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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傻呀!
那个霸道的男人怎么有可能真的放开手,不再纠缠她呢?
他只不过是又换了一种方式,她不是无情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心让他们祖孙分离呢?
对于念念,从怀他开始,曹夫人付出了多少关怀,有多么期待,别人不了解,但是她却又怎么能不了解呢?
虽然在那豪门争斗中,曹夫人也算是一个个中翘楚,但那也是因为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她是被自己身边的人和事逼到那种程度。
其实她是个挺善良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在那个暮春的雨夜不求回报的救助她,虽然却由此牵出一段她并不想要的虐缘。
在她做那个傀儡少***半年日子里,这个高贵的妇人给她的那份保护是她阴冷潮湿生活中一抹最真挚的亮色。
她和她没有血缘,却待她比那个真正的母亲还要好,这份母亲的情怀真的很让她感激,她在她心目中是永远的恩人。
这样好的一个人,这样一个对她来说,不是母亲却堪比母亲的人,她又怎么舍得去伤害?
可是……
她又怎么舍得那个让她见了一面就再也放不下的小人儿呢?
让她如此进退两难,如此的烦恼,那个男人好深的心机,真是可恨的透顶。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布好了局,然后一步一步等着她吧——
故意将小人儿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又故意带着大腹便便的女秘书在她眼皮子晃,让她心焦担忧,再假模假样的和她签下那个让子协议由此套牢她,然后就等着她再次走进他的羽翼下,让他尽情的摆弄。
曹景芃,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你真的是没有心的,你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的男人,你根本就不懂爱……
靠在那街角的广告牌下,叶琉的眼泪慢慢的滑下来,滴在地上,被一片浮尘掩盖。
靠了很久,直到四周的人都向她投来惊异和好奇的目光,她才又慢慢地往前走。
那天夜色朦胧了,她才回到家里,祖父母一看她回来了,自然高兴,祖父立刻去买肉,而祖母则忙着张罗好菜好饭。
晚饭的时候,小璃回来了,当然还有她的免费司机石一伟,也被留下来吃了晚饭。
餐桌上的氛围也很融洽,温暖的灯光下,两个小年轻的打打闹闹,祖父的小酒,祖母的唠叨,暂时冲淡了她的烦忧。
只是这顿温馨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石一伟和小璃去了她的房间,帮助她准备某个过关考试,祖父去了附近一家办喜事的朋友家,而祖母则在厨房收拾清洗。
她陪祖母说了一阵话后,就回了房间上网,无聊的翻了一阵网页后,她就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
她想睡一会儿,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五年前五年后,各种纷乱纠结的事与人在她的头脑中乱转着,搅扰着她的思绪,让她一阵阵的心烦意乱。
她又哭了,轻轻地抽噎着,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将枕头都打湿了。后来她坐起来,抱膝坐在床头,对着夜空发呆。
恍恍惚惚中,走廊里几度响起小声的交谈声和开门关门声,她想应该是祖父回来了、然后回房休息,再就是小璃送石一伟出去、两人边走边争执某个问题……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只觉得房门被打开了,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搂上她的肩头,有人轻轻唤她,“姐,你怎么了?哭什么?”
慢慢的回过头来,然后就对上了妹妹那张满是忧虑的脸,她摇摇头。
小丫头耿直,还有几分热血,现在又前途大好,她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姐,”叶璃并没有出去,而是紧挨着她坐下,满脸郑重的对她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虽然我们的那个母亲不负责任,抛弃了我们,但是我们相依相守了这么些年,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那多年同甘共苦的深情,让我们息息相关、情深如海。
我知道姐姐永远也放不下我,是那个最真心待我的人,我忧虑姐姐也决不会快乐,我快乐了姐姐才会真心的快乐,但是姐姐……
你明不明白,其实小璃的心思和你是一样的,你不快乐小璃也不会快乐,你的痛苦小璃想分担,小璃已经长大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冰冷复杂的世界,你还有我这个妹妹,这个你用生命用尊严用青春年华挽救的妹妹……
姐姐,说出来吧,让小璃帮你……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倾诉,做不了什么,可是也不许你总是把小璃排除在外……我是你妹妹呀……”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到最后已是哽咽的连不成句。
看着这样的妹妹,叶琉也哭得一塌糊涂,姐妹俩相对而泣了片刻,然后终于哭着抱在了一起。
但是两人都压抑着,谁也不敢尽情的宣泄,因为在这房子里,还有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两个懂事又善良的女孩,谁也不愿再将分的痛苦加诸在两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的身上。
“……小璃,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还要继续匍匐在他的脚边,被掌控被禁锢?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将念念带走,我又觉得无法面对曹夫人,她是我们的恩人呀。我也想过要放弃念念,可是……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叶琉纠结的对妹妹倾诉着,说着说着,那已经擦干的眼泪又再次落了下来。
“姐姐,别哭了、别哭……”叶璃帮姐姐擦着眼泪安慰姐姐,可是出口的话除了这句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是想劝姐姐放弃孩子,远离曹景芃的,只要是这个男人在,姐姐就不会快乐。即使姐姐真的不顾忌曹夫人的感受,将孩子带过来,有孩子做中介,她和曹景芃又怎么可能老死不相见呢。
这个男人就是姐姐的劫数!
