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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女人再不满,也会忍着,不会放弃婚姻?”邱慕阳抵住她的额头,带着磁性的嗓音缓声提问。
顾七夕心里微微一痛,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只是看到大多数是这样,其实在我家——我是说我原来的家,我妈妈也是这样的女人,刚刚只是随便说说,你……你不要认真。”
她清透的小脸上有着一瞬的退缩,不想他深问。
邱慕阳沉默下来,对这样的女人,他也并不想认真,可是往往总有一些事脱离掌控,比如现在,他抱着她不想松开,很想揉开她的身体,看看她心里到底怎么想。这样敏感的小女人,对事情有着自然而理性的分析,可是她的感情,却委实脆弱。
那也许不是脆弱,而是一种坚韧。
蒲草般的韧劲,柔软,可以弯折玩弄,却折不断。
他迷恋这样的韧劲,迷恋她偶然失控的模样,尤其是在他身下迷离涣散的时刻,最美不过。
“没有那么多的不幸和不满,”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嘴角浮起一丝清冷的浅笑,“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没有什么我给不起,顾七夕,这是我给过你的承诺。”
他会让她在这样短暂的婚姻里,沉迷,情愿,无法自拔。
“去休息一下……”不等她回答,他先拥紧她的身体,性感的唇瓣落在她的樱唇上,“岳家那边是一场恶战,你要有足够的精力才行。”
熟悉的男性气息侵袭过来,她一颤,感觉到那气息的吞吐。
他却已经力道渐重地烙下自己的印痕,离开她的唇,深邃的眸子里有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恶战……
她深深吸一口气,乖乖收拾东西起身,被他握住手,一同走出了会议室。那悸动的心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什么时候,她的心跳可以不再乱得那么厉害?
……
白色的BWM在郊外行驶着,阳光轻轻洒了下来。
岳景姗所在的别墅位置很偏远,他们一路行驶了很久都没有到,终于在两个多小时之后看到了绿野之中的一处洋房,与穆清言居住的庄园不同,这个洋房的格调有一些高雅中的幽然,小巧中透着温馨,显示了主人的品味与风格。
她想必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顾七夕在心里揣摩着,思绪渐轻,可是那洋房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
左耳当中有细微的声响,她一怔,纤细的手指轻轻深入头发里面,按住了耳朵里那一颗小巧的耳塞,仔细听着对方的声音。
“不用紧张,这里只是偏远,通信很好。”低沉的嗓音传来。
顾七夕缓缓舒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一下,她纤弱的身体陷入座位里面,触摸着耳廓里灵巧的小东西,有点不肯放开。
第30卷 第235节:说什么我听不懂
幸好,他这一次不再放手让她一个人去做,至少这样,她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她脑子很乱,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另一端,他的声音缓缓传来:“钟——她的丈夫姓钟,叫她钟太太。”
她乖巧地点点头,却又想到他不在身边听不到,轻轻说了一声:“恩。”
车子缓缓在洋房前面停下。
她赶紧将手指从发间移出来,因为看到了一个目光清冷的女子正站在房门面前,只静静瞥了一眼车子,就缓缓迈进门去,背影纤细而落寞。
顾七夕心里一紧,已经有人前来开门:“顾小姐,请。”
看来,这里似乎并不欢迎她。
轻轻吸一口气,她走下车来,在一个佣人模样男子的带领下走近洋房,白漆粉刷过的房门,一切都透着主人的清冷与淡漠。
“太太,顾小姐到了。”男子走进去,恭敬道。
刚刚在门口站立的女子坐在沙发上,眉宇间有着江南女子的娟秀和大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终于开口道:“不知道顾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
她看来连让她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顾七夕的目光触到墙壁上那一张男人的照片,目光柔软了一些,清冽的声音道:“我来拜访一下钟太太,顺便和钟太太谈谈,希望不要打扰。”
女子听闻,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眸里的恨意被压制着,像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
“顾七夕,是吗?”她开口,“你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奇怪了些?你的朋友是被我丈夫害死的,你现在是过来拜访他,还是来看热闹?我不知道是谁跟你透露了我的住处和联络方式,只是,顾小姐——”她唇色苍白,盯着眼前清纯动人的女子,“这里并不欢迎你。”
“你的一条人命,我同样也用人命来偿了,你还想怎样?你跟岳峰的那些事,不要扯上我们这些人,整个岳家,都懒得管这档子破事!”她咬着牙根,说得尽量没那么阴狠。
顾七夕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强烈的抵触。
“是吗?”她声音轻柔,神情之间有一丝倦怠,“钟太太,我原本也是以为,我和岳峰的事情只要我来跟他解决就好,是我没有想到您的丈夫钟先生也情愿在其中参一脚,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却必须承认,甚至拿生命去抵偿……太太,我的确很抱歉。”
一句话,让沙发上的岳景姗剧烈一颤。
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保养得体风韵犹存,此刻的脸却苍白如纸,目光里的情绪复杂而浓烈,带着锐利的目光望向了顾七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岳景姗嗤笑一声,坐在沙发上。
顾七夕轻轻吸一口气,软语道:“太太,我可以坐吗?”
岳景姗不置可否,态度冰冷,她美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体谅,走过去坐在只跟她相隔一臂之长的对面,桌上只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
她目光轻柔地扫过旁边,也抿出一抹笑来。
第30卷 第236节:谁威胁了你什么?
