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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这道拌冷面和那道菜粥是钮祜禄氏拿手的,平日四爷也是爱吃的。”乌喇那拉氏忙起身布菜,亲手把那两样送到康熙面前。不是苏荔没眼力劲,不知道帮着康熙老爷子布菜,而是没那资格。
“这就是老九说他们家弘政最爱吃的?”康熙看看碗中筷子般粗细的三色方面条子,看向胤禛。
“这既可当菜,亦可当饭,能拌着吃也能煮沸汤吃。”胤禛点点头笑笑。
康熙吃了一口面条很筋到,酸咸适口,倒很是开胃,但他不怎么爱这冷冰冰的,便放下了。转头喝了一口热的菜粥,胤禛看父亲喝了,他也喝了一口,但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啦?味道不对?”康熙注意到了,菜粥味道十分鲜美,为何他还是这样,不禁好奇起来。
“不是,只是跟儿子在家吃的不太一样。”他回头看了垂头站着的苏荔一眼,陪着笑脸。
“钮祜禄氏,不一样吗?”
“是!”苏荔恨死了,可又没法子,胤禛吃的是猪骨熬的高汤煮的,宫里哪有这个,即使有也没那个美国时间熬啊!只好临时用干贝等上等的干货浓浓的煮上一锅汤,再滤掉渣来煮粥,她自己尝了也觉得鲜味太过,夺了米香、青菜的青香味。但这话能说吗?不是找死吗?想想,“四爷在家不怎么吃肉,也不爱这些奢侈的海味,于是是用猪骨为底,口味清淡些,那个呈给万岁爷就太没诚意了。”
“那是包福气吗?”康熙看看中间的盘子,乌喇那拉氏忙起身给老爷子包了一个,又给德妃包了一个。康熙咬了一口,点头,面饼很甘香,也吃不出是什么做的,“面饼怎么做的?”
“杂合面,取五谷之意。”她低头答着,也就图个健康罢了。
“用五谷包着蔬、禽、牲,暗含着天地阴阳之气,所以叫包福气?”
苏荔呆了呆,好一会儿傻笑了一下,“奴婢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五谷养胃,我们爷节俭,好多东西又不吃,只好在吃食上多下点功夫。”心里叹息了一声,什么节俭啊,简直就是挑食好不好。自从接手了胤禛的饮食,她都快疯了,没见过把挑食当节俭来宣扬的!
康熙不置可否,又吃了点别的,总算是把饭吃完了。苏荔以煮茶为借口逃了出来,到茶水间喘气,边煮茶边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想想决定还是决定不想了,谁知道老爷子会怎么想?怎么着只怕都是错的。等了两刻钟,才送茶进去,人家夫妻、父子、婆媳似乎聊得不错,她又不敢再逃,只好老实的站在乌喇那拉氏的背后。
“钮祜禄氏,这茶不错,来德妃这儿也就这茶最合朕意。”老爷子喝了一口点点头。
苏荔又呆住了,这话怎么答,谢谢夸奖?还是不敢当?换而言之,是不是刚刚的饭菜并不让他满意?
“皇阿玛,让她做行,让她说不如杀了她,您就饶了她吧!”胤禛叹了一口气,向康熙苦笑着。但眼睛小心的瞟着康熙的神色,老爷子刚刚已经吃了不少了,别人不知道,德妃和自己还是知道的,本有些宽的心,却因为他突然的这句话而打破,只好小心的应对。
“所以进了你府里,就从来没出来过?听说也不跟其它的侧福晋、格格们来往,只跟着乌喇那拉氏后头当个小尾巴?”康熙还是阴晴不定。
“她内向些、也笨,不知道规矩。她也不是真的跟福晋,只是懒,知道福晋宽厚,于是在大院里躲清静罢了。”胤禛又笑着摇头,急急的替她回着话。连迟钝的苏荔也感受到些不寻常,偷看着德妃和乌喇那拉氏,她们一脸凝重。
“钮祜禄氏,你是吗?”康熙冷笑着,苏荔心里一寒,谁说康熙宽仁啊?那一定没见过他这丝笑容。
“是啊!”她定定神,腼腆的笑着躬身。
“是啊,这丫头跟在臣妾身边些日子,臣妾也看出来了,让她干活没说的,待人接物还是差些。不过好在她也有自知之明,用心的做事,对些身外的事不问、不说也不想,倒是个难得的清静人。”德妃忙笑着向康熙言道,也是意有所指。
“她好清静,挤进天家躲清静?”康熙冷笑着,德妃、胤禛心里一寒。
第二十五章 历史是可以更改的
胤禛起身跪下,乌喇那拉氏和苏荔跟着跪下,等着胤禛开口。
“儿臣请皇阿玛更改玉牒,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女,十三岁适皇四子胤禛。”胤禛一字一字的说道。苏荔怔了一下,没想到会说到这儿,一下子五味杂陈。原来自己这身份他还这么在意吗?
