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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她还是翻开了,一页页翻过去,里面几乎全是穆梁和的照片,刚出生的婴儿照,穿着个红色的肚兜,粉嫩粉嫩,小手放在嘴里,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可爱的要死,哪像现在这般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模样,继续往后翻,大概是上幼儿园的照片,里面的小男孩穿着白色的运动装,背景里阳光灿烂,怀里抱着一个足球,白嫩的小脸上沾着灰,模样滑稽的要死,漆黑的眸子笑弯弯,她竟看出几分祸水的味道来,继续往后翻,是一张毕业照,幼儿园的毕业照,她在众多小孩子里一眼看见了穿着黑色毛衣的穆梁和,正准备移开目光,同时又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孟孑然,他们竟然在幼儿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合上照片,思绪有些乱,吴嫂这时候正好推开门来,手上拿着她的手机。
电话是面试公司打来的,前几天她在网上投了他们公司的简历,现在打电话来面试,她把相册放回原处,拿着书出了书房,回去换了衣服,嘱咐吴嫂中午别等她吃饭,匆匆出了军属大院子。
面试的人不多,她排在第三个,不是大公司,面试的时候也并没有那般的严格,问了几个问题,翻看了她的简历,然后说等通知,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出来的时候后面还有几个等待面试,她拎着包从楼上下来,想起贺家敏还欠她一顿饭呢,于是打了辆车直奔她工作的地方。
贺家敏和她一样属于随着性子走的人,偏偏当初报考的时候报了医学院,从此开始了漫漫长路,大学她闲的时间多,找她出来吃饭、逛街,大多数是被拒绝,因为学医的课程很满,贺家敏为此也曾后悔过,不过当初自从在郊外钓鱼的时候救了一个心脏病发的老妈妈,她算是彻底的认认真真学了。
市医院很快到了,门口人流大,她踩着高跟鞋拨开人群从门诊部进去,然后穿过一个走廊,再往前就是她办公室。
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外面还排了几个人,她没急着进去,在外面等病人看完出来之后才进去。
“医生,我一定是生病了,为什么浑身都养痒。”
贺家敏闻声头抬也不抬的注视着电脑,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戏谑着开口:“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兽医在对面,麻烦下楼过个马路就是。”
“当真是狠心,打算请我吃什么?”
她把包搁在桌子上,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两个吃货碰到一起,讨论的不是吃什么,就是在哪吃,贺家敏说医院对面开了一家粤菜馆,今天去尝尝,她没意见,等她换好衣服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她一抬头正好看见蔚以安拎着保温瓶从侧面走过去,因为人多,她并没有看见她。
贺家敏顺着谢清宁的目光也看见了蔚以安,嘘了一声,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从包里掏手机,看了眼时间。
“谢清宁,你没看错,那个人就是蔚以安,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
贺家敏一直都不喜欢蔚以安,她跟他们同岁,甚至读过同一个高中,但是关系却不好,准确来说是很不好,贺家敏和她的家境可以来说算是不错,而蔚以安家境也不错,上学都有司机接送,更有保镖,据说蔚家是黑道起家,蔚父在白道和黑道都吃得开,所以蔚以安进学校几乎是没有哪个男生敢追的,即使她长得漂亮。
“幸灾乐祸到没有,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不是忘记我上次跟你说的话,蔚家现在可是在孟孑然手里,蔚父还躺在病床上,前几天手术,才刚醒没几天,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那些话从贺家敏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她听在耳朵里,竟觉得有些麻木,或许是说和孟孑然有关系的人和事都让她觉得麻木,她没答话,看着即将到了的电梯。
电梯门开了,她往后退一步让里面的人出来,贺家敏也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身材高大的孟孑然从里面出来,下意识的就去看谢清宁。
她也看见了身材高大的孟孑然,黑衣黑裤,一手浅插在口袋里,低头和身侧的男人不知说着什么,几乎是在看见他的那一秒,她立马掉头就往后走。
贺家敏也机警的拦在孟孑然面前,企图拖延时间,很显然是无济于事,男人的力气在某些程度上是胜过女人的,更何况还有他的秘书在,孟孑然几乎是在她掉头往后走的那一刻追了出去。
谢清宁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孟孑然真的是变化太多,以至于她都要认不出了,并且有点害怕他现在的样子,疯狂的让人害怕,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最后变成了小跑,奈何穿的是高跟鞋,就算是跑起来也发挥不了平时的水平。
楼梯间有点黑,她狠狠跺了一下脚,昏暗的灯才亮起来,还没下台阶,孟孑然推开门一把钳制住她,拉回按在蒙了灰尘的门上,背狠狠地撞在门把上,有些疼,她皱了眉头。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他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呼出的热气带着霸道的因子迎面扑在脸上,如刀子般割得生疼,被他按在门上,一丝也动弹不得。
“清宁,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孟孑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细嫩的脸颊,然后沿着脸部的轮廓一路往下,打着圈,激起层层轻微的颤动,他喜欢这种颤动,喜欢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动。
灯光有些暗,但也不影响他看清她的样子,脸颊几乎是贴在她脸上,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脸、鼻子、唇,然后下巴搭在她头顶她,轻轻地揉着:“清宁,乖,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他的语气很轻,轻如鸿毛,但是越轻,越是代表他越是愤怒,估计是恨不得掐死她吧。
“孟孑然,上次不都说了,是我男朋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今天一次性说出来,我都给你解答了。”
当人害怕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不在害怕了,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她故意往上一顶,听见他“嘶”了声,也不知是撞到牙齿了还是哪里,同时也提膝攻了过去,只可惜被躲开了。
孟孑然抽气仍没松开禁锢她的手,舔了舔唇,俯身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清宁,有些话是不能乱说,若真是男朋友,你可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这分明是j□j裸的威胁,而他孟孑然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这样做,当初说分手的是他,跟别人订婚的也是他,怎么脸就厚成了这样,还是这世道变了,比谁最无耻吗?
