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顾南成几乎偏执的疯狂的不顾一切,而焕帝所谓的探子更是顾南成早先在焕国安排好的人,当然,焕国在乾国也安排了不少眼线,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不分真假的顾南成,只要是有人想要跑出去,无论缘由,一律斩杀,这样不惜惹起众怒的做法,怎么还会给那些奸细送消息出去的机会。
由于内外夹击,左右相挟,前后追堵,边城在短短的一日内便溃败不堪,乾国的军队长驱直入,直接驻扎在了边城里。
结果是不容置疑的,顾南成几乎搬走了乾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来攻打一座小小的边城,还有什么输的余地?
边城是焕国边境处的一座城池,却是与焕国都城位于一条城线上的城池,也就是说,如果按照顾南成所选择的线路,那么想要攻进焕国的都城,需要攻下八座城池,这是所有路线中最少的一条。
所以他才不惜路途遥远,绕到边城这处展开攻击。
顾南成没有给焕国喘息的机会,当晚便下令攻打第二座城池,更是早早命人潜入第二座城池,逾城之内,四处点火敲锣,高嚷城门已破,焕国军队大败。
以此来扰乱民心,夜间漆黑一片,百姓四处流蹿,这对于驻扎在城内的焕国军队更是极为不利,他们实在是想不懂,这乾国新帝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不要命的打,如果按照常理来说,顾南成刚刚大胜一场,总该是要好好休息的,就算是所谓的乘胜追击,重新攻打一座城池却是要花费不少力气的,难道他真的就有那么大的把握?
在听见百姓四处流蹿,要求打开另一处城门让人潜逃的消息,领兵的将领则也慌乱起来,可是这通往下一座城池的大门一打,难保不会军心涣散,士兵也想要逃离,是以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顾南成的大军一面攻城,顾南成却是稳坐帐中“写信给姬无圣和他老子,若是三日内不把叶慕灵交出来,就不要怪我屠城!”
底下的官员一个个眼睛瞪的溜圆,屠城?瞬间,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更是没有人敢反对。
一名大臣,出了营帐,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刘老,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旁边很快有几人将他搀扶了起来,被叫做刘老的人则是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爬起“陛下。陛下是说要屠城吗?”
没有人敢应声,只是点头,现如今顾南成大权在握,没有人敢说出一个不字,不过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心狠手辣的世子,当真是称得上用兵如神四个字,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无人能及!
一夜之间,逾城再次易主,下一个城池却是人人自危,逾城中的百姓都困在其内,整日战战兢兢,焕帝派去了百万大军从旁线出发,绕到乾国,想要借此攻打少了顾南成和五十万大军的乾国。
乾国的大臣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开始担忧,更是想劝顾南成掉头回去保护乾国,哪知顾南成根本不理睬。
原来,顾南成派遣了怀王在乾国坐镇,秦王世子和怀王世子唐广寒分别领兵对敌,更有怀王的其他儿子分别部署,百万雄兵更是全部动了起来,早已设置了层层陷阱,等待焕国的百万大军。
以至于,焕国的士兵长途跋涉许久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也没来得及攻打乾国,乾国的士兵便主动攻打起焕国的士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逾城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人能出的去,顾南成更是心急如焚的在等着,每日无数探子在飞奔。
灵儿,你在哪?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已经快要死掉了,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三日后,顾南成站在城墙之上,一身宝蓝色的的衣衫群袂飞扬,男子惊艳的像是一个妖精,若非是那周身浓重的血腥和杀戮之气,怕是无数人要为之沉迷。
所有的百姓都跪在城墙下,仰视着那个宛若天神般的男子,看着这个人人畏惧的恶魔,一夜之间,国土沦丧,他们成为了奴隶,这变故来的太大,冲击来的太突然,可是这一切真的是眼前这个宛若天神的男子所做的吗。
却只见,男人看了看日头,刚好三日,神色冰冷,他没有看见叶慕灵的身影,随即薄唇轻启“屠城!”
叶暮成没有做声,即便是他也觉得残忍,可是他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
穆如风依旧像是一座万年冰山,冷声重复着顾南成的话“开始屠城!”
城墙下,顿时哀嚎声四起,咒骂声,哀求声,孩童的哭闹声,女子的啜泣声,声声不绝,可是男子却是没有一丝动容,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底下的士兵,分拽出十人,拉到前面,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一颗颗脑袋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砍了下来,众人终于明白,这个男子,从来不说笑!
血花四溅,染红了城墙,一时间哀嚎更震,甚至不少男子挣扎着起身,想要拼死一搏,却不曾想,实力悬殊,不过是枉送了性命。
“爹,爹。,。你不要抛下我。爹。”一个不大的女孩似乎也明白死亡的含义,爬向她已经死去的父亲,红着双眼,仇恨的看着那城墙上的男人“魔鬼!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了!”
底下的士兵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看了看他们的新帝,却只见他那没有血色的唇依旧只是冷硬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是,他是一个魔鬼,他没有人性,他罪不可恕,他该遭天谴,他罔顾无数百姓性命,可是,那又如何,是啊,那又如何,他所要的,从来都只是叶慕灵一个,他爱她,甘愿成魔,他爱她,至死方休,不即便是死,坠入六道轮回,他也会牢牢的抓紧她,永生永世,他都要她!