马上,她明白康熙为什么要吃她做的饭了,原来她是躲不开清静的,把自己关了就成了,即使以完璧之身适胤禛,身上还是贴着醮夫再嫁的标签,皇家丢不起这面子。这是在敲打自己呢,老实呆着就好,没事这么出挑干嘛?
“万岁爷,奴婢万死!”她猛的磕起头来,磕得青砖地呯呯做响,苏荔知道此时此刻保命更重要,磕得越狠,活下来的机会越大。
其实她是误会了,醮夫再嫁的在皇室又不是她一人,让康熙痛恨的是人家挑出她的身份并不是为了她再嫁的身份,而是她从没见过面前老公的死因。
两支手掌捂住了她的额头,让她不能再磕了,是福晋;而她被抱入了胤禛手臂中,强势的想把自己固定在怀中。抬头一抹血红色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流血了。她对胤禛和福晋笑笑,但推开了他们,伏在地上,用最后的理智说道,“奴婢是不祥之人,请万岁爷赐奴婢出家。”
康熙也从昨儿起就一脑门的官司,钮祜禄氏!一个让他想忘都忘不掉的女子,四十三年,德妃跟他商量让她告病配人,本不不是大事,德妃是懂分寸的,如果是别家的要她不会跟自己说,可来拜托的人是乌雅家。虽顶着本家的名义,其实康熙和德妃心里都明白,两家本来没多大的关系。想想乌雅家的齐哥儿倒是个实在的本分孩子,便同意了。可没两天功夫齐哥儿竟就死在自己眼前了,手里还拿着自己打的那只野鸡,一脸的笑意。康熙那时脑子里全想的是来的路上齐哥儿那腼腆的笑脸,自己那会还拿他打过趣,说要回去娶媳妇了就是大人了。齐哥儿那会说什么?他说他老娘说今年没好日子了,说先把人接回去,回家再行礼。
康熙从没想过那是太子的错,他只认为是那媳妇的命不好,如果没这事也许齐哥儿不会死。甚至庆幸,允那女子告病了。三年过去了,他本快忘记了,德妃又来说,齐哥的脸再次出现在康熙面前,他不愿意。乌雅家似乎真的打算孤注一掷了,他们什么也不要了,只要还她一个秀女的身份,给她找个安身立命的小院子。康熙默然了,乌雅家从没提过儿子的死因,甚至马上就退出了朝庭,守着二等伯的空衔过日子。此时重提此事,是想向皇家施压吗?虽然不愿意,可是最终他只能答应。
钮祜禄氏进宫十五天,他从没见过她,也不想见,但他知道德妃很喜欢那个女孩,德妃应该会觉得委曲的啊,为何会喜欢?想想对她的厌恶更深一层,直接就把苏荔划为巧言令色之徒。
本想忘记,却还是不肯放过?几兄弟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提起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当年的事不了了之,乌雅家不追究不代表心甘情愿,只怕是把她送到某个皇子的府中就是为了挑起事来对太子不利。胤礽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他一定不会也不能让他被人伤害,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让她去永远的消失。
胤禛知道父亲的意思,刚刚吃饭时便想明白了,让荔儿去死?想着就觉得心胆俱裂,可那个傻丫头却仍不自觉,一口一个‘我们爷’,真是傻女子。看着她磕出血来却不知,而父亲无动于衷突然感到一丝失望来,这是心目中的天一般的父亲吗?口口声声以仁治天下的父亲却对一个与世无争的弱女子动了杀机,只是为了保住那个心爱的儿子?如果太子是人,难到这个女子不是人?