“孟孑然,我们早就玩完了,还是你记忆出了问题?”
她在他耳畔咬牙切齿,每一次回忆,都会让她结疤的伤口裂开,然后血流不止,几年过去了,她承认自己成熟了不少,但孟孑然就是她当初的不成熟,看见他就提醒自己过去是多么的愚蠢,识人不清,最后害的还是自己。
“清宁,我知道你没忘记,也忘记不了,所以我们重新在一起。”孟孑然的话语肯定,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带着执着的定力,她心里泛着嘲笑的笑声,如潮汐一波波涌起,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人怎么可以无耻卑鄙到如此地步。
“孟孑然,你说复合就复合,说分手就分手,我谢清宁就这么好摆布。”她极力的压低了声音,怕自己会忍不住歇斯底里,眼里氤氲的雾气一点点逼回,努力的眨着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和懦弱,孟孑然当然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钳制住他的大手松了些力道,手摸上她水汪汪的眸子,一直都知道她的眼睛很美,不是特别大,却很有神,每次含笑望着你的时候,里面就像有层层的花在盛开,这几年,午夜梦回想起最多的就是那双璀璨的眸子,可是一睁开眼,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将他生生的湮灭,若是时间在轮回一次,他还是会走出当初那一步,即使后几年里痛不欲生。
“清宁,对不起。”孟孑然吻上她的眸子,细细的、轻轻地吻,如过去那般捧在手心的小心翼翼,每个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都该得到珍惜。
谢清宁身子绷得僵硬,若是换做以前他这般亲密的吻她,她会很羞涩的回应,然后窝在他怀里,但时隔三年之后,只觉得他的吻让她毛骨悚然,浓重的男性气味在鼻尖挥之不去,她咬紧牙关,孤注一掷。
孟孑然第二次被她狠狠地顶了腹部,唇舌上火辣辣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强烈的反抗,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更是在他心口上狠狠踩了一脚,他从楼梯间里出来,她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
孟孑然靠在白色的墙壁上点了根烟,刚点燃看见走廊里挂着的禁烟的牌子,又掐灭扔进了垃圾桶,其实刚才她奋力一击,逃开的时候,若是他真心不让她走,以他的能力,她又怎么会逃脱的了,他想,到底是不忍。
爱情是什么,酸溜溜的文艺,孟孑然曾经是不相信,遇见她之后,他其实也是不相信,只是当他们分手后,她的离开,漫漫长夜,他开始信了,类似于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就跟毒药一样,会让你不知不觉间慢慢中毒,日积月累里深入骨髓,再也无法拔除,除非剜掉。
谢清宁拎着高跟鞋气喘吁吁跑出了医院,不少人看着她赤脚的模样,她也不在乎,不敢停下来一口气跑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车租车,司机问她要去哪里,她慌得厉害,最后报了军区的名字。
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抚着比平时快了一拍跳动的心,想到是的穆梁和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背着手立在窗前的模样,军装熨帖着他的身体,她发现自己是想见到他的,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定的能力。
出租车驶出去很远,已经看不见市医院,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给贺家敏打了电话,说下次在吃饭,然后弯腰把高跟鞋穿上。
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想着穆梁和见到她的神色,甚至连话语都揣测了一番,同时也想好了理由,车子停在了军区外面,这里已经是郊区,过往的车辆很少,加上这里又是军区,在军区外面几乎看不见几个人。
高高的围墙阻隔了视线,她看着爬了满墙的爬山虎,密不透风的爬在围墙上,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
“我是来找人的。”她和守门的士兵解释。
“找谁?”
士兵站在台子上,比她高出了一大截子,逆着光,声音大的她想捂着耳朵,想起穆梁和曾经说过的话,在部队里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准则,她也吼了回去,大声的报了穆梁和的名字。
“你真的找穆少将,你和穆少将什么关系?”守门的士兵根本不相信她认识穆梁和,非要问出他们什么关系,谢清宁有些恼,不就是见他一面,搞得跟做犯罪笔录一样,很不爽,当着他的面拨了穆梁和的电话,那头始终是单调的和弦音乐,响了很久之后没人接,士兵伸长了脖子看着她拨电话,最后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