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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点头说:“恩,我信。”
路云帆开心地笑起来,在他18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许下了一个诺言,一个需要用一辈子去承兑的诺言。
一辈子有多长?年轻的孩子们还无知觉。浓情蜜意时,说什么话都可以不经大脑,永远、誓言、天长地久海誓山盟,这些词儿都能信手拈来,谁又知道,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只有把一切交给时间,来甄别。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甜死我了……下节继续甜,下下节,嘿嘿嘿嘿嘿(奸笑中)
☆、最悠闲的度假时光
学期结束,暑假来临,路云帆让家里司机开车去了趟L市,陪着安宏把萧琳接了回来。两姐妹在萧琳家里收拾行李时,伤感的情绪渐渐蔓延。萧琳收着收着就开始掉眼泪,安宏的眼眶也红了,路云帆没有说话,只是搂了搂安宏的肩,叫她去安慰安慰萧琳。
萧琳的行李很多,装了满满一车也没有装完,安宏和她说以后再来拿,外婆那儿也放不下,萧琳点点头,把一家三口的合影装进了随身的背包里,最后回头看了眼房子,跟着安宏下了楼。
坐在车上,安宏开始考虑回去后如何面对外婆。此时全国都开始解禁,外婆已经察觉出了不寻常,女儿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打电话回家,她经常问安宏有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安宏都掩饰了过去,可是现在萧琳跟着回了家,却是再也不能隐瞒了。
安宏对萧琳说:“一会儿我会和外婆说,你尽量控制情绪,不要哭得太厉害,外婆年纪大了会受不住,只有咱们坚强一些,才能陪着她熬过去。”
可是,说这些都是徒劳,安宏面对外婆慢慢述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时,自己的眼泪先决了堤。萧琳早已哭得不可抑制,全身都抖得厉害,外婆瘫坐在餐椅上,老泪纵横,看着面前两个泪涟涟的外孙女儿,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独生女儿此时已与她天人相隔。
屋子里哭声一片,路云帆一直陪在她们身边,看着安宏、萧琳和外婆三个人抱头痛哭,他悄悄抹了抹眼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等到外婆哭累了睡下,安宏打量着家里的两室一厅,对萧琳说:“我去买张床,以后我睡客厅,房间归你,反正开学了我会回学校住,这几天我会把东西理出来,你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去。”
萧琳一点也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路云帆心里不是滋味,拉了把安宏低声说:“你以后就睡客厅?”
安宏朝他笑笑,摇头说:“没事,反正家里就三个女人,我以前也都睡客厅的,习惯了。”
路云帆心里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暑假里,安宏在家附近的肯德基打起了工,她担心外婆和萧琳,就没和路云帆有太多约会。路云帆自然不方便常去她家,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却是以短信、电话联系居多。不过路云帆经常会来接安宏下班,送她回家,两个人在小区里腻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安宏上楼。
外婆貌似从丧女之痛中恢复了过来,看着还是像平时一样硬朗,逛菜市、听戏、打麻将等活动一件都没有落下。只是安宏发现她经常偷偷地哭,有时候会枯坐一、两个小时发呆,记性也越来越差。安宏知道外婆是不想她和萧琳太担心,把一切苦楚都憋进了肚子里,外婆的一辈子,不说多苦,享福也是没有的,好不
容易到了晚年,却遭了这样的厄运,安宏知道她很难慰平外婆的心,只能抽时间多陪外婆聊天、散步,解解她的苦闷。
萧琳的抑郁却是显而易见的,从一个父母疼爱的孩子一下子变成孤儿,安宏知道她适应得很难。在家里,安宏有时会安排萧琳做些家务,萧琳做得很生疏,洗碗时会打破盘子,洗衣服时会让衣服互相染色,安宏也不能说她,只是打发她回房去做作业,自己来收拾残局。
萧琳越来越安静,有时还会悄悄掉眼泪,原本叽叽喳喳话不停的一个人,现在沉默了许多。安宏知道开学后萧琳要进入一个新的学校,新的班集体,又是关键的初三,小女孩子难免会紧张,她也不知该怎么劝导她,只能顺其自然。庆幸的是萧琳看起来还算懂事,搬回J市后没再与安宏闹别扭,令安宏省心了许多。
七月底,徐沫沫给安宏打电话,邀请安宏去她的家乡——厦门。
徐沫沫家在鼓浪屿开了家庭旅馆,她说安宏他们的食宿她全包,他们只需负担来回路费就行。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心情不好。”沫沫在电话里轻轻地笑,“带上你妹妹,还有路云帆,过来看海吧!”
安宏把这个消息告诉路云帆后,他很兴奋,很快就安排出了行程。令安宏没想到的是,路云帆还叫上了程旭和许洛枫,许洛枫还带上了一个叫丽丽的女孩。
当6个年轻人登上开往厦门的卧铺火车时,安宏的心情终于放松了起来。
他们和别的旅客换了铺位,六个人住在了一个卧铺间里,萧琳毕竟年纪小,和一群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外出游玩,有些兴奋,不似之前一个月那么阴郁,脸上渐渐地挂起了笑。安宏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吃的喝的样样递到嘴边,萧琳也放开了些,开始和大家说笑起来。
6个人打牌聊天至深夜才昏昏睡去,天亮后,列车停靠在了厦门站。
安宏提着行李下了车,嗅着新鲜的空气,带着一点点的咸气,她想起了韩晓君对她说的话——这就是海的味道。
生平第一次看海,是和韩晓君一起,这一次呢?安宏回过头,就看到和程旭勾肩搭背的那个男孩,他戴着一顶窄沿草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正在肆无忌惮地笑。注意到安宏的视线,路云帆立刻就跟了上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笑问:“来过厦门没?”
