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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浑身都被生理盐水浇得湿哒哒的模样,他无奈地拿起柜子里的白毛巾,一手掀起衣服,探进去顺着她的肩膀帮她擦干净。
她低着头一副柔弱的模样,油亮的黑发光泽度极好,垂着在她没有受伤的肩膀一侧,他一低头,那浓郁的缭绕着他梦境的发香让他陶醉地眯了眼睛。
他移了下脚步试图离她远一些,一侧头就看到她头部另一侧露出的轮廓精致的耳朵和颀长优雅的颈项,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白天鹅,那优雅的弧度,让他的手忍不住想要抚摸。
戴晓蕾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那强有力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不过此刻,她的身体好像在因着他手掌隔着毛巾的触摸而渐渐地开始发烫,他成熟的男人气息重重地将她包围。
她早已不是清纯的少女,在情事这一方面是极其贪图享受的,宋明哲这些天的发乎情止乎礼的举动,让她早就饥渴难耐,她本来以为他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在这方面应该很开放,谁知道人家对她不冷不热的,从来都不曾想过和她亲近,开始她很开心,觉得这是对她的尊重,可是看看昨晚发生的事情,才明白,人家不是不想和女人亲热,只是不想和她亲热而已。
她缓缓地抬头,看到他结实的脖颈被严谨的军装领子的风紧扣遮的严严,胸部和胳膊都被紧绷的肌肉撑得鼓鼓的,显出一种禁欲的又充满诱惑的隐忍的爆发力。
她的脸渐渐滚烫。
他对她的殷勤心意她当然看得出,可是因为总觉得触手可得,加上有了宋明哲的婚期约束,也不能太在意,可是,刚刚他界限分明地冷然离开的模样,让她明白,除了母爱,没有一种爱是能够源源不断地付出,却不求得一点回应的。
就像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远远低于预期,都会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
“晓蕾,你不知道,从你闯入我的手术室的那一瞬间,你就像一个误闯魔窟的羔羊,激起我血液里的保护欲;
你浑身是血地昏迷着被送到我的手术台上,我觉得那一刻,命运已经将你的生命交给了我;
就像此刻,你这么的柔弱,柔弱得让我心疼;
可是,我只是一个官阶低微的下级军医,和你以前打交道的男人都不一样,我无法给你你喜欢的那种奢侈的生活,可是,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这样的一个混蛋男人,我真的不甘心!
还没有订婚他就这样羞辱你,如果结了婚呢,他得到你之后,你更加的不珍惜,那他是不是更是弃之如敝履?
你觉得你以后的生活是不是只有珠宝华服就能够满足吗?
没有一个坚实的触手可及的怀抱,你真的快乐吗?”
他说着怅然地伸手小心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戴晓蕾没有挣扎,这一刻,她觉得这个怀抱让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眷恋和渴望,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依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柔顺,让他心底的贪念顿时潜滋暗长,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顺着她的背一寸一寸地往上移动。
她的小巧玲珑的一粒粒的脊椎骨,在他的手掌下调皮地滑动,那细细的腰似乎他一只手就能够握住。
他紧张地感觉着她身体细微的反应,缓缓地用手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低垂着的下巴,视线灼热再也无法移开,他颤抖着的嘴唇覆上了她的。
戴晓蕾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这一瞬间似乎有花开的声音绽裂在她的耳畔,那唇上的细腻温柔的绵长触感,让她的头脑一阵花香四溢的缤纷色彩,心底积久的阴霾一点点地被驱散。
这个吻和宋明哲一触即止的吻透出的苍白敷衍相比,多了很多的她捕捉不到又异常丰富的意味,不为床上的抵死缠绵,不为身体感官的极度愉悦,似乎只是因为难以言述的怜惜、因为无法表达的心疼,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心底的那些焦灼和渴望。
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有时候,一个吻比床上的激烈纠缠更能唤醒身心的极度愉悦。
关柯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上手里,扯下了那水湿的上衣。
戴晓蕾身体软软地依靠在他的怀里,神智迷迷糊糊地飘。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关柯本能地丢了那件湿衣服,一旋身把她抱进怀里,背对着房门方向,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身体。
“出去。”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嘶哑,抬手抓了放在一边的干衣服,顺势一抖开,小心地给她穿上。
小正太一看那情势,心底暗笑,以为是自己误闯了房间,打扰到人家小情侣亲热,所以,很不好意思地连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退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戴晓蕾在听到宋明哲那两声含着笑意的对不起的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骚热霎时全变成了冷汗,她僵硬了身体愕然地看着关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关柯以为他刚刚的事情冒犯了她,当即很愧疚地说:
“晓蕾,对不起,我——我刚刚是情不自禁,你不要生气。”
戴晓蕾看着他的眼睛,急得直摇头,泪花儿就又泛出来了。
关柯又不迟钝,刚刚他以为是护士或者其他什么人,此刻看她那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当即扬了眉梢看她,比划了个口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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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大家觉得小正太该怎么反应才好啊?】】】
第一六五章
戴晓蕾吓得脸色发白地点点头。
她熟知这些有地位有身份的男人,他们可以在外边胡来,对自己的女人,那可是绝对地要求忠诚的,这关系到男人的颜面,家族的颜面。
这一瞬间她在为自己的轻率而懊悔,本身她应该是稳稳地占据上风的事情,怎么这一不小心,她就落了下风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输人不输阵,她就要看看他在经历彼此之间这样那样的羞辱她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别怕,有我在!”关柯感觉到她的深呼吸,知道她在努力地镇静着紧张的情绪,不由想到刚刚她那柔弱胆怯的模样,又是惭愧又是心疼地说着,只好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慌乱的情绪。
……
宋明哲转身往隔壁房间走去,敲门前看了看房间号,不对啊!