岳景姗不置可否,态度冰冷,她美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体谅,走过去坐在只跟她相隔一臂之长的对面,桌上只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
她目光轻柔地扫过旁边,也抿出一抹笑来。
“钟先生以前是不是喜欢坐这个位置?”顾七夕浅笑着执起旁边的烟灰缸,小巧的,带着中国古风色彩的瓷器,目光轻柔而迷离,“看起来是很独特的喜好,太太您现在还保留着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到。”
岳景姗脸色更加苍白,眸子里的浓烈恨意在一瞬间开始翻腾。
“顾小姐真的好没教养,”她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能杀人一般,“在没有争得主人的同意之前,请不要用肮脏的手来碰任何的东西,还有那个位子——不是你这等人可以坐的。你和你那个死了的朋友一样,一点点的委屈都要闹得天翻地覆,现在不是已经赔偿你们一条人命了吗?闹没闹够,丢脸难道还没丢够吗?”
岳景姗笑了笑,透出的妖娆宛若毒药一般:“你要跟我谈什么?你死了朋友,我死了丈夫,别跟我比痛苦,也别拿你们那些贱命来跟我讨公道!”
她身上穿着妩媚的江南碎花旗袍,开叉的线一路延伸到大腿,只是那些恶毒的言语朝着对面的顾七夕泼过去,她美丽的小脸顿时僵住,如遭雷震。
明明是温暖的房间里,顾七夕环住自己的双肩,还是觉得有些冷。
豪门似海,何止是深?
那深处,都埋藏着这样丑恶黑暗的水草吗?
她抬起清冽的眸,用眼底毫无掩饰的恨和怨凝视着岳景姗,轻声开口,字字如滴血般清晰,一句一顿:“钟太太,容我提醒,这世间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高贵的人眼里高贵,在低贱的人眼中低贱。我的朋友去世,我的确很痛苦,可是钟太太,你也有痛苦的理由吗?”
她纤弱的手指圈住自己的腰,以不易察觉的姿态按下一个按钮。
“岳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已经划到了您的名下,作为您先生去世的补偿,上亿的资产,不知道够不够赔偿您先生那条高贵的命?如果您觉得不够,那么请您告诉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出卖?你不知道拿钱来换他的命和清白,才是最侮辱他的一件事吗?!”
她的嗓音里透着锐利的冷冽,直逼岳景姗脆弱的心脏!
有那么一瞬,岳景姗如遭重创,整个身体的力气被剥除,手指间的丝巾都掉落下来。
“我没有……”她唇瓣有些干裂,颤抖着拿起茶来喝,反复想着上诉的法庭上,她丈夫整个人颓然而沮丧的神情,那种无奈,割着她的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出卖他,我们是甘愿的!顾七夕,你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你干嘛还要来纠缠!”
她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巨大的悲痛早已掩饰不住。
“我不是纠缠,我只想知道,钟先生为什么会替岳峰顶罪,他们究竟威胁了你什么?”顾七夕的语气放轻了一些,气势却依旧紧逼。
第30卷 第237节:将她打入地狱!
“没有顶罪!”岳景姗颤抖着喊出一句,“谁做的事情就是谁做的,我不会上你的当!”
说完,她靠在沙发上,呢喃着重复:“你斗不过岳峰的……你告不过他,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个禽兽……我是他的亲姑姑……我是他的亲姑姑啊!!你又算什么,你拿什么跟他斗!”
豆大的泪水溢出,她眼睛却眨都不眨,表情甚是可怕。
说到这里,顾七夕几乎已经能够确定是怎么回事,如果岳峰没有用什么来威胁她,她又何以会变成这样?眼前的人很脆弱,她几乎不想再苦苦相逼。
纤细的手指探入发丝里,她几乎想要开口,放弃这样的逼迫。
“告诉她,你可以救她的丈夫,条件是将她手下的股权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耳塞里,邱慕阳悠扬的嗓音淡淡传来,“你的同情会害她一辈子痛苦,懂吗?”
顾七夕呼吸一窒,感觉有一股细碎的酥麻顺着耳朵传进了心脏。
他竟然,能了解她的心思。
只是那么一丝的动摇他都能敏感地察觉,就像坐在她身边一样。
轻轻舒一口气,顾七夕清冽的目光注视着岳景姗:“你想要他活着吗?在死刑没有执行之前,我有办法将他揪出来,毫发无伤。”
岳景姗整个人猛然震了一下。
她的眼睛逐渐瞪大,越过桌子抓住顾七夕的手,狠狠抓着,想要说什么,脑海里剧烈地思考着,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触电般缩回手来,警戒地看着她。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吗?”她气若游丝,“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能救我丈夫?顾七夕,你想要什么?!”
“你名下所有岳氏的股权,钟太太,你要交换吗?”
“你……”岳景姗语塞,抓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微微泛白,简直把它当做顾七夕的脖子来抓。
客厅里的光线渐渐低垂,顾七夕手心里也捏着一把汗,在等待那个结果。
耳塞里那个温热的声音再次响起,邱慕阳的唇瓣仿佛就贴在她耳上,轻声道:“现在起身告别……回来。”那一种低沉的嗓音,像是召唤。
抬眸,看到岳景姗仍旧紧张地握着杯子。
顾七夕轻柔起身,背着光,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您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如果同意交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