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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一个皇子被一群粗痞不堪的流寇给强 奸了会怎么样?
她低低的说了一声:“我们要去救人。”
卷帘点了点头:“皇甫公子没受伤吧?。”
“被抓了。那些人的大本营应该在附近,让人去找出来,今晚就要行动。”
卷帘还是点了点头,用一块冰凉的布巾贴在半越的额头上:“我跟八卦楼的姐妹们一起去办,*****你在这里休息。你有伤,而且淋了雨,有点伤寒。”
“没事。你把众人聚集过来,我们想办法要紧。”
卷帘知道半越的性子,不再反驳,叫得众人过来。这群人主要都还是轻功不错的人,有两个堂主,半越见过,算是八卦楼武功顶尖的。
众人都是江湖人,对于没有及时赶来救助半越颇觉得尴尬,其中一位堂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大声道:“二当家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是,别的不用说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解释也不想半越为难她们。
半越笑道:“我不准备说别的。我只要救出皇甫书景,别人的死活我管不着。”
那女子道:“总要有个万全之策。这批流寇以前就跟八卦楼就有过节,这次找到二当家身上,我们不能咽下这口气。”
半越眉头一皱:“大家的意思是如何?”
另外一个堂主也站了出来:“一则为民除害;二则扬眉吐气。自然要以绝后患。”
半越点头:“好。”
众人这才七嘴八舌的商讨起来。半越气息奄奄,最后与众人拍板,有的开始忙活晚饭,有的开始去安排布置,每个人都分工合作。
卷帘给半越包扎了伤口,脸色平静。半越最近见她的时候很少,一方面是因为半越忙,一方面是卷帘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半越总是觉得卷帘还小,该要多见见世面,不能老是围着她打转。卷帘与她相伴了那么多的岁月,她感激,也心疼。这个小女孩她是真的当作妹妹在疼。
总是想要她更加好。可是,小女孩的心思总是多,平日里偶尔见面总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那股没心没肺的味道,有了成年人才有的冷漠。
“傻丫头,真的恨我的话,干嘛不在药里面撒一把辣椒,也算是对我的惩罚了。”
卷帘嘟着嘴巴:“我忘记了。现在就加。”
半越笑道:“记得留一些撒到晚餐的野味上,否则晚餐吃起来没味道。”
“哼,又不是你烤的东西,要什么味道。”
半越闷笑:“傻丫头。平日里嘴巴馋了干嘛不直接去家里吃饭,你想吃东西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半越感慨道:“那是,你又没有银子给我置家业。”
卷帘差点跳了起来,到处张望一眼,又低声嘀咕:“谁说我没有银子。八卦楼也有给我月钱的。”
“多不多?”
卷帘露出高兴的神情来:“每月一两。”
“哟,比我给的月钱多多了。”
“简女侠很慷慨。”顺道瞪了半越一眼,又道:“可她那边没有好吃的。”
半越丝毫不以为意:“是你自己不来家里吃饭的,关我什么事啊。”
“你又不叫我回家吃饭。”
“我以前也没有叫你吃饭,你不照样吃得欢快。”
“欧阳异比我吃得还多,我怕把你吃垮了。”
“你每月支付生活费,我不在意你能不能吃垮我。”卷帘总算笑了起来,半越又问:“练武辛苦么?”
“很饿。”
“你是猪啊,运动多了当然容易饿。好吧,原来你撒气不回家,只因为我没有给你开小灶。我这个*****居然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摇了摇头,还补了一句:“女孩的心思不能猜啊。”
卷帘哼了哼,半响才道:“我武功很厉害了,这次我也会去救人。你不要丢下我。”
唉,搞半天也是跟小白一样,实心眼的孩子。都是在抱怨半越当初撇开他们,独自带着欧阳异面对困难呢!
也不知道,白里絮是不是有同样的怨恨?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叙说旧情,庙宇外面已经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半越抬头一看,庙里火架上的野味已经开始往下滴油,金灿灿的油水在柴火堆上冒着火星,鼻翼煽动两下,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两股气味飘散在空中。
庙中的肉香,和庙外的酸臭,隔着门槛交织在一起,香的越发浓郁,臭的越发恶心。
庙外的那些脚步声停了下来。
庙内的众人围绕在半越身边,她们的面前是火架上翻滚的野味。
半越有种皇甫书景还在身边的错觉。那个男子,就算是看到此类情景,顶多也是木讷的看不出一点表情吧!
卷帘已经拿着一条野鸡腿递了过来,半越抬头看去,那破烂的门口已经人头攒动,都是一群流民,其中不乏开始在庙宇中躲雨的人。
半越冷笑一声,大口的咬了肉块撕了下来,细嚼慢咽的好半天才吞了下去。她这边一开动,八卦楼的众人这才热闹非凡的将烤熟的野味给分了,那空中的肉香更加浓郁。旁边另外几个火堆上还有一些野味半生不熟的。
遥遥的,她听到了庙外人们咽口水的声音,自己那嘴角就不由得扯起一分。
很快的,鸡腿上的肉吃了一半,半越左右瞧瞧剩下的,往门口一丢:“太腻了!”人影一闪,流民中已经有几个小孩子的身影串了过去,半越头一撇,身边风声一起,卷帘就已经从她身边掠到了庙外,一脚正好踩在那丢弃的鸡腿上,大吼一句:“想要干吗?”
