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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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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文渊一时之间也猜不透这其中哪些是猫腻,陪着慕夏在病房中待了一会,等到护士来接沈一飞,他便也一同跟了出去。

    原本挤满了人的病房一下子空旷了起来。

    沈慕夏摇着轮椅靠在窗边,早上还是艳阳旖旎的天气,到了傍晚,却渐渐露出几分阴霾。远处的雾色烟光笼罩着群山,雨丝儿丝毫没有征兆地落了下来,淅淅沥沥,淅淅沥沥,萧条的秋色,随着这空蒙细雨,一同寒至心脾。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完毕

 23往事(已修改)

    “慕夏;后悔了吗?”房内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看了眼窗边静默的女人,问道:“未来的事我们都不能预料,如果后悔……”

    “不!”沈慕夏出声打断尤莫平,语气笃定:“走到这步;我从来不后悔;如果我后悔;那么只能证明我原先做的事全部做错了。”

    尤莫平叹了口气;说道:“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出国?和一飞一起?”

    沈慕夏背对着尤莫平摇了摇头;又渐渐转过身子;一字一句道:“我们姐弟的命不值什么钱,要是这么走了;怕牵连更多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尤莫平也无可奈何,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慕夏身上,柔声道:“嗯,这路难走的很,走的累了,记得借我的肩膀靠一靠。”

    “呵……”慕夏笑了一下,心中萦绕的郁气似乎也散了几分:“不知道借肩膀靠,尤大医生收不收费?”尤莫平站在慕夏身后,听见慕夏这么说,也笑了笑,大方道:“随时来随时靠,不收费不挂号。”

    说了一番玩笑话,慕夏的神情有些倦。先前沈一飞生病生得稀里糊涂,她急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现在知道了是什么病,知道了大概是怎么得的病,心里却反而觉得踏实了一些。

    “莫平,你也去忙吧,我有事会打你电话,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慕夏边说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尤莫平迟疑了一会儿,慕夏见他神色不定,笑了下补充道:“放心吧,医院人这么多,我自己也会多注意。”

    “嗯,那也好,待会晏紫要是来接你,你跟我说一声。”这么前后仔细叮嘱了一番,尤莫平才离开病房往办公室走去。

    尤莫平一走,病房更显得空荡,慕夏将轮椅摇到沈一飞的病床边,手指轻轻划过洁白的床单。这一生,要是说亏欠了谁,那么只能是这个血脉相亲的弟弟,这么想着,眼泪却像是秋雨淅淅,悄无声息间湿了一整片衣襟。

    “姐,这里是三万六千块钱,我卖画挣来的,你跟商文渊走,这次走了就别回来了。”三年前,沈一飞满身是汗的从外头回来,他胸前挂了一个双肩包,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心地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两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塞到沈慕夏怀里,郑重其事道:“别叫他看不起你。”

    慕夏看着手上那么多钱,又惊又疑,问道:“你什么时候存的这么多钱?”沈一飞一抹额头上的汗,一双眼眸晶晶亮:“别问了,商文渊下午就要走,你跟他一起走。”

    沈慕夏看着眼前的一堆钱说不出话,好半天过去,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伸手拿了其中一叠,又把剩下的钱推了回去,说道:“我拿一万,剩下的你好好存着,有事打电话,别把号码告诉别人。”

    说完,沈慕夏走进卧室开始整理东西,沈一飞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趁着慕夏去阳台收衣服的当口,又把剩下的钱塞到了她的背包里。

    慕夏跟着商文渊回了Z市,半个月后沈一飞的电话打进来,却是母亲沈梅心的声音:“阿夏,你是不是在外头不要回来了啊?你弟弟被拆迁的人打伤啦,你赶紧回来看一眼。”

    沈慕夏的一颗心起起落落,挂了电话之后连夜坐车赶回老家,谁知道一进门,就见继父沈大豪和同村的两个地痞一边喝酒一边坐在沙发上玩牌。

    “早说了我女儿会回来吧,老小子别不信,你们那两块地怎么说也要便宜卖给我!”沈大豪笑嘻嘻地站起来凑到慕夏面前,谄笑道:“累了吧,来来,来陪爸爸的朋友喝点酒。”慕夏皱着眉头站在家门口,见沈大豪凑上前来,连退了两步,问道:“我弟弟呢?”

    沈大豪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了一处,浑身上下散着油腻腻的汗臭味:“乖女儿躲什么,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你报恩了吧,你看看那书上都怎么说的,做女儿的要听爸爸的话,要孝顺才好。”

    没多少文化的沈大豪要说几句工整话都不容易,沈慕夏见他的手就要搭到自己肩上,闪到一边,厌恶道:“一飞在哪里?”

    沈大豪见她闪闪躲躲,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后颈,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黄牙一龇,冷笑道:“鬼妮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么点名堂经以为老子不晓得?还想跑?给老子爽完了再说!”

    骂完,沈大豪把慕夏往客厅用力一摔,向着屋里的两个无赖招呼道:“归你俩开苞,睡两晚,先前说好的地不能变啦,再变老子吃亏吃到祖奶奶的老本上,你们个王八羔子睡不起!”

