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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讨厌。”
高希笑了下:“待我忙完,我亲自给叔叔阿姨道歉。”
夏琳和他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高希揉着脖子,抬头就看到黎落白晃晃的一张脸出现在楼梯口,她扶着墙低着头走下来。
高希不说话,别开脸不去看她。黎落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声音比昨晚好了许多:“你不用守在这里。”
“不要感动,不过昨天太晚不想动而已,没别的意思。”高希的口气又恢复他惯有的冷淡:“我说过你不能有事。”
黎落垂下眼帘,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抬起头,对高希勉强笑了下:“等会我去医院。”
高希不置可否,也没去看她。
黎落坐了片刻,起身上楼。高希这才看过去,若有所思。
“请你不要在追问孩子的问题,那件事到此为止好吗,我也不提离婚,我会守着你父亲,直到他好起来。如果他愿意放我走,我很感激,如果他不同意,这也怪不得任何人,路是我自己选的,我都会坚持。”
“问不问那是我的事,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也只能这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周一了,黑压压的感觉!
☆、第四章
高希的专用司机老詹载她去医院,黎落神情寂寂,犹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也是这种置身于世界之外的神态。就好像放空了思想,凌驾于这世界之上。
“黎小姐,老板脾气不大好,你不要太在意。”
黎落侧头去看他,对象是她,他脾气怎能好呢。
老詹讪讪,没话找话:“老板压力也很大。”
“身为领导压力也是相对的。你叫什么。”
“啊,我?”老詹惊然。
“对,你叫什么。”
“你叫我老詹就好,大家都这样叫我。”
黎落又看向车窗,擦窗的风撩起她柔软的发质,她的半张脸也因此若隐若现。老詹仅凭着余光扫去几眼,漂亮,真TM的漂亮。他在心里暗暗地说。可他不知道,正因为这张太过出众的脸带给她的并非财富,而是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从没人关心黎落为何走上这一条路,无人关心她过得好与坏。她的死活,无人问津。
黄昏徐来,老詹来接她去高家老宅。黎落自然不肯,习惯了一个人,即便和高旻文结婚,偌大的别墅也就一个保姆,若非必要,她不会去高家老宅子。今日居然要接她过去同住,虽说是为了她安全着想。
老詹又说:“黎小姐,不光你一个人的安全,老板他们出门也不敢大意。”
黎落不解,忆起回来当日,跟在她身后的高壮男子,将信将疑。高家又不涉及黑货,怎连个人生安全都没有。她皱了皱眉,老詹的说法她甚为费解。就连她去马来,涉及军火生意的李迪生,都没这样的终日惶惶。
她仍拒绝:“老宅那边我住不惯,我自己有一套小公寓,我搬过去那边住。”
老詹当然不同意,绞尽脑汁想计策。在他苦口婆心费尽心思的劝说下,黎落挣扎了半日,直到日落西山,她才点头。
因没打算在老宅长住,就提了一个行李箱过去,不想那边早给她收拾出卧室,就连她的日常着装都已备齐。
直至夜色黑沉,也没见高希,更别提高岩岩和高晟两人。他们不回来,黎落乐得自在。可惜没多时,八点左右,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高岩岩吵吵嚷嚷回来,还喝得醉醺醺的。此时的黎落正在院子里乘凉,说乘凉夸张了点,不过初春三月,天气悠悠凉意,与其说乘凉还不如说放空身体。
她坐在喷泉旁的石凳子上,望着几乎寻不着人气的大院子,慢慢地回思考歹徒伤害她的动机。她知道自己得罪不少人,却不想有人想要她的命。她苦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结合老詹的说法,疑惑更深。
高岩岩就在这时候被人扶回来,疯疯癫癫。黎落坐着不动,只等她走过。哪知这个站不稳的醉鬼,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眼就看到她,然后甩开扶着她的人踉踉跄跄朝着她走来,眯着眼指着她说:“黎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爸爸,害他半死不活躺在医院里,你得意了是吧。你居然还敢回来,也太不要脸了。”
送她回来的男子略歉疚地望了她一眼,赶忙去扶眼看就要摔跤的高岩岩,哄道:“不是嚷着困了吗,赶紧去休息,免得明天起来眼睛肿了又来怨我。”
“你知道她是谁吗,啊。”她哈哈大笑,嘲讽、不屑、还有伤痛。
“别闹,也不怕丢人。”男子声音沉下来。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你不认识她吧,她就是我老爸娶回来的那个狐狸精,专勾引人家老公。”高岩岩软趴趴的由着男子半抱半搂着,一手主动搂着男子的脖子,迷离地望着他,笑的花枝乱颤:“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哈哈,没关系,喜欢也无妨,反正她就是一个下三滥。”
黎落抬头望着几乎看不见星星的墨色天空,心底未见起伏,有的话听得多了想配合对方一下都觉困难。却有人略带歉意的口气对她道歉:“对不起,她喝多了,请你原谅。”
黎落轻轻摇头,不愿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也不去看他们,径直往她住方向走去。身后是男子低声的呵斥:“闹够了吗。”
她身心俱震,无心听高岩岩难听的话,便关上身后的门,阻隔喧嚣的世界。
