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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女子的唇瓣透着黑夜中特有的乌色,那些吐词成了人们心底的毒刺,就被歌声悄无声息的拔出:“风吹过了雪爱的记忆都融解,这一刻心为蝶挣脱轮回……”
伤口血液涌出,带着痛疼特有的浓而墨色。
简怜月平日里也是喜爱在流星花园听曲的,这些小调自然听过,却是没有今日这般感触深刻,尽是再也说不出狠辣的话来。
半越将喝完的一坛酒踢开,摇晃的往一处爬去,费力的将墙上挂着的一个笛子给拿了下来,嘿嘿笑道:“干吗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个江湖豪侠。这种地方就算再简单的曲调也可以唱得哀怨缠绵。你这等女子就该听听江湖特有逍遥调。”
她举起笛子摆弄两下试试音,唔,这种乐器简单,音调高亢而孤傲,正是她需要的东西:“听我给你唱一曲。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笛子我没怎么摆弄过,半路断气了我可不管。”
“……”“咳,我没学过音律,可能曲调也不准,这个,你可以选择性的忽略某些错误地方。”
“……”
“噎,那个,我可能半路忘了词儿,那个……”
好不容易的哀怨气氛居然被这个女人几句话给破坏殆尽,真是够没情调的:“你到底还唱不唱?”
“唱!”半越狂点头:“当然要唱!”
不过,好像笛子也不适合啊!她不大会吹!有什么可以边弹边唱的东西?张眼四望,唔,发现了。
她半扶半爬的居然从一个柜子下面拖出来一个牛皮鼓,鼓槌敲打两下居然浑厚低沉。
再拍开一坛酒,狠狠的灌下两大口,手下用力,鼓槌敲击下就是一连串激荡而大气的豪情雷声:“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一击落音,半越笑眯眯的问:“怎么样?”
简怜月忍不住扬起嘴角,心情愉快:“不错!”
某人屁颠屁颠,大大的灌下酒,望望简怜月,她手中的一坛已经干了,顺手就将自己的递给她:“我这人历来崇拜侠士,可惜你们总是来去无踪,让我好生遗憾。这坛酒算是我敬你,算是谢你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简怜月大笑,手一招,半越手中的酒坛子居然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到了对方的手中:“好个求得一生乐逍遥!你这个女子算做我的姐妹了!”
半越越发笑意莹然:“那我就称你一声‘姐姐’了!”
简怜月一愣,这个女子还真是豪爽,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笑道:“你就这么怕死?”
半越用着最真诚的神情,狂点头:“我怕死。可是,死之前能够有个姐姐也不错。”
手一沉:“你没有姐妹么?”
半越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笑容不减:“我是家族里的废物,没人看得起我。”又小心瞧了瞧简怜月的脸色:“你不会嫌弃我这个废物吧?我没银子,没权势,有家不能回,有夫郎也是陌生人,而且我也没有你那样的武力,恩,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吧!呵呵……”
简怜月沉吟没有多久,举起酒坛笑道:“好,我不杀你!”
“啊?”
“我也认了你这个妹子。”
半越几乎跳了起来:“真的?”
简怜月面上假怒:“我好歹在江湖上有名望的人,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
半越呆愣着,似乎一下子消化不了这连番的惊喜。她虽然想过要软硬皆施的耗得对方不杀她,就连称兄道弟也是软化中的一茬,甚至于那番情爱感触也是别有用心。可是,到底心里还是揣测不安。
原来这就是江湖人啊!
一个不如意可以快刀斩杀你,一个情意相投可以瞬间化敌为友义结金兰。
半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面上惊喜、错愕、怀疑、倾慕等等闪过,鼻翼一收,险些落下泪来。
简怜月那钢铁的心也柔软一片,柔柔的问:“还不叫姐姐!”
半越抹去一片晶莹,总算绽放这几日以来最真诚的一个笑容:“姐——!”
唔,好像有些不对啊!她记得开始打赌,简女侠输了的话要叫她半越做姐姐呢!怎么转而变成半越叫对方老姐了?
抬眼望去,对方眼中狡诈一闪而过,半越忍不住大叫:“你占我便宜!”
简怜月呵呵大笑,只差也大声哼唱: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了。
其实,人总认为自己是狐狸,其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狐狸其实是有大小辈分之分的!
小狐狸斗不过大狐狸,大狐狸斗不过老狐狸!
唔,半越这小妮子顶多只是一只大狐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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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阳光再一次折射进同一个窗棂的时候,那金色的光芒瞬间盈满人的眼眶;在你还没体会生命可贵的时候它又逐渐苍白,人心一顿就觉未来不可期遇;等到那光泽泛化成七色,一丝丝洒落全身,人心也总算是经历一个轮回,从新拾取信心,可以坦然微笑的时刻。
白里絮踏入房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沐浴在阳光润泽下的半越。那么的轻松,那么的惬意,似乎人生不过就是在阳光下晾晒。连空中的灰尘也晶亮,霎时觉得可爱至极。
白里絮唇瓣蠕动两下,一时不知道是该唤她‘半越’,还是‘妻主’。
“你来了!”
