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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说谎,让他说谎……打他、打他!”
“我没有、没有……坏蛋,走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阵孩子的吵闹声、厮打声传入了她的耳膜。
她不由得秀眉紧蹙,立刻快步从后门出了大厅,向游乐场的方向奔去——
“都住手!”她严肃地呵斥住那草坪中一帮正滚成一团的孩子,看着他们满身污浊的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都低着头,立刻又高声问道,“为什么打架?”
“……”孩子们被她的气势慑住了,一时都不敢开口。
“说吧,为什么打架?”她缓了缓语气,又问道。
她教育小孩子的方法一向是恩威并施,除此之外,就是从根源入手,必须找出症结所在。
“园长阿姨,都是曹念其不好,他说谎话,他说蜗牛不是在草丛里,而是都爬到了葡萄树上……”这时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一指最后爬起来的那个孩子道。
“对,他还说蜗牛都去了埃及,都登到了那个什么塔上去了,可是刚才我们明明就看见了一只蜗牛。”
她闻言不由一怔,立刻近前两步,看向那张满是泥污的倔强小脸——
但当看清那张小脸上的五官时,却禁不住浑身一震,往事的波澜、那铭心刻骨的痛楚与不舍,犹如那地下奔涌的岩浆在心湖里喷薄而出……
没错,那是她的孩子!
即使只一眼,她就会从千百个孩子们认出他,因为那是她的骨肉,她的……
“叶园长,你怎么了……”这时那失职的和小小从楼里奔出来,当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时,立刻关心的问道。
她费力地从那张小脸上收回眸子,强忍着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的冲动,然后对着和小小指指那几个孩子,却没有开口,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开口。
和小小见了,立刻涨红了脸,叫过那几个孩子,又安排别的孩子去休息室,准备用点心。
叶琉还是在原地凝然不动地站着,良久才终于深吸口气,平静的道,“曹念其同学,你过来一下,阿姨和你交流下关于蜗牛的事。”
其他的孩子自然没有意见,只有小念其一张小脸垂的低低的,他想这个阿姨应该是要批评他了吧。
可是他说错了吗?爸爸都是这样教他的!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进了一边的一间办公室,却没有发现在幼稚园的防护栏外站着一个平头男子。
当他那双阴鸷冷酷的眼睛落到叶隐身上时,不由惊异地一怔,他想他明白为什么他的老板今天放着公司高层会议不开,跑到这里来送孩子了——
原来少奶奶回来了!
其实这些年虽然碍于面子,先生从来没有让他查过少***消息,但是他知道他一直都在留心着。
哎……
他的先生活得真累呀!
“园长阿姨,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念念呀?”曹念其终于受不了叶琉的目光攻势,嘟着小嘴道。
其实这个阿姨很好,从进来之后就一直给他擦脸擦手,喂点心,没说一句不是,更没批评他,他开始有点喜欢她了……不,是很喜欢她了。
“因为念念长得很漂亮呀。”她笑道。
无疑,曹景芃把孩子教的真不错!
阳光开朗,很乖巧也懂事。只是他真的不应该教他那些蜗牛怎么怎么,和常人不一样的那套说辞。
一直教孩子这些,难道那个男人还想着她……
怎么会呢,她立刻恨恨的斥责自己,昨天晚上你不是亲眼见了吗?
难道那个男人不是他?
忽然她很想见见他,很想和他谈谈念念的事……
不可以!
随后她立刻严厉的制止了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这个男人一向不是纯良之辈,狭隘又倨傲。
这些年这个男人一定在时时刻刻的记恨你,你想去自取其辱吗?
“念念,回学习室吧,小朋友们在听故事呢。”想到这些,她最终压下了心头的浓烈不舍与千言万语。
童言无忌,她不想再惹上那个男人。
反正念念在她这里读书,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可以亲近他、关心他、爱护他。
老天还是垂帘她的,把孩子又送她的面前,让她有机会付出那份一直压抑的母爱。
她甚至想,如果有一天曹景芃结婚生子、或者曹景芃现在已经结婚生子的话,就把他要回来,她已经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抚养他了。
当然这不是容易的事,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好啊!”小念其一听说听故事顿时兴奋起来,站起身就向外走。
“念念……”叶琉再次喊住了他,然后走过来,帮他整整了衣角,顺便不着痕迹的抱了抱那软软的带着奶香的小人儿,“走吧——”
“嗯……”曹念其转身出去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叶琉隐忍多时的泪水滑下了脸颊。
宝贝,来日方长,妈妈会弥补你那份母爱!
那天傍晚,当那来接曹念其的车子停在门口时,叶琉就在一边的某个角落里看着。
虽然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是看着那辆世爵c8时,她还是心痛的靠在了那冰冷的墙上。
她看着那个曾经熟悉到身体相融,每晚都与她相拥而眠的男子,抱过了她的孩子,却似乎是在呵斥他。
而那辆跑车的后座上就坐着那个昨晚让才见过的美丽女子,高高的腹部幸福而刺眼的隆起。
她的泪水立刻纷纷滑下,她紧紧抱着门口的那个立柱,才压制住自己冲下去抢下孩子的念头……
叶琉,你要冷静,不可冲动,凡事都要想办法!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
一天后,市职工俱乐部的大厅。
“……各位朋友,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们大华公司,我们也会将在这新的一年里给你们送上更优良更方便的服务,谢谢!”
