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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等什么,等我糊涂了吗,我现在已经够糊涂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孑然一身,我不要求你和你大哥二哥比,只让你比比景芃,景芃是你的侄子,可是他的儿子已经五岁了,你还让我等,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说……说个具体时间!”
还没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爷爷愤怒的声音,底气还是很足,起码不像父亲那副虚弱的样子。
曹景芃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轻轻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爸爸,”曹振良的声音,但是却满是无奈和懊恼,“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尽快的筹谋自己的终身大事的……”
“会……会,你会,”但他话未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你别敷衍我,我告诉你,当初我有言在先,生不出下一代的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继承权,你就永远给景芃打工吧!”
“爸……”
曹景芃唇边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笑意,但是却又转瞬逝去,瞥见走廊里走过来的那端托盘的佣人,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进去了,于是便推开了门,“爷爷,医生不是嘱咐你少动怒吗,你怎么又在发脾气,这可不好!”
床上半躺的人和床边站着的人看见他都微微吃了一惊,稍后曹老爷子立刻露出满脸的笑,招呼他,“来——景芃,过来坐,你可终于想起我这个老不死的了,好几天都不见你的影了。”
五年的时间,在年青年长的人们的脸上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都不是致命的,只有在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雕琢下的痕迹是无力回天无力挽回的——
老人曾经红润的脸颊被一片灰白所代替,狭长的眸子里也满是浑浊的褐黄,双颊消瘦,额上皱纹深刻。
“爷爷,”曹景芃的眸光在祖父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立刻满脸堆笑的和他逗趣,“你说话还是这么高明,每句话说出来都会让儿孙们羞愧欲绝,思维还这么敏锐,又干嘛总咒自己呢。”
他自小就离开父母,被祖父带在身边,虽然说祖父不只他一个孙子,身边还有个年纪相当的儿子曹振良,但是基于老人都溺爱长孙的情结,终归是比别人亲昵几分。
“呵呵……”曹老爷子笑了起来,那被连续几年的病痛折磨的满是枯槁的脸上也光亮浮动,“你小子,不说是不说,只要说出的话就是最动听最有用的。”
“爸,我先出去了。”这时曹振良看了一眼笑语晏晏的两人道。
“嗯……”曹老爷子只是赏了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冷哼,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等曹振良出去后,曹老爷子又问曹景芃,“小念其呢?怎么没带他过来?这两天我都没怎么见他呢?”
“爷爷,念念去上幼稚园了,这孩子很调皮捣蛋,还霸道,不过过群居生活怎么行。”曹景芃答道。
“哦……”曹老爷子点点头,“是该出去锻炼锻炼,念其……呃,念念这孩子……哎,”老人又看了孙子一眼不满的道,“我都不知道该喊我这着太孙子什么了,我起的好好地名字你不用,非弄个什么念其,念其就念其吧,又不这样喊,非又喊念念,把我一个好好的太孙子喊了个乱七八糟。”
“呵呵,爷爷,名字只是个代号,你想喊他什么都行。”曹景芃立刻笑道。
“哼。”老人埋怨的哼了一声,忽然又响起了什么,然后道,“景芃,我想让你二叔过来帮你们,你父亲身体不好,我又不中用了,你看怎么样?”
“这个自然没问题,二叔可以去管服务,这个也适合二叔!”曹景芃想都未想就直接开口道。
曹老爷子微微一怔,然后立刻颔首点头,“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这个孙子,谋略和心机一点也不次于他当年——
服务对于曹氏来说,表面上是最重要的,因为曹氏毕竟是餐饮和物流方面的龙头,但只有少数人明白,那些只是皮肉,而真正的核心是策划和营销方面。
让没什么作为,但却一身富豪习气的二儿子去管服务,再给他配几个厉害的助手,是打算的最佳棋盘。
两人又针对曹氏的一些安置谈论了两句,曹景芃有些累了,就告辞要先回去了,但是这时曹老爷子有喊住了他,“景芃……”
“爷爷,怎么了?”曹景芃问。
“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给念念找个母亲呀?”曹老爷盯了孙子半响才道。
他的话让曹景芃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爷爷,你就别费心了,女人还不好找吗,你的孙子要是想,一抓一大把。”
但曹老爷子却对他那插科打诨的话很不满,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甄家和顾家都有意联姻,那两个丫头也都是你一起玩到大的,也心仪与你,你要是看哪个好,就娶过来吧!”
他的一席话,却瞬间让曹景芃敛了笑,“爷爷,这些事你就不要费心了,我自有主张!”然后站起来,就要出门去。
曹老爷子看孙子这副态度,老脸顿时垮了,在他身后幽幽叹息一声道,“难道你还想着那丫头?”
曹景芃却连头也没回就出门去了。
“哎……”曹老爷子在他身后再次无奈的叹息一声,老脸上不由一片颓败。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念其……念妻,他还在念着他的小妻子。
你说为什么他的这孙儿就一点而也不像当年的他呢,都是一个个的痴情汉,难道是对他当年靠攀附女人起家的报复吗?
