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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正午的阳光炙热耀眼,可是短短的几步路,楚承欢却犹如走在数九隆冬,透心的冰凉纠结着刻骨的恨意狠狠嗜咬着她的心,可是她却不想想,若不是她一早心术不正,想着要去勾引独孤澈,破坏别人的关系,甚至是要以上床这件事逼迫独孤澈来娶她,她又怎么会上当?
楚承欢暗暗捏紧了手指,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让那两个胆敢耍她的人生不如死!
站在马车前,楚承欢冷冷扫了一眼四周百姓,漂亮的眼睛里骤然掠过阴狠的杀气,等这件事过后,她一定要让这座县城彻底消失,看这些人到时候还哪来的嘴去传扬她的丑事!
入夜,湮城西北二十多里之外的青极山。
今夜正值月圆,月儿大而明亮,临近子夜时分,这一座青极山整个都沐浴在月色下,葱茏的草木在夜色里勾勒出山峦的剪影,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山峰上那袅袅升起的烟雾。
暗夜里,早有人已经等候在此,高大的身影与黑夜融合在了一起,有娇小的倩影被他罩在胸怀中,是独孤澈与江暖心。在他们身旁,还有某位同样表情严肃的大人严阵以待。
因为甄道长交代过,这座墓十分诡异,越少人进去越好,以防人太多会惊扰到墓中凶灵,所以此次入墓,独孤澈并没有让丹青等人跟随,只让他与隐在暗处的黑风骑在山谷外等候,并且约定了信号联络。
彼时,独孤澈与江暖心两人神情都是一般的凝重,只待月上中天,整座五蕴青极墓显露出来的时候,他们便去以秘钥打开墓门。
初夏的夜晚,风依然寒凉刺骨,可是江暖心却丝毫感觉不到,她整个人都被独孤澈紧紧环抱在怀中,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如同大海一般广阔,自从遇上他,她的心便再也不会在外漂泊。
夜,渐渐深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全都目不转睛盯着山峰上的动静。然而就在此时,两人身后突然有xixicucu的声音响起,杀气陡然袭来。
独孤澈早在那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就已经抱着江暖心,拎着某大人飞快闪身到了一丈开外。
而后面来的人一击不中,顿时一声令下,四周突然冒出数十名黑衣人,将独孤澈与江暖心团团围住。
形势陡然变得严峻起来。
与此同时,山谷的另一个隐蔽地点,楚承颜与楚承欢正伏在草丛中,静静观察着对面。
“二皇兄,为什么不趁现在将秘钥抢回来?!”楚承欢从看到江暖心的那一刹那起,眼中就像是在冒火,她攥紧了拳头,手心里那一朵野花已经被她揉的稀烂,如果有可能,她现在就想冲出去,一剑杀了江暖心!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出了那么大的丑!
楚承颜却眯着眼睛,动也不动,他伏在暗处,整个人的身影都像是融入到暗夜之中,只有一对眼睛中有精光四射。
“二皇兄!”楚承欢不由急得跺脚,她想也不想,就要起身冲出去。
“想死?”楚承颜陡然压低了声音冷道,他一把将楚承欢摁倒,目中已然迸出寒光,他戒备地看了一眼对面,见没人发现这边异常,这才捂着楚承欢的嘴巴,发狠地一把恰在她腰间。
楚承欢痛得闷哼一声,却在看到楚承颜染了杀气的目光时,连忙将那痛哼给吞了下去,眼中也被惊惧填满。
楚承颜这才松开楚承欢,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对面,心中却充满了烦躁,他真是受够了这个蠢女人,她也只配在床上被他玩玩,若不是要入五蕴青极墓,必须是一男一女同时进入,事出紧急,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陪他来入墓取宝藏,他才不会带这个除了胸根本连脑子都不长的女人来这里!
