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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了陆柏友,脸上马上绽开了花,远远的叫了声:“柏友。”
陆柏友也是十分讲礼貌的,迎上前,喊了声:“周阿姨。”
希照跟着上前,也问了声好。老太太和孙家的关系不错,希照也曾见过她几次,算是认识。
老太太一个劲的点头,显然是对陆柏友和希照的关系产生误会了,但嘴上也不明问,只是看着陆柏友:“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去家里坐坐,是把周阿姨忘了吧?”
陆柏友笑:“哪能啊,我也才来,瞎忙了几天,正想着找个时间正正经经的去看您和赵伯伯。”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又看了希照一眼,说:“要不明天晚上到家里吃个饭,老赵正好也在家。”
陆柏友自然是答应的好,老太太便开始邀请希照:“童干事也一起来吧。”
希照看了陆柏友一眼,陆柏友只是笑,也不给她解围,明摆着一副让人误会去吧的表情。没有办法,又不好拒绝,希照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可就这么一答应下来,关于她和陆柏友的种种流言就开始在大院里漫开了。
许我的未来(8)
星期一,部门开大会,一百来个人坐满了小小的报告厅。
希照挑了偏僻的地方,不想和林卓宇离的太近,却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坐到了号称部门八卦王的胡菲菲旁边。
“希照,我听说你和赵司令家的客人挺熟的?”
希照点头,胡菲菲说的是挺够晦涩的了,赵司令家的客人,这不就指的是陆柏友嘛!其实她和陆柏友也就见过几次,说不上熟,但遇上这种事情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还不如干脆大方承认。
“听说是北京的,家里不简单?”
希照继续点头,就是不出声。
胡菲菲不死心,继续压低了声音:“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是不是在追你?难怪院里的姑姑婆婆们给你介绍男朋友,你都不要,原来是有这样好的傍身。还真是没看出来呢!”
希照觉得头大,又不好给胡菲菲冷脸,只能保持沉默。
胡菲菲却来了劲,似乎是不满希照能有这样的好运气遇上陆柏友:“希照,那你会到北京去吗?我听说那些嫁进这种家庭的平民女子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没办法,生活背景毕竟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免不了出问题。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在外面肯定也是养了很多情人的,到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可能每天都只能对着镜子流眼泪之类的。”
希照终于对胡菲菲的话做出了一点反应,就是给了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这些问题不需要你担心。”却没想到不经意瞟到了坐在远处的林卓宇,他正看向这边,希照一下子僵住了,而林卓宇更是立马撇过头,时间短的让希照觉得是自己眼花。
一月一次的会议终于伴随着饥肠响起的辘辘声而结束,希照什么也没有听进去。随着人流涌出报告厅,胡菲菲非要拉着去食堂吃饭,希照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只能跟着去食堂。
正好是下班的时间,两层楼的食堂满满都是人,排队打了套餐,还得四处找位子。胡菲菲眼尖,拉着希照就往北边那张只坐了两个人的四人桌方向走,却没想到正好和林卓宇拼了桌。好在人前,两人也就是普通不过的同事关系,所以希照只顾着低头吃饭,不说话。
但胡菲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八卦的机会,嘴里边吃着,还边问林卓宇他和孙海绮什么时候结婚。林卓宇也显得有些不那么从容,只说还要过一段时间。
一顿饭吃下来,希照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横扫了整个盘子,一粒米都没剩下,惹得在坐的另一个男干部直说她有不浪费的美德。希照陪着笑,心里却比黄连还苦。
不想回家的时候和林卓宇同路,希照只能打着努力工作的幌子,直接到办公室去。本来是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下的,但是胃胀的很,想来也是刚才吃多了,撑着了。不能坐,干脆找了这两天的报纸站着看,只是这胃一直没缓过来,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还隐隐开始痛起来。
家里好像只有胃必治了,但是吃胃必治不太管用,还是应该去买点斯达舒。希照正想的出神,也没顾上与自己一同下楼的林卓宇,直到他开口。
“你和陆柏友认识多久了?”
猛地惊醒,停下脚步,侧头,正好是太阳西下的时候,光从那边打过来,希照眯了眯眼,看不太清林卓宇脸上的表情。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出现了问题,林卓宇几乎是在一秒的时间内继续向前迈出了步子,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黑色的宾利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林卓宇的侧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放下了玻璃,不羁的笑容挂在脸上,陆柏友的出现总是让人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林先生,你好。”
“你好。”林卓宇礼貌的回了句,然后再没有多做停留。
希照心里难受,胃也不舒服,见了陆柏友也没给个好脸色。
陆柏友从车窗探出头,微皱着眉:“你这就是活脱脱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你怎么来了?”希照四处张望了一下,正是下班的时间,已有有不少人看向这边。
陆柏友一惊:“你这记性也太那啥了吧!昨天不是都答应人家周阿姨到她家吃晚饭的嘛!”
希照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上午还是记着这事儿的,但下午这胃一闹就全抛到脑后去了。
陆柏友朝她招了手:“快上车,我看你们这院儿挺大的,走路绕过去是不是得二十分钟?”
