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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身上移开,尽量忽略他间断的哀嚎声,孟孑然带着她往里面走,让她坐在他身旁,屋子里的大灯全部打开,光线如白昼,照在男人煞白的脸上,失血过多惨白的像鬼一样,她不敢看,垂着眼睑盯着鞋尖上。
只听见卫东的声音在偌大的包间里响起:“老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用的是一个黑盒子包装,打开里面是白粉,孟孑然忽然拉住她的手,神情认真的指着地上的人问她怎么处理。
她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恶心。”
“呵呵,清宁,既然污了你的眼,拖下去填海吧。”
地上脸色惨淡的男人听见,立马哀嚎了起来,捂着断了一只手的膀子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她看的心酸,想让孟孑然放过他,忽然男人满是血污的手伸过来,按在她鞋子上,她尖叫了一声后退,孟孑然一脚把他踹了几米远,拿过手帕弯腰擦干净她的鞋子,“带下去,做的利索些。”
男人的哀嚎声远了,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脸色发白,孟孑然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走到窗口,卫东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弯角弯起,去了包间外面,一会进来的时候在孟孑然耳边低语了几句。
“来的可真快,做的干净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孟孑然已经灭了烟大步走到她面前带着她下去,走到二楼的栏杆前,底下原本热闹的舞池现在已经停了下来,强劲的音乐也停下来,无数盏大灯开着,一楼的大厅亮如白昼,玩着激情的男男女女全部分开站好,中间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熟练的排查。
闫润华立在中间,抬头正好对上孟孑然的眼,眯了眼睛。
谢清宁当然也看清了闫润华,下意识的要跟孟孑然保持距离,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穆梁和难堪,这不仅是男人面子,也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闫润华自然也看见了谢清宁,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展开和身旁的同事说话。
孟孑然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垂在身侧慢悠悠的从台阶上下来,她跟在身后,旁边是孟孑然的保镖,气氛似乎是一触即发。
“闫警官今天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孟孑然面色寻常,甚至更轻松地和闫润华攀谈,言语间有恃无恐。
“孟先生过奖,不过是公事公办,这是搜查令。”
孟孑然瞥过他手里的搜查令,目光犀利的越过眼前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谢清宁身上,然后笑了出来,“清宁,你别盯着闫警官看,人家可是有了娇妻。”
这一刻,她忽然看不懂孟孑然到底要干嘛,和闫润华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孟孑然耳边上说了几句话,往后走。
二楼和三楼的包间都在搜查,她从洗手间里出来,闫润华正好在外面。
“嫂子,好巧。”
她面色白了白,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好巧,好奇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原因,大穆上次跟我说过。”
她暗淡下去的眸子“嗖”的亮起来,她怕孟孑然会怀疑,丢了句“下次聊”匆匆的回去。
他还在大厅,之前是立着,现在是坐着,惬意的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刚才不在的卫东正站在他身旁,她知道一定是办好了事情,卫东这个人做事情向来是滴水不露,也是一个狠角色。
☆、第四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闫润华从楼上下来,后面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官,低头说着话,面色不太好看的看向孟孑然:“孟先生,打扰了。”
“嗯,我送送你们。”
孟孑然笑着开口,灭了烟,真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他们送到了门外,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在空旷的路面上看的十分明显,目送车子消失在大马路上,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卫东:“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
卫东看了看她。
“但说无妨。”
“目前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人选。”
孟孑然沉吟了几秒:“嗯,这件事情尽快办好。”
他们当着她的面丝毫不避嫌,经过这一次,估计在闫润华的眼底,把他们当做了一丘之貉,那穆梁和呢,他那里怎么办。
当晚孟孑然并没有把她送到军属大院子,反而是送到了她之前的公寓,一路上胆战心惊的以为他会留下来,结果他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她下车的时候又被他拖过来狠狠吻了一翻才让她出去,下车之后背过去狠狠的擦掉属于他的气息。
夜晚的风沁凉,她裹紧衣服看着孟孑然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手脚僵硬的有点发麻,抬头,今晚的夜色一点也不美,星星也不亮,或许是没了赏她的心情,她慢慢的走到小区外面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军属大院子。
吴嫂已经回去了,她开了灯进屋子,在玄关处换好鞋子上去,卧室里连空气都是冰凉的,窗户开着,风卷起窗帘,吹得哗哗作响,染上了初冬的凉气,走进去关窗打开了暖气,洗好澡出来,手机一直在响。
闫润华会找她在她意料之中的,时间掐的正正好,踩着点到了。
闫润华约的地方有点隐蔽,她在外面找了许久才找到地方,沿着羊肠小道绕过一扇门,门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然后侍者领着她进去,闫润华今天穿的是便装,黑色的毛呢外套,脖子上是条条纹的深暗色围巾,上次孟孑然无意间说起他已经结婚的事情,意味不明。
“嫂子,坐吧,要喝点什么?”
