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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仿佛是来拯救她,最后却沦陷了。想到这些,她不禁就笑了,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快,快的让她好像找把锁把它锁上,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希照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陆柏友正在房里捣腾电脑,见希照回来了连忙把她拉到电脑前,她一看,才发现傅小影正抱着她的宝宝,身边还时不时有叶至谦走过。
看到希照,傅小影立马朝她挥手,然后把宝宝亮给她看,满脸都是幸福。
希照一直笑,高兴的都快要流出眼泪。
陆柏友一手搂着希照,冲着屏幕里来回走动的叶至谦说:“叶至谦,等过一段时间,没那么冷了,我们去温哥华转转,赶紧交交你儿子怎么喊干爸干妈。”
平日里难道有笑容挂在脸上的叶至谦立马凑到屏幕面前,说:“保准你们过来之后会觉得这里特别好。”
陆柏友一阵笑,看了希照一眼,又朝叶至谦喊开:“老婆在哪儿,我就觉得哪儿好。你也是这么个意思吧?”
叶至谦笑,趁机亲了傅小影的脸颊。
陆柏友大笑,说“注意点,注意点,别把你儿子带坏了!”
希照在一旁也跟着笑,在离开之前还能看到傅小影这样的幸福,于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乘风(3)
孙向霖是第二天出院的。
陆老太太遵守了约定,房子并没有被收回。
孙母和孙海绮联手下厨,希照就陪着陆柏友和孙向霖下棋,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和谐的家庭气氛给了希照最大的温暖。
席间,孙海绮闹着要给希照和陆柏友敬酒,希照有孕在身,不能喝酒,只好赖着让陆柏友代她喝。陆柏友以为她是快要来例假了,身体不方便,所以就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酒。
到最后,孙海绮喝醉了,陆柏友也不怎么清醒。
孙向霖让希照和陆柏友留下来住,但希照还是回绝了。出门的时候,她深深的看了孙向霖许久,一场病痛让他老了很多,可是她却总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了。她微微张嘴,但最终还是将‘爸爸,我爱你’这句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她这一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这句话了,可是那也不重要了,因为她相信他知道,她爱他,从来都很爱。
她搀着陆柏友慢慢的走出院子,其实他并不是很重,只不过醉了之后就全部压在她身上,她很高,陆柏友歪着头,刚好靠在她肩上。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她并不觉得难闻,一口一口深深的呼吸着,只想将这股味道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陆柏友是凌晨三点的时候醒过来的,希照坐在他旁边织毛衣,只开了很小的台灯,那一点光映在她脸上,格外的温馨。
陆柏友脑袋还有点晕乎,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针:“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再织吧。”
希照挪开他的手,侧头俯视他:“还有一点点就织完了,你别管我,睡吧。”
陆柏友不依,费了老大的劲儿支起身子,与她并肩靠在床头:“你不睡,我也不睡。”
希照只笑,手上的活儿并没有停下来,这一次,她不能听他的了。
陆柏友实在是困了,靠在床头上也一下子便睡着,希照本来也没剩下几针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织好了,她抽出针,将织好的毛衣在陆柏友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好合适。她笑了笑,把毛衣放到一旁,扶着陆柏友,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然后关了灯,凑到他跟前,安心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的早餐,希照粘着让陆柏友煮面条。
陆柏友从来都受不住希照的忽悠,只得乖乖的煮了两碗龙须面,还在面上加上几片白菜心,看起来都觉得善心悦目。
希照吃的高兴,直夸陆柏友厨艺好。
陆柏友点头笑,说:“那明天早上该你做了,我想吃蔬菜面,荷包蛋,七成熟的那种,还要加肉丝。”
希照努力挤出笑容:“家里没有蔬菜面。要不这样,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在家里吃,我做。”
陆柏友眉毛一扬:“午饭和晚饭你照做,明天早上的蔬菜面我还是要吃。家里没有不打紧,超市多的是。”
希照不想破坏陆柏友的兴致,点头答应。
因为不是周末,大上午的逛超市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
陆柏友一路牵着希照,凑到她耳边笑:“我们现在这生活状态就跟老年人一样。”
希照从货架上拿了蚝油放到推车里,说:“你是不愿意忙,要认真做事的话,哪有空闲的时间。我才是大闲人一个。”
陆柏友摇头:“人生难得几回闲!何况还是和我老婆一块儿闲,我乐意。”
希照笑:“你现在这么说,等日子一长了,就该烦了。”
陆柏友挑眉,也不往前走了,看着希照:“你这姑娘,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要知道我可是越过万花才认定你的,往后这几十年都是你,换了谁都不行。”
希照觉得难过,转身去拿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嘴上压抑着音调:“我相信。”
午饭还是没有在家里吃,文景松打电话过来说是发现了一家新开没多久的私房菜,非拉着陆柏友和希照去试一试。
不过才十几天没见面,希照明显的感觉到许采薇胖了,脸色也很红润,和同样是怀孕的她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概念。
文景松一直在笑,陆柏友怎么损他,他都没反嘴,到最后陆柏友也懒得说了,只得叹一句:“有子万事足。”
希照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谈到这个话题就更加沉默了,只在一旁喝汤,许采薇见她不说话,就找了话题:“希照,你们的婚纱照弄好了吗?”
