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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雪恨恨盯着江暖心,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她这番话更是咄咄逼人,一方面断了江暖心后路,不让她有机会反悔,另一方面又暗指江暖心贿赂司礼官,可谓十分恶毒。
哼,江暖心,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竟敢大言不惭说要以一对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看端王在这,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司礼官闻言江若雪的话,胡子都气歪了,他也是有骨气的人,哪能受此羞辱?当即便宣布挑战开始。
“说吧,你们想比什么?”江暖心根本就不在意江若雪的挑衅,她一步步朝娉婷郡主三人走去,一身清冷风华站定在她们对面,眼神冷酷,眼角余光扫过,当她看到主审席上那些几乎是凤京城所有女子心中如意郎君人选的男子们之时,根本就视若无睹,只在看到独孤澈也在列时,微微眯了眯眼睛,眼角有一抹寒光闪过。
肖雅倩与江若雪似乎没想到江暖心会如此镇定,她们心中不由一跳,没来由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两人随即又在心里耻笑自己,任她江暖心有通天的本领,难道还能比得过她们三人?
娉婷郡主一直没说话,此时突然开口道,“那就比国风!”她的声音很冷,不同于江暖心嗓音那样的宛如梅上染雪的清冷,而是一种毫无感情的冰冷,仿佛雪岭冰山。
“请郡主定规则!”司礼官恭敬道。
娉婷郡主微微昂起了下巴,面纱随即一扬,漂亮的眼睛迅速掠过主审席上的独孤澈,随即落在江暖心身上,冷芒一闪,语气十分傲慢,“我们四人一起奏曲,只要错一个曲调,便视为失败!”
台上台下陡然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主审席上众人亦是沉默,在座所有人都知道,这曲《国风》几乎是琴谱上最难的一首曲子,自楚国公主于城墙上一曲动天以来,尚没有人能完整将一首曲子演奏出来,就算有人勉强弹奏,那琴音不是支离破碎,就是根本无法表现出那股大国之风。
可是现在娉婷郡主竟然要求比这首曲子,她是疯了吗?而且这样的比法,如果有人出错,势必要影响到其他人,这也更加考验演奏者的技艺和定力。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台下有人问道。
娉婷郡主忽然朝人群中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高声叫道,“那就脱光了衣服学狗叫!”
这话委实下流,顿时引起一片猥琐的笑声,却也引来更多的附和声,笑话,这些高门之女向来高高在上,平时想看一眼都难,更不必说娶进门了,虽然结果早就已经能预料到,肯定是江暖心输,可是不管怎样,她高贵的身份摆在那,现在能够有机会看到她当着这么多人面不穿衣服学狗叫,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恐怕几辈子都没这个运气。
江若雪闻言,脸色不由猛的一变。肖雅倩却是面不改色,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隐隐的期待和兴奋,真是天助她也!江暖心,今天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日子!
“胡闹!”司礼官很生气。
然而娉婷郡主却冷眼看着江暖心,声音傲慢道,“这个建议不错!”
江暖心望着娉婷郡主,黛眉微微凝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娉婷郡主似乎对她有一股莫名的敌意,很显然,方才那人是受娉婷指使,而且她还认为她肯定会输,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一个对女子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惩罚!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娉婷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毁她?江暖心有些不解,但此时她心中更多的却是森寒冷意,既然娉婷郡主敢这么做,那么她倒要看看,最后丢脸的究竟是谁!
“怎么?不敢?”娉婷死死盯着江暖心,眼底布满了疯狂。
“有何不敢?!”江暖心眯了眼睛,回以淡淡笑容。
司礼官照例询问几人有无异议,肖雅倩压抑着兴奋点头同意,江若雪脸色苍白,眼神中有一丝绝望。
当众人听闻江暖心竟然接受了娉婷郡主的提议时,不由面面相觑,心中直道,也不知道这江家大小姐是不是故意来丢脸的。
主审席上,众人先是震惊于娉婷郡主的疯狂举动,却更加愕然于江暖心竟然真的同意了!不止是白子涵,就连独孤澈的眼底也染了一层淡淡的担忧。
有仆从搬上来四架上好的七弦琴,江暖心坐一方,娉婷郡主等三人坐另一方,随着司礼官一声令下,几人同时开始奏琴。
这国风是首古曲,十分有名,乃是当初七国纵横之时,楚国那位著名的公主将军在国破时所奏,琴音悲壮豪迈,大气磅礴如海浪拍岸,既有雄心壮志,又寄托了无限哀思,据说当初乍一奏响,漫天的电闪雷鸣,直接将魏国三十万大军吓走,从而逃过了一场残忍的屠城之难。
江暖心的玲珑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那琴弦如水波颤了颤,就在人们根本对她不报希望,全副心神都落在娉婷郡主等三人身上之时,突然便有波澜之声。
一串碎金裂帛的琴音,干净利落,宛如有凌厉的刀风从众人脖颈划过,方才还喧闹的人群刹那间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感觉,叫嚷声瞬间被琴音冲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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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极大羞辱
偌大的簪花楼内,一时只闻呼吸之声。
起先众人以为能奏出如此大气磅礴之琴声的,不是肖雅倩就是娉婷郡主,然而待到细细去听,却发现那样气势恢宏的乐声竟是从江暖心手下传出。
众人猛地陷入震惊之中,不过眨眼之间,方才还觉得江暖心是想哗众取宠的观众们顿时都收起了轻视之心,纷纷收敛了心神细细去听。
高台上,一身黛色衣裙的少女指尖仿佛盛开了空谷幽兰,云袖如墨色云朵翻飞起舞,在方才那一阵凌厉澎湃的琴音过后,她就那样轻拢慢捻抹复挑,阵阵琴音霎时如同拨云见日,铮铮作响。
琴曲尚未及五分之一,江若雪已经接连弹错了好几个调子,只见她面色陡地变为惨白,眼神中布满了惊恐。她一想到方才娉婷郡主提出的惩罚,便害怕得双手都在颤抖,然而越是慌乱,便越容易出错,那本来就不熟练的琴声霎时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曲不成调。况且这曲《国风》她还是在两年前学过一点皮毛,后来觉得太难便放弃了,如果早知道今日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奏这首曲子,那么这两年她就是不睡觉,也要拼命学会啊!
