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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夹起一块嫩白的玉笋放入嘴中
慕容叙见她吃了,脸上才缓和下来。
其实她有没有很特别喜欢或不喜欢的东西一点也记不得
爱一个人的方式很多,最好的却不是你能给她多少她想要的,而是为她无时无刻的准备好,让她从没有任何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最美好的永远在期待中,最幸福的往往是能拥有多少。
慕容叙为她的幸福几乎将一切都准备好,可是齐若还不打算爱他。
用膳之时,慕容叙的话很少,偶尔替她夹菜,把挑了鱼刺的鱼肉推倒她面前,齐若便低头一个劲的吃,有时候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就不太自然的将目光移开。
吃饭吃到一半,有一人不请自来,齐若将那人连番看了两眼,慕容叙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浑身都是书卷气的男子生的甚是儒雅英俊,眉目看起来居然比齐宴的还要如诗如画,面容清淡温雅,凤眸长眉,秀鼻薄唇,轮廓如玉雕琢,只是看起来有几分孤高清傲,宽袍缓带的站在那儿,仿若幽兰秀于山谷,白莲清于水中,的确是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他见了慕容叙似乎少了其他人的拘谨,不紧不慢的施礼“微臣参加太子殿下”
“怡然,何事?”
景怡然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看了齐若一眼,慕容叙马上会意,转头时凌厉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吩咐道
“若儿,你吃饱了就先回屋休息去,等我过去”
齐若点点头,却不敢再看景怡然,浑身逼人的冷气让她不太敢靠近,起身的时候马上有丫鬟过来,领着她往厅外去了。
等齐若走后,景怡然轻轻一笑“太子殿下真是好艳福”
慕容叙瞥了他一眼“少废话,快说!”
景怡然的面色端重了几分“朝廷里那几个老东西拿此事大做文章,口里都是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背后却是一副为老不尊的嘴脸,如今皇上已经被说的动容了,对大魏公主的事情心里恐怕也存了几分担忧,何况太子这次手笔这么大,恐怕有人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慕容叙微微凝眸,沉吟道“你先堵住那几个老东西的嘴,至于父皇那边,交给本殿下好了”
景怡然点点头
“这个好办,趁着这件事情揪出几个来挫挫他们的士气”
“恩,你尽管去,本殿下去一趟皇宫”慕容叙对这位自小的好友完全信任,他是太子太傅之子,十五岁高中状元,十六岁入朝为官,二十一岁时乃都察院御史,雷霆手段很辣无情,在朝中几乎没人敢得罪他,慕容叙有他协助乃如虎添翼。
“微臣告退”景怡然抱拳一躬,退下去了。
☆、二十二章:悠悠众口
“臣闻,大魏公主不祥,楚皇后乃巾帼女雄尚且被她所克,邪门之处可见一斑,此女不宜留在我大秦,请皇上三思”
“太子用城池换女人本就荒唐之极,此女乃惑国妖孽,万万留不得”
“太子之妃将来乃一国之母,受天下朝拜,怎么胡乱从别国带来一个身份尴尬的女人,有损我大秦皇室的颜面,太子如此轻率,微臣以为不妥”
“太子对大魏公主不过图一时新鲜,臣以为应该先给太子立妃,让邻国妖女无机可趁”
“臣以为,大秦与大魏素来交好,若贸然将大魏公主冷遇,恐怕有碍两国邦交,大魏的嘉禾公主毕竟是楚皇后唯一的女儿”
擎苍殿内,一干大臣争对太子殿下用城池换一个女人的事情争论不休,龙椅上虽至中年却仍然英武逼人的皇帝半眯着龙目,并不做任何定夺
殿内的争吵声在慕容叙大步从容走来之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迫于他身上强大的气势,自甘闭嘴。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天晟皇帝微微颌首,目光锐利的在慕容叙身上扫了一眼,众臣子见皇帝面色威严,目光凛然,天威之下心里不免惴惴,都在揣摩着圣意,殿内安静了一会儿,皇帝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
“叙儿,你回来了?”
