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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攫住了她柔软的素手,另一只大手则揽了她香肩,方才还冷硬的语调忽地就软了几分,“暖暖,我们走!”
江暖心被独孤澈牵着,蹙了黛眉,下意识跟着他走了几步,只是她怎么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
然而,那独孤睿见自己母妃受辱,哪会就这么轻易作罢,尤其这些年来,他向来都是一枝独秀,可是自从独孤澈回京之后,他风头就完全被独孤澈盖住,不但所有人的关注焦点都转向独孤澈,就连父皇似乎也不像从前那么关注他了。最令他痛恨的,还是这一届簪花大会独孤澈又是这簪花郎,生生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江暖心!
一时之间,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独孤睿不由握紧双拳,眼神狠厉,“独孤澈,你站住!”只听他一声怒喝,那一张向来都是温文俊雅的面容上,此时写满了愤怒与阴沉,“向我母妃道歉!”
可是独孤澈却脚步不停,牵着江暖心小手继续往前走,对独孤睿的话根本就不加理会。
“独孤澈,你别太过分!”独孤睿声音又冷了几分,身形一闪,他迅速挡在了独孤澈身前,目光一扫,落在独孤澈与江暖心互握的手上,他眼中顿时掠过一片嫉妒的血色,冲动之下,竟然猛地出手攻击独孤澈。
不过,独孤睿哪里是独孤澈的对手,独孤澈只是轻轻一闪,就带着江暖心避开了独孤睿那一击。
其实这两人虽然都立下战功,独孤睿亦是有着不凡计谋,武功也不差,然而比起从战场上身经百战千锤百炼而来的独孤澈,独孤睿不过就是借了擎北侯府的军力打了一场原本就没什么悬念的仗而已,并且真正在战场上指挥战斗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擎北侯白宗远派给他的副将。
独孤睿妒火攻心,然而他心知自己不是独孤澈的对手,甚至他也知道自己连江暖心也是打不过的,他也不欲在这深宫内院里丢脸,所以一击不中,独孤睿并没有再出手,而是拦在独孤澈面前,目光凶狠道,“放开心儿!”
此刻已然日上中天,午时将近,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更加多了起来,还有许多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后妃们,这一处御花园的角落,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
“今天她不跪,谁也休想将她带走!”已经缓过气来的丽妃也在此时指着江暖心厉声喝道,因为她知道,如果今日真的就这么让独孤澈将江暖心带走,那么她在这后宫里从此就将颜面扫地。
所以,今天她一定要赢!她必须要让江暖心那个贱人跪倒在她脚下,她还要命人将她关进大牢,狠狠折磨她!她敢勾引睿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莫非丽妃娘娘还真将自己当做了皇后不成?”独孤澈显然也懒得再与丽妃周旋,只听他嗓音倏然变冷,高大身躯突然转身朝丽妃方向逼近几步,居高临下十分不耐烦地冷声讽刺道,“你不过就是四妃之一,本王的王妃与你品级一样,你究竟是凭什么一再要求本王的王妃向你下跪?!”
“喂!你别乱……呜呜!”江暖心闻言立刻就想要反驳,至今为止她都不承认这婚事的,可不能再任这厮到处宣传,会越描越黑的。
可是独孤澈哪会给江暖心机会开口,他竟然直接就点了她的穴道,顿时气得江暖心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眼神恶毒凶狠瞪着那张轮廓立体深刻的俊脸,她真是巴不得独孤澈那厮说话立马闪了舌头。
“不……不可……”然而丽妃一听这话,却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当然知道皇帝已经给独孤澈与江暖心下旨赐了婚,可是……
周围那些围观的后妃们,其中也不乏得宠以及看丽妃非常不顺眼的,她们是恨不得给丽妃多添些堵,此刻只见她们故意又用帕子掩着嘴巴一阵议论纷纷。
“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了啊,竟然命令亲王正妃向她下跪,呸!”
“就是啊,这要是捅到皇上那里,肯定要治她的罪的!”
“说不定还要被关进宗人府呢……”
陡然间,丽妃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脚步都虚浮了起来,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下意识转眸去看身旁的陈女官。
那陈女官显然也是非常震惊,但相比于早将自己当做皇后,于后宫那些位分品级从不放在眼里的丽妃,那女官自然更加清楚独孤澈所言句句属实,她不由有些惊慌地轻轻点了点头,丽妃见状,猛地咬紧了嘴唇,脸色又更加难看了几分。
“还有——”独孤澈忽然又望着被他方才那句“本王正妃”震到的独孤睿,飞扬剑眉傲慢一挑,“三皇兄,这‘心儿’也是你能叫的吗?!”