闫润华点了杯咖啡,她点了一杯花茶,里面加了少许的蜂蜜,味道甜甜的,袅袅的雾气里酝酿着如何开口,他已经开了口,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听大穆说过,嫂子和孟孑然有过一段感情,会不会觉得这样说太突兀了。”
“没事,都是过去了,我跟他确实是有过一段,不少人都知道,不过后来因为他跟蔚家的女儿订婚,我们就此分手。”
说起这段过往,她并没有太过深刻的感情,或许是人真的会变吧,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时间的沧桑,遇见穆梁和她是庆幸的,而和孟孑然的那段过去,她不否认也认真过,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一切,他们或许真的会走到头吧。
“嫂子,说实话那晚看见你确实是意外,不过我想你并不是自愿的,他是不是在威胁你。”
顾成以的事情,还有穆梁和的安全,她都不知到底该如何说起,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白皙的手指紧扣着杯壁,少许的紧张:“闫润华,你们是不是在查他?”
“不瞒你,确实是在查,从去年开始,但是一直没什么有力的证据。”
她想了想开口:“你找我需要我做什么?”
“这确实是个不情之请,等大穆回来看看他的态度。”闫润华一开始存在了试探的态度,职业病的缘故,对于案子方面的事情都需要谨慎。
“他也快要回来了。”说到穆梁和,他们昨天通过电话了,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顾成以的事情她不敢问,但是他却主动跟她说了,人找到了,只是永远的闭起了眼睛。
这个答案她一直不敢想象,更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因为孟孑然,追根究底,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孟孑然这个疯子,他身上不知几条人命,本就该得到法律的制裁,这几年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正直的一个人变成恶魔,十恶不赦的大恶魔。
从里面出来,闫润华要开车送她,她没让,自己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走到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前面停了一辆车,下来的人是徐宗,员工翘班,正好被老板看见,这是一件多么坑爹的事情。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她立在原地琢磨了两秒,还是上车了。
“看见你跟游魂似得,心情不好。”他打着方向盘问。
“还好吧。”
车子里静了两秒,又听见他的声音:“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上了那辆车。”
徐宗还真是语出惊人,“嗯,我跟他是朋友。”
“男朋友?”
“不是,我已经结婚了,对方是一个军人。”
她觉得徐宗对她的感觉不一样,所以觉得把自己已婚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好,一个孟孑然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可不想在来个徐宗,不然穆梁和说不准又装闷骚关她禁闭。
“军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军嫂,都说当军嫂需要很大的勇气,你当时是怎么决定的?”徐宗眸色不变,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车流,等待她的回答,过了一会听见她低低的开口:“那时候年纪小,就被他骗了。”
这么说完,心里笑了,其实他们两个当初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骗谁,反正,最后两个人都陷入了这段婚姻里,缘分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年纪小?”徐宗心里念着这句话,年纪小,又该是多小。
“我跟他结婚三年多了,是不是很意外。”
徐宗没说话却笑开,结婚三年多,那时候是挺小的,若是速度快,孩子都几个了。
见徐宗没说话,她也没继续找话题,车子开到军属大院子外面,她说了声谢谢下车。
今天值班的门卫貌似是新来的,她没见过他,多看了两眼,正好跟他对视上,笑笑别开脸。
回去吴嫂正在插花,她接过来剪了枝桠,插在花瓶里,刚把花插好,陈铭急匆匆从外面回来,“首长回来了,首长回来了。”她拿着玫瑰的手被刺狠狠刺了一下,指尖立马冒出血腥子。
“在哪里?”
那天电话里不是说还要等几天的吗,她丢下花正要跑出去看看被陈铭拉住,“首长回来了在部队,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她一听,心里热热的又冷冷的,失望的“哦”了一声继续插花,在部队处理事情,是顾成以的事情吗,她也想去看看那个笑起来硬朗的汉子。
“首长交代了,你不用去,他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陈铭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继续开口。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处理好事情吗?”
“这个他没说,不过让你放心,一定早点回来。”
谢清宁隐隐约约感觉穆梁和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许是起了疑心,一种被冷淡的感觉袭上心头,难受,连胃里也酸酸的翻滚着。
吴嫂晚上给她做了拿手好菜,她也只是浅尝辄止,草草的吃了的几口饭菜便上楼,手机一直是搁在枕头边上,一晚上连响都没响,她有些烦闷点开他的号码,盯着上面的数字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家里来了客人,是上次来过的贺家颖,和上次来的目的一样,过来送药膏,她一直不大清楚贺家颖对待穆梁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钦慕吧,只是她在那样的年纪领养了一个孩子,实在是勇气可嘉。
“梁和不在,贺医生,谢谢你了。”
她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就是叫他首长,还是第一次开口叫他梁和,那两个字从唇舌间滑过,是种异性的感觉,接过她手里提着的药袋子,吴嫂泡好了茶端过来。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谢清宁,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结婚?”
贺家颖看不怪谢清宁,不是因为她的任性不懂的照顾人,而是她的不忠,一个已婚的女人却和外面的男人搂搂抱抱,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也没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