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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芝却无心与他叙旧,惊魂未定的她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全身赤裸还醉醺醺的没弄清楚现状的女人时,冲上前去,狠狠的掴向他的脸。
秦曼荣在特警黑洞洞的枪口下,被秦曼芝一巴掌掴得昏头转向。而秦曼芝也因为下手太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凌渊诚身手敏捷的将她一把抱住,见并无可怕的刑事案件发生,这才示意特警离开,自己则扶着秦曼芝到椅子里坐好。
秦曼芝向来心疼这个唯一的弟弟,以前无论他犯多大的事,她都舍不得骂,更没有动手打过他。可是,这次秦曼芝真得很伤心,恨自己弟弟如此不懂事,竟带着女人在外面开房,害得她担惊受怕,以为他有了生命危险。
可是,把完了他秦曼芝又有点後悔,右手掌心变红,隐隐作痛。她握成拳头,不让自己心软。
要知道,今晚如果不是有凌渊诚帮她,她肯定会满大街的象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然後活活被吓死。
一想到这里,秦曼芝也顾不上责骂弟弟,转过头感激的说:“学长,谢谢你……我们报假案,会……会不会……”
凌渊诚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是朋友帮忙,不会记录在案的。”说完,他眼神犀利冷漠的瞟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秦曼荣。以前他偶尔听秦曼芝说过几次他,只知道他生性顽劣,被父亲带得五毒俱全,却没想到,明明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却有着如此之重的纨!之气。特别是他瞧着秦曼芝的眼神,全是愤怒,根本没有尊重和体谅姐姐的意思。
凌渊诚原本是想单独留他们一家人在房间里说清楚,自己出去送送那些特警,如今看来,他不在,秦曼芝一定会吃亏。
果然,秦曼荣一直贼眉鼠眼的瞅着他,不敢哼声。
床上那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就这麽光着身子往秦曼荣这边跑来,然後从後面抱着他,用胸蹭着他的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各种粗俗恶心的话,羞得秦曼芝都没了脸面。
“学长……你先……我处理完了就会出来。”
秦曼芝等凌渊诚离开房间後,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条毯子,将那裸女裹住,然後把她扶到床上见她骂骂咧咧的睡着後,这才对着秦曼荣,气恼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秦曼芝以为弟弟会向她保证以後不再犯错,谁知秦曼荣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尖骂道:“我说姐夫怎麽会气得对我的公司痛下杀手,还是是你老不正经,在外面搞男人!”
秦曼芝当然知道他嘴里的男人是凌渊诚,也懒得解释,交待他几句以後别随便关手机,犯愁的忘着床上的女人,问:“她是谁?”
“我女朋友!”秦曼荣坐到床边,气急败坏的叫道:“我们正办好事呢,全被你搅会了,这下我丢人可丢大发了。阿姐,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秦曼芝抿着嘴,没有说话。弟弟有了女朋友她竟然不知道,关了手机找不到人就把她吓得半死,如果他以後真得再闹出什麽事来,她真得无法应付。
“阿姐,你别口口声声叫着为我好,还死拽着那五亿不放!那些收益你都给了爸爸,他倒好,去国外赌博得都不回来,说不准马上就移民。我呢,就靠那小公司赚点钱过日子,你偏要惹姐夫生气!我告诉你,是姐夫叫我这几天关机躲起来的!他是故意吓你的!”秦曼荣说得振振有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戚旭南合作,利用秦曼芝的善良和亲情来吓唬她有多不着调。他满脑子都想着事成之後戚旭南会同意秦曼芝动用那五亿,到时候他随便弄个一、两亿,要什麽没有。
秦曼芝被弟弟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当她得知一切都是戚旭南主谋时,正想质问弟弟,秦曼荣却又重新爬上床,抱着那女人,自私自立的说道:“阿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得想办法给我还。生意我也做不了了,我打算移民,这也需要钱。还有,我要结婚准备定居国外,至少得买房买车再做点小生意吧──随便算算,至少你得给我一个亿。姐夫说了,只要他不拿遗嘱做文章,你随时可以以资产管理人的身份取那五亿出来。阿姐,你不会看着你亲弟弟见死不救吧。”
秦曼芝本来就心乱如麻,被他的长篇大论说得更是乱成一团。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都很记恨自己掌管着五亿资产却没给他们平分,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帮助父亲和弟弟移民到国外,给他们换个新环境。当时苦於戚旭南的刁难,所以不能随便挪用那五亿,如今看来,如果她再不运作,弟弟一定会认为是她破坏了他的前程。
“我会去找他,你等我消息。”秦曼芝望着被踢得不成样的门,试着半掩了些,见弟弟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叹了口气,又说:“以後别关机,我会担心。”
秦曼荣最终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捂着被秦曼芝扇得火辣辣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再爱钱,秦曼芝仍然是关心他处处为他着想的亲姐姐。
“阿姐,其实姐夫对你挺好的。如果他不在乎你,怎麽可能会闹这麽多妖娥子的事。”秦曼荣见她要离开,忍不住提醒她:“阿姐,那男人可以大晚上弄这麽多特警来,肯定本事不一般……小心他卖了你。”
秦曼芝回头,见弟弟捧着肿起来的脸,真诚的说着这些话时,宽心的笑了一下。她的亲弟弟,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於她於老太太,都是件宽慰人的事。
“我知道……你等我的消息。”
秦曼芝刚走出小旅馆,就看到凌渊诚从皮夹里掏出现金给老板,象是在赔偿。她赶过去时,老板已经走了,凌渊诚二话没说,就把她抱回车,直接将她带到了宾馆。
凌渊诚拿了件男式睡衣,扔给她,说:“去洗洗,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秦曼芝张张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凌渊诚是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特别是女人。他要她留宿,只是出於好心,毕竟她刚才哭得太过於恐怖,把素来镇定沈稳的凌渊诚都吓到,大晚上的弄出一场闹剧。他只不过要确保秦曼芝一定平安无事,就象三年前,无论是否相爱,也不能令身边的女人有任何损伤。