周遭的大臣不由得将脊梁挺的更直了一些,即便是如此,也掩饰不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屠城是最残忍的方式,这会让他们成为多少人的仇敌,可是那个男人却是不为所动。
底下的谩骂声四起,一个个指向顾南成,什么恶魔,魔鬼,杀人狂,丧心病狂一类的词都指向那个男人!掀起了一波动乱,可惜很快便被镇压了。
城墙上的男子依旧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甚至那些谩骂也没能为他带来一丝松动,仿佛是冷眼看蝼蚁众生。
既然苍天对我不仁,就休要怪我屠戮苍生!男子额头的火焰躁动不已,仿佛在把生命燃烧。
灵儿,我不怕千夫所指,也不怕万人践踏,我不在乎世人的不解,不怕指责,不怕谩骂,也不管天下哀鸿遍野,不管众生苦难,我不是神,我只是人,佛从不渡我,我又何惧成魔?
灵儿,我只要你,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筋骨断裂,哪怕生生世世肝肠寸断,只要有你,我都甘之如饴。
你看,他们都在谩骂我,他们恨我入骨,他们恨不得扒我的皮喝我的血,可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只是,当我已成千夫所指,人人畏惧,当我所到之处人人厌恶,恨不得棍棒相加,你还会不会要我?这样的我,你是不是还要抛弃?若是你也抛弃我,我该怎么办呢?男子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忧伤。
男人站在城楼之上,迷茫的像是个孩子,直到看见远处飞扬而过的马蹄,带起阵阵尘土,男人抬手,停止了屠城,眼中划过一点亮光!
在看城楼之下,断壁残垣,血流成河,人们已经绝望的没有了泪水,双眼空洞无神的昭示着这是她们此生永远无法忘怀的磨难。
那一截截尸身,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骨肉,那一点点的鲜血汇聚成河流,涓涓不息的注入城墙,使得城墙大概半米高的地方氤氲着血红一片。
当呐喊已经成为绝望,当嘶吼只能成为诀别,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静待死亡!
叶慕灵被姬无圣带在马上,一路策马狂奔,直到逾城,从沿途所闻,她知道那个男人来了,不惜一切,只要她。
从姬无圣略显疲惫的脸上,她也知道,那个男人胜了,让一国太子不得不委曲求全,所以她很安静,不问不说,也许她真的是个罪人。
城门大打,姬无圣一行人没有丝毫阻碍的使劲了逾城,半个时辰后,姬无圣带着叶慕灵出现在了顾南成的视线。
叶慕灵远远的便看见那一抹幽蓝,寂寥的绝望,仿佛是无边的荒野上长不出一点繁茂,更好像是干涸的土地上再也没有一丝生机,对,是无边的寂寥,是无边的绝望,那满满的荒芜之上是他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看不见满天的鲜血,也看不见几乎被染红了的天空,她能看见的只有那个男子,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千疮百孔,更好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站在那里,泪眼婆娑,等着她的道来。
叶慕灵挣扎着想要跑向那个男子,姬无圣却是再一次成了阻碍,一把大刀横亘在她的脖颈前,带出丝丝血丝。
叶慕灵冷笑,嘲讽的看着姬无圣,姬无圣则是只看着顾南成,那满城破败的景象让他心惊,那些无辜的人,他究竟怎样才能下的了手。姬无圣心里明白,仅仅是自己今日把叶慕灵作为人质,便再也无法得到她的心了,他自幼游戏花丛,可以精准的把握女人的心思,可是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这么心痛。
但是他是一国太子,他是这无数百姓的国君,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看着眼前的残败,他感到深深的自责,这些人,妻离子散,阴阳两隔,都是因为他的任性,他不肯交出叶慕灵,才会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受苦。
他不能在继续错下去,所以他终究是来了,原本他不相信顾南成真的会那样做,可是当鲜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他终于懂得,自己于他,不过是孩童罢了,他有一颗铁石般坚硬的心,可以承载无数冤魂,可是他却不能,他远远不及那个男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该和他斗,那样也不会牵扯上这个女人,不会丢了心,不会失了魂,他还是他的一国太子,那该多好。
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无数枉死的百姓需要他一个交代,所以他只能拿她来做筹码。
“顾南成,立即自断经脉,带着你的兵撤出逾城。”姬无圣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一身蓝衣的男子,仿佛在自己永远也不可企及的地方。
顾南成上前一步,凝眸温柔的看着那个日渐消瘦的女子,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转瞬间褪去了戾气,变成了天地间最好的情郎。
“顾南城!你听见没有!再不动手,我就杀了她!”姬无圣有些气急败坏。
顾南成身后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开口说话,可是每个人心中想的却都是认为不能这样做,若是这样做了,那他们乾国的新帝岂不是…尽管如此,却没有人出声阻止,生怕顾南成一个不悦,拔刀相向。
“南城,走吧,若是你因此变得如此卑微,那么我的存在便毫无意义。”叶慕灵终究是开口。
元才站在顾南成的身后,远远的打量着叶慕灵的样子,只觉得那个女子苍白的可怕,容颜可以称得上绝色,或许也可以倾城,可是这天下间足以倾国的女子何其多,为何这位新帝王却是非她不可。
还有那一国太子,为了一个女子竟然不惜牺牲这么多的百姓,当真是红颜祸水,可是,这话元才也只是敢在心中嘀咕嘀咕,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这么些日子,他也算是明白了,那位便是眼前这个男子心尖尖上的宝,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