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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少奶奶?”
房门被敲响了,王嫂的声音,应该是王嫂等不及了,上来看看她是否安好吧?
她赶紧在脸上抹了一些润肤霜,然后放下毛巾去开了门,然后就看见王嫂端了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少奶奶,来,冰(和谐)糖燕窝,很补的,趁热吃吧!”王嫂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白玉的碗里,微黄透明而粘稠的东西,上面悬浮着几粒艳红色的樱桃,很可爱很诱人,不由得的让人口水大涎。
“这……”她不由惊异地看着王嫂。
补品,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喝过,开始她让那个死男人爽了的时候,那个死男人曾经逼迫她吃过一段时间的补汤,后来随着她与他的那次冷战而彻底的结束。
后来可能是人们看她很强悍很好养,吃什么都香,也就没人再张罗给她炖过什么补品。
只是今天这是……
“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炖的,他说你有些咳,吃这个润肺平喘,很好的!”王嫂笑道。
“呃……”她不由又一愣。
这个死男人又发什么神经,她可不是只咳了这一天了,她这一段时间都有些伤风。
只不过不严重,也没当回事!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她把那死男人伺候好了……呃,不过昨天晚上好像基本上是他在伺候她呀!
“快喝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王嫂笑着将那燕窝推了过来。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的刚发芽,蜗牛背着它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享受完那味美清甜的燕窝后,她正坐着休息,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看着上面那个陌生的号码,她蹙蹙眉,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呵呵……小蜗牛,你竟然把这首歌设为了铃声,你真是……够可爱的!”低低的熟悉笑声传了过来。
曹景芃?!
她有一种秘密被人窥破的羞赧,立刻红了脸,嘟嘟囔囔的道,“要你管,我喜欢……”
“呵呵……”曹景芃又笑,语气温柔,“我没有管你的意思,只是看看你起来了吗?吃了王嫂炖的燕窝没有?”
“啊……”她一怔。
这厮没抓机取笑她,还如此的温声细语,难道吃错药了吗?
“好了,小傻瓜,不说了,中午我回去吃饭,等着我!”男人又低柔的道。
挂断电话后,叶琉久久不能平静,这死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搞不懂!
事实上,让叶琉搞不懂的事是越来越多——
从那天晚上,那个死男人就会时不时的和她柔情蜜意一番,带她去看电影,带她去烛光晚餐,还送她喜欢的玉器和首饰……
最让她心情大块的事,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的拒绝了那甄雅——
那天那个越来越让人倒进胃口的女人竟然翻出那些旧时的相册来,吃完晚饭后还拿到客厅里邀请曹景芃和她一起看。
她这个没有参与过他们过去的人,自然要知趣的蔫退了。
但是没想到曹景芃也陪了她出来,理由是天黑了,她身子不方便,怕出事。
啊……
她当时真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看着甄雅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她心里真觉得很痛快。
她现在已经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女人是无病呻吟了,虽然她的病也许真的是在神经上,但是她敢肯定她绝对没有完全失忆,只是在借病装疯装腔作势而已!
“又发什么呆?”她正神游间,忽然头上被敲了一下。
“你又敲我的头……”她不悦的看着那个身后的那个男人,却见他换上了一件新的外套,“你要出去?”
“嗯,有个应酬!”曹景芃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把你介绍给我的那帮狐朋狗友们,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不要!”她立刻道,她不喜欢那些财大气粗的豪门二代们。
“好吧,那好好等我!”曹景芃又亲了亲她,然后出去了,将她留在了那一室温暖而平和的灯光中。
多年以后每当会想起那一刻,叶琉都后悔不已,当时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贪恋一点世俗一点虚荣一点,陪这个阴狠腹黑的恶魔男人去走那一遭。
如果那样,也许一切都会改写,孟浩不会死,他和她也不会彻底走到末路。当然她觉得最愧对的还是孟浩,那个曾经负过她、伤过她、却又深爱她、因她而死的男人。
……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市里最大的一家娱乐会所“天宫”,此时正是鼎盛繁华至极,一片热闹。
“……孟浩,你少喝一杯吧,离了婚还这么快乐,真服了你!”
“马哲,你让我喝吧,离开那个女人我快乐……快乐呀!”
“好啦,马哲,让他喝,人家吴媛媛可是官二代千金,看看他还能找到这么有身价的老婆不……”
“天涯何处无芳草,下站更比这站好,我支持浩歌,来——我们干杯!”
“好,干……”
此时在“天宫”靠近楼梯口的一处包厢里,有几个青年男子正在喝酒聊天,正是马哲孟浩他们那帮师大的老三届,而今天刚领了离婚证的孟浩就是今天的主角。
走出围城,本是有得有失痛苦失意之时,可是他却心情极好,不仅一点也不忧伤,还大手笔请这帮不错的兄弟来这最豪华的地方畅饮。
“真受不了你们,人家说劝合不劝离,你们呢,损友!”这时一个身材矮小、带一副学究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
“哎,老文,干什么去?别走呀!”有人见了,喊他。
“去洗手间……”学究男人笑笑,然后在其他人的笑骂声中一溜烟的走了,但是因走的过急,房间门没有关好。
站在一边的那几个小侍应生正在明灭变化的灯光中围在一起看着什么,无暇顾及。
“孟浩,你离开吴媛媛,是不是因为还想着叶琉啊,可是人家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快有了,你也就别想了。”
“是啊,是啊……”
“什么是啊是啊,你们知道什么……”喝得醺醺欲醉的孟浩有些得意忘形,在自己这帮情深意笃的兄弟面前不觉得就有几分语言放肆起来,“叶琉离开那个男人是早晚的事,你们不信就等着看,我会等着她,到时只要她一点头就带她走,离开这个城市,去奔我们美好的前程……”
“你怎么知道她会离开那个男人……”
“是啊,是啊,人家干吗要跟你走?”
