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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其他,不为舆论,甚至不为任何的事情……只因为他破天荒的,居然心疼起这样的刘伶。
相识虽早,相爱已晚?
呵,错了。
哪里又有相爱呢?
她对我动心的时候,我迷恋别处的风景。
当我想起她的好,她却已决然离去……连背影,都不愿留给我。
墨迹在名字最后一撇落定的时候,墨迹在日期一栏签上数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符昊心中似有一个大口子,生生被撕成两半……冰火两重天,冰着心、灼着心!双重的折磨,让他忽然间领会到一种剧烈的痛意!
一边含笑看着符昊签下名字的年轻军官冯栗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悄悄松开了。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明媚了。
原来……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堂堂少校冯栗也有害怕的时候!
刚才,他好怕刘伶被符昊的那些话打动。
所幸,春光已临,岁月静好。
刘伶和符昊的名字,从此不再被紧紧连在一起。
第十章
从幸福三千里出来的时候,夜黑无星。东风猎猎,扑打在身上,寒凉透骨。
大多数人早已散去,包括孙姐、符昊、苏情。
刘伶拉了拉风衣,一步步走在大街上。今儿个一桩心事了了,她开心得又喝了好几瓶酒,却越没有困乏的意思。
方才那么热闹,一波波闹腾得几乎要掀了屋顶。
如今,她独自一人回家,走在路上,路灯将她的影子拖得分外长,孤独无比。
不过,一想到包里放着的离婚协议书,刘伶同志立刻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乌润的眼眸在暗夜中亮得宛如星辰,嘴角一直翘着闲适美好的笑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很好,很好!
可这一路,似乎没有尽头。
在十字岔路口的时候,老姑娘犹豫地看看左,又看看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了。
一辆拉风的越野车忽然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身材颀长挺拔的年轻军人走到她身边,微笑着伸出了一只手。
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俊秀得宛如谪仙的年轻男人,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冯栗?”
对方微笑着点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刘伶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丫头自个儿都不知道往哪儿走了,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板着张酡红似桃花的脸蛋,异常严肃地数落人家。
冯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将刘伶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如果走了,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我?我自然是回家啊。”
没有醉醺醺的模样,但刘伶咬着下唇,抬着水润润的乌眸儿说这些话时,分明带着几分娇憨的滋味儿。
冯栗心中一漾,他悄悄抓紧了刘伶滑腻如雪的小手,感受到手中细腻如丝绸般顺滑柔软的触感,心中似也被满足感塞满,笑眯眯道:“你要回哪个家呢?”
“……”
刘伶迷惑地低垂下头,用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回新房,显然是极不适合。
自己刚和符昊离婚了呀!
回娘家,显然更不适合。
这个时候喝高喝大了,回去老娘一问发生啥事儿,那还不茶壶里倒豆子,咕噜噜地全部倒出来,让两位老人跟着担心!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脑子里仿佛被塞了许许多多的糨糊。
唔,想不出!一点儿也想不出!刘伶同志纠结地拧着秀气的眉毛,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
“谁说我要回家了,我才不回家呢!我在街上逛游,多好玩啊……我还没玩够呢!”越说越糊涂,这么大个人,玩什么劲儿。
“想到什么地方玩呢?”冯栗居然也随着她,软声问道。
“到哪里玩呢……”
脑子里的糨糊越来越多,糊涂着,连到哪儿玩都想不出了,老姑娘忧伤地抬起一张悲伤的小脸,认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准备今天晚上睡在哪儿呢?总不能真在大街上逛一晚上吧。”
细心擦干净刘伶柔腻的脸颊上沾上的一点儿烤肉的焦灰,冯栗温柔问着,漂亮好看的双眸中写满了柔情。
“怎么办呢?”
刘伶觉得脸颊被擦得好舒服。
不太在意地看着冯栗。
这个笨蛋,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到底有多亲密,憨态可掬地用柔嫩温软的脸颊,讨好似的蹭了蹭冯栗的指尖。
指尖的触感太美好,冯栗有些尴尬,打起精神,和声道:“要不今晚上到我那儿先暂住一宿,明天再找住处吧。”
他原本只是提议一下,压根没想到刘伶会同意。
可醉醺醺的小笨蛋啊,哪还有脑仁儿去正常思考,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她乖乖地点头,一点儿都没发现眼前看似正经的年轻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回答时,眼底有多么明亮的火焰跳跃着。
刘伶乖乖地跟着冯栗,随他上车,到了一栋明亮整洁的公寓。
房子很大,乍一见空旷旷的,只在客厅有一个极大的落地电视。
应该是很久没人住过,这儿一点儿人气都没有。但即便如此,无论是客厅、主卧、客房甚至是卫生间和厨房……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地板上,也一丝灰尘都不沾。
看得出虽不住人,这儿也是有人天天打扫的。
刘伶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的倦意,一身酒气地靠在沙发上,秀气地打着哈欠。
冯栗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忍不住笑了。
“懒猪,别在客厅睡,到卧室睡,在这儿睡容易着凉。”他轻轻拍着她的粉嫩可爱的脸颊,小声劝着。
“唔……”
睁开惺忪的睡眼,刘伶似一下子还没弄清自己在哪儿。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认真地爬下沙发,揉着眼睛,无头苍蝇似的往门口撞——这,应该是为了找睡房吧。
冯栗瞠目结舌,哑然失笑,“傻瓜,先洗澡啊。这么一身酒气,刚才还吐过,你不怕睡着不舒服吗?”