安宏摇头,路云帆摘下帽子扣到她头上,继续笑:“挡挡太阳吧,已经那么黑了,再晒就成非洲人了。”
“去你的!”安宏轻轻踹他一脚,路云帆揉揉头发,咧开嘴乐:“走,直接打车去码头!”
厦门的海铺展在他们面前,不算太清澈,但还是足够打动人心。
登上渡船时,天气有些阴沉,淡淡的雾
气氤氲笼罩,令人看不清对面那小岛的模样。海风微微吹过,船上的人都兴奋不已,随着渡船向着岸边靠近,安宏终于能看到小岛上那红顶灰墙的浅淡轮廓。
彼时的鼓浪屿,还未像后来那么小资,一逢节假日就人头攒动,充斥着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窗边装文艺的小青年。那时的它,安静、简单、秀美,富有灵气,踏上岸的那一瞬间,安宏就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个纯净的地方。
徐沫沫笑嘻嘻地等在码头,身边站着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小谷,她给了安宏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着她身边一堆人,笑道:“哎呀!听说是白吃白住,来了这么多人?”
路云帆笑:“沫沫姐,你放心,房费餐费我们都会付,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我们还打算多玩几天呢。”
徐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安宏叫她放宽心,出来玩花钱是天经地义,关键是要玩得开心。
一行8人往徐沫沫家的旅馆走,越入鼓浪屿的腹地,道路就越犬牙交错。这是一个远离机动车的地方,清晨时分,窄窄的街巷静谧又曲折,时常见到三岔路口,安宏走得毫无头绪,和路云帆说:“要是我一个人走,肯定得迷路。”
“笨蛋,鼓浪屿很小的,走一圈也不花多少时间,你跟着我就行了,走过的路我都记得。”
阳光渐渐透过云层露出脸来,一路上只余下了他们年轻又富有活力的谈笑声。欣赏过街巷边许多带着花园的欧式小楼,他们走到一片宽阔处,安宏看到周围巨大的榕树,悬垂的枝桠盘根错节地覆盖在地上,她没见过这种植物,好奇地指点着,萧琳在边上小声说:“有什么稀奇的啊,三亚很常见的,比这儿奇怪多的植物都有许多呢。”
那趟三亚之旅,安宏没有去成,此时听萧琳说起,心里又想起了故去的妈妈和萧医生,有些不是滋味。路云帆见她面色黯了下来,立刻笑道:“三亚的植物是很好看,以后我带你去玩,还有东南亚一些海岛,风景会更好,将来咱们一个个去过来,好不好?”
安宏抬眼瞪他,路云帆笑嘻嘻的,紧了紧握住安宏的手,低声说,“出来玩,高兴点嘛,我说真的,将来我会陪你去许多许多地方玩,保证让你玩过瘾。”
安宏忍不住笑了,指甲掐了掐路云帆的手掌:“我想去外太空,你陪我去吗?”
“去呀!火星土星冥王星,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只要你不嫌路太远就好。”他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播音腔开口,“欢迎安宏小姐和路云帆先生参加本次的火星之旅,我们的旅程超音速,单趟所需时间为7个月,若在飞行途中您精神失常,本旅行社概不负责。”
“讨不讨厌啊!”安宏被逗得哈哈大笑,萧琳也笑了起来,安宏
无意中转了下头,接触到许洛枫冷冰冰的视线,她愣了一下,又转回头去,听路云帆继续说笑。
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徐沫沫家的旅馆,是一栋三层小楼。徐沫沫给大家安排了房间,安宏和萧琳一间,路云帆和程旭一间,许洛枫和丽丽一间,此时天气已经大好,岛上气温虽高,却不觉得多热,海风吹在身上感觉万分惬意。几个年轻人到房间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换上漂亮衣服就往海边奔去。
安宏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顶上戴着草帽,和路云帆踢掉鞋,手牵手地踩在沙滩边浅浅的海水里。她笑个不停,望着不远处的厦门市区,说:“沫沫真幸福,住在这么美的地方,天天出门就看到海,羡慕死了!”
“你喜欢?将来我给你在这儿买个房子,咱们年年来度假!”路云帆踩着水,一边笑,一边就用脚踢水泼到了安宏身上。
“啊啊——————”安宏尖叫,立刻展开反攻,两个人在海水里踢来踢去,玩得一身湿透,路云帆趁安宏不注意,一把将她背到自己背上,在沙滩上奔跑起来。
“喔————”安宏张开双臂,白色的裙裾随风摆动,她兴奋得像是要飞起来,“咯咯咯”的笑声环绕在路云帆耳边,令他心情激荡,跑得越发快。
海风拂过,安宏脑袋上的草帽被吹了开去,她惊得大叫:“哎呀哎呀!帽子被吹走了!”
路云帆停下脚步回头看,立刻放下安宏,回头去追帽子。
米色的草帽被吹到海水里,随着潮汐的涌落越漂越远,路云帆走到齐腰深的海水里还是够不到,干脆扎了个猛子就钻进了水里,他奋力地划水,向着飘浮在海水上的草帽游去。
安宏站在岸边,发现这是第一次看到路云帆游泳,他个子高,游泳的姿势标准又有力,哗啦哗啦没几下就伸手够到了草帽,接着他回过头来朝安宏挥手,脸上显出得意的笑。
“你小心点啊!”安宏朝他喊,路云帆已经游了回来,一走到沙滩上,他立刻就扒掉了身上的T恤,笑嘻嘻地向着安宏走来。
18岁的男孩个子颀长,皮肤白皙细腻,常年的运动令他身材好得不行,六块腹肌清晰锐利,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身透着年轻男性的青春气息,他把衣服搭在肩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把帽子丢给安宏:“冒失鬼,再掉一次自己去捡。”
“自己捡就自己捡!我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