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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笑笑,然后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明,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如果这样做让你感到为难,那么,这件事,我可以替你去做。只要他安全下山就可以了,是吗?那我现在就上山,明天一早,就陪着他下来,保证把他安全地送到你面前,这样可以吗?”
明尧一愣:“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的事,已经让你很操心了……”
“不麻烦!”杰克脸上还带着笑意,却不难看出,这笑里有些许的苦涩:“明,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谢你。”沉吟片刻,明尧开口:“如果你有空,那就麻烦你了。”
“明,你不能这样下去。”杰克坐在他的对面,一双蓝眸深情款款:“是,我能支持你做任何事,但是,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的确,在爱情里,人难免的,多多少少都会受伤,但他伤你如此之深,能是无心之举吗?你付出了十多年,他是到底有多迟钝才没能察觉你的爱?现在,他回头了,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仅仅只是少了你,他不习惯?”
最后一句话,就好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戳中了明尧的心窝子。
这是明尧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这件事,他不止一次地担心过,就从安好给他打电话开始,他就在想,到底,楚翰在他“死”后有如此的表现,是因为爱,还是因为离开了他的照顾而不习惯?
毕竟,他做牛做马了十多年,楚翰的衣食住行都是明尧一手操办的,这算得上是顶级的贴身保姆了,管吃管穿还管奉献屁股,像他这么好的冤大头,往哪儿去找?
其实,当初,明尧也有私心。
他给楚翰做饭,完全是全身心的投入——人家不都说吗,真正的大厨,做出的饭菜都是有感情的。
明尧不敢说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但他敢说,除了他的饭菜,楚翰再吃其他的,都觉得不是很有滋味。
这一点,就从楚翰即使脸色再难看,可总是能乖乖吃掉两大碗饭就能看出来——以楚翰的脾气,惹他生气了,他是不可能再碰明尧的任何东西的。
但明尧做的饭菜,楚翰基本是来者不拒。
也就是说,明尧离开之后,别说其他的了,就单单这个吃饭问题,也够楚翰难过一阵子了。
大到楚翰的每一件衣服,小到楚翰的一根头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明尧打理的,十多年的生活,足以让一个人有了致命的习惯。
即使不爱。
只是习惯。
“我没有窥人隐私的兴趣。”杰克又开口:“但你和楚翰的事,你的叔叔告诉了我很多,所以……明,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只是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而已。”
“我知道。”明尧勾了勾唇,勉强一笑:“杰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那就麻烦你去接楚翰吧,谢谢了。”
杰克走后,明尧就把自己扔在了大床上,笔直地躺着,睁眼瞪着天花板,心里一片黯然。
这不是爱,这是习惯……
这句话,就好像一根毒刺,瞬间刺进了明尧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击致命。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翻了个身,伸手扯过薄被,把自己的头脸都遮住了,黑暗中,他的泪,无声滑落。
其实,很多爱情,到了最后,都会变成习惯。
可因为习惯而演变来的爱,明尧觉得,那是他没法接受的。
应该说,经历了这么多的明尧,对于爱情的质和量的要求,都有了一个飞跃和提高。
相对来说,凌皓北的要求,就比较低了。
甚至,在凌皓北看来,小青对他,哪怕只是因为习惯而产生爱,那也足以让他乐了。
可显然,现在,小青更习惯于依赖安好。
遇到什么事,小青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安好。
对于这一点,凌皓北真是觉得无奈至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青的那份爱,越来越小心翼翼,越来越缺乏自信。
有时候他自己想想,真的觉得自己挺可怜,也挺可笑,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力才学,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非得吊死在小青这棵树上?
而且,现在看来,这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和萧允分手之后,凌皓北没有回医院,而是去了云巅。
他好久没来了,一进去,就受到大家众星捧月般的招待和欢迎,
有几个年轻帅气的mb,之前和他关系挺密切的,见他来了,自发地随着他进了包间,开酒,倒酒,音乐,灯光,伺候得恰到好处。
凌皓北两手臂伸展开来,靠坐在沙发上,身旁一边一个,都是懂事又知道分寸的大男孩。
有个稍微胆大的,靠近了一点,叫了一声凌总,给他把酒杯递过来。
凌皓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
顿时,身边的几个男孩都开口,这个说喝酒伤身,让他慢点喝,那个说喝酒之前得先吃点东西,不能喝这么猛。
凌皓北微微地勾唇——曾经,这样的日子在他的生活里周而复始,可自从遇见了小青,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了?