    屋里两无赖眼里都是精光,见慕夏摔在地上,忙上前抓着她的衣服就开始扒。慕夏头先着地,摔得晕晕乎乎,刚醒一点就见两无赖正一前一后地撕自己的衣服。她急得使命挣扎,谁料其中一个无赖两个耳光直接甩到了慕夏脸上,另一个无赖捏了一把她的胸,眼睛一眯,笑道:“乖囡囡,听话就不疼,听叔叔话啊。”

    话音刚落,慕夏听见□‘哧哧’一声响,一条七分帆布裤子被那无赖生生用剪刀划开。

    “畜生,放开我,放开……”沈慕夏一边扭一边呼救,按着她双手的老无赖‘嘿嘿’了两声,露出一口黑牙,趴□用肥厚的嘴唇不断地在慕夏的颈窝处舔来舔去。长满了黄褐色舌苔的舌头像条蠕动的蟒蛇,一拱一拱就要往她嘴里钻,慕夏闻着那人嘴里喷出的恶臭,胃里的酸液一阵翻腾。

    身下的另一个无赖也不甘示弱,掰开慕夏的大腿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沈慕夏的手脚上全是淤青,再挣扎,一旁的继父就直接过来扇耳光。

    绝望,从最深处还是一点点地蔓延出来,等到最后慕夏几乎快要接受自己的命运。可就在眼泪都快流干的时候,门外‘砰砰砰’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老鬼!死出来开门!你敢碰我姐一根头发,我杀你全家!出来开门!”是沈一飞的声音。沈大豪瞥了一眼,三角眼一斜,不屑道:“贱丫头倒是把我儿子收的服服帖帖,那今儿个也让你两叔叔好好尝尝味道,别说爸爸这么些年没养好你!”

    说话间,屋里的三个男人笑做一团。沈一飞听见屋里的声音,杀心一起,抡起过道里的榔头,年轻气盛,三两下,就把锈迹斑斑的铁门给捶开了。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愣住了,沈一飞冷笑地盯着屋里三人,握着榔头的右手青筋暴涨。

    之后的情景,更像是年复一年不会醒来的噩梦,梦里沈一飞通身血红,牵着慕夏的手,奔跑在大雨滂沱的暗夜里。

    一直跑,一直跑。

    不知多远,山道上的漆色铁轨,散发沉重的金属味道;橘色的警示灯星星点点,一直跑到初阳东升,沈一飞才停下脚步。他放开慕夏的手,指着前面街市,转过身对她惶然地笑了一下:“走,沿着这里往前走,以后一辈子,都不许回来了。”

    沈慕夏全身湿透,后背的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说不出的绝望和恐慌。

    “那你呢?”

    沈一飞笑了下,搓了搓身上全是血的衬衫:“我要去自首。”

    太阳渐渐地升起,沈慕夏痴痴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沈一飞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缺了一个大口子,她知道自己失去的,是此生唯一的血脉至亲。可又能如何?这唯一的血脉至亲,到头来,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末路。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身边三五成群地走过一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魂魄像是被整个儿抽走,她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中央,身边走过的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慕夏哭哭笑笑,心里一坛子的悲凉,不知如何宣泄,只是很想很想,很想上前拉住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好好问一问她们,问问她们这一生是不是也这般坎坷?是不是这一路也走得这般曲折?是不是也深爱过一个高不可及的男人,是不是也被生活所辱,受了一身的伤,却没有妈妈的手可以抚平溃烂的伤口?

    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年少懵懂的时候,仍会抱有希望,上帝关上了一扇门,总会为自己再打开一扇窗。

    于是爱情降临的时候便是满心欢喜,总以为自己过往里受的苦,是为了迎接更大的幸福。可命运总这般儿戏。风华意气时抵死缠绵的无畏爱情,时过境迁后才发现,原来也只不过平添一段情深不寿的寂寥永伤。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沈慕夏发了狠心地只想一心一意对沈一飞好。

    如何‘好’呢?也不过两人能够过上寻常日子,一生一世平安喜乐罢了。原以为这般愿望,应该费不了太大波折,可谁知平安喜乐也这般难,难得她穷其一生也受不住这背后的悲凉。

    商文渊送沈一飞去检查之后就折回了病房,病房里,只有沈慕夏一人坐在轮椅上默默发呆。商文渊在门外看了很久很久,他心里有些说不清表不明的疑惑,更或者,他只想看看,看看当年那个笑容恣意的姑娘,为何现在,会有这般多的愁绪,那愁绪就像是暴雨来临之前天空中积攒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将原本璀璨的日月星光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颗心,微微地疼。

    因为不曾有这样经历过,所依不懂这其中的辛酸苦涩。一直等到现在,看见慕夏的眼泪动不动就滚落眼眶,他这才恍然大悟。可光阴不为谁驻留,他和她过往相爱的事实,更像是握不紧的流沙,须臾之间,就葬送了两人最美的年华。

    “慕夏。”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太乱,即便镇定如商文渊,也不免有时乱了手脚。

    沈慕夏听见他的声音,背过身子擦了擦眼角,声音仍有些沙哑,却倔着性子故作坚强:“你来了?那药膏的检查报告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商文渊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柔声道:“喝杯水,今晚晏紫有事不能来了,我在这儿陪你。”沈慕夏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中的水汽氤氲,差一点又落下泪来。

    “放心,全国这方面最好的医生都请来了,还有外国医生在,一飞会没事的。”商文渊见她又要哭的模样,自然而然地伸手给她拍了拍后背。沈慕夏端着茶杯目光郁郁,半晌,又才说道:“你去陪着一飞吧,我这儿不要紧。”

    商文渊刚从那边过来,可见慕夏一副坚持的样子,也只能点了点头,将她身子的毯子拢了拢,说道:“那我过去陪着一飞,你有事让护士来找我。”

    商文渊走后慕夏在病房里呆坐了一会儿。

    夜深了,病房外青白色的灯光显得有几分诡异,走廊里偶有一两个人走过,脚步轻轻地,或许是查房的护士。

    沈慕夏这个月都没安心地睡过觉,现在一个人在病房坐着,哭的多了,睡意也渐渐上涌。眼睛缓缓,缓缓地闭上,半睡半醒间,门外却响起了‘踢踏踢踏’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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