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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男人一边出列来,一边拽着叶琉,手中的枪抵着她的太阳穴上。
叶琉任他拽着,并不反抗,其实说实话,这帮人除了拿枪指着她的头,并没有对她很粗鲁。
起码没有像影视剧上演的那样骂骂咧咧,或者殴打人质,后来曹景芃来了后,也许是因为他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的缘故,他们似乎……似乎对待她还有些客气了,拉扯她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想……呃,可能是她一直都很合作、又是个孕妇的缘故吧,难得呀,这些真刀实枪、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的人们。
她可不可理解成她其实也有点小幸运呢?
“发什么呆,快走过来——难道你还没做够阶下囚?”这时忽然有人对她喊了一嗓子。
她一怔,才发现那矮个男子已经慢慢地把手枪从她的头上移开,劫匪们正慢慢往后退着,两帮人中间渐渐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而曹景芃正满脸冷肃的对她喊着。
哦,重获自由了!
她心头一喜,赶紧就要奔向曹景芃,虽然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温情脉脉的向她伸出手,不过他救了她,为了她和肚里的孩子的命付给了歹徒一千五百万,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虽然对有万般怨念,但是在事实面前,哪里又有她骄傲自尊、试图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因为她恐惧死亡,刚才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她彻底的折服了,她不想死,她还没给自己肚里的宝宝生命,她还没有好好爱自己的亲人,她还有太多的夙愿没有实现。
“站住——不许动了!”但是她刚走了两步,忽觉得头皮上一股凉风掠过。
“啊……”她猛然大惊回头,才发现那枪又重新指在了她的头上。
这……
“你们干什么,出尔反尔,不想要命了。”曹景芃看了歹徒的动作,面色不由一变,然后冷声质问道。
“对不起,曹总……”披头士领着几个歹徒上前,重新将叶琉控制在他们势力范围之内,“你必须帮我们安全走出去,不然你的女人和孩子是不能放……”语毕向着公路西面投去一瞥。
人们当然知道有情况,也向着西面望去——
两辆车子正停在路边,一个穿金色西服、生的俊美不凡的男子领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来者个个身形利索,健步如飞,一看就身手不凡,虽然他们没有将武器拿在手上,但是任谁人都猜得出那腰间都别着武器。
众人愣神的片刻,他们已经走了过来,看见那被围在人中的几个劫匪,立刻分散开,在他们的外围形成一种包围的格局。
“想走,可以,必须将甄家的那一千万吐出来,不然你们休想走出这里!”看着那几个劫匪,领头的那个男子冷笑着道,俊美的脸上满是邪冷与残忍。
叶琉自然也看到了来人,这个来人其实她认识,正是她早上在甄雅的房间里见过的甄雅的哥哥甄绝,那个邪气又虚伪的男子。
重置在那冰冷的枪口下,看着那甄绝,叶琉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去。
这甄绝一定是不甘心甄家出的那一千万,想要拿回去,其实这原本无可厚非,但是在此时,在她成为劫匪控制的人质的情况下,那是不是一种变相的逼迫。
逼迫这几个劫匪狗急跳墙,穷途末路,将她杀掉。
她的心慌了,一直被反剪绑着的双手也开始冒汗,她不由得微侧了头,看向曹景芃。
他会舍弃她吗?他是有些忌惮眼前这个人的,因为竞争和利益方面的问题吧,他会不会为了这样而舍弃她呢?
却不知到她这种犹如小狗看着主人般哀怜无助的眼神落在曹景芃的眼里,让他那颗冷硬凉薄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他很想现在就拥她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疼惜一番,告诉她没事他会保护她,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大麻烦还要解决。
“甄绝,你来这里掺一脚可以——”曹景眯起双黑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甄绝,“不过,要等到我的事处理了之后!”