“哎呀,好麻烦啊!我走不动了!”
别对醉酒小女人的智商抱有多大期待,这样的话,哪能对着个大男人说出来。
偏偏,她还是闭着眼眸儿,一副不甚厌烦的娇嗔小模样。
“你总不会让我帮你洗吧?”
冯栗面容温雅,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打趣道。
“唔……”
刘伶低垂着眼睑,似乎遇见了好挣扎的事儿,犹豫地思考了半天,终于认真地摇摇头,“不要。”
“那你还磨蹭!”年轻的军官冯栗这会儿又好气、又好笑,这小笨蛋是想勾引自己吗?勾引到了,为什么又拒绝?
看来还真是醉了。
“不想动……”搅来搅去,又搅回了原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冯栗觉得心里满满的,是幸福的滋味吗?
有人能够对着自己撒娇,而自己也乐意被她依赖着。
这种感觉让他整颗心都暖洋洋的,很想抱住眼前醉醺醺的娇憨小女人。
事实上,他的确也这么做了。
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满足地感受着胸前的空缺,被一副温软迷人的女体紧紧贴满了,他心中似被一双小手拼命挠着最痒的一处。
他忍不住亲亲在她额心亲了一下。
“哎,你啊——”宠溺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两步走到了浴室门口,将她放下,顺便嘱咐着,“这是洗发水、这是沐浴露,毛巾是刚买的,牙刷也是新的。打理好自己,就赶紧睡吧,出了浴室往前走就是卧房,我先出去了。”
看着刘伶依然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儿,纯洁如刚出生的小兽,无辜地看着自己。
心中的爱意溢满,他忍不住再次啄吻了一记。
虽然下面的分身早已立起,可冯栗毕竟是君子,知道刘伶醉着,并没有趁着酒乱要了她。
浴室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不可避免的想象着浴室里此时的旖旎春光,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纯洁无邪的嗓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冯栗,你……有没有可以穿的干净衣服?我洗好了,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刘伶裹着浴巾。
出浴美人似清晨玫瑰花瓣上的一滴晶莹的花露。
坦言说,刘伶只是中上姿色的女子。
从小到大,追冯栗的女人多不胜数,无论娇艳类型的、纯真类型的、还是风情万种的,无一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可冯栗从没动过心。
唯眼前这一个,就这么裹着浴巾站在这儿,却也能勾起他最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欲望——
在冯栗看来,此时的刘伶清新不可思议。
浴巾太短,根本遮不住料儿。
就见女子饱满丰盈的双峰在浴巾中若隐若现,挤出了一条诱人犯罪的一道沟儿,颤动着、雪白而莹润,似全天下最美的春光。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耳畔的发丝上滴落,顺着女子圆润可爱的琼耳,一直滴落到锁骨,蜿蜒滑入她胸前深深的那道缝隙里。
一把火赫然从腹下燃起。
冯栗目光不敢往下移,口干舌燥,喉头禁不住滑动了一下,“你穿什么型号的内衣?”
“……”刘伶歪着脑袋,仔细思考着。
“哎。”
冯栗起身,轻轻拥住了只围了条浴巾的刘伶,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从腰间滑下的时候,圆润莹白的指腹没留神触碰到女子雪白大腿上的一点儿滑嫩的肌肤。
电流倏的从指尖颤过。
他慌忙收手,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报出一串数字,又吩咐了几句,然后按下电话,就看见孩子似的刘伶满脸崇拜之色地看着自己。
“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型号的内衣呢?”
冯栗不答,只道:“衣服要过一阵才能送来,这么晚了,你先睡吧。”
看着眼前娇憨迷糊的小女人,他宠溺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
说来,他比刘伶还小一岁。
可这语气、动作,却完完全全把刘伶当做孩子。
刘伶吃疼,揉着被捏过的脸颊,扑扇着水意湿润的睫毛,眸光润亮,似醒非醒,小声嘟嚷着撒娇,“只让我睡睡睡,可是我穿什么睡呀!等一下嘛……”
这一夜,折腾得甜蜜又无奈。
待刘伶穿上冯栗宽大的衬衫,雪白的衬衫一直拖到大腿,轻飘飘地贴着女子粉光致致的细嫩肌肤……
冯栗有些尴尬地别过头。
双拳倏的捏紧,浓密如小扇儿般的睫毛静默垂下。
他哪敢再看——
如此让人血脉偾张得诱人画面!
“我先去洗澡。”
几乎是落荒而逃,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屋里打着空调,暖暖和和。
刘伶歪着脑袋,却没有到客房去睡。
洗过澡,又没了困意。
——不愿意去客房。
这似乎是深入到脑海中的一个念想。
只要进了客房,仿佛就会是一个不幸的开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刘伶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安安静静盘着粉光致致的大腿,一手撑着洁白的小下巴,乌溜溜的目光好奇四处打量着。
雪白的衬衫太过宽大,从她粉嫩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