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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一度以为冯栗是一个羞涩可爱的大男孩。
“啪嗒——啪嗒——”
汲着拖鞋,几步走到冯栗跟前,老姑娘困惑地看着眼前漂亮得几乎不真实的年轻大男孩儿,忍不住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嫩草同志,你今天没吃饭?低血糖了?为什么怎么一副被爆了菊花的蔫样儿啊?”
冯栗比刘伶足足小一岁,是以刘伶一直拿他当小弟弟。
把他当男人的时候,也就第一次相亲——
初见漂亮的小嫩草,荷尔蒙作用下,心猿意马。
然而,遭遇了“帅哥不可靠”事件以后,她看见漂亮的男孩,总会有回避的心态。
若不是冯栗昨儿个呛符昊太给力了,她哪儿会和冯栗如此亲昵。
“昨儿个谢谢你了。”
老姑娘真心实意地摸摸他的头,认真道。
“扑哧……”
一口水喷了出来,冯栗的脸色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二话不说,他狼狈地窜到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流淌着,掩盖住年轻男人紧张的喘息声。
“喂喂,不就是道个谢嘛,至于这么害羞吗?老娘又不会饥不择食吃了你!老娘当你姐姐都绰绰有余!”
挺着腰板,火爆的脾气又窜了上来。
这个笨蛋!
她知不知道昨天自己只要再深入一点,早就把她吃干抹净,连个渣都不剩啊?!
水声哗啦。
男人喘着粗气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雪白的脸蛋上,双颊偏偏染着丁点儿桃红色的羞意。
一想到昨天,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下面帐篷顶起,欲望再次蠢蠢欲动。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子肌肤上的滑腻与温软。
他摊开修长好看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帮刘伶换下了被撕碎的雪白衬衫。
她的身体,自己等于是彻彻底底看了个光。
——在帮她系好胸前的扣子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双峰顶端凸起的那两抹鲜红色的小蓓蕾,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差点忍耐不住。
可今儿个,这妮子居然完全忘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冯栗越想越窝火。
冷不丁把门一把打开了。
漂亮的眼眸儿一眨不眨看着插腰飚火气的刘伶同志。
挺秀的身影,比刘伶高出许多。
站在那儿,即便是一言不发,浑身也散发出淡淡的威压感。
“嗳,这又是咋了?我记得昨天是你伸出援手,避免我流浪街头。虽然我混了一宿,可我也不是混吃混喝来的,而且……我好像不欠你钱吧!”
被冯栗看着心里直犯嘀咕,老姑娘蹭的一下退后两步,犹豫地问道。
“嗯。”
回答声淡淡的,冯栗恨不得剖开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既然不是混吃混喝的,也不欠你钱,你干嘛给我摆眼色啊?”
老姑娘气鼓鼓地捏着拳头,捶了捶冯栗结实坚硬的胸膛。
指节被弹了下,痛得她龇牙咧嘴。
靠,这丫在胸膛里装了铁块吗?
冯栗眼神略微尴尬地看着她,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些什么吗?”
“吃饭、离婚、压马路;到你家、困、洗澡;洗完澡、困、睡觉……”
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十分配合地把昨晚上的行程表完完全全列出来,老姑娘说着说着,一抬眼瞅见冯栗额上微微跳动的青筋,看他那满脸不屑的小模样,老姑娘立马火气窜了出来,“喂,你那是什么眼色啊?不相信啊?”
“洗澡之后呢?”冯栗冷静地看着她,不答,反问。
“洗澡之后不就是困,睡觉!”
“洗澡之后,睡觉之间呢?”
“困!”
对于这个顺序,刘伶同志想也不想,答案蹦得飞快。
“你……”
冯栗咬着雪白的牙,不知怎么才能解释出她昨天有疑似勾引自己的那些举动。
他这厢乱着呢。
刘伶看着看着,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喂,栗子小盆友,你该不会想说我昨天勾引你吧!”她不甚在意地拍拍他的胸,口气十分轻松地说出来。
“你说呢?”冯栗咬牙问。
刘伶笑着,大喇喇道:“开什么玩笑!我和你怎么可能,我勾引谁也不会来勾引你啊。放心放心,你的清白是稳的,我把你当好弟弟,怎么能做那么龌龊的事儿!”
龌龊的事儿吗?
你昨天已经干了不少。
冯栗不动声色想着,似笑非笑看着她,嘴角是好看的弧度。
“别这么看我啊,难道我真强暴你了?”
被他看得心里再次发毛。
老姑娘终于有些担忧了,自己一喝酒就醉得个东南西北,无论发生什么事,第二天早起绝对忘光光的特殊体质,从没变过。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扑过眼前的大男孩——
对方有可能已经被自己吃掉了——
刘伶心中就说不出的诡异。
太过抑郁,她忍不住往后蹭了几步,尴尬地拉开和冯栗之间的距离。
将她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冯栗心中分明有几分不快。
——就知道昨天的她,完全是酒后乱性!
——果然是把自己当做红烧鸡翅膀了!
——这个笨蛋!
千万思绪沸腾在心间。
冯栗这位主儿,从来不是省油的灯,自然知道如果昨天的事真被她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昨儿个留了后手。
在留下吻痕的地方全部细细涂抹了药膏。
小顾送给自己的药膏果然不错,那些吻痕恢复得非常好,才几个小时就纷纷消失不见。
沉默。
一连许久的沉默。
就在刘伶尴尬地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
这个漂亮的男人掩藏住眼底闪过的一道光芒,坏坏地笑了,他屈指狠狠往刘伶的脑袋上一弹,标致的脸蛋上看不出第二种情绪了,浑然一派正气。
“你强暴我?你有那么厉害嘛你!你昨晚喝高喝多了,吐了我一身,害的我报废一件衬衫事小,大半夜的还要打扫屋子,你说你多造孽啊!”