“别发呆,快去──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场。”
秦曼芝对凌渊诚提出的建议兴趣不大,但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他,简单的冲洗之後已过凌晨,两人都有些兴意阑珊,互道晚安後,便各自回房休息。秦曼芝因为有心事,在床上辗转反侧,象烙饼似的,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凌渊诚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比闹锺还准时的生物锺使他在六点就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到秦曼芝的房里看望她。
令他满意的是,秦曼芝没有反锁门。
总统套房的空调很厉害,秦曼芝本能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那紧锁的眉头和一直皱着的小脸露在外面,整个人都窝进了被子里。一夜未睡的她在天亮前才因为体力不支而睡去,每根头发丝都仿佛在向凌渊诚诉说着她的疲倦和脆弱。
凌渊诚坐在床沿边,床垫因为他的重力往下凹陷,秦曼芝的身体也随着靠近他。他轻轻的揉着她的发尾,害怕自己会惊醒她,动作变得缓慢而深沈。遇见她後,这还是他第一次能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她,尽管她什麽都没说,但凌渊诚能感觉到,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而罪魁祸首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弟弟。
失神的又瞧了她一会,凌渊诚才离开酒店。
秦曼芝睡醒时,呆呆的怔坐在床上许久。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幽长且温馨的梦,梦里,凌渊诚亲昵的望着她,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懊悔。他爱她?那他又懊悔什麽?是因为三年前他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令他失去了自己整整三年?
秦曼芝的眸开始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在短暂的思考之後,她才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全部扯开。
原来,竟已是中午。温暖的太阳不再象炎炎夏日那样刺眼,阳光仿佛被挡在外面太久,当窗帘打开的一瞬间,全都喷涌而入,争先恐後,将秦曼芝笼罩在一片迷蒙的黄色温暖之中。秦曼芝娇小的身影站在窗前,她抱着胳膊,望着楼下车水马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自由的发了会呆後,秦曼芝才想起现在她身处凌渊诚的总统套房里。其实,光脚在地毯上走动并不会发出声音,但秦曼芝还是踮起了脚尖,悄然来到门边,听了很久没有动静,这才拉开门,套房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凌渊诚不知去了哪里。
秦曼芝晃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忽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是凌渊诚的字迹:“小乖,醒来了给我电话,等我回来。”纸条下面压着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是酒店的客房服务电话,衣食住行逐一囊括。旁边,有个精美的无纺布袋,里面装着秦曼芝昨天换下的衣服。
秦曼芝抿着嘴傻笑了一下,凌渊诚不是个会花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别人的男人,他的彬彬有礼只是骨子里高傲的绅士情绪使然,能这样细心的留纸条,还帮她拿回干洗好的衣服,真得很难得。
秦曼芝快速换好这身干净衣服,在纸条後面写了句“学长,我有事要出去,谢谢你”之後,便离开了酒店。
戚旭南莫名的烦躁,整个楼层全是他的怒吼声,狂暴得简直要放火烧房子。秘书们都被他吓得哆哆嗦嗦,没人敢说话,全都蹲在地上,捡着戚旭南扔过来的文具和纸张。
办公室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气氛犹如白色恐怖,几乎令人窒息。
“总裁,这份文件……很重要,不能扔……”其中一个秘书见戚旭南拿起一份刚签的合同要扔,尽职的拦了下来,抖着嗓音小声的提醒他。
戚旭南脸一沈,黑幽幽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玻璃缸就往外扔。
秘书赶紧躲开,却听到“哎哟”一声惨叫,好象痛得厉害。
就连戚旭南也觉得惊诧,抬头,看到秦曼芝捂着额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玻璃缸不偏不移的砸中了秦曼芝。
“你没事吧。”秘书们认出她,全都围了过来,关心的问她。
秦曼芝痛得!牙咧嘴,又将另一只手压在捂在额头的手上,但血,还是很快的从两手指缝中流出,顺着手腕,蜿蜒到胳膊,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呈现出一道诡异的痕迹。
“曼芝……”戚旭南惊见秦曼芝受伤,立刻拨开众人,强行拉开她的手,只见原本光滑细腻的额头上,一道可怕狰狞的口子,正汩汩冒着血,急了,又开始吼叫起来:“快找医生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秘书们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她们的总裁,在签几百亿订单时,都是谈笑风生淡定自如,可是秦曼芝这小小的伤口,就把他吓得语无伦次,说话自相矛盾。
秦曼芝没料会闹出这场事来,伤口已经痛得麻木,血也开始慢慢凝结,变成腥红,仿佛地狱里的曼陀罗,有种毒艳的美。
“不用,我还有事要跟你谈。”戚旭南越慌张,秦曼芝就越镇定。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必须要趁热打铁把事情办好。
秘书们都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独留她和戚旭南在办公室里。血已经干涸,秦曼芝这才放开手,故意将额间的伤口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果然,戚旭南又再次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