楚承欢确实是非常畏惧楚承颜,虽然与他保持着乱伦的关系,他也许了她尊崇的地位与权力,让她在后宫中不至于再因她母亲的地位受那些妃嫔们的欺辱,但她却自始至终无法看清这个男人。
由于楚承颜所在的位置处于上风口,又实在过于隐蔽,以至于根本就没人发觉到他们。
彼时,就在凛冽的山风中,独孤澈眼神冷得像冰,风拂起他衣袂,发出猎猎声响,借着月色,他看向来人,薄冷的唇角随即勾起冰封的弧度,“三皇兄,还真是巧!”
江暖心闻言黛眉不由一挑,在独孤澈怀中,她抬眸看去,却见这突然偷袭他们的人一个俊雅不凡,一个貌美如花,可不正是她的前未婚夫——当今南越的三皇子,独孤睿端王殿下,以及那名在簪花大会上输得一败涂地,并被赶出凤京城的娉婷郡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江暖心不由眯了眯眼睛,看着正一脸怨毒看着她的娉婷郡主,明澈双眸中倏然浮起了清冷。
“哼,你们能来,本王为何不能来?”独孤睿依然是一身白衣,不改他翩翩贵公子的风度,只是此刻的他眉目之间布满阴狠,声音比这夜风还要刺骨寒冷,他死死地盯着江暖心,眼神中有复杂的神情交织闪现,炙热,激动,惊艳,以及刻骨的恨意。
“江暖心,你这个小偷!”那娉婷郡主更是用充满了仇恨的眼睛瞪着江暖心,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她真是恨不得将江暖心给千刀万剐,都是这个贱人,不但在簪花大会上害得她身败名裂,还抢走了她的爱人!
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哦?小偷?那郡主倒是说说,我偷你什么了?”江暖心挑眉,故意问道,如今敌众我寡,而且他们也不知道独孤睿这次前来究竟是何目的,是否与也是为了离藏丹书而来。这边这么大动静,丹青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是想拖延时间,等丹青带人过来,她好与独孤澈脱身。
“你诡计多端,卑鄙无耻……”娉婷郡主这几个月来食不知味寝不安席,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了,还要将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拱手让人,所以此刻乍一看到江暖心,她立即破口大骂,她是想让独孤澈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无耻,她配不上他,只有她堂堂郡主才能与他相配!
“够了!”独孤澈陡然一声厉喝打断娉婷郡主的谩骂,他眸光冷冽,一直在看着山峰变化,此时如冰冷眸落在独孤睿面上,眸光里迸出傲然霸气,“我不管你来干什么,但如果耽误了我的事,就算你我是同胞兄弟,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是吗?”独孤睿被独孤澈如斯寒冷的声音冻得心头一跳,随即却冷笑,“那就要看五皇弟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一顿,他看向一直偎依在独孤澈怀中的少女,眸中闪过暗色,“江暖心,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走,还来得及!”
“做梦!”江暖心冷冷扫了一眼独孤睿,她真是懒得理他,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得来的自信!
跟他走?她为什么要跟他走?!
“哼!这是你自找的!”独孤睿倏地攥紧了手中的剑,眸中闪过狠戾,“独孤澈,今夜过后,本王要让你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而你的女人,本王也会带回去替你好好调教!”他猛地一挥手,那些黑衣人立即向独孤澈攻去。
“端王,你干什么?!”娉婷郡主见独孤睿竟然要杀独孤澈,她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挥刀过去就要刺独孤睿,“我不准你伤他!”
此时已然月上中天,青极山上的陵寝亦是显露出来,那一道气势恢宏的墓门也渐渐从袅袅的烟雾中浮现,独孤澈与江暖心对视一眼,两人目中都闪过沉重的冷意。
在来前,甄道长已经告知五蕴青极墓的开启只有子时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是说他们必须在半夜十一点墓门显露出来的时候进去,然后一点钟之前必须赶出来,否则的话,就要等到明年此时墓门再次开启才能离开。
可是,谁又能在墓中不吃不喝等上一年?到那时他们早就成为了两具干尸!