那些孩子眼睛盯着她脚下的鸡腿,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有的甚至去刨她的脚底,卷帘腿一抬,那个孩子毫无招架之力的飞往了流民之间,一个女子惊恐地跑去接住了孩子,面上的神色已经由可怜转成了怒火。
半越优哉游哉的提了一整只烤好的野鸡出来,油水就这么一路撒到了门口,笑津津地望着对面的流民们:“想吃么?”
这个女子,是开始给孩子们馒头的男子的同伴,已经有孩子认出她来,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她的身边,抬着手想要撕扯那野鸡。
孩子的手一抬,半越那手就扬高一些;孩子的手一落,她的手就放低一些。
到了最后,几个孩子开始哄抢着蹦跳着想要争夺这唯一的食物。
半越老神在在的要么将食物转到左手,要么将食物转到右手,还不停地咂嘴道:“你们的母亲呢?干嘛让你们这些孩子来抢夺东西?母亲不要你们么?还是在路上失散了?或者半路得了重病病死了?可怜见的,孩子们都瘦成了皮包骨,都没有大人照顾……”
卷帘一边道:“*****,我还没吃东西呢,那野鸡都被你玩沾了,丢了吧!”
孩子们一听,眼睛直瞪瞪的,似乎就等着半越丢弃的瞬间去抢夺着难得的食物。
半越笑道:“丢了干什么?让你再一脚踩到地上?”
孩子们顿时眼圈都红了,不自觉的扫到卷帘脚底的那一块鸡腿,吞着口水,纷纷开始转头望向流民中的大人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任你是圣人也软了心肠。
一个女子逐步踏出,低声道:“贵人何不做做好事,将这食物赏给孩子们?也算是做了善事。”
半越哼笑:“做善事有什么好的?我家那个蠢蛋仆从,就是做了善事现在人都死了,可见善事做多了也不好,被人害了命还当自己积德了。”这话一出,本来也如那女子出面的人又退了回去,半越接着道:“再说了,这野鸡是我们自己抓来的,自己捡柴火烤的,自然是给自己人吃。就算不自己吃,也是我们劳动所得,想要如何处置也由不得外人说道。”转头对那女子轻笑:“你说,是也不是?”
那女子顿了顿,再望望那群眼睛都饿的发绿的孩子们,半响才道:“请问贵人,你们这食物是从何而得?”
半越懒洋洋地道:“从好地方而得。”
那女子再问:“地方好在何处?”
“此外十里,依山傍水,屋檐环绕,良田百亩,鸡犬相闻。有本事的,随意去勾得几只来充饥也是无妨。”
女子揖身,问:“此乃偷盗,不是常人所为。”
半越笑道:“偷盗么?的确是的,那处所在就是强盗窝了。强盗霸占了山寨,原本山寨的女子皆数被杀,男子被卖,小儿用作苦力,老人被驱赶,他们就占山为王,做那强盗之事。我们只是偷盗它几只山鸡,算什么偷什么盗。小巫见大巫罢了。”
那女子顿声,又转回人群中,马上被众人围个水泄不通。
半越转头对小孩子们道:“你们的父亲呢?”
有小儿跳了起来:“说了给吃得么?”
半越点头,那小儿就道:“不见了,被人带走了。”说罢就从女子手中夺下那一条鸡腿,瞬间跑无踪影。
半越又问:“你们的祖母呢?”
这下孩子们知道回答问题有吃的,一个个大着胆子答:“走丢了……”
“母亲说去了姑姑家,可是不带我们去。”
“掉到河里了,有人说是被河伯带走了。”
野鸡又被分出去了一些。
半越再问:“你们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孩子们肚子咕噜噜一片叫声,三天,四天,还有的根本不会数数,只说饿。瞬间,一个野鸡只剩下头部。
她的身边还剩下五个孩子。半越看看那可怜的野鸡脑袋,再看看孩子们极度渴望的眼睛,淡淡地道:“你们吃了这一顿,下一顿不知道会要到什么时候。也许,明天你们也有的人回去见姑姑,也有的人会被河伯或者山神带走,也有的说不定就莫名其妙的一个晚上就不见了,也许……”
“贵人!”那个女子大声叫道,已经快步跑到了她的身边,脸上褪去了开始的犹疑和怯弱,反而多了一丝坚定的勇气,还有一抹赌徒等待结果的狼光。
半越冷漠的笑了笑:“何事?”
那女子也不回头,锁定她的目光:“我们请求贵人帮个小忙。”
“哦——!”半越眼角扫到女子的身后,那里的人群已经分成了两派,各自站立一边,似乎在僵持不下:“你说。”
女子弯身作揖,道:“请贵人帮忙,帮我们夺下那处山寨。”
半越冷笑:“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找我们这些外人帮忙作甚?”
那女子眼中透着了悟:“贵人,明人不说暗话。请帮忙!不,应该相互合作。”说罢,那眼滴溜溜地转到了半越身后那群劲装的女子身上。
“合作?呵呵,以我们这群人的本事,能够偷得东西出来不让人察觉,这偷得一个人自然也不会让人拿出把柄。”
女子一愣,沉思半响,又道:“贵人有何要求?或者,贵人除了您该得到的,还想要什么?”
这人,有趣。半越忍不住将对方上下凝视,笑道:“我是商人。”
“如此,我们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其他不敢奢求。”
“哟!”半越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笑道:“够胆色。我也不是那贪婪之人。你要你的,我拿我的,财物对半。”
女子惊诧一闪,深深呼出一口气,那紧绷的身躯这才放松下来,点头道:“好。”
半越轻笑,手一扬,那剩下的野鸡头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她再对卷帘道:“让人把今天的好食都拿出来吧,该是吃顿饱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