角,画扇的指尖却开始在陆齐安的掌心轻颤。好久不见……与她相依为命了那么久的他,从她生命中霍然抽离了三年之后,终于见面,他对她说的,竟然是这样疏远到不能再疏远的一句——好久不见。
画扇浑身泛冷,她多想张嘴对眼前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说句话,说她不好,说她这些年来过得一点都不好,可是她像是忽然间失了声,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祁连年是今天的主角,他不可能在某一处长久拖沓,眼看画扇良久沉默,他得体地对陆齐安点了点头,就要抽身离去去找在另一边与别人交谈的LISA。
画扇却忽然出声,她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喑哑地咳了一声,那一声,却让转身欲走的祁连年难以察觉地顿了顿身形。
陆齐安眉尖一蹙,急急伸手为画扇拍背,画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是急于借着什么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狼狈地支撑不住。
面色惨白的她依旧死死地盯着祁连年的背影,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却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指甲几乎掐进陆齐安的肉里去。
“小、小叔叔……”
许久之后,她终于咕哝出了这么一句,陆齐安拍背的动作一顿,原本关切至极的脸色霎时转成了阴郁。
第四章 莫名我就戒备你(1)
九岁那年,连年逼着画扇叫她小叔叔,画扇绷紧苍白的小脸,只拉住祁连勇不松手,不肯叫。
连年怒极反笑,“怎么,想进我们祁家的门,还敢得罪我么?”
祁连年是祁妈妈最最疼爱的儿子,画扇如果想要得到祁妈妈的认可,先得到祁连年的认可无疑是走捷径的方式。
连勇想明白了这一点,拉住画扇的手,指了指连年那张张扬秀气的脸,示意她,“叫小叔叔,叔叔给你买糖吃。”
画扇看了连勇一眼,再看向连年,小脑袋摇了摇,还是不肯叫。
这下,彻底把连年的少爷脾气激起来了。他也不管连勇还在一旁了,眼疾手快地伸过手去朝画扇小脸上捏了一把,恨恨地说,“小丫头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想叫我叔叔我还不要呢!”
许是他手上力气重,画扇眼底的水汽登时就弥漫开来了,连勇气恼地伸手去打连年的手,谁想,自从跟着连勇回来之后就畏首畏尾简直像是惊弓之鸟的画扇居然做出了一个让他们两个都没想到的举措。
——她霍地低下头去,准确无误地,狠狠地,朝连年撸起袖子的右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连年从连勇家出来时,是骂骂咧咧地走的。连勇太过回护那个小丫头片子,就连她张嘴咬了连年,他竟然都包庇着,不许连年报复。
回到家,卧室里,沈碧玉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见连年回来了,想问却又觉得问起来丢面子,所以欲言又止地看了连年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连年居然鬼使神差地悄悄把袖子撸了下来,遮住了胳膊上那两道深深的牙印,然后才走过去坐到床边,向沈碧玉汇报他打探出来的情况。
“大哥说他是在医院见的她,不是从路边捡的,还有,她爸妈都出车祸死了,大哥是主治医生,见她太可怜,就把她带回家来照顾着。”
沈碧玉先是静了一下,然后脸色并没有缓和太多,她看向连年的脸,“医院里死的人多了,车祸死的人更是多了,难不成遇见一个就捡回我们祁家来?”
这个问题连年问过连勇了,就照搬着连勇的原话回答,“民警说她没有别的什么亲人,现在又没了爸妈,如果没人收养,就只能送孤儿院去了,大哥不忍心,这才把她带回来的。”
末了,连年自己又加了一句,“妈,你那么说就不对了,大哥做医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可是第一次往家里带孩子的。”
沈碧玉一听就连连年都有倾向于那个野孩子的意思了,不由地怒气更盛,“听你这意思,合着咱们祁家三口就我是恶人了?!好,你们都心善,你们都见不得她受苦,就我是恶心肠的人巴不得把她赶出门去!”
连年摸摸鼻子,没说话。
沈碧玉伸手扯下额头上的毛巾,摔到床边的组合柜上,“我不是不许他做好事,这么多年来他捐过多少次钱,我有拦着么?我是怕这孩子来路不明,再说了,你大哥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带着这么一个孩子,还要不要结婚了?!”
第四章 莫名我就戒备你(2)
沈碧玉伸手扯下额头上的毛巾,摔到床边的组合柜上,“我不是不许他做好事,这么多年来他捐过多少次钱,我有拦着么?我是怕这孩子来路不明,再说了,你大哥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带着这么一个孩子,还要不要结婚了?!”
连年痞痞地笑,避重就轻,“我哥不是说了么,她爸妈出车祸了,怎么会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呢?”
沈碧玉冷哼,“那你哥怎么结婚?带着这么个年纪不小了的孩子娶媳妇儿?”
连年好看的眉毛也皱起来了,他想了一下,然后凑近沈碧玉脸边,“那怎么办,总不能……认到我祁连年的名下吧?”
沈碧玉抬手就在自己小儿子额头上打了一下,“胡说什么!”她也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了起来,“总不能……认成我女儿吧?”
一听这话,连年慌了。
他赶紧摇手反对,“不行不行不行。”
开玩笑,好容易家里冒出来一个比他辈分低年纪小的了,老妈把她认成女儿的话,她岂不是不能再叫自己小叔叔,改成叫哥哥了?
不行不行,那样欺负起她来肯定没作为叔叔欺负着痛快,绝对不行的。
沈碧玉狐疑地看向连年,“怎么不行?”
连年编不出理由,俊脸涨红,好半晌,才想出了一个借口,“她、她长得丑么!哪配得上做妈的女儿,撑死了也就做我们祁家的孙女罢了!”
这话分明是在夸沈碧玉美,哪个女人不爱听夸奖自己的话,沈碧玉霎时就不狐疑了,她又想了想,也没能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来,就揉了揉额角,“算了算了,就先让他养着吧。没养过孩子的人,以为养孩子容易么?有他受的罪!”
连年听沈碧玉话语松动了,秀美的眉眼一弯,笑了。
他暗暗地攥紧拳,小东西,敢不把我祁连年放在眼里?也有你的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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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连年开始上学放学都先往连勇家跑。
连勇带着画扇,还要去医院上班,沈碧玉碍于脸面没有直接说允许画扇暂时进祁家的门了,所以连勇不敢把她交给沈碧玉带,只好自己领着她去医院。
连年不只往连勇家跑得勤,还呆的久,有时候连勇都要带着画扇出门了,连年还赖着不肯上学去。
连年只要一出现,画扇一准儿得哭,这么几次下来,连勇就对连年下逐客令了。
谁想,连年也不气,他盯着自己大哥眼底的青黑色,知道如老妈所说,照顾这个小丫头着实把大哥折腾得不轻,就提议道,“哥,你还要上班,而且她都这么大了,干脆送她上学去吧?”
连勇何尝没想过送画扇上学,可关键是北京路面上车来人往的,没人接送画扇,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