一个年轻人在慷慨激昂了一番后,踌躇满志的对着台下一鞠躬。
台下的掌声顿时四起,镁光灯闪烁着,将他这一刻的辉煌荣耀定格。
“叶园长,该你了,紧张了?”
“还好……”在后台的某处,叶琉正对市委办公处的李秘书努力的笑着。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有很多人并不屑这所谓的“杰出企业表彰会”,但是她还是用心的准备。
因为她的“爱婴”至今也是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她需要众人和媒体关注,更需要巨大的声势和影响力。
再说对于能被邀请来参加这种表彰会,她也是满心欣喜和自豪的,这不是对她能力和成就的肯定吗?
她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这个世界里打拼下一片蓝天,她终于有了一份让人羡慕的事业和成就。
“下一位有情爱婴幼稚园的园长叶琉为我们做报告,爱婴幼稚园在国内有十几家的连锁,是世界有名的早教公司的品牌企业,更是众多孩子成才的摇篮,下面我们欢迎她!”主持人那满是煽情的优美嗓音响了起来。
“啪啪——”然后就是台下的掌声。
已经站到等待席上的叶琉拎着曳地长裙,缓缓的走上台去。
这件礼服是她租来的,无领无袖,吊带设计,修身燕尾,湖蓝色亮缎面料。
服装店的人为她精细的修改过,腰间打了蝴蝶结,将那妙曼浮凸的玲珑身形全部烘托出来。
她又在肩上搭配了一间深色的裘皮披肩,将颈项和香肩全部遮住,既保暖又庄重,还不用租借首饰,可谓是一举多得。
当她站在台上的那一刻,台下有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就是更加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无数的目光、频闪的镁光灯全部追随着她娇小婀娜的身子。
迎着春日的阳光,迎着台下目光中那各异的眼神,她勇敢自信的仰起头来,清美的眸子缓缓的在台下扫视一圈,然后才抑扬顿挫的开口道,“如果你想翻墙,请先把帽子扔过去。各位朋友们,你们听过这句话吗?”
“……”
她这句独特而别出心裁的开场白不由得让场中的各位都一怔,脸上纷纷露出了兴味的表情。
“这是西班牙的一句谚语,它的寓意就是告诉我们,在很多时候,不给自己回头的理由,不给自己留后路,学会用压力逼迫自己,才能更好地打开自己的人生,浓墨重彩书写人声。”带着那自信而知性的微笑,她再次开口了。
“这是我的人生准则,也是我的创业准则,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所以创业并没有太多的助力,我的爱婴它就起源于边远小镇的那几件教室,墙面斑驳,地面狼藉……”
她从容而自信的地说着,上台时的那份紧张完全被心胸中、因为回想最初创业时那峥嵘岁月而涌动的激情所冲淡。
那段艰苦的岁月,对自己亲生骨肉的那份爱而不得的情感,以及强大的尊严,支撑着她,让她成就了事业。
这一刻,她想与人分享,分享她的成功与成就,因为她想向世人证明、像某些人证明,她不依附任何人依然可以骄傲的活着,扬眉吐气的活着。
说道动情处,她不由潸然泪下,晶莹的泪光中从美丽的脸颊上滑落,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哗——”
台下的掌声再次雷动,人们纷纷向这个娇小而年轻的女子投去钦佩的目光。
“爱婴是我最爱的孩子,爱婴幼稚园的所有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最优秀的,请相信我们,面对着高墙,我们不会停止征服和挑战,爱婴一定会与时俱进,勇往直前!”
含着热泪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向众人深鞠一躬,然后在响彻云天的掌声中款步走下。
她想人们会记住它,也会记住她的爱婴!
但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她,却没有发现在二楼的会客厅的某扇窗内有一双眸子正紧紧盯着,满眸的惊异与难以置信,当然也有惊艳。
因为今天她确实美,清丽的五官,精致的妆容,再加上那身他恨不得让所有男人眼睛都瞎掉的礼服裙,以及眉宇眸中的那份从容与自信——
让她犹如一块玲珑剔透的绝佳璞玉,由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能够震慑人心的柔韧力和向心引力,让人移不开眸子。
这还是那个一脸娇憨羞涩的被他耍弄、被他欺负、甚至被他强迫的小蜗牛吗?
“怎么,景芃,还没忘吧?”依然是那副温和敦厚模样的莫青轩看着那在窗口久久都不能回神的男人,走了过来,笑道。
曹景芃收回眸子,拿过手边的香烟随手点上,然后冷淡的道,“这种姿色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想不忘都难。”
莫青轩笑笑,看了他好一会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是她,直到今天上午过来彩排才认出,她的变化可真大,真想不到五年前那个畏畏缩缩、你说一不敢说二的小女人竟然成了今天这样一个智慧自强、光环万丈的女强人。”
“女强人,呵……”曹景芃低低一笑,语气轻慢,“一个孩子头。”语毕忽然站起身来问莫青轩,“距离我出场不远了吧?”
“你确定你真的要去做报告?”莫青轩看着他问。
“答应你的不去怎么行。”曹景芃整整领带,站起身来。
一身黑色银条纹的意大利手工西服,将他衬得更加高贵而不凡,帅气而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淡然优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而魅惑的气质。
看着那明显刻意修饰过的他,莫青轩又笑笑,“那你就去吧,我还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晚上就要回B市了……”
曹景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