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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撒盐?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痛么?知道他有多后悔见到了欧阳异么?知道他……
一手摸索到她身后,他记得她最近出门都带着一把不是很重的菜刀,触手冰冷,摸到了。
“啊,絮,你拿了什么?菜刀?这不是我的么?啊,絮,你要干吗?天啦,别别别,我再也不胡说了……啊,杀人了啊!不对,是杀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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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白里絮整个人跨在她的身上,手中举着菜刀。
半越双手撑在车板,上半身支着,与面前因为愤恨而痛苦的男子对视着。
半越的声音一反刚才的逗笑和尖嚎,平静无波:“你是不是在想,当初那一剑为什么刺穿的不是我?”
白里絮双眸干涩,千斤重般的眨动一下:“是。”
半越轻笑,一手拉开自己微微敞开的外裳,夏日渐热,人们都只着两件长衫,半越更是连寻常的缠胸也没用,衣衫一扯开,就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来:“那么,现在你来刺也是一样。”她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让刀锋靠近心口:“记得,下手要狠,要快,不要半路又停下来,那样血会流得更加多,我太痛的话会挣扎的。”
抿着唇,白里絮的手一动不动,眼眸似乎可以透过那薄薄的皮肤看到下面的血管脉络,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心脏鼓动时的浮起。
那刀锋因为半越的使力,已经逐渐靠近心口的位置,她的手坚定带着强势的狠辣,白里絮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只这一瞬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跳漏了一拍。
“我有时候也在想,当初为什么要逞能的去帮大姐呢?为什么不能狠心的推开所有人,只带着你就好,两个人远走高飞了,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情了!欧阳异是谁?他根本是跟我没有关系的人!皇甫一夜是谁?我也不认识。我凭什么阴差阳错的要去替别人挡灾难?我凭什么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安心的过日子?我凭什么要被别人的阴谋利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人们常说:如果生活强 奸了你,你不能彻底反抗的话,不如躺下来享受。
我反抗了么?
现在,我享受了么?”
白里絮死死的扣住刀子,双腿开始磕在车板上现在也隐隐的作痛起来:“你反抗了么?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彻底的反抗!”
“对!”半越点头:“一开始欧阳异独自上路追寻我们的时候,我就应该让八卦楼的人宰了他,就省了现在这么多的麻烦。我也就不会发现他体质的特殊性,在关键的时候居然救了我。”
白里絮摇晃着脑袋,那刀锋也晃动着:“我情愿替你挡刀的人是我,我不怕的。我不要你因此去感激他。”
半越一顿,那握住他的手腕紧了紧:“你是说真的?”
白里絮定定的望着她:“是。如果,再有一次,我会替你阻挡任何的刀剑,只要我在你的身边。”他不再相信简怜月的话。他承认他自私,可是这些日子的煎熬他实在受够了,如果,事情真的再来一遍,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替代欧阳异,痛也只是身子的痛,抵不过心里的千分之一。
这样的痛苦他不要再遭受一遍。
半越喉咙一紧,眼中泛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半身坐起,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鬓角:“傻瓜!哪有人真的可以一命换一命的。”
白里絮的手抽出来些,以防误伤了她,只不言语。
“人是自私的。我半越更是自私的。如果说去给大姐帮忙是我仔细衡量过的结果,那么你的去而复返确已经让我刮目相看。絮,你这是代表着爱上我了么?”
爱上她?难道,他们以前不是相爱的么?
半越端详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又想多了,不由得拉住他:“如果现在我们是相爱的话,以前我们也只能算是相互欣赏和喜欢吧!”
白里絮回望着她,想要从她的神色中找到答案。
半越嘴角含笑,说不出的甜蜜:“人呢,总是从欣赏到倾慕,再到喜欢,最后才会爱上。”她仰头,亲亲的碰触白里絮的嘴角,喃喃的道:“真好,絮总算爱上我了。”
“你……”
“我也爱絮哦!这是真话。”她居然就如此轻巧的说了出来。没有情意绵绵,也没有激情澎湃,更是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喊地告诉他,她半越爱上了白里絮。
她像是在叙说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心情和真实想法。
一切,都太过于突然,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一切,都那么的平淡,又处处透着暗涌的心潮。
只是一句话,差点让白里絮落下泪来。
原来,这一切的痛苦和折磨,只是因为他爱上了半越。所以他会嫉妒欧阳异得到了她的关注,他会愤恨得想要杀了她了结自己的苦痛,他更是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热泪盈眶。
“越……”
半越的唇轻轻的贴在他的眼睫:“絮,别哭。”
他还是唤:“越……”似乎这么唤着就代表他现在是清醒的。心里满满当当的温柔要溢出来,想要让她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害怕和惊讶,还有欣喜。
马车在一处安静的巷子停了下来。周边高墙环绕,院墙的上头偶尔伸出一些树枝,悄悄的探着头。
半越扶着白里絮下了马车,拿出钥匙给卷帘开了门。
忍不住的问:“这是哪里?”