希照摇头,陆柏友立马接上话头:“采薇,幸亏你提醒了我,他们前两天给我打的电话,说是今天弄好,我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希照没想到婚纱照还能在她离开之前弄好,心里很高兴,不过到婚纱庄园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被四百多张照片做成了十几本超大幅相册吓到。
这么多的相册自然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拿回去的,所以只拿了做成各种各样相架的十几张相片,其余的过两天再来取。
回到家,陆柏友就开始四处找地方摆相架。房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摆上十几个相架,感觉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希照只能从陆柏友手里夺下了几个:“摆这么多,被别人看到不好啦!”
陆柏友不理,又把相架夺了回去,全部放在电视机柜两边:“我就是要让别人都看到。”
希照没有办法,只得放弃,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之间小桌上的相架。
是在椰树下照的一张。碧海蓝天,阵阵微风,两人靠在一起,手里都抱着一个椰子,笑的很开心。希照看了这照片,也笑,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陆柏友见希照笑,立马凑过来,看了看照片,然后一手揽着她:“等你的档案调出来,我们就去马尔代夫旅游,那里的沙滩海洋更美。”
希照不说话,把相架拿着贴到胸口,头靠在陆柏友肩上,微微闭上眼睛。
晚餐是由希照独立完成的,几样家常的小菜,摆在餐桌上,格外的温馨。陆柏友提议这个时候应该喝点红酒,比较有情调,希照头疼,找了无数不成理由的理由来搪塞他,到最后他也只能作罢,'奇+书+网'说:“吃西餐的时候再喝。”
吃过晚餐,陆柏友一看才八点,又问希照想不想看电影,希照猛摇头,打开电视机,拉着陆柏友坐到沙发上,电视里正好在演《幸福像花儿一样》,于是她立马朝他露了笑脸:“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看这个电视剧了。”
陆柏友看了她一眼,又朝电视屏幕左下角的那几个小字看了一眼:“《幸福像花儿一样》?”
希照点头:“这电视剧刚出来的时候,风靡了我们整个学校。”
陆柏友笑:“八成是觉得和你们学校的情景像才喜欢的吧?”
希照摇头:“像什么呀!她们是干部,我们是学员,我们可比她们辛苦多了。”
陆柏友突然想起傅小影打架那档子事情,大笑,说:“应该是挺辛苦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一个个训练的那么好身手。”
希照淡淡的笑,伸手抱着陆柏友,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走过,一时愣了神,过了许久才抬头,问:“陆柏友,如果我比你先死,你会怎么样?”
乘风(4)
陆柏友皱眉看着希照,脸上带着慵懒的笑:“童希照,看不出来啊,你也会问这样的问题。嗯,你才二十五,我都三十了,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希照不依他的回答:“我怎么就不能问啦?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吗?你经验那么丰富,难道不知道吗?”
陆柏友觉得头大,也觉得头晕,戳了戳希照的头,说:“错误思想!错误思想!你以为每个女人都能像你这样靠在我身上?”
希照笑,说:“那你倒是回答我啊?”
陆柏友倒真像是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嘛,当然会好好的过日子。你那么爱我的,如果知道我不爱惜自己,肯定会伤心的,我怎么能让你伤心呢?是吧。”
希照故意瘪了嘴:“我还以为你会殉情。”转而又开始笑,伸手覆上陆柏友的脸,说:“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
陆柏友握住希照的手,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晕乎,想说的话到半路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希照顺利拉着他起身,说:“吃饱了就想睡觉,陆小猪。你可别赖在这儿,到床上去。”说着这话,心里不断开始冒酸水,眼眶也湿润了,费了好大的劲把陆柏友弄到床上,才敢转身去擦眼泪。
陆柏友横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脑袋不正常的晕乎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抓住希照的胳膊,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童希照,你干了什么?”
巨大的疼痛从被陆柏友狠狠抓住的手臂上传来,希照的眼泪一下子全部落了出来,连直视陆柏友的勇气都没有,只看着别处:“我累了,想离开了。”
陆柏友脑子里一片混乱,昏眩的感觉让他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逐渐消失,可是他还是挣扎,不住的摇晃着希照:“希照,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怎么可以离开?希照,希照,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一起度过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定又是我妈,一定又是她威胁你,对不对?希照,你不要管她好不好?我们出国,明天就去办手续。希照,你别这样,别离开我。”脑袋里的晕眩与此刻巨大的情绪波动让陆柏友几乎抓狂,他再也不是那个会摆出慵懒笑容的翩翩公子,歇斯底里的只想留住眼前的人。
希照从来没有见过陆柏友掉眼泪,可是现在,那么大一颗眼泪,那么灼热的温度掉落在她手上,生生的印在她心上。她看到他眼里的不舍,她也不舍,她看到他眼里的痛,她也好痛,痛不欲生,却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扒开他的手。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上的颤抖以及几乎消失殆尽的力气,可是他还是努力,想要抓住她。她终于狠下心,把他推到床上,看着他眼里一点一点蔓延出的绝望,心里忍受着最痛苦的煎熬。
希照转身,拿出衣柜里一早准备好的行李袋,快步走到房门口,身后是陆柏友断断续续呼唤她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额头上全是汗,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却还不住的努力支起身子。她的嘴唇颤动的想说什么,但还是尽数咽了回去。她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爱他,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