答应了的事也不能反悔,何况对方还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物,希照只能称了陆柏友的意,乖乖上了车。
首长们住的地方自然是与一般干部的宿舍楼有相当大的差别的,每隔二十米一幢的小楼不说,柏油路侧面的小湖不说,还有专门的哨岗。
希照也曾来过一次,三年前,是个很不好的记忆。随眼望去,东边那幢白色的双层小楼在高大的香樟树下屹立。
陆柏友以为她是想去看看大腹便便的舒宝乐,便提议吃过饭去孙家,希照立马拒绝,表情都变得不自然。陆柏友以为她是怕见到孙海绮和林卓宇,只是笑了笑,引着她进了赵家。
情况要比想象中的好,至少在开会时严肃不苟的赵司令在这个时候看起来还算是和蔼可亲的,还让希照和陆柏友一样,不要叫什么“首长”叫他“赵伯伯”就可以了,而周阿姨就更好了,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尤其知道她是单亲家庭长大,母亲也不在了之后眼里马上流露出了分外的心疼。但希照还是觉得不自在,明明和陆柏友不是这两老想的那种关系,但又不好否认。
赵家两老都是北方人,是前些年才调来这边,上了年纪就不愿意改变胃口,吃的依旧是北方菜。希照也有很多年没有吃过北方的菜了,尤其是糖醋里脊,端上桌的时候,一向对吃不大感兴趣的她也不由自己的小馋了一把。
可是饱了口福,就免不了委屈了胃。原本就不太舒服的胃向她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一阵一阵开始抽痛,弄得她身上直冒汗。
吃过饭,还有水果。赵家两老和陆柏友聊的正开心,希照也不好说要回去,只能在一旁忍着疼,陪着笑。好不容易等到了赵司令该上楼吃药,周阿姨陪着上楼的机会,希照连忙凑到陆柏友旁边。
“什么时候回去?”
陆柏友抬头看了挂在墙上的钟:“才八点半,还早呢!你没见两老正高兴着嘛!现在回去多扫他们的兴致啊!”又侧头看了希照,才发现她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脸色也不如原先好,忙问:“你怎么了?”
“胃疼。”
“怎么不早说!”陆柏友责怪了一句。
正好赵家两老已经下了楼,陆柏友连忙拉着希照一同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赵家。
上了车,陆柏友就开始数落希照。
“这胃疼也有像你这么忍着的啊!是不是刚才吃错什么东西了?是吃多了糖醋里脊?还是你原先胃就不好?常疼吗?”
希照两手一直捂着胃:“中午吃多了,下午就不舒服了。”
“你就不知道吃点药啊!”
希照瞥了陆柏友一眼,没好气:“我本来是要回去吃药的,但不是半路被你截了嘛!”
陆柏友气短,不与她争辩:“那现在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希照直摇头:“不用,家里有药。”
陆柏友见她满头都冒出了汗珠,表情也有够狰狞的,说:“你都疼成这副模样了,还不去医院?不是有医疗卡嘛!国家给出钱,又不要你自掏腰包!”
希照还是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陆柏友就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但也只能顺着她。
车开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希照已经疼的脸都青了,两手握成了拳,脚底也是站不住,陆柏友扶着她,一步一步上楼。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希照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陆柏友连忙俯身,把她抱起,送到卧房的床上,又给她盖上了毛毯才开始四处找药,最后是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到了开水,又兑了一些凉水,重新回到卧房的时候,希照已经蜷成了个妈妈肚子里的小婴儿样,脸上的眉紧紧皱着,牙关都是紧咬着的。
陆柏友突然觉得心里难过,连忙走到床沿,半蹲着,一手覆上希照的脸:“吃药了。”
希照微微睁开眼,又微微张开嘴,艰难的吞下了陆柏友手中的两颗药,跟着喝了一大口水。
药效并不是很好,很长一段时间希照都是紧闭着眼的,手也紧紧抓着身上盖着的毛毯。陆柏友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看着。
许我的未来(9)
希照是被号声惊醒的,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在床上,衣服也没换,不过还是盖了被子。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昨天晚上的大概情况。
下床,穿鞋,走到客厅,希照赫然发现陆柏友竟然蜷在沙发上。
沙发太短,陆柏友一米八的个子蜷在上面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身上什么也没有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头贴着沙发沿,看上去像是要掉下来了。
希照并没有上前叫醒他,而是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收好床,洗漱一番之后又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面条出来准本煮,却一个不小心将锅盖打翻到地上,一下子把睡梦中的陆柏友惊醒了。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希照手拿着锅盖,看着已经倚在厨房门框上,但依旧睡眼迷蒙的陆柏友,一脸的抱歉。
“煮面?”陆柏友倒也没在意,而是看着灶台上还未下锅的面条。
希照点头。
“是不是有我的份?”
“你要吃吗?”希照有那么点为难。
陆柏友很认真的点头:“不过在吃之前我要刷个牙,还要洗个脸。你家应该有新的牙刷吧?”
希照再次点头。
陆柏友洗漱的动作不快,慢条斯理的,等他整理好自己,面条也上桌了。
就是很普通的龙须面,加了鸡蛋,放了点小葱和辣椒粉,白色的瓷碗装着,碗上驾着一双木筷子,让人觉得温馨。
陆柏友也不客气,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你昨天怎么没回去啊?”希照诺诺的问了句。
陆柏友抬头,看着她:“你蜷在床上,抓着毛毯,痛的死去活来的,吃了药也不见有多大用处,然后身边还没个人,万一有个什么那还得了啊!”
希照低头,开始吃面,陆柏友继续说:“就昨天这么一件事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人有什么都往心里憋,眼泪八成也是往心里咽的!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