“城郊的折柳巷。”半越道。
打开门来,一个不很大的院子,墙上都爬满了爬山虎,一边墙前种了几棵腊梅,拐角处居然还有一个小竹林,石桌石凳穿插在石林里面,夏季喝茶纳凉的好去处。
客厅不大,家具也不是特别的新,绕过角门,到了内院,正中间居然长了一棵参天大树。茂盛的树冠覆盖了整个内院,冬天挡风,夏天挡阳。长廊细长一路伸展,到了主院。
不远处一个小鱼塘,浮萍几许,周围一圈醉芙蓉,因为还没到盛开的季节,只有绿叶繁茂的深入水中,颇有临江照影的味道。奇怪的是鱼塘没有锦鲤,却有几条鲫鱼。
回头望她,对方咳嗽一声:“我这不是考虑厨房缺菜的话,我们不用出门去买了嘛,从鱼塘抓一条就可以开火了。”
的确符合她的思维。
沿着铺了鹅卵石的小道走入主卧室。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硕大的占满了整个墙面的水墨画。画中两人,一人半侧榻上睡得沉,一女子手中持花轻抚在男子鼻翼下。两人神态惟妙惟肖,女子的巧笑倩兮与男子的安稳成眠形成了温馨的氛围,让人见之也忍不住放轻脚步,生怕惊醒了梦中人,更是怕坏了女子的小小恶作剧。
一双手从身后环绕过来,将人牢牢的锁定,轻声的问:“喜欢么?”
白里絮一手覆盖在那手背上,半响居然不敢说话,目光不停的流连在画中两人的面容上:“这画,什么时候让人画的?”
“我们在芙蓉城安顿下来之后,让那画者跟在我身边几日,挑了她认为最好的场景画了。”面颊摩擦着他的耳边:“本来是想放在我们现在府里的卧房的,想来还是搬到了这里。”
白里絮转过头来:“这房子是你购下的?”
“嗯!”拉着他走了进去,在屋里环视了一遍:“狡兔三窟,这是我们的第三个窟窿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按照我要求布下的,喜欢么?”
唇瓣蠕动几下,他才问:“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就是来了这里?”
“对!因为我不想再出意外的时候,我们没有地方可去。其实,那日是我思虑不周全。三更半夜的让卷帘带着你去找地方借宿根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客栈那个时候也基本没有开门了。所以,我才想着再置办一个房子,以备不时之需。下次,只要一看到有什么苗头不对,你就直接躲到这里来。我连大姐也没有告诉,你完全可以在这里等待我们安全归来。”
白里絮心里一咯噔,只觉得这话说得蹊跷:“是不是查出那夜黑衣人的身份了?”
唉,夫郎太聪明不是好事啊!
半越安抚的拍拍他,再倒上一杯水让他喝了,这才道:“我们其实是受害者。呵呵!”正准备打哈哈,就看到白里絮眼睛一瞪,摸摸鼻子,无奈继续道:“大姐的八卦楼,其实是女皇在民间布下的势力之一。而那夜的黑衣人,是皇甫一夜在争取大姐协助不果下想要灭门的狠招。”
倒抽一口冷气,白里絮心思几转,脸色瞬间苍白:“我,一直不知道八卦楼是朝廷的势力。”
半越安抚他:“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这不能怪你。”
白里絮不可置信的摇头:“她,居然一直瞒着我。她这是让你陷入争斗中,如果,你再出意外……”他又想到当时的那一剑,不行,他不能让半越涉险。
半越赶紧拉住他:“絮,别急,你听我说。”
“不!”他急切的站了起来:“简怜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八卦楼居然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所以我才放任你与她成姐妹,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
“絮!”
“不行!”他反而拉住她:“我们走,不在芙蓉城了,我们离开这里。”
半越心里叹气,一把使力将已经被突来的麻烦给打击得失了分寸的男子困在怀里:“絮,我们已经没法走了。”
“为什么?”
“因为皇甫一夜知道了欧阳异在我这里。”
“我们让欧阳异走,马上让他走。”对方简直就是一个麻烦制造体,他害得他们两人误会还不够么?
“我是简怜月的金兰姐妹,外人早就知道我跟八卦楼的关系。”
“你们又不是亲生姐妹,对外面放消息,说你们闹翻了。”
“还有皇甫书景。他也会来。”
白里絮瞪大了眼睛:“你,想要见他?”她还记得那个无情无义的皇子?
双手更加紧了紧:“不。我不想见他,可是他要找我算帐。”算当初她决绝的抛下他的帐,算当初她戏弄他的帐。
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是会记得他自己所受到的一丁点委屈的,总是想要在绝对的强势下扳回面子。皇甫书景就是例子。
心里纷乱杂陈,白里絮感觉他们突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汪洋,看不到来时的河岸,也看不到落脚的地方:“那,我们怎么办?被那样的人盯上,你会很麻烦的。”
半越无辜的道:“所以我才要带着你私奔嘛!”
白里絮气结,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一指这房间:“你说的私奔就是来这里?”
某女人狗腿的点头:“是啊!”
“这不还是没有离开芙蓉城么?这算什么私奔?”真正的私奔不是带着所有家当远走高飞,有多远就走多远么?
“我是为了随时观察局势发展。”某人义正严词。
“真的?”某人怀疑。
“真的。否则我可以无条件你满足一个愿望。”这次不说天打雷劈了!大话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