口气严肃,声讨小醉鬼。
“哈,原来是这个事!”
不是醉里把他强奸了就好。老姑娘重重松了口气,灿然的笑容立刻挂在了脸上,口中不住嘀咕着,“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看着眼前活力十足的刘伶——不被刻意的诱惑,没有那么温软娇柔的嗓音……冯栗心中好容易平息的痒,居然轰隆一下喷薄而出。
昨晚的羞涩与怯缩都在瞬间消失贻尽。
他会被昨晚的刘伶勾引得心中小鹿乱撞,失了方寸。
但……
更喜欢这样的刘伶。
活力十足,毫无怯意地和站在自己的眼前,眉眼生动如画,可以畅意地和自己说笑、和自己打闹。
不为生理上的冲动,只是心痒,只是欢喜!
让他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狠狠一遍遍占有她。
追妻之路漫漫。
不过……他有得是时间和她磨!
经婚姻登记管理部门的确认盖章,这婚算是彻彻底底的离了。
让刘伶意想不到的是,在自己“狮子大开口”折腾出的三十万元配偶赡养费外,符昊居然良心大发,另外在她的卡上打了五百万的现金。
乍看到卡上那一长串的零,刘伶同志心律有片刻的失常。
“呼——吸!呼——吸!”
一连好几次的吐纳,她这才缓过气。
——特么的这可是五百万啊!
刘伶同志激动得眼神儿都直了。
她素来知道符昊出手阔绰,可没想到居然阔绰到这地步。
怕对方啥时候反悔……到时候心理落差太大。
她犹豫地打个电话过去问。
对方也不废话,很干脆地告诉她这是“精神损失费”。
老姑娘握着电话的手,几乎都颤抖了。
五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啊!
这这这……这也太特么给力了吧!
她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收起电话,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资本家”的荒淫无耻、财大气粗,一边又唾弃着自己当初没听楚辞的话、还没分析清楚符昊同志的家产实力就匆匆忙忙地填好了离婚协议书。
五百万啊,干嘛不行啊!
下半辈子,只要没天灾人祸、货币贬值,她足可以过得舒舒服服!
几乎是被钞票的威力震慑了。
她足足花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消化了自己忽然从底层劳动人民拼死拼活堪堪买得起一栋房子的穷酸困窘……
忽然摇身一变!
变得小有薄资、幸福奔小康!
人生就是这么狗血。
楚辞看着她满脸恍惚的幸福小模样,十分唾弃,“伶子啊,这才刚有点小钱,瞧你乐的!小心乐极生悲,到时候和人家中五百万的一样刺激到脑袋,送到精神病院,那你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楚辞他老婆——丹妮咬着苹果,拼命点头,“我听说精神病院的病人忒不卫生,天天哭哭笑笑的,连内裤都是混穿的!”
“呸呸呸!你们这对乌鸦嘴!”
一把抱着怀中的存折,刘伶同志瞪了这俩槽子一眼,转过身子,继续幸福傻笑。
“这次你就笑吧。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好运,居然有那么大来头的老爷子给你做后台。真是傻人有傻福!”
“可不是嘛!你和符家那位少爷离婚的事儿,若不是恰好有顾老爷子在那儿吃饭,军方势力压下舆论,你以为那么好了断啊!”
“不愧是我老婆,高干圈子的复杂一点即通。老婆,来!亲个!”
“滚,少给老娘嬉皮笑脸!”
话虽这么说,丹妮还是给力地搂着楚辞的脖子,甜甜蜜蜜地奉上香吻一枚。
丹妮回来以后,楚辞打理得干干净净。
剃掉络腮胡的脸蛋儿清清爽爽,异常阳光,看起来分外英俊。
受不了这对夫妻肉麻当有趣,时不时地秀一把恩爱。
刘伶打一个冷颤,狠狠搓了搓胳膊。
“你俩继续恩爱,我孤家寡人,受不了刺激,还是去找团子一起比较有聊头。”
“人团子妹妹有大古,你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楚辞正得意洋洋地说着,忽然被丹妮狠狠敲了下脑门,他无辜地眨着眼,“老婆,你又敲我脑袋做什么,敲笨了,谁赚钱养你啊。”
“你已经够笨了。上个礼拜才见着团子,不知道团子和大古已经吹了吗?”
“为什么啊?”
委屈地摸着脑袋问着。
到底只是一句问。
没有接下去多说了,楚辞那么聪明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大古和团子吹了,肯定与那笔顾楚雄折腾出的九桃瓶债务或多或少有些干系。
虽然那笔债,如今已经被刘伶和楚辞夫妻帮忙先垫清了。
可金钱鉴出的人心,却再没转圜的余地。
无论当初这小俩口如何恩爱,如今也没有复合的可能。
楚辞凝神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刘伶的肩,忽然道:“伶子,虽然说这些可能有些危言耸听。但听你的口气,顾楚雄似乎是看上了团子。这帐,是我们三个垫清的。可你毕竟明目张胆地为团子出了这么个头,对顾楚雄这个人,你最好小心点。”
对于楚辞的说法,刘伶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总觉得顾楚雄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大男孩,就算有点儿歪主意,脑筋不用在正道上,也只是孩子心气罢了,没啥好怕。
从楚辞家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渐下,如血的霞光从云层中洒落,这个周末的天气异常的明媚。
虽然和符昊离婚有一大笔的钞票可供自己挥霍。
可是,垫了团子的两百多万,其余的她都存进了银行。
对她这样的家伙而言,房子、车子……神马都是浮云!
只有票子最亲近。
哪怕放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