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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所有资料和注意事项交代完毕后由衷的对她说了声,“恭喜解脱。”
还真算得上是解脱。
苏小俗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她待了半年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承受着跟她一样,甚至比她还要严重的压力,然而到最后,有人离开,也有人依然为了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而选择留守这里。
她没来得及对每一个人都道别,因为她办理交接的同时,这群曾经的战友正在紧锣密鼓的开会之中……= =
踏出销售中心的那一刹那,苏小俗感觉到的只有两个字——自由。
就好像曾经被扼住脖子的人突然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般的感觉,她觉得外面的天变蓝了,树变绿了,高架桥变得极具美感,甚至连荒凉到没有路灯的马路都变得可爱起来= =
而在经历完这种短暂的兴奋过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真的,许久没有去想关于大荒的一切。
那是她上班之后第一次重新再登陆天下,当时的天下已经开放了神启开放了玄修推出了四代玉佩还有所谓的八十级世界套装。
三十二级准入的黄泉幽静副本里最后的BOSS还在凄凄的叫着“大荒还是那个大荒”,可是苏小俗所看见的这个世界,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意料之外,她再次上线的地方还在鹊桥仙境正中的高台之上,无法无天那个ID左边挂着的“匪”字标也依然没有改变。
猞猁疯:本人?
你告诉猞猁疯:0 0
猞猁疯:你跟小天?
……在看到那个名字的第一眼,苏小俗的心脏还是莫名漏跳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充斥着她的心房,深吸一口气,她没有让人看笑话的习惯,于是依然能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问他——
你告诉猞猁疯:怎么了?
猞猁疯:你半年都没出现,我跟小天都以为你卖号了
苏小俗笑,哪怕怀疑我卖号也依然没有删除这个ID的好友,也依然没有把这个号驱逐出势力……么?
你告诉猞猁疯:然后?
猞猁疯:(扯脸)前段时间琴声那边宣我们打势力挑战
你告诉猞猁疯:嗯?
猞猁疯:那一天小天好像喝多了,然后指挥我们打完野外之后就一直在YY小房间里蹲着
猞猁疯:我怕他出什么事,就下到小房间问他
猞猁疯:结果他就一直抓着我问
……嗯?
猞猁疯:他问我,夙夙什么时候回来
那是离婚之后她第一次因为这个男人的事情而唏嘘。
她不知道炙天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遍遍的在YY里问着“夙夙什么时候回来”的傻问题,然而她却第一次开始怀疑,她跟炙天之间,真的只是她所认为的那样,仅仅只是逢场作戏?
如果没有感情的话,为什么离婚的时候执拗的不同意。
如果没有感情的话,为什么在分开之后还念念不舍的在意她的事情。
也许,也许在一刹那,他们彼此之间是相爱的吧。苏夙看着屏幕左下角的那行密语如是想,在这个大荒,只有这一刹那,对她而言,便已足够。
你告诉猞猁疯:代我向他问好
你告诉猞猁疯:然后让他以后少喝点酒吧= =
猞猁疯: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你告诉猞猁疯:不了
猞猁疯:?
你告诉猞猁疯:我今天上线是来卖号的,工作太忙,完全没时间玩
猞猁疯:……
你告诉猞猁疯:感谢这么久的照顾,拜拜了^_^
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按Y键调出势力频道选择了那个脱离势力,系统问她是否脱离水泊梁山成为流浪身份,她选择了是,无法无天的ID旁又回复到最初的空白状态。
她将这个号登记了藏宝阁,然而却并没有上架,甚至,连ID都没改过。
也不是没在半路上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之前的熟人密语,她每次只淡淡回复“此号已换人”,时间一久,便再也没人上前拦住她的脚步。
那一日她依旧闲极无聊在木渎钓鱼,改版后的江南山清水秀好似泼墨山水,她挑的地方僻静,鲜少瞧见人烟,尤其说是垂钓,其实更像是发呆吧。
正打算切换网页刷围脖的时候,却瞧见一个熟悉的ID自山水那边骑着那只名为黄泉不系的巨大泥鳅朝着她所在的地方飞来。
那人在发现她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苏小俗的屏幕上突然跃过一行红字。
你浑身打了个寒战,却原来是炙天在仔细打量你的装备。
她没有打量回去,只是在收竿的时候手莫名颤了。那人大约以为她在挂机,便从那只大泥鳅上下来,站在大约离她五步之外的地方,就地坐下。
苏小俗没有再抛竿,只调整视角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那个人便也不发一言,只这样静静的锁定着她。
一刹那,木渎悠扬的背景乐好似眼前的一湾湖泊一样静静流淌,当前频道没有一句文字,密语栏也空空如也,直到苏小俗钓完包裹里最后一组鱼饵就地下线,那个人都不曾移动过分毫。
再后来,苏小俗攒钱升级了自己的那把三代天籁。
游戏里武器升级时系统会默认取消拓本,看着那个静静躺在自己包裹里耐久度为零的七五战场杖拓本,苏小俗只默默将它放在了四灵匣的最里头。
意料之外,这把天籁何人舞居然一次就出了极品属性,满法功,双隐藏。然而在鉴定的时候,苏小俗几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砸光了,却始终出来念+1、魂+1、敏+1等等叫人蛋碎的属性= =
她苦逼的蹲在九黎喊地区:
'地区'无法无天:高价收80鉴定符,有的代价M
系统邮件突然响了起来。
王朝寄售行中有“炙天”指定由您购买的“鉴定符·八十”上架,请尽早查询购买
她打开寄售,却终没有去取那一组标价为零铜的鉴定。
她开始双开小号去刷传道声望,在这个游戏里传道声望其实也是可以换鉴定符的,只不过一天只能换一张罢了。