想到这些,他的老脸上顿时满是颓然,苍老的眸慢慢的移到落地窗的一角,那里放置着一个显眼的花瓶,一人来高……
……
“……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十八岁就怀了你,当时不顾家人的反对硬将你生下来,当时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吗,生你的时候又难产,疼了我两天两夜,你小时候又多病……呜呜,除了这个之外,还要面对别人的陷害。
你知道……知道我把你拉扯大有多么不容易,可是如今你……你却为了你个女人这样忤逆我,曹振良……你有良心吗,你还是我辛辛苦苦生养的儿子吗……”
一阵悲悲切切的哭骂声断断续续的从偏厅里传来,让刚刚下楼的曹景芃不由得顿住了步子。
今天还真是有意思,他总是有机会听到墙角,还是有关他的小叔叔曹振良的,哎,被逼婚的男人真可怜。
幸亏那个小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不然母亲那样子的,他一定会比曹振良还要惨。
他摇了摇头,几分同情、几分感叹,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就要出门去,他还要给儿子讲故事呢。
“哐——”
这时偏厅的门被推开,曹振良一脸懊丧和烦恼的冲出门来,估计是受不了母亲的苦情攻势,逃了出来。
曹景芃立刻低头垂眸就要出门,但是没想到曹振良却眼尖的看到了他并且喊住了他,“景芃——”
他微微一怔,然后回过头来,“有事吗?”
曹振良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盯了他片刻后才开口道,“你这几天很忙吗?”
“当然!”曹景芃眸光微微一闪道。
他当然忙,他忙着追妻,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可就不妙了。
曹振良又看了他片刻,才有低声道,“有空去看看雅儿吧,给她庆生那天,你那么一走,她挺伤心的。”
曹景芃禁不住又怔了怔,其实这一刻他挺佩服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叔叔的。
没想到在如此的高压之下,竟然……竟然还念念不忘自己单相思的女人,真是孽情呀!
不过似乎他没立场这么想,他毕竟在这里面起着关键的作用。
“嗯,等有了空我会去的!”他随口应了,然后径直出了门。
当然,他并有真打算去看,之所以应下,绝不是因为雅儿,只是对曹振良心存的一份不忍,敷衍敷衍他吧!
要说这男人错付了真心可真可怜,幸亏他不这么愚蠢,早早的回了头,选了一个家世清白简单的小蜗牛来爱。
此刻他越发觉得自己爱对了,不过想起被撵出门时,小蜗牛那决绝的脸色,他的心里又吊了起来。
她是真生气了,要发毒誓呢,当然没发成,是他眼疾心快把那个惹事的破手机扔了出去,才避免的。
其实他是为她好,因为他肯定是还要上那个门的,至于碰她那更是必须的了,到时要是因为他真的害她有什么损害和损伤,那他是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
呵呵……他那种作法是一举多得,希望那个小女人能体会到他的苦心才好……
……
“叶园长,你的那个男朋友回去了吧。”
“呃……当然,他……他要上班的。”
“小叶,你的那个男朋友还真不错!”
“是啊,高帅富,还温柔又体贴,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呢,真是羡慕呀!”
“是……他,他是很极品!”办公处,对着一众同事那热心的关怀和赞赏,叶琉强压下咬牙切齿的冲动,艰涩的从唇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确实是个极品,极品到她真的想从他的身上咬上几口……
忽然一幕让她羞、愤到不行的情景闪过脑海……呸呸!她赶紧吐了两口,吃他的肉——
才不……不,绝不!
“我也要找个富二代男朋友,我也要高帅富!”这时那坐在角落里的菜鸟小妹妹,忽然把鼻梁上的眼镜一推,“豁”的一下站起身来,颇有点儿破釜沉舟的气势。
“丫头,你干什么,吓死我了!”李园长吓了一跳。
哎,她却只是在心里摇摇头,暗暗苦笑,都是那死男人太会蛊惑,害的这个单纯的小妹妹中毒如此之深。
她看了那壮士断腕慷慨激昂的小姑娘好几眼,最终还是忍下了欲出口的话,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去了。
其实她是想告诉这小姑娘这些富二代可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变态的、恶毒的、下流的、狡猾的、霸道的、腹黑的、高傲的、暴力的、禽兽的、无情的……
呃,列举了这么多,好像这些坏品质那个死男人身上一点儿也不少,嗬,敢情还是个全才!
她真是幸运呀,估计一万人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就让她碰上了!
不过……
应该是结束了吧,那个死男人从那天被他撵出去后,一直都没再来缠她。
她自然乐得清静,但心却不时的犹如浸在冰水里,冷凉、凄楚、沉闷,不过她会忍过去的。
她就只等着过些日子将儿子领过来,然后和他再无纠缠……
忽然她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的落了泪。
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斥骂自己,而是原谅了自己,毕竟那个男人再给她苦涩和悲痛的同时,也带给了那么多的宠溺和甜蜜。
她闭了闭眼继续向前走,但是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当看见自己今天新买的那款黑色的手机上跳跃的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不由一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阿黄阿鹂儿你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等那铃声的一曲完毕,她才深深地吸口气,按下接听键。
“明庭,是你吗?我是叶琉。”她努力忽略心头的那份羞耻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无虞。
话筒里微微沉默了一下,简明庭那清越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姐,你没事吧,这两天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接不通,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