“出家?佛门容得下这不干不净……”康熙似乎意犹未尽。
苏荔从不认为康熙是什么宽厚之人,想想他第一次废太子后,如何斥责八阿哥胤禩的:‘辛者库贱妇之子’,他有没想过,那“贱妇”也是自己的妻子之一?苏荔当时看电视时看到这一段差点没骂人,后来查书竟然真是康熙说的后,从此对康熙便没了好印象。她由此便看见了康熙的刻薄,只是那时的她没想到自己会有亲历的一天。真是倒霉,为什么别人穿越见的康熙都是良师益友、一代名君,自己见到的是这德性?不能不说,人品啊!
“阿玛!”胤禛也仆伏在地,不许康熙说下去,好一会儿,“肯请阿玛修改玉牒,今后妄图有损皇家名誉之人,视为大逆。”
“万岁爷,处死丫头容易,天下之口难防啊。”德妃看看儿子,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看着咬牙切齿的康熙说道。德妃也心寒,可是不敢表露,她没想到在老爷子心中,太子的份量这么重。难不成除了那女人生的是儿子,其它人养的都是畜生不成?她强笑笑,第一次违背自己不开口的准则说道,“杀了她又能如何?只不过让这事越来越大。”
康熙看看青砖上的血迹,猛然警醒,是啊,杀了又如何,只怕真的让她死了,乌雅家就真的按不住了。他深深的看了伏在地上的胤禛一眼,他比自己早明白,于是想改玉牒的主意。保住苏荔儿,才是保住太子声誉的唯一办法啊!他深深的看了这个平时不怎么出众的儿子,当初德妃说把苏荔儿给老四,他便明白了德妃的苦心,全是为了给太子擦屁股,只有放在老四那儿,其它的儿子们才会安份啊!如今呢?提这个是忠心耿耿?还是妇人之仁?
“乌喇那拉氏,你说,怎么处置?”
“皇阿玛,荔儿嫁入雍王府冰清玉洁的个小女子。皇阿玛切不可误信人言,再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求皇阿玛开恩。”乌喇那拉氏把满是鲜血的双手向上,伏地哭道。
“冰清玉洁,什么也不知道?一口一个‘我们爷’,你也配?”康熙哼了一声,寒言入骨,苏荔再次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了,要豁出去吗?这就是历史上以仁爱而着名的康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但听到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罢了,既你已经入了老四的府里,就安分些,再让朕听见什么,你主子也保不得你。”
“谢皇阿玛开恩!”胤禛夫妇齐声谢恩。苏荔因为太愤怒,也是为了不想谢恩,她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活着真好
蒙眬中苏荔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什么太医、什么主子,她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要穿越,也许这一次睡着了能回去?希望能回去,起码在那儿,她能理直气壮的活着,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胤禛铁清着脸抱着苏荔回府了,甚至拒绝了德妃把苏荔放在宫里休养几天的建议。
乌喇那拉氏默默的跟在后面。她也觉得心寒,十四岁成了皇家的儿媳妇,自己的丈夫那会才十三岁,两个孩子在这孤立无援的宫中相依为命。德妃心里只有十四阿哥,康熙因为孝懿仁皇后的去世对胤禛也日渐冷淡,在宫中的阿哥府里,两个小人儿在教养嬷嬷的管束下勉强过活。那时她就对自己说,忍耐、会好的。可是今天看看苏荔,她知道原来清静是求不来的!在天家没有亲情,只有活着。她心中默默的念着,回头冷冷的看了宫门一眼,默默的跟着胤禛上了车。
回到府中又是一番景象,人仰马翻的找太医,而本应该发火的胤禛沉默不语静静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