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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动人的故事。丫头……要不要听听?”
已经四五个小时没喝到水,还一路的担惊受怕,渴到极致的言欢一口就饮了大半,含糊地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姑娘阴差阳错爱上了一个书生,那个书生比她更出色,即使这样,姑娘还是凭着一股执着的劲,让书生注意到自己。姑娘终于如愿以偿,书生爱上了她,并且许诺一生。这间阁楼是书生专门为姑娘寻找到的,因为姑娘喜欢有古朴自然气息的建筑。阁楼里的所有东西都有自己的名字,都有一样的来历——那就是书生为姑娘取的,这里面都是书生赋予姑娘浓厚的爱意。姑娘尤其喜欢‘蕊言’,因为有他们的姓和名,品着茶就是品着他们最甜蜜的幸福。只可惜……他们相爱不到三年,书生不得不离开姑娘,姑娘再也找不到书生,姑娘放不开书生,就殉情了。”这个故事还没讲完,解寒翼却刻意在这里住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言欢,眼神忧伤而深刻。
言欢把头伏在茶碗里,一滴泪“叮咚”一声落到茶水里。她一口作气喝完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叔,您确定这茶不是酒?”为什么会是苦涩的味道?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想醉死的冲动?为什么解寒翼大叔会说这种胡话?更糟糕的是,这些胡话编出的故事她竟然以为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不知道“那么”该如何。
解寒翼自嘲一笑,一口气喝掉茶水,慎重地告诉言欢:“我们都没醉。这是茶。”
“你编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应声而落的是青花瓷茶碗轻叩木桌的声响,沉闷非常。
“呵……”解寒翼习惯性地抚摸小胡子,苦笑不堪,眼神锐利,“丫头,你并不糊涂,你懂得我在说什么。”
“我不奢求他会像书生那么爱我,只希望他能爱上我,哪怕是一点点……那么,当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就不会
21、揽言阁内 。。。
自杀。”言欢缓缓地说着,表情越来越平静。
解寒翼的脸色反而越来越苍白,甚至夹杂着惊恐和心痛,“孩子,你们才认识多久?值得这样放低自己的感情身价吗?”
言欢的眼中一片澄澈,黑白分明:“解寒翼大叔,您似乎很关注他。”
此话一出,解寒翼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孩子,我不会害你们的。别爱上他,不然以后你会后悔会痛苦。”一看到言欢不死心地摇头,他只好下出猛药,一句句把她逼到绝境:“言欢,你在逃避你丢失的记忆。你在寻找一个人去填补你情感的空窗期,你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你只是因为害怕过去而喜欢他!”
被逼得浑身颤抖的言欢猛地站起,一不小心,把桌沿的茶碗摔落在地,一地的碎片,残留于碎片上的浅褐色水迹犹如无声的哭泣,落在她脚边的,是一个特殊的碎片,里面夹着一张小纸。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便把它踩在脚下。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解寒翼的话中,忘了心痛忘了收拾残局,只是一味地摇头,一缕头发散在脸颊边,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变得狼狈又憔悴。
“言欢!放弃他!”解寒翼用力坚定自己的决心,语气坚决,眼里漏了担忧和心疼。
“别说了……”言欢艰难地摇了最后一次头,困惑而痛苦地乞求。
她在做困兽之斗。过程中只有摔碎茶碗而不自知以及机械式地摇头这两次失态。如今的言欢平静、倦怠、厌世,却在努力地挣扎着。
“解寒翼大叔,我明白以前我肯定认识你肯定很敬重您,不然不会两次见面就跟你到这里,听你说话,然后坚决地在你这里争取去爱他的权力……”言欢的笑容变得凉薄,语气却浓出执拗的味道:“但现在的我,只是和您见过两次面的我。我们并不深交,所以我不会听你的话。我想陪在他身边。”
这一战,解寒翼败了。败在于最后一刻的退缩,他不敢说透最后一句。
这一战,言欢虽赢实败。败在于无法正面对待自己,她当了次胆小的傻瓜。
看着言欢一脸毅然地踏出茶房,他妥协了:“丫头,我支持你。但是,别忘了,你认识我,你敬重我,希望你能听进我的话。”
言欢背对着他,释然地点头,转过身看到一地的狼藉,心里很是愧疚,深鞠一躬:“大叔,对不起,刚才失礼了。”再鞠一躬:“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茶碗我来赔,我来收拾吧……”说罢,挽起袖子,诚意十足,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大义泯然的样子。
解寒翼苦涩地笑着,朝言欢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你赔也不用收拾。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先走吧。以后……我再找你
21、揽言阁内 。。。
。”
直到言欢迟疑地离开,解寒翼才放下背后的画板,蹲□子细心地捡起碎片,捡着捡着,视线慢慢模糊。当他捡起那个特殊的碎片拿出纸条时,浑浊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
红色的长方形纸条上写着:睿永远爱欢。
他满脸喟然地看向外面,翠绿自然的景色不变,变的是人……对着空气,没有人听见的声音显得寂寥而苍老:“这里的两个主人都走了,‘揽言’该怎么办?……祈睿……你的言欢怎么办?祈峰你该怎么办?”
