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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上,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唯恐压到他的伤口。
他却似根本都不在意,只是紧紧皱着一双浓眉语气不善,仿佛被抛弃的孩子般不情不愿,
“你要去哪里?”
“我去客房睡啊!”
清夏平静地说。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还是不要在这里睡了,万一她晚上不小心碰到或踢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就在这里睡!”
他霸道地说,大手将她揽进怀里。
“可是……你受伤了……”
清夏低声解释着。
“我受伤跟你在哪里睡有什么关系!”
御修离不悦地瞪着她。再说了,他有那么脆弱吗?碰一下就会怎么着。
无奈之下她只好掀起被子上床,小心翼翼在他没受伤那边躺下,却怎样都睡不着,以前他在这里过夜的时候,都是欢爱完后她累极沉沉睡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地同床共枕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有一丝丝的甜蜜,又有一丝丝的酸涩。
但是考虑到他的伤口她又不敢翻来覆去,就这样靠在他胸口睁着眼在夜里发呆。寂静的夜里,他宽厚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后背上,她能听得见自己紊乱地没有规律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震着她的鼓膜。
反观那人,却没有一丝异样,呼吸绵长,心跳平稳,似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她叹了口气靠在他健硕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困意熊熊袭来。
第二天早晨,当御修离从绵长安宁的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向来无坚不摧的心脏,蓦地一沉,像丢了什么东西般不安。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让他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心安,似乎这是第一次,她在他之前醒来,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伤所以太疲惫了吧。
厨房里,清夏正系着小熊维尼图案的围裙在忙活着,因为睡得极不舒服所以她很早就醒来了,想到他现在是病人,所以她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为他补身体。
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她边吹着热气边端着向卧室走去,打开门,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倚在床头随意翻看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
晨光中,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一身华贵慵懒。随意敞开的睡袍领口,露出一大片健康的古铜色胸肌,引人遐想无限。
她怔了怔随即浅浅笑道,
“你醒了啊,我做了皮蛋瘦肉粥,起来尝一下吧!”
她端着碗走到床边递给他,他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眸子里一如既往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放下手中的书,就那样看着她也不接她的粥,似乎在等着……她喂他。
呃……,她尴尬地收回了手,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他是伤到肚子又不是伤到手了,怎么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
可是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让她妥协,她想:喂就喂吧,反正昨晚都帮他擦身体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再说了,作为她的情妇,现在他住在她这里,她也有义务保证他的三餐温饱不是吗?
端着碗在床边坐下,她舀了一勺粥屏气凝神战战兢兢地喂他,这个样子的他又回到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御修离,浑身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他的,却发现他正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看,那黑眸里的情绪忽然间浓烈得似乎要把她吞掉,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扔了手中的碗。
她垂下头,全程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是才喝了几口,他就别开了头淡淡说道,
“我不饿,拿走吧!”
她伸出去的手一顿,又黯然收回,
“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吗?”
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那眼神却犀利得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你现在受伤了,还是……”
她别别扭扭地劝他,
“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
他却忽然伸手抬起她美丽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
“你怕我?”
“没……没有!”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转开视线小声说。
“那怎么不敢看我?”
他不放过她,霸道地将她的小脸又扳了回来。
清夏气结,不由得在心底愤愤说道,你那恨不得把人吃掉的眼神谁敢看啊!
“我饿了!”
他盯了她半天忽然幽幽说道。
清夏愣住,呃……他刚刚不是说不饿吗?现在又说饿?就在她怔忪的空隙,他的唇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攫住她微张的诱人红唇,尽情品尝起来。
有力的大手绕到她脑后稳稳固定住她的臻首,灵巧的唇舌长驱直入,狂热地探寻着她所有的美好与甘甜。
我说,这么甜蜜的一章,难道你们就不给个荷包或者月票奖励一下?我伤不起啊伤不起!!!偷笑中。。。。。。
第九十四章
“唔……。”
清夏被他突如其来的狂野激情吓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他的伤口,她微微挣扎着想要提醒他伤口的事情,发现只是徒劳,索性放弃。
这个吻,忽而炙热忽热轻柔,炙热的时候用力箍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轻柔的时候又似在呵护着什么。
她的手里还端着粥,就这样动也不敢动地任他侵略着,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身体上点燃一朵朵火焰,许久,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她早已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软软趴在他肩头喘息着。
居蓦地她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推开他,一把掀开他的睡衣,果然发现他的伤口出已隐约渗出血丝,
“你……你的伤口!”