慕容叙微微抬起头来,直视玉阶之上,龙椅之上万人臣服的大秦帝国之君,他是大秦子民心中信仰的神,屹立不倒的苍山,然而慕容叙却没有丝毫怯场,反而以另一种傲气逼人无与伦比的姿态面对着他,两人的目光隔空一接,一样的睥睨天下,不可捉摸
“是…”
“你做了什么好事!”
明黄色的袖子也一扬,天晟皇帝震怒,百官皆俯首,一个金黄的小奏本便挥到慕容叙的面前,慕容叙并不将奏本捡起,目光直只是在翻开的奏本上一掠而过,面色自若道
“儿臣所为乃为大秦江山社稷,请父皇容儿臣细说”
“哦,朕倒要看你如何狡辩!”皇帝声音淳厚低沉,群臣皆是低着头,殿内仿佛乌云压顶般沉抑。
“大秦与大魏从南北攻入戈凉国,戈凉国的皇室虽对我大秦臣服,北方十二城内很多部族仍然负隅顽抗,多番作乱扰乱我军将士,戈凉人擅长巫蛊之术,军中将士已多人被巫蛊所害,神志不清,有些残杀自己的弟兄,苦不堪言,况戈凉国远在西南,我军多为北方将士,常年征战,远途运送军饷,消耗庞大,国库亏空严重亏空,长此以往对我大秦不利,所以儿臣做主,将北方十二城让给大魏,大魏控制的南方早有许多汉人在当地生存,戈凉人仰慕汉族文化,皆被驯化,对大魏统治并不排斥,儿臣让我大秦军队撤离戈凉,留守边境,一来可以修生养息,二来可以让大魏军队消耗戈凉部族的战斗力,这对我大秦并无害处”
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怒斥道
“为了一个女人,十二座城池被你拱手相让,你的好借口,三年来我军耗费庞大,天大的借口也没有出让的道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如何,朕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群臣耸然动容
眼前这对皇家父子在众人面前,一个是现在的皇帝,一个是将来的皇帝,得罪哪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很多官员都是明眼人
皇上膝下只此一个儿子,皇后又当是心肝宝贝的疼,再生气难道当真能废了不成,眼看着两人僵持在殿中,张青湖恰到好处的站出来,打圆场
“皇上息怒,太子的话也并无道理,我军退守边境,待大魏军队挥师北上,南边守卫空虚,大魏在北方一旦受制,对我军大有好处,请皇上饶恕太子殿下”
大秦太子的意外举动往往让人猝不及防,争了两三年的土地三言两语的送出去,难怪老皇气的肉疼
其实他哪里真的舍得打倾心栽培出来的混账东西,不过十二座城池的帐找谁算,还不拿那个混账东西出口气
何况,若不真真给他点颜色,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太子太傅乃景怡然的爹爹,慕容叙的老师,他在关键时刻给天晟皇帝找了个台阶
“微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太子殿下还太年轻,偶然犯点错也并非罪不可赦,何况当初攻下戈凉太子殿下功不可没,吾皇赏罚必定公正以对,西昌州褚云山有一伙山贼,这些年在西昌州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深陷苦难,朝廷已经容忍了许久,微臣愚见,不如让太子殿下带军将这伙山贼剿灭,以将功折罪”
“臣附议”
“臣附议”
马上有很多大臣站出来附议,眼看群臣一心为慕容叙求情,天晟皇帝的怒容微微缓和道
“三天后,你领兵去西昌,若没清理干净,你别回来见朕”
“儿臣领命”
商都的弱水楼自来是权富的聚集之处,在这个地方,只要你口袋里的银子够多,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这里有最风雅的玩物,最销魂的春宵,总能让你感觉到人生快意如此。
此时三楼的雅阁内助兴的是时下京都最美的名妓苏妃笑,她的琴音听过之后,至少在梦中萦绕十次,而她的脸更是千金也见不得一面。