“这时候,你应该想想: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愚人节,今天你愚人了吗?呵呵,可以尽情开玩笑的一天。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今天囧到了==在空间里写“今天是愚人节,我终于告别单身了。”貌似引来很多争论。
【修改一些言语细节,完成了】O(∩_∩)O谢谢阅读,期待下一章,开始揭露一些人物关系——
22
22、切割真相 。。。
耳畔响起一个声音,与想象中的一样,苍老而不失威严精明。
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的父亲,他为了自由而躲避了二十多年的父亲。
解寒翼的视线依然放远在外面,丝毫不看渐行渐近的老人。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蕴满凄凉:“哈哈!父亲,我不想逃了。”也没力气逃,更不能再逃了。
老人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儿子,理直气壮,“已经让你逃过一次,我也不放手了。是你又一次破坏我们的约定。现在,跟我回去。”最后一句在命令的口吻中有着由衷的欣慰。
欣慰……他坚持守了那么久的庞大家业终于后继有人。
解寒翼直起腰,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父亲。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打扮,单手拄着的拐杖支起那佝偻的身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鬓角处是染黑不了的白,眼角处是岁月劳累的皱纹……
一不小心撞进那双睿智发亮的眼,他连忙低下头,终于有了作为儿子的愧疚感:“爸,对不起。”
“寒翼,我知道你的心在艺术、在自由上。但作为解家的子孙,就必须妥协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老人态度和蔼,语重心长,说着仰头叹了一口气:“我啊……又何尝没有像你这样过呢?”
解寒翼留恋地看向搁在一旁被冷落的画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父亲:“爸,我懂。这些年……辛苦您了。”
“对不起。我回来了……”
年少时,固执地自私,固执地为着自己的追求去抗争,终于和父亲达成了协议:只要别出现在父亲面前求任何事,就不会被干涉对于艺术的向往。年少时,冲动地恋爱然后冲动地结婚,当上了父亲,却又为了自由和艺术且受不了柴米油盐的压力,再一次当了自私的逃兵。
中年时,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终于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深。再次和父亲达成协议:把这个阁楼间接赠与祈睿而他不能踏入这里不能动用家族的人力物力,他的自由便延期。
如今,父亲已年老,正当壮年的自己该为别人活,为自己所爱的在乎的亲人而活。
解寒翼在乎的人之一——言欢,如今愣愣地杵在阁楼前,看着没有车子冷冷清清的甬道,不禁心里哀嚎:“大叔……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装有手机的手提包遗落在茶房里了。
她不敢或是莫名的抵触:再回头找解寒翼。
言欢只好坐在门槛上,呆呆地望着翠绿的竹、笔直的甬道,希望能从甬道上看到一辆车或是一个人。
等待的时光可以让思想尽情走动,她想了好多有关于与祈峰相处的一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却觉得像是相处了很久很久,像是熟悉到骨子
22、切割真相 。。。
里。别人问她,是否喜欢他,她可以很笃定地回答是。但是……
当她问自己“你爱上祈峰了吗?爱到无可救药?”她却缓缓地摇头然后点头,再摇头再点头。
低头的视线中,有一双黑亮的皮鞋停在面前,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来人,那人的声音伴着清风悦耳地弹到她的耳边:
“唔,真像个傻瓜。”
听到声音,言欢的脸垂得更低,假装认真地数着地上的蚂蚁,嘀咕:“糟糕了……”
“你在说什么?”没想到他也同她一样,兴致十足地蹲下来,弄皱了一身熨帖自然的蓝色西装,绅士风度丝毫不受影响,看着有一种违和感。
“不会是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说着,他若无其事地抚弄手上的洁白手套。
不就是贴了一个草莓图样的邦迪嘛……至于这么隐秘?言欢不自觉地皱皱鼻子,悄悄挪着远离这种暧昧的温热气息,不忘闷声老实道:“方总监,合同,唔,丢在……”阁楼里面。
方渝川温和地截住她的话,眼神异常柔和,盯得言欢头皮发麻,语气也如二月春风般柔煦:“人没丢就好。”眸间有一瞬的黯然:这么说,言欢有机会反悔不去星宇,只要她不签约。但是……像言欢这么有天赋的人才,他不少见过。为什么一想到从今以后不再见到她,呼吸会这么不舒畅?
这么复杂的思绪反映在方渝川脸上,便是少见的无表情状态。
言欢打了一个冷战,干笑着默默起身,还是去里面把落下的手提包拿回来好了。
言欢腰未挺直,就感到背脊发凉,泛着凉意的声音幽幽传来:“你现在有机会后悔。毕竟……很多人不赞成你进星宇。”
方渝川的视线粘在排成一条黑线搬家的蚂蚁上,看不清表情。
言欢愣了一下,忙摆摆手,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把合同拿回来,落在茶房里了……”
方渝川顺着她的话起身抬头看向阁楼匾额,目光只一秒的复杂便如平常一般淡定地看着言欢,温声道:“我帮你拿,你在这里等我。”
言欢求之不得地点头,忽然慢半拍想起一个事后觉得很关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还能那么快到达?
正信步迈进阁楼的方渝川难得侧头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终于问这个问题”的表情。
“你长着一副容易被拐的模样,”方渝川顿了一下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