怎么办?!
江若雪只觉得有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心倏地扩散开来,她额角有涔涔冷汗滴落,娇艳的红唇也被咬的煞白,不!她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学狗叫!那样的话,她以后还要怎么嫁给端王?!
有负责簪花大会的官员悄悄出现在江若雪身边,不由分说搬走了她的琴。
江若雪猛地抬头,却见那两人眼中露出了同情和怜悯,她又去看台下,那黑压压一片突然令她感觉一阵晕眩。
“江二小姐!请吧!”那两名官员不想打扰到台上其他三人,强行拉了江若雪下去。
就在步下高台的时候,江若雪恍惚中突然回眸,当她看到江暖心是那么的气定神闲,仿佛闲庭漫步一般的悠然潇洒之时,眼睛里陡然射出了恶毒的光。
江暖心今日穿的是一身滚金边的黛色衣裙,只在袖口与裙边绣了几朵寒梅,一头长及膝下的墨发从两鬓边挑起,以同样滚金边的黛色缎带绑在发顶,其中点缀了一支造型古朴的珍珠发簪,而其余墨发都结成了一条粗粗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这样的打扮,比起那些满头珠翠的贵女们,看上去显得十分清新。
主审席上的众位王孙贵胄们的眼神,一时之间都被这一抹清丽的黛影所吸引。
虽然江若雪屡屡出错,但江暖心等人的琴音却丝毫不受影响,娉婷郡主眼睛半垂着,漂亮的唇角勾着傲慢的弧度,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肖雅倩,亦然。只不过比起江暖心与娉婷郡主,她的琴声明显缠绵许多。
彼时,江暖心神态淡定自若,素手翻飞,琴弦在她手中恍若有了生命一般,但不同于肖雅倩琴声中的缠绵如水,她弹得却是气魄宏大,宛若有金戈铁马踏蹄而过,听得台下众人热血沸腾,仿佛即刻就有拔剑而起的冲动。
一曲即将终了,娉婷郡主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她眼皮突然一抬,向台下某个角落射去一抹凌厉的眼神。
待到江暖心发现娉婷郡主眼神不对,那一粒石子已经猛地朝她双手击来,她再想反应已然来不及了,因为此时正奏到最为高亢繁复的那一曲调,如果她要出手击落那一粒石子,那么势必会出错,可是若是不出手,任那石子击中她双手或者琴弦,她还是会落败。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江暖心眉心蓦地蹙紧,眼底骤然浮起了冰冷寒光,然而就在她决定破釜沉舟,只用一只手奏出这千古名曲之时,眼角的余光里,突地扫见有一道劲风正从主审席上猛地射出,只见那劲风凌厉如一把无形匕首,直接将那石子在离她一米之外击得粉碎,化为了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恰在此时,肖雅倩忽然哎呀一声,众人看去,却见她是因为曲调陡然转为激昂,那其中一根琴弦承受不住,竟然断成了两截!
那一刹那,肖雅倩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与此同时,江暖心与娉婷郡主同时收手,琴弦余音尚袅袅,一曲《国风》,已然完美收官。
彼时,高台下的人早已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接着便有激动的叫好声响彻不停,能在有生之年有幸听得一曲《国风》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而这个梦想,竟然在今日实现了,怎不叫人激动?!
虽然司礼官当即宣布江暖心与娉婷郡主获胜,然而稍有精通音律的人却都知道,其实今日赢得那人,应该是江暖心!
比起娉婷郡主完全只是炫耀琴技的毫无感情的琴声,江暖心指尖下的琴音却有一种深厚的感情在内,仿佛将所有的人都带回了当初那一场血流成河的七国战乱,楚国公主一曲动天的城墙之下。
台下突然有人哄笑,“输的人脱衣服,学狗叫啰!”是那名神秘的蓝衣公子。
大梁上立即有肥猫笑眯眯响应,“喵呜喵呜!”
虽然众人慑于肖丞相与镇国公府,不敢太过份,但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仍然在使劲起哄,“堂堂豪门千金,难道想耍赖不成?!”
此刻,肖雅倩与江若雪面色铁青,又羞又气,都快要哭出来了,她们只恨不得自己从未在这里出现过,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会输给了江暖心这个贱人!
江暖心冷眼看着这两人,她面上并没有胜利之后的欣喜,神情依旧清冷,眼神中更是透着一丝冷漠,她不会同情肖雅倩与江若雪,她们落到此时这种境地也是咎由自取。
045 滚出京城
因为江暖心非常清楚,这个极端具有羞辱性的提议就算不是江若雪与肖雅倩提出来的,但是很显然,她二人必定是认为她肯定会输,所以才会乐见其成,却不想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脱衣服!脱衣服!”台下的哄笑声一呼百应,大家都抱着同一个想法,先饱了眼福再说!反正这里人多,到时候就算肖丞相与江国公要来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