她大惊失色地开口。
赭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明明有伤不适合做这么激烈的动作,却偏偏不顾死活,他不吻她能死啊,真是的。只是她不懂,男人的欲/望有时候就是这么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低头查看他的伤势间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褪到了肩下,脸上蓦地飞起红晕,
“我出去拿药箱给你换药……”
她说完便端着碗仓皇逃走。
然而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一句话,因为她现在才发现他的伤口伤在腹部极靠下的位置,从那里隐约可以看到他傲然挺立的男性象征,而要换药重新缠好纱布的话,势必要……
清夏红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狼狈不堪,虽然早已与他有多次肌肤之亲,虽然昨晚她也替他擦拭过身体,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仔细且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的身材。
“怎么了?不是要替我换药吗?”
他慵懒靠在床头,云淡风轻地问,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红得要滴血的小脸。
“我……我……,”
清夏窘迫地瞟了他一眼,
“你……你可不可以自己换?”
拜托啊,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他那伤口是在那么靠下的位置,如果早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说给他换药这种话的。
“不可以!”
毫不留情地拒绝。
她缩了缩脖子,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背后刮过,她认命地在床边蹲下,闭着眼颤抖着手去解开包着伤口的纱布。
只是,解开纱布她可以闭着眼做,那上药呢?难道她打算继续闭着眼?不晓得她这个样子闭着眼的话会不会碰到别的地方去,尤其是那敏感的关键部位?
御修离双臂枕在脑后慵懒靠在床头,眯眼瞧着她的脸红耳赤,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只是,她在那里不好过,他比她更煎熬。
她清凉的小手在他的肌肤上划过,使得他的男性象征更加挺立,尤其当那手还总是不经意的触碰到那坚挺的时候,下身那紧绷的痛苦快要将他逼疯,要不是碍于身上的伤,他一定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宠爱。
清夏屏气凝神,始终贯彻着两眼不看除了伤口以外的地方的原则,终于给他换完药,结束了这个漫长而又煎熬的工作。
等她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御修离发现她还不出门,不由得抬眸看着她问,
“今天没课?”
清夏浅浅一笑,
“呃……我请假了,我看你伤的……挺严重的,所以想留在家里照顾你……”
今早一起床她就给同学打电话让她帮忙请假了,她个人觉得他伤的这么重正需要人照顾。
御修离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本来想拒绝她的,但是想到她的一片好意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个电话。
看到他打电话清夏提着药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又端着粥进来了,
“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多吃点吧”
她承认他有些啰嗦,有些叨叨,可是她还是看不下去他一口饭都不吃,
御修离被她小小的固执搞得想笑,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吃,其实她做的粥味道也很好,实在是刚才她在他面前,让他只想吃她了。
本来刚才让她喂自己,只是想逗一下她而已,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先把持不住了,差点把她生吞活剥。
接过了她手中的碗,他仰头大口大口得喝光了,她直接高兴的眼睛完成漂亮的月牙,闪闪发光。那兴奋劲儿恨不得拍着他的头说,真乖!
他嘴角抽了抽,将碗递给她,她接过后乐颠颠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进来,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担心。
这几天他因为伤口不能做健身,如果她这么喂他的话,他怕他会肥到走形,到时候他这令女人尖叫男人嫉妒的完美身材就毁在她手里了。
所以他皱眉瞪着她,拒绝再喝那一碗粥,他承认她这粥味道做的极好,他怕他喝下这碗之后她后面不知道又给他端进什么别的东西来。
清夏原本满怀希望的坐在床边,见他不接,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顿时弥漫上浓浓的失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才喝一碗啊,营养远远都不够呢。
小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睡袍,她咬了咬唇柔声道,
“御……”
御修离心头一软,冷硬的面容稍微有些缓和,那一声软软的御,叫的他浑身都酥软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再喝了这一碗嘛!”
见他不再那么冷硬,她连忙满脸期盼地将碗端到他面前。
“这是最后一碗!”
他凶巴巴地接过粥,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可恶的女人,要将他喂成猪啊!
“嗯嗯!”
清夏连连点头,心底却忍不住小小汗了一下,怎么让他吃个饭比哄个孩子都难!
此时,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而她则半跪坐在床边清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她一不注意他就会不喝了似的。
“那个……。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出去买来做?”
看着他喝完,她高兴地弯起眼睛接过碗,体贴地递上纸巾。
御修离挑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你要做饭?”
“是啊,你受伤了应该多补补身体!”
清夏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御修离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他风里来雨里去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严重的伤也不计其数,什么时候见过他堂堂龙门老大这么娇贵的要补来补去了!
只是,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