“嗯!”
“昨夜睡得好么?”
“……好。”
半越眼睛眯成一条缝:“放心吧!大姐她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知道。
“以后你也不要老是躲着她。她爱你没有错,只是她用错了方法。人生哪有不犯错的,她已经放开,你就也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
“……我知道。”简怜月是说话算话的人。
小白探头进来:“简女侠睡着了么?”
看到小白半越就忍不住大乐:“你不是说你那迷药可以迷倒十头老黄牛么?大姐只是一个女子,喝了掺了迷药的酒哪有不睡着的。”
小白摸摸脑袋:“那也是因为她对你没有防备之心了吧!否则她怎么会放心喝你给她的酒。”当时他和老板可是在门外担心死了,就怕几个人的诡计被简女侠当场拆穿,否则半越的小命休矣!
半越扶着自己的额头,声音弱了下去:“给我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吧,我也要睡了。”小白欢喜的奔跑了出去张罗,半越又对白里絮道:“我可能也要睡几天,这些酒真够烈的,老顾还真是逮住机会就要折腾我啊!唔,酒楼的生意本来就是你在打理,每个月换个新的菜式就好了。你那群厨师全都是偷师的高手,能够心甘情愿的屈就浮云酒楼也是好事。噎,帮我把卷帘叫来,我好像就要……”声音慢慢低沉,半越就这么靠着床上的简怜月睡着了。
两个女子的面容看起来那么的满足和轻松。
白里絮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她们。
一个是陪伴他走过生命中最重要岁月的简怜月,一个是给了他第二次重生的半越。咋看一个冲击性的美貌,一个岁月沉淀后的平凡。她们是那么的不同,可是偏生是这两个人走进了他生命,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到窗外,日出,正好,他的人生也会越来越好吧!
房门再次被掩上,过了很久,那本来昏昏睡倒的女子一扫刚刚的沉绵与疲惫,那始终握着床上躺着的女子手掌紧了紧,声音低回:“大姐,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一个小小的迷药哪里可能迷倒你这位行走江湖的女侠呢!”
手掌一动,半越笑道:“我知道大姐是为了我考虑,故意喝下那坛酒装输的,那样你就可以不杀我了。我很感谢,真的,我是真的很高兴能够有你这么一位姐姐。以后不管我去了哪里我都不会再说我是个孤女,我有了姐姐了。
所以,作为妹妹我也不能一味的索取不是么!你为了我考虑我当然也要替你考虑。
别急!是的,我要走了。你刚刚也都听到我的话了。
以后,絮就拜托你了。他说了他不再困住自己,只要你不计较我跟他的一夜夫妻,他也会逐渐遗忘我这个生意人。你们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两个人其实也淡忘了很多吧!只是,絮他不服气而已,你都知道他高傲了,他怎么可以忍受自己去接受时刻想要控制他思想的女子。
所以,以后你只要多宠着他一点,让着他一点,他迟早会发现你的好。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对对方都足够了解。
大姐是个顶尖聪明的人,何不换个方式来和絮相处呢!
我言尽于此!大姐,你多保重!”
也许有人知道,也许没人知道!
将近一个月将白家镇给搅乱成一团糊的‘流氓越’消失了!
简女侠说她的妹子太嫩,去江湖历练去了!唔,流氓越在某天成了简女侠的结拜妹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白里絮说他的妻主去外地收银子去了。她的产业甚多,整个大黎国都有她的产业,一个个巡视很耗费时间。
小白坐在成衣铺门口,手中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亮,沉默无语。
白家镇少了一个麻烦,人们的日子还要继续过。
再也没有人说简女侠暴虐无信。因为很多时候有人都可以看到简女侠协助白大善人做些好事。当然,更多的时候她都在浮云酒楼的顶楼跟白里絮品茶下棋,一呆就是一整天。
自然再也没有人说白里絮是没人敢要的美男子,也没有人敢去打他酒楼的主意。
天还是那么蓝,郊外的稻田黄沉沉的一片,很是漂亮。阳光闪耀去,简直成了一堆堆的黄金,爱煞死人。
秋天,逐渐展露它的光华!
在某一日,简女侠不甘平淡度日,再次杀入江湖,搅乱一潭池水。
在再某一日,白里絮大帅哥说得到妻主消息,邀他去一起相聚。
再在再某个夜里,某个女子头靠大树,一手持着酒杯,一脚在粗壮的树枝上,一脚在空中晃荡,抬头望天,一片星光,忍不住举杯大喊:“抬头望明月,低头思美男!”
“*****……”大树下的卷帘举起烤兔子腿儿:“吃饭了!”
“啊!吃饭吃饭,吃饭最大……啊——!卷帘,快接住我……”
唔,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小孩子不要爬树啊,会摔断腿的。
摔断腿儿的半越有了不劳作,不走路的理由,就着山里的一个村庄住了下来。
村里的村人们都很善良。看到身无分文的两姐妹在村里住着,靠平时打点兔子来换取房租和生活用品,觉得这两女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特别是其中的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