随手把身边的一个男孩拥在怀里,他冲着其他人抬抬下巴:“都出去吧。”
其他几个识相地出去了,留在凌皓北怀里男孩身上的目光都是艳羡的。
谁都知道,凌皓北知道疼人,出手又大方,而且不会乱来,跟有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比起来,让他们免费给凌皓北服务,他们都是愿意的。
更何况,凌皓北还是这里的老板,即便真的干了他们,不给钱,也没人说半个不字。
“用嘴。”凌皓北身子又靠回去,大喇喇地半躺着,良久,才吐出这两个字来。
身边的男孩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去解凌皓北的裤子。
男孩的动作很熟练,也很温柔,进行了不到十分钟,凌皓北却突然发飙,猛地用双手摁住他的头,动作粗鲁又没有规律可循,很快,他低吼一声,浊白如数留在男孩喉咙深处。
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把人推开,疲惫地倒下去,闭了眸子,沉声开口:“去财务领一万块,今天休息,不用上班了。”
男孩的唇边溢出浊白的痕迹,本想照老规矩给他清洗,听他这么说,愣了愣,随即点头:“好的凌总。”
房间里归于平静,凌皓北已然绵软的兄弟在空气中休憩,他一动不动,耳边回响的,全是萧允的话……
他曾经以为的美好,在这一瞬,全部化为泡影。
那个在他心里弥足珍贵的宝贝,却原来,早已染上了瑕疵。
他知道,自己有需求,发生过关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了,他没资格要求别人是第一次——可一旦有了那个奢想,并且在当时确认了,现在又突然给了他一棒槌,这样的现实,更加叫人难以接受。
可当初,小青透露给他的信息,明明就是说他还是处子之身,没有被人碰过啊!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他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最后挫败地发现,小青根本什么都没说,或者说,小青当时说的话,或许跟他问的问题,就没在一个次元上!
是,凌皓北承认,得知小青还没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心底窃喜,也是在那时候,他才知道,该死的处子情节,他也有。
可现在再想,就觉得特别讽刺。
他爱小青吗?
毋庸置疑,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特别是听了萧允的话,心底除了失落,懊恼,还有大量的怜惜和心疼,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柔弱的身躯里,竟然有那么惊人的力量——就和当初替叶宋挡刀子时候一样,他根本没想到小青会有那样的勇气。
可谁能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怯懦的男孩,在萧允受到那些人的胁迫时,挺身而出。
萧允是这样说的:“当时,我和他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胡扯,反正,我记得,当时我跟他说了挺多,为了好玩吧,我把自己说得无比凄惨,家庭身世什么的,都是编造的,进天宴,也是被人骗的——后来,那些人就逼我去接客,我自然不同意,最后关键时刻,是小青……”
凌皓北听到这里,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瞪着萧允,咬牙:“最后怎么了?”
“他替我去了,回来的时候,几乎去了半条命。”萧允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垂了眸子,沉吟地看着面前的茶杯:“我进天宴,完全就是为了好玩,我没想到,他会信了我的话,会为了我,承受那样的屈辱——之前,我听人家说,他是宁死不从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得很瘦了,但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使劲儿往墙上撞……”
凌皓北觉得自己的心整个都揪起来了,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光头男孩吊起来打:“也就是说,因为你,小青才……”
“我也没想到啊!”萧允看他,看了一眼,身体不由得退了退:“你干嘛一副想吃人的表情?我哪儿知道他心肠那么软啊!”
“后来呢?”凌皓北咬牙又问。
“后来,我找机会逃了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你逃出来,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不是啊,我本来想着回去救他的,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分身乏术,实在是……”
“这么不愉快的经历,你还指望小青认你?!”凌皓北的大拳握得咯吱咯吱响:“要不是看在黎叔的面子上,我真想揍你——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之前,你赶紧给我滚!”
早知如此,凌皓北根本就不会见萧允——他只是想近一步了解小青,谁知道,这一了解不要紧,直接把他心里美好的梦给打碎了。
只要想想小青的第一次是为了不让萧允遭殃才被夺去的,凌皓北就恨得牙痒,掏出手机,就给黎耀明打电话:“黎叔,你家那个破孩子你还要吗?不要我可收拾他了!”
“怎么了?”黎耀明正在看病历,忙得不可开交:“他惹你生气了?算了,你别跟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我这里可有他的病历,他确实有精神病。”
“我都想弄死他!”凌皓北咬牙切齿。
黎耀明一听不对,以前不管萧允怎么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凌皓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这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跟个熊孩子,你还较真啊!”
“你都不知道!当初进天宴,他把小青给害了!”凌皓北气呼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真想抽他!”
“还有这回事?”黎耀明颦眉,起身走到窗边,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我没有猜错,从时间上推算的话,萧允当初从天宴出来,就被他家里的人带回去了……”
“一提这个我更恨不得抽他!”凌皓北一手提了裤子穿好,起身,朝着洗手间去了:“满嘴的谎话,就没一句是实话!如果他不装可怜,小青也不至于……”
“皓北,这事儿,的确是萧允不对,我跟你道歉,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跟他计较了。事情都过去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