所以,他们今夜绝对不可以错过这个机会!
独孤澈与江暖心早已心意相通,只是一个眼神,江暖心便已会意,只见她抽出腰间清辉,突然虚晃一招攻向独孤睿,独孤睿连忙举剑来迎,独孤澈趁机也攻向独孤睿,再加上娉婷郡主,一时之间,独孤睿腹背受敌,那些围攻独孤澈与江暖心的黑衣人只得回撤来救自家主子。
江暖心趁机收回清辉,双足轻轻一点,独孤澈在身后一掌推去,她借力飞身而起,身姿霎时有如惊鸿照影,转眼间就已凌空跃上了一道几丈高的陡坡,江暖心双脚刚落地,独孤澈也已跟了上来,小貔大人乖乖被他拎在手中。
“擎苍!”江暖心凝眉迎上去,她一直知道独孤澈轻功很高,却不知就连她亦是要借力而上的高坡,他却是怎么凭一己之力上来的,可是此时却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江暖心垂眸看向陡坡之下,独孤睿与娉婷郡主也正好抬眸看过来,月光下,她见独孤睿一脸忿恨,显然气得不轻。
而娉婷郡主更是在破口大骂,江暖心挑了挑眉头,眼角闪过冷意,哼,这笔账先记着,待她取得离藏丹书,去除了身体里的蛊毒,到时候她再去狠狠教训这个不长进的郡主。
独孤澈与江暖心的轻功俱是一等一的高,并不是独孤睿等人可以比的,他们二人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于独孤睿之流来说,却无异于难如登天,看着眼前光不溜丢的陡坡,独孤睿发狠地一剑劈过去,电光闪过,他怒目瞪向娉婷郡主,眼神几可杀人。
娉婷郡主毫不畏惧回瞪独孤睿,她身边亦是瞬间围拢了数十名黑衣人,与独孤睿两方对峙,毫不示弱。
这一次前来北漠,本就是二人达成的契约,而且她带了几百名侍卫随行,所以她并不畏惧独孤睿,而她会和独孤睿一起,也是听他说独孤澈与江暖心会来,要她和他一起前来破坏阻拦。
她要从江暖心手中夺回独孤澈,他只能是她的!
“暖暖,走!”独孤澈见子时将至,而他们离位于山峦最高处的墓门尚有一段距离,浓黑的剑眉霎时凝起肃穆,他沉声道。
江暖心也不再迟疑,两人又像方才那样,江暖心借着独孤澈的力气,踏着山坡上的草木飞身上去,独孤澈则是提着小貔大人紧随其后,不多时,二人便已到达最高处,眼看那道青色的墓门就在一丈开外。
独孤澈与江暖心眼眸倏地亮起,两人立即飞身过去,可是就在二人快要到墓门口的时候,半途突然闪过一道鞭影,直奔江暖心而去。
“暖暖!”独孤澈心神一凛,迅疾反应过来,手中掌风霎时雷动,他猛地一掌劈过去,堪堪将那把几乎已经刺到江暖心身上的寒光扫开。
江暖心亦是舞起清辉,迅速与独孤澈站到了一起,冷眼看向那名偷袭者。
只见那人一身红衣,浓眉大眼,肤色偏黑,轮廓较之中原女子深邃,丰乳肥臀,不是那楚承欢又是谁?
“贱人,将秘钥还给我!”此刻,楚承欢怒瞪着江暖心,手中攥着的鞭子几乎都被她捏变了形。
“不得无礼!”然而还不待独孤澈发怒,楚承欢的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楚承颜捂着嘴,低低咳嗽着从一边暗影里走了出来,双眸火热凝在江暖心面上。
刚刚楚承欢挨的那一巴掌就是他甩的。
“二哥!”楚承欢气的跺脚,她真是搞不懂了,这女人设计陷害她,害得她出了那么大的丑,又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