纳闷半晌才觉得不对劲,一回身重新走回去看,病房号没错啊!
就是戴晓蕾的病房!
那——
他顿时心里电闪雷鸣的交战,那么刚刚那个光着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
这是不是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天赐良机!
他兴奋得双眼蓦然多了丝神采,抬手揉揉面颊,老天终于给了他脱身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他努力地想着周密的对策。
瞬间他的心思就拿定了主意,当即很客气地敲敲门,声音淡淡地又理所当然地说:“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关柯认真地看着她,把她的衣服和头发整理好,他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和宋明哲聊什么,但是,这件事也有他的责任。
他沉稳地开口:“请进。”
宋明哲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连领口的风紧扣都扣合得严丝合缝的关柯,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可能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更过分的接触。
或许只是意外,不然,谁大白天作奸犯科的会不把门反锁上?
他眯眼打量着戴晓蕾,她的脸色有些激动之后的粉红,杏仁眼睛水汪汪的透亮,那神情模样,断然是刚刚经历过情绪的激烈跌宕,她微微地侧了身,靠在床上的枕头上,眼神有些闪躲。
宋明哲选择了视而不见,他缓缓地扯开了一抹笑容:“是关医生,不穿白大褂,一猛看到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关柯对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解释说:“戴小姐刚刚撞倒了那里的报纸架子,不知怎么的,就撞裂了伤口,我听到她按铃叫人,工作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过来了,我赶到的时候,伤口的血已经渗透到了外边的衣服上,我看情况不好,当即就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帮她换了绷带——和衣服。”
关柯说话很有分寸,他知道,在戴晓蕾说出什么之前,他是不能给她增加任何的落人口实的机会,再说,刚刚,也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他什么都不确定,只知道刚刚的情动之举,可能会给她闯祸。
宋明哲的眼睛落到了那垃圾桶里那被血染红的绷带上,他扯出一抹笑:“谢谢,是我照顾不周。”
说着把手里的外卖盒子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很自然地坐到了戴晓蕾的身侧,微笑:“伤口现在怎么样?还痛吗?我看看!”
说着他看着戴晓蕾的脸色,缓缓地伸了手过去解她的领口扣子。
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当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让他解开衣扣,那她真的就是一个为了物质享受不顾一切的疯狂女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为了达到结婚的目的,她什么都能忍,那他如果和这样的女人订婚了之后,她哪里会有给他翻身或者离开的机会?
戴晓蕾看他刚刚明明什么都看到了,竟然还能装得若无其事,这种假惺惺的对她表示关切的动作,忽然,让她的心底升起了强烈的抗拒。
她真的很想骂他恶心,可是,她底气不足,他没有给过她什么宠爱让她来理直气壮地说出责难他的话。
所以,她咽下心底复杂的万千感触,抬起能动的左臂虚虚地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探向她的领口。
宋明哲这样的动作本身就是出于试探,想知道她的羞耻心和底线在哪里,此刻看她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当即就侧头对她,笑得极其温和地放下了手,顺势把她耳边遮住了脸的发丝拨了夹到后耳朵处,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卖:
“我带了你喜欢吃的皮蛋粥,要不,吃几口?”
他低头取粥和勺子的时候,戴晓蕾的视线越过了他的头顶,看到了关柯看着她失望又痛心的模样,没来由的她的心忽然很痛,她这样的卑微地爱着,有人心疼这样的她,她何尝不心疼自己?
可是,她毫无反手之力。
她涩然地想这爱情真好笑,最会兜着圈圈耍弄人。
宋明哲舀了口粥,凑到唇边吹吹,做出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体贴,甚至还用唇试探了一下粥的温度,确定了不烫,他把勺子往她的唇瓣送过去。
他完全当关柯是空气。
关柯看着戴晓蕾挡住了宋明哲的手,他的心底隐隐地升腾起一丝丝的渺茫的希望。
转而看到戴晓蕾呆呆地看着宋明哲的痴情依恋的目光,看到那沾了宋明哲口水的勺子已经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仍然只是静默地望着宋明哲的眼睛。
有什么声音在关柯的心底砰然碎裂。
他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不再眷恋这不属于自己的只能刺痛他心的温情,最后看了戴晓蕾一眼,转身出了房。
房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戴晓蕾被他离开之前的复杂眼神震得心惊,那眼神里分明有着担心、疑惑、痛苦、绝望甚至还有不可置信的——失望。
小正太当然不会忽视了寂静的病房内他们俩的眼神互动,背后那嫉恨交集的灼热视线让他的背都紧绷着,而面前,他只需要透过低垂的眼睫就能窥探到戴晓蕾眼里的情感色彩。
听到了门响的声音,他保持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