她端坐在琴案旁,素手拂的是京城将军府公子送上的名琴,听松。
芙蓉脸上挂的是京都男子梦寐难求的倾城笑容。
琴苑听风软,娇人似水柔。
把酒的是四位任何人在他们面前都要自惭形秽的美貌男子。
李玥是辅国大将军李敬独子,官拜骠骑少将军,世袭大将军位,他出身将门,武功造诣,用兵行军颇得其父李敬真传,他十四岁跟随慕容叙平定宏王叛军,从此声名鹊起。
然为人却风流不羁,喜好流连花丛,但从未真正为哪个女子动过心,加上他外貌极为英俊,最为受女人喜欢。
李玥手里拿着一只酒杯细细的把玩
“西昌州那伙小贼,早几年前本公子就想连寨子拔起,杀得一个不留,当时不知哪个吃里扒外的偷偷报信,破坏本公子的计划,此番去西昌州,连窝端掉他的老巢,杀个片甲不留”
“西昌那伙小贼倒是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背后的人”张青湖微微皱眉道
张青湖乃孝闵长公主之子,与慕容叙乃表兄弟。
他面目儒雅清俊,目若秋水,面如冠玉,举止温雅贵气,他笑的时候如晨曦般温暖,不管面对多么丑的女人,他说话之时皆带着温文笑容。
景怡然微勾薄唇“历来官匪勾结并不新鲜,阿青,堂堂长公主世子难道会怕他们,何况想要跟我们作对的人,最后下场都很惨”
张青湖看了他一眼,点头“没错”
慕容叙淡淡一笑“仗着开国元勋的名头,这些年在朝堂上作威作福,他们老了,朝廷也是时候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李玥笑了笑“有太子爷这句话,本公子这次可要大开杀戒”
琴音忽停,倾国倾城的苏妃笑盈盈朝四人走来,李玥一眯眼,朝她招招手,苏妃笑走过去,仰倒在他怀中,李玥抱住她细束的纤腰,美人白嫩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将饱满丰盈的□贴着宽阔胸膛娇腻磨蹭
京都最清高的名妓,在他的怀里变成名副其实浪荡的妓、女。
慕容叙看也没看一眼,此时轩窗挂月,素素的银盘倒映在酒杯中,心里一直记挂着家里那个抱在怀里水柔香软的小女人,顿然觉得眼前的繁华似锦索然无味,他将杯酒喝下,倏尔,站起身来“你们尽心,本殿下回府”
三人的目光皆望着他,心下会意,张青湖打趣的笑了笑“太子殿下金屋藏娇,这会有点迫不及待了”
李玥嘻嘻的笑了笑,然后低头勾了勾怀里女人的下巴“那销魂之声简直要人命呀,笑笑,你也叫一个给爷听听”
景怡然将脑袋凑过去,微微一笑“怎么个销魂法?说来听听”
慕容叙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给本殿下闭嘴!”脚下勾起一条凳子飞过去,李玥抱住苏妃笑显显躲开,一道黑影从窗外闪入,森然然的长剑搭上李玥的脖子,李玥迅速抛开苏妃笑的身体,如飞箭般窜开“我开个玩笑,殿下,你这就当真了”
“惊虹,都是自己人,何必冲动”景怡然用两只搭上他的剑尖
慕容叙看着李玥,忽然笑了笑“惊虹,和李将军比试比试”
楼内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之声,慕容叙大步从容的走下去,他飞快的跃上马背,几声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将身后的香艳旖旎全部抛之脑后,大秦依然热闹的夜市里一匹快马从月色下掠过,谁也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只依稀记得是个风华无双的身姿
有些事情谁也不会知道,就好像我也想不起到底从哪一刻开始思念你,却从未忘记。
慕容叙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回到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