可是她却没有这权利这样做,那个孩子毕竟是姐姐的亲生骨肉。
她轻轻地在心里叹息一声,镜片后面那雪亮的双眸落在姐姐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和那消瘦的脸颊上,然后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姐姐,我知道这个选择很难做,所以呢我做了三个签,将你刚才说的三种选择用一、二、三三个序号代替,现在你从我的手中抽出一个去,抽中哪个就选哪条路,让命运帮你做决定,怎么样?”
明亮的灯光下,叶琉将手上托的三个纸团递到姐姐前面,脸上一抹诡秘和好玩的笑意。
“呃……”叶琉一怔,看看那三个纸团,又看看妹妹,满脸的犹豫和无所适从。
“姐,试试吧,抽的不随心就不要信,就当我们无聊玩了个游戏,就像小时候似的,怎么样?”叶璃把手上的东西往姐姐面前又递了递,满脸的期待。
叶琉又看了妹妹一眼,掩去眸中的一抹复杂,然后最终伸过手去……
“姐姐,你知道命运帮你做的什么决定吗?”
叶琉摇摇头。
“也许并不是你所想的……”叶璃又坐了姐姐身边,“但是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是第三种,让你舍弃那个孩子,和曹家斩断所有的牵扯,开始新的生活!”
叶琉微微一愣,转眸对上妹妹那雪亮的镜片后那双闪亮的眸子。
“姐姐,”四目相对,叶璃的目光微微闪过一抹不自然,但是她却依然固执的和姐姐对视着,“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够快乐自由的生活着……其实没有你,那个孩子也会生活的很好,真的……”
语毕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应该幸福!”
说完又看了姐姐一眼,将那几个白色的纸团拿过去扔进垃圾筐,然后转身回屋休息了。
房间的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叶琉的脸色却忽然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的目光从那关好的门上慢慢的移到门侧的垃圾筐里,然后赤着脚下床。
当将那从垃圾筐里捡起来的白色纸团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看着那三个纸团上那统一的“三”字,她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轻念:傻妹妹,谢谢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
不过我会试着去努力的!
……
正如叶琉所预料的那样,在隔了一天的一个下午,肖玫兰终于打过电话来,约她在五年前她们初识的那家咖啡屋里见面。
春日午后的阳光静静的泼洒着,空气中有淡淡的青叶的涩香。
那家咖啡屋还是如同五年前一样安静美好,那淡雅简约的装潢让人觉得意境深远,矗立在人流不息的闹市里,犹如烈日中的一杯冰凉水,沁人心脾。
不错,其实它的背后股东一直都是曹夫人,不只这家,这市里很多家咖啡厅都是她出资建的,然后找人经营。
她出身名门,是一个很有品位和头脑的女人,这些资产都是她从娘家继承的,和曹家没关系。
这些其实当时她并不知道,后来知道后除了让她对曹夫人更敬重之外,那就是更加重了她的自卑感。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曹家那显赫的权势地位,根本就不是她这样如一颗路边野草一般的人,她想!
踏着那柔和的优美音乐,走进那天蓝色背景的所在,立刻有一个穿天蓝色制服的侍者迎了她,“小姐,你这边请——”
很快她就被带进一个雅间,磨砂玻璃墙围起来的一个小屋子,明亮温暖,鲜绿的盆栽,生气盎然,更有绝美而优雅的妇人对她亲切浅笑,“丫头,好久不见!”
她的眼泪忽然就来了。
肖玫兰站起身来,轻轻抱住那个五年不见、却依然瘦弱安静的丫头,美眸中也是一片湿润。
其实误了这个丫头终身的人是自己呀!
如果不是当时她的一念之差,又怎么会害的这个好好的女孩吃那么多所得苦?而她今天还要向她提出自私的要求。
“曹夫人,你还好吧?”两人坐下后,侍者立刻端上香味浓郁的咖啡,叶琉实在受不了曹夫人那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眼神,开口问道。
“呵呵,还不错!”曹夫人笑了,“丫头,别见怪,只是我听景芃说今天的你更年轻更漂亮了,然后便细细看看。”
一句话成功地让叶琉的脸酡红一片,她自然不相信曹景芃会说这样的话,那个自大傲气,又和他的母亲极少交流的人,难道会为了她去委托自己的母亲,可能只是淡淡的对着母亲说了一声:孩子两周后要交给叶琉,你好好跟他相处相处吧!
结果就是肖玫兰急急地就跑过来,当然她向来怜她喜欢她,不会让她不准带走孩子,于是便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她留下来,留在儿子和孙子身边。
“丫头,”肖玫兰却笑了,美目的眼角浮起丝丝的纹络,和曹景芃眼角的那两丝纹络极其相似,不影响其美,反而平添魅惑和性感,“你一定以为我是自作主张来做说客的吧?那你就错了。”
“是景芃让我来的,他说他努力了,但是却没法让你接受他,让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想要怎样才可以留他身边,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伤害你很深,但是他愿意改,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
确实,肖玫兰今天来绝不是自作主张——
“妈,我又遇上叶琉了,她竟然是爱婴幼儿园的中心园长,这些年她过得很苦,我决定把念念还给她,两周后,她就会带念念去B市。”
三天前她的那个一向冷清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