然而GM,原谅她之前的懒惰吧,她在把自己所有的邮箱都刷了一遍之后依然蛋疼的发现,居然还差几百的传道声望换那张八十的鉴定……
到最后她实在是懒得再注册账号,便随手拽了宁公子闲置了许久的邮箱临时用用。
谁知道输入账号和密码,她正打算新建角色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登陆界面居然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五十四级的女天机,一身任务得来的散装,好友列表里只有一个名字,此时亮着。
苏小俗打开她的包裹,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五十金,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上了锁的武器。她把自己的鼠标挪上去,才发现那是一把三十级的手工长刀,制造人是无法无天,下面被号的主人刻上了日期,x年x月x日,苏夙。
宁公子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寒假了。
因为苏爸苏妈从那个城市回来过年,到最后,便演变成了两家人组团去机场迎接最后会合的宁澈= =
他从机场里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围着深蓝色的粗线围巾,一身贴身的风衣越发衬得这人身形高挑修长。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苏小俗被单独撂下跟宁澈一台车走,于是,当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宁澈很理智的——拐上了另外一条路。
那是他们俩的一起上过的初中,坐落在市中心的要道上。因为新校搬迁的缘故,原本的校区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所小学。那一日是年前,全校放假,整个教学楼似乎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澈冲苏小俗伸出手,她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握上去。到最后宁澈直接笑着把她拽了过来,半揽着她的腰将她收在怀里。
他带着她在教学楼里四处游走,从校门的图书馆一路绕到教学楼间的小池塘,学校内的小卖部早已经关了门,苏小俗笑着捏一把宁澈的腰,吐槽他当年吸着鼻涕去小卖部啃冰棍的黑历史。
宁澈却也不恼,又将她一路带到了学校的大操场上。四百米的环形跑道中间是足球场,四周便是水泥砌成的阶梯,苏小俗站在其中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呼吸着冬天寒冷的空气,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她扭头过去看他,“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宁澈只笑,“我记得你有次在这里睡着过。”
“咦?”苏小俗大囧,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天刚考完月考,你数学考了个六十一分,不敢回家找爸妈签字,然后躲在这里……直接睡着了。”
被他这么一说,苏小俗这才觉得似乎有点儿印象。记忆中好像是宁澈最先找到的她,然后把她带去见了父母,害得她被狠狠胖揍了一顿,当时她对宁澈简直恨到牙痒痒,好像也是那时候起,年少时的她才开始跟宁澈莫名结下了梁子。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特讨厌你。”
“嗯?”宁澈微侧了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那会数学题是有多变态,我们全班最高分也才七十三。”
“然后?”
“……就你他妈给老子考了个九十五!你让我怎么回去见人啊!”
宁澈笑的乐不可支,上前揉了把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突然开始动手解自己的围巾。
苏小俗睁大眼了看他,“怎么,要杀人封口啊。”
宁澈挑了一边嘴角看她,“你不冷么。”
“呃……”还不等苏小俗反应过来,尚且带着体温的围巾就这样轻轻的把她给圈在中间,她正打算接过围巾的两端好好把自己包起来的时候,宁澈突然低下了头。
避无可避,无处可躲。
那一个吻很轻,温柔的就仿佛羽毛拂过一样。苏小俗还没来得及炸毛那人便已经松开了围巾,然后侧过头去。
她瞅着他露在外头略微发红的耳根,再摸一把自己几乎快要烧起来的脸颊——擦,这场景简直太TM纯情了!
于是,作为一个仅限于理论上的女流氓,苏小俗大无畏的重新将宁公子的头掰正,用一种舍身取义的气势啃了上去。
……结果肯定是没亲着!
这俩神经病就这么站在空旷的操场上煞风景的笑场了。
宁公子在外国“回炉重造”的时间只有一年,回国后并没有再回到苏小俗所在的城市,而是去了苏爸苏妈所在的地方。
大约用了两年时间,苏小俗也从当年苦逼兮兮的小菜鸟走到了现在至少能在公司独当一面的地步。
她跟宁澈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周围的人如雾里看花,他们俩皆缄默不言。
有句话这么形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那一年国庆,宁笑笑携老公带着宁爸宁妈外出旅游去了,作为唯一的拖油瓶,许久未出场的神兽小盆友便再次被打包,送往苏小俗她家。
在接到此消息的当天晚上,宁澈便如救世主一般再度降临苏小俗的狗窝。他一路开车过来,几乎七小时没阖过眼,苏小俗瞅着他的模样就不忍心,出手把瞎闹腾的神兽胖揍了一顿,然后无视可怜兮兮蹲在墙角画圈的神兽同学直接把宁公子推浴室去了。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苏小俗蹲在客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血压瞬间高了。
她摁着遥控器,感觉自己手里有就好比拿着一朵花——吃了他、放过他、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