她在自己的房间露台上静静地观赏着凉凉的月色,元神却飘到了远方。发现自己怀孕的第一时间,她也害怕。结婚时高旻文就坦诚什么都可以给她,但惟独孩子不能给,她同意。却在婚后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惊恐之后反而镇定下来,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于是,她找来姐妹杨桃说出自己的想法,吓得杨桃劝她偷偷把孩子做掉,黎落自然不肯。一路走来,不是遗弃就是被遗弃,未曾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她想,能拥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也只有孩子。她还没来得及跟坦高旻文坦白就被他发现,他逼问孩子的来路,甚至不惜对她动粗。那一刻,她很害怕,认识高旻文来,他对自己从未说过重话,更别说动粗。她知道,他很失望很难过,可孩子给自己带来的喜悦和归宿,那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去守护属于她的,而不是这样茫茫然然的活着。
高旻文自然不同意,别说丢不起这个人,他为她付出的,黎落也看得到。高旻文态度坚决,她更坚决,离婚书都拟好,只为生下孩子。
那一段灰暗,以高旻文出事而告终。他出事,黎落就清楚这孩子保不住了,于是,高旻文出事的第二天她联系马来的朋友李迪生,托人办了出境手续。
那几天,高家上下因高旻文出事乱成一团,没有人把心思放她身上,她才得以顺利去马来。去到马来,她还是犹豫。李迪生理智分析:“你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却要为孩子亲手撕碎,你有想过以后吗。你若执意生下他,你和高旻文的婚姻也就完了,以后怎么办,你想孩子一出生就被扣着私生子的帽子吗。落落,你连最基本的家庭温暖都给不了他,还要他来这个世界受苦受累吗。”
李迪生的话深明大义,也是事实。李迪生也试探:“我能知道孩子的父亲吗,或许你可以跟他说,看看他什么想法。”
这样一问,她的犹豫迟疑尽刻间纷纷殆尽。
她不自觉地抚了抚下腹,这里曾经悄悄地酝酿过一个小生命,却被她残忍的杀害。她痛苦地咬紧唇,莫名的钝痛陵迟着每一根神经。这种痛感不是第一次,手术后,总在夜深人静时折磨着她。
报应,她想。
为此,她还挑了时间去专业医生那里看诊,医生也诊断不出结果,摸着下巴给了一个模糊的结论,说这种症状跟心理暗示有关,嘱咐她好好保持心情,不要有过重的心理负担和压力,病症便可迎刃而解。
黎落为难,她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孩子,她若能无事潇洒的过活,那也不为一桩好事吧。可惜她做不到,或许心还不够狠。
她胡思乱想,房内的电话铃铃的穿过湿凉的空气传进耳中,她凝了凝神,才往回房中去接听电话。电话里头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在这幢老房子里,她所识的一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下意识的认为那端的人是高希,声音尽管不像,可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给她电话。
电话彼端的主人很客气,开口就道歉,弄得黎落一懵一懵的摸不着头脑,尔后他自报家门,黎落恍然大悟,原来是高家未来的准女婿慕年华,高旻文有对她提起过,黎落没怎么留意,也无意去关心,记得这个名字只因特别。
知道是这个人,黎落便问:“慕先生找我何事。”
对方愣了愣,轻轻笑道:“叫我年华就好,我见着你房里灯还亮着,想你还没休息。”
黎落不语,想起扶着高岩岩的男子,心想原来他就是慕年华,也难怪高旻文会看重他,单凭长相,倒也一般,但那份沉稳的气质很让眼前一亮。
慕年华讪讪,为自己的唐突抱歉,黎落淡淡地说没关系,又说自己累了。
“不打扰,你早点休息。”也不说再见,就这样结束了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高希在第二天一早回来一趟,那时黎落尚在睡觉。昨夜辗转难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所以,高希回来,他们没机会碰面。
待黎落起床下楼,他早离开,就连高岩岩也不在,听老詹说她和朋友出游去了,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黎落坐在能容得下十几人的餐桌前,喝了几口粥。粥的味道很淡,她不大喜欢,还是耐着性子喝下。忽然想起一件犹为重要的事,便问:“你跟高希有些年月了吧。”
老詹不含糊:“八年。”
“有些历史了。”她低头,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唇角。
那一低头抬眉,自是风情万种,尽管她是无心之举,于老詹,他明白黎落的杀伤力,无形的生生的就把你心思给勾去,她自己呢浑然不觉。
良久她都不再开口,老詹摸不透她想些什么,片刻后也不知是不是他幻听,似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正待他想去看清时她已然恢复平静,寻常口吻问:“我记得他和夏家的千金交往。”
“是。”没什么好满的,老詹如实道。
“夏小姐我见过,单纯可爱。”
老詹不明白,茫然地望着黎落,她笑了下,轻飘飘地说:“他们很般配,也门当户对。”
“那是,老板娶夏小姐就顺理成章继承夏家家业,夏小姐对老板也是爱慕至极,两人情投意合。”老詹说这番话时也观察着黎落,他猜,黎落是不是对他们老板有想法,结果很失望,她没表现任何异常。尔后,他自嘲,纵然不讨厌她,还是不能否认她来自夜总会的事实。先前,她和高希也不认识,就算后来她有非分之想,也断然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是聪明人,利弊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恰恰因为这样,当初才会选择嫁进高家,才会有了后来的牵扯。
☆、第五章
中午,老詹载着她去医院,之后白露约她见面。黎落为难,老詹也猜出电话另一头的意思,遂问:“黎小姐,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