“呵呵……”甄绝的目光扫过被人用枪指着头、满脸惊惧的叶琉,最后视线又落再曹景芃的身上,“景芃,你不是不在意这个女人嘛?又何为她损失这么多钱呢,不值得呀,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把钱拿回来的好,也省得让同道们笑话。”
他的一番话说完,叶琉的脸不由微微一变,她这时反而不敢看曹景芃了,紧紧的咬了唇,垂了小脸。
曹景芃的目光快速地从她脸上掠过,脸色未变,但眼神却闪了几闪。
“甄绝,女人我倒是不在意,但是她怀着我快要出生的孩子,我要是为这区区点钱,损失了我们曹家的继承人,爷爷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还是别在这里横生枝节了,要想拿回钱,去另外想办法。”曹景芃不再看叶琉,而是以很少有的耐心口气对甄绝道。
“呵呵……”甄绝却并不买账,又笑着道,“景芃,这孩子又算什么,天底下会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不如明天我送你几个健壮又健美的,你勤奋点,来年就会多抱几个了,怎么样……”
叶琉那低垂的小脸迅速地一片惨白,被绑着的双手更是紧紧握起,指甲陷进了肉里,却也不觉得痛。
曹景芃脸上漠然从容地表情迅速的出现一丝龟裂,犀利无情的目光停留在甄绝脸上,如两把淬了毒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甄绝……”他森冷的开口了,菲薄的唇角勾起,竟然带了一丝讥讽的笑,“看来一个人若是具备了畜生的潜质真的很可怕,泯没人性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甄绝,你不觉得你就是这种畜生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有感情有血肉的人类……”
“甄绝,我是绝不会为了这区区的一千五百万置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于不顾,如果说在你来的前一刻,我还有准备毁了承诺,待领回自己的女人,就采取行动的打算,那么现在我会坚决履行自己的承诺,放过他们。”
“好,曹少好样的,有情有义,真让人佩服!”他的一句话毕,站在他身后面一个五官周正、身材富态的绿衣警员立刻大声赞赏道。
“的确……”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甄绝那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不由一僵,褐色的眸子一片阴沉。
“曹总,有你这句话,我们这几个街头混混心里就有了底,那我们又何必难为你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这次开口的更是一个让人想象不到的人,那就是那劫匪的首领披头士,他对着身边的矮个子一挥手,“矬子,放了曹太太——”
“是!”矮个男子也不含糊,利索的将枪收回,解除了叶琉的威胁。
“曹总,今天我们几个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我们收的曹家的赎金一会儿我们平安上了车就会给你放在路口,希望你能庇护我们逃出生天!”随后那披头士又向曹景芃一抱拳爽朗的道。
“好啊,既然今天的人都这么磊落爽快,那我又怎么可以煞风景,我作为伏虎三小队的队长在此声明——今天我们伏虎三小队的人不插手这里的自由交易事件!”这时那个身着制服的警员也满脸慷慨的道。
“不过谁要是在我们国土范围之内寻衅滋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语毕又满脸肃然、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甄绝那帮人。
“好,谢了,周队长!”那披头士立刻向他道谢,看来两人应该是打过多次交道,他竟然认识这个警察队长。
“长毛,你别得意,你手中的案底多不胜数,今天我放过你,完全是看曹少的面子,以后遇到你我还绝不手软!”听他如此说,那个周队长立刻语气严峻的提醒他道。
“周队长,你放心,这点我们兄弟几个明白!”那披头立刻陪了笑道。
形式的急转直下让叶琉一时反应不过来,即使那矮个汉子不用枪指着她了,她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凶神恶煞的劫匪、正气凛然的人民警员……
她怎么觉得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一场闹剧,就好像是某个蹩脚的剧组拍的那缺少真实度的电影一样……
“别傻杵在那儿,过来!”这时曹景芃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他满脸冷淡不耐的向她勾了勾手,就好像在招呼自己养的小宠物一样。
她愣了愣,然后快步向他走了过去,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踌躇了一下,然后乖巧的主动投到了他的怀里。
他瞥她一眼,倨傲的脸上甚至带了一抹厌烦。
但是只有她能感受得到那只不顾她身上的肮脏和狼狈紧紧地圈住她的臂膀,是多么的有力,多么的温暖,多么的疼惜。
其实她又何必总是忤逆他呢,乖乖地听话不是很好嘛?
“好……好,曹景芃,你好样的,你手段高,哼,不过你等着!”那甄绝阴柔俊美的脸上阴戾尽显,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后领着一帮人转身离开……
……
夜深沉静谧,叶琉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那一室柔和而温暖的光线就映入她的眼帘。
看了看身边那依然平整的床位,她因为睡得很饱很香而两颊生艳、而无限美丽的小脸上不由微微闪过一抹黯然。
还没回来?!
傍晚将她带了回来,将她交给王嫂,他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她洗过澡吃过饭又接受了以曹老爷为首的一众人的安慰后就睡了,她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很香甜,应该睡了很长时间。
现在应该是半夜时分了吧,可是他却还没回来!
起身下床活动了活动,她去倒了杯水喝,然后将今天下午拿回来的那些案例分析的资料翻了出来,在台灯下认真地看着。
这些东西和她下午买的那两件胸衣一起被遗落在二夫人和老金坐的那辆车子里,还好没弄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她埋头在书中,觉得这些教育案例真的很有趣很棒,所以不一会就看得入了迷。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那熟悉的声音立刻惊得她跳了起来——
曹景芃回来了!
她慌忙把资料放好,然后快速的脱鞋上床,捂好被子装睡。
她自然感激他救了她,不过想起早上和午饭时的事,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个死男人一向阴晴不定,心眼又太多,还记仇小气,睚眦必报,她很怕他的奚落和报复。
能躲一时就一时吧!
再说她又害他损失了那么多的钱,那应该不是几句服软示弱的话谄媚讨好一番就能弥补的了。
一千万,卖她几次都不值呀!
楼梯上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然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曹景芃进了屋关好门,目光就落在床上那个身影上。
此刻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白天面对她时的那么冷冽和漠然,看着她那团着被子的娇憨样子,他的俊眸中不由轻轻绽开一抹宠溺的笑。
他脱了外套,然后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向浴室走去,但是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屋子一角的那张转几上,那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子,里面有半杯水,杯子上面氤氲着几缕袅袅的热气。
他的一双眸子顿时眯了起来,然后又向床上那个寂然不动的娇小身子扫了一眼,菲薄的唇角一勾去洗浴了。
听着浴室传来的那微微的水声,叶琉不由舒了口气,然后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再次沉入梦乡。
很快曹景芃洗好了,上床来,和往日一样将她当成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