其他人都好奇的和他较起真来。
孟浩微微愣了愣,随后巧妙的避过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第二个,“我很了解小琉,知道她要的是什么,相信,只要她给我一点点机会,我就会重新赢得她的心……”
“好了,堵上嘴,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了……”马哲听着他那番狂妄话,不知为何,有些心里不安,一把抓过杯子堵上了他的嘴,然后又去关那包间的门。
但是当他走进门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却忽然对上了一双黑金色的深邃眸子。
明灭变化的走廊里,一截闪着幽幽火光的烟蒂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被丢弃在一边的垃圾桶里,一行人簇拥着那个卓然不凡的男人快速的走过,但是那双眸子带给他的那种阴鸷危险的感觉却久久不息……
……
“先生,开车吗?”夜色中,“天宫”会所前面,邹亮偷觑了几次身边那脸色冷凝着抽烟的男子,终于低声问道。
曹景芃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手中正在燃烧的半截烟掐熄,丝毫不在乎那空气中传来的皮肉烧焦的味道,然后眯起眸子冷冷的看着那灯火辉煌的大门。
良久,才低声道,“小亮,找人去办件事……”
一番交代后,小亮领命去了,他则重新把视线投向那寂然黑沉的夜色,一丝轻蔑而冷冽的笑浮起在他菲薄的唇角——
跳梁小丑,也敢肖想他的东西,真是自寻死路,哼……
……
日子还是平平静静的过着,这几天叶琉一直是在床上度过的,她有一天闹了一回肚子疼,结果害得王嫂担心的要死,一定要她每天都躺在床上,不许动。
哎,痛苦!
整天背着床板的生活真的一种煎熬,床上睡床上吃,她觉得自己和猪栏里的那些猪仔真的有一拼了。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枉置老人的一片好意,再说祖母也总是打电话过来让她好好的休息,不要乱跑,她只好忍耐着了。
这几天祖母总是打电话,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和她说,但是她问起来,她又说没事,很让她挂心。
哎……
这些日子她也没空去看小璃,不知道这丫头如今过的好不好?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时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欣欣!
看着上面那个让她温暖的名字,她不由莞尔一笑。
但是刚刚按下接听键,一个凝重带些哭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琉,我是欣欣,我在我们学生时代常见面的西辅路那家咖啡馆里,你能过来一趟吗?”
“怎么了,欣欣,你和马哲又吵架了?”她立刻担心的问道。
“没有,孟浩……死了,昨天就已经安葬了,我和马哲在帮他父亲整理衣物时,发现有些东西是给你的,所以带给你……不多说了,你快过来吧……”
啊,什么……
孟浩死了?
叶琉只觉得自己心脏猛烈的一滞,她并没有听清欣欣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因为她所有的感知认知都定格在她说的前面那几个字上——孟浩死了!
孟浩死了?死了?死了……
怎么会呢?
考试那天那个牛仔裤夹克衫,一身青春的男子还曾经全心全力的帮她,还曾经真诚的向她要求让她给他一次机会……
怎么会死呢?怎么会……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淌了她满脸。
她快速的起身,收拾齐整,然后打开卧室的门对着楼下站的两个保镖道,“我要出去,必须!”
这些日子因为她身边风平浪静的缘故,邹亮又回到了曹景芃身边,保护她的那两个人就剩下了生子和长河。
楼下的两人闻声都一怔,看着她那决然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其实叶琉在见到穆欣欣的前一刻,在坐在飞驰的车子上的那刻,还存在着一分她说的全部是玩笑话的幼稚想法。
毕竟那个人那么年轻,又那么鲜活真实的在她的生命中存在过!
只是当她见到那坐在桌子前满脸悲痛和凝重的穆欣欣时,她开始相信那个人是真的离开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小琉,”看着她满眼的惊异和难以置信,穆欣欣叹息一声低低的开口了,“你这几天一定是没上网没看报纸吧,自然你也不知道孟浩自杀的事吧?”
“自杀?”叶琉再次惊异的瞪大了眼。
原来在叶琉卧床的这两天里,出了一件大事……当然,这种事其实也不新鲜,进来各省各地纷纷爆出一些政府官员不雅照,也有许多贪污腐败作风败坏的政府官员和公务员纷纷落马
但是如果里面的主角换成你所认识的呢?你是不是就会觉得非常震惊呢——
不错!
两天前网上有人发了一截视频和几张照片,女主角就是市里的某位女领导,而男主角就是孟浩。
其实叶琉并不觉得很震惊,因为孟浩和那个女领导的事她早就亲眼见过,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