他身高本就比独孤睿还要高上半个头,肩膀与胸膛也更加宽阔,这一对峙,立马就在气势上将独孤睿压了下去。
彼时,只见独孤澈忽然眯了冰眸,眼底乍然射出刺骨的冰锥,嗓音又更加冷了三分,“请三皇兄记住了,暖暖是本王正妃!从今天起,本王不准你再来烦扰她,否则,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独孤澈这一番话说的十分霸气,亦是挑衅意味十足,完全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要和敌人宣战的姿态。
此刻,不但是江暖心震惊到眼皮抽筋,就是那些后妃宫女们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个个都心神荡漾起来,直在心里暗道这燕王殿下果真名不虚传,不仅相貌俊美绝世,还是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如果有人能这么保护她们,那此生真的死而无憾了。
“独孤澈你——”独孤睿没想到独孤澈会这么不给他面子,顿时愤怒地咬紧了牙关,双拳在身侧紧紧握起,额角青筋根根暴起,眼看就要忍耐不住向独孤澈出手。
丽妃见状,心头忍不住猛地一跳。
不怪她看到独孤睿要动手会如此惊惧,只因当今皇帝平时最忌讳的就是兄弟相残,当年他能登上皇位就是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为了争那个皇位,原本十多个兄弟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其实原先皇帝也立过太子,只是十年前太子莫名坠马身亡后,皇帝一番彻查,却查出是四皇子故意谋害,雷霆震怒之下皇帝下旨斩杀了四皇子,许是皇帝真的寒了心,以至于后来这将近十年间,南越朝就一直未立太子。
几年前二皇子与六皇子因为争一个女人斗殴,皇帝亦是大怒,竟将这二人都罚去了偏远之地,虽然最近都被召了回来,但显然已不复往常一般受宠爱。
听说皇帝最近有意立储,在这种关键时期,如果独孤睿对独孤澈动手,还是因为觊觎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的簪花魁首,那么他的前途岂不是就此完了?
丽妃念及此处,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呵斥了一声,“睿儿!不可!”
独孤睿闻言亦是浑身猛地一震,血红双目在看到独孤澈含了嘲讽与挑衅的冰冷双眸后,他突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显然也想到了关键之处。
“睿儿,我们走!”丽妃忽然垂了眼皮,只见她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冷喝了一声,转身就走。
今日丽妃不但在江暖心那里半点好处没讨着,还被身为她晚辈的独孤澈狠狠羞辱了一顿,可谓是一败涂地。临走前,丽妃还不忘用那对布满了阴狠恶毒的眼睛死死盯了江暖心一眼,目中警告意味极浓。
“江暖心,你最好别落在本宫手里,否则,本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暖心对这对奇葩母子十分无语,明明就是他们找茬在先,怎么搞得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一般?她不由就想再气气这个与那位娉婷郡主一样蛮横无理的丽妃娘娘。
虽然穴道被点,江暖心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表情还是可以做的,只见她黑漆漆的眼珠子忽然一转,就在丽妃快要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江暖心忽然做了个鬼脸。
她这张脸本就有些丑,右脸又布满了紫红胎记,这一做起鬼脸来,效果可谓十分显著,尤其江暖心又是有心要吓唬讨厌的丽妃,那可怖程度自然更加深了几分。
丽妃虽然心肠狠毒,平时也没少干弄死宫女后妃的勾当,但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而且江暖心还故意用传音入密给她耳边送了阴森森的一句话过去,“丽妃娘娘,我死得好惨啦,还我命来!今夜三更,我去找你!”
“啊!走开走开!”丽妃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神经质地拼命朝四周看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见她眼白猛地一翻,突然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母妃!”独孤澈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去查丽妃究竟为什么突然晕倒,他赶紧抱起丽妃,一边叫着,“传太医!”一边往丽妃所居凤仪殿狂奔而去。
江暖心做完那个鬼脸后,迅速恢复正常表情,所以除了一直深深看着她的独孤澈,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向来跋扈嚣张的丽妃娘娘竟然是被一个鬼脸给吓晕了。
独孤澈唇角一动,伸手拂开江暖心穴道,不容她拒绝,拉了她就走,自始至终,他都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独孤澈,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放开!放开!”江暖心都快气疯了,这个死面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她若不狠狠揍他一顿,她就把姓倒过来写!
(此处小貔大人神出现,只见它捻着胡子斜着眼,翘着二郎腿磕着大板牙,一脸鄙夷瞧着某人,别以为本大人不识字,你这个“江”倒过来写,不还是“江”么?)
“嘶!”周围那些后妃宫女太监们一听江暖心竟然直呼独孤澈的名讳,还叫尊贵的燕王殿下“臭流氓”,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这个准燕王妃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胆大,这世间女子莫不是以夫为天,像她这样不将男人放在眼里的女子还真是世所罕见!
独孤澈脚步一顿,竟然真的停了脚步,江暖心还在满脸嫌弃地摆手,“松开你的爪子!”
围观众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气,个个都是一副坐等燕王殿下发怒的模样,听说这位燕王殿下平常脾气很不好嘞,以前有人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就被他硬生生打断了两条腿,这位江大小姐今天肯定要倒霉了。
然而令众人失望的是,独孤澈不但没生气,反而真的松开了江暖心的手,此时他正垂着长睫深深看着身高只齐他肩头的少女,那对向来都是冰冷的眼眸中,竟然浮着淡淡的宠溺。
“死面瘫,你给我等着!”江暖心却根本无视独孤澈的反常,只见她一边使劲在衣服上蹭着手,一边还不忘撩下狠话,“下回再给我碰到,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暖暖!有人想见你!”独孤澈根本就不在意江暖心的威胁,见她要走,他突然开口道。
“不见!”江暖心刚要转身,突然感觉背上一阵恶寒,眼角一抽,她顿时炸毛而起,“不准这么叫我!”
难怪她方才会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独孤澈这厮竟然在用这么亲昵的口吻叫她的名字!
暖暖,暖暖,那是上辈子爸爸妈妈给她起的乳名,一直叫到她十四岁,后来爸爸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过她了。所以方才乍一听闻独孤澈这么叫她,她竟是恍惚了一下,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暖暖,暖暖!”独孤澈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也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