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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萌有点小苦恼。
小正太收回手,体贴地帮她揉揉太阳穴,笑得很宠溺:“想不通就不想呗,你这小脑袋真的闲得慌就想我好了,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跑题了?”
“哦,”廖小萌嘿嘿傻笑了说:“我在说你应该报跆拳道班,练练身手;或者你可以去报个书法班练练字,你的底子太好了,和我上学时候临摹的钢笔字帖有的一拼;
我苦惯了,很好养的,只要你陪着我,就是什么也不做,我也很快乐;
所以,你不要有太多压力,我们如果攒下了钱,就把住着的这个小房子买下了,人一辈子其实很短,都用在赚钱买房上,太悲催了。”
廖小萌叹息地用头蹭蹭他的肩。
“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小正太无比爱恋地拥她入怀。
“不觉得,用小说里肉麻的话来说,有爱的草窝窝,就是天堂;无爱的金窝窝,也是坟墓。”
“的确——够肉麻的,不过——我喜欢听。”
小正太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刚刚好像在说你为什么喜欢坚持写小说这个事儿,你这脑袋一向都天马行空得让人无语。”
廖小萌汗滴滴地摸了下脸:
“其实坚持着写小说,对我来说还是一种意志力的锻炼。”
“哦,你从来不晨练,原来所有的精力都用来锻炼意志了,太与众不同了。”小正太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廖小萌有些羞恼地伸指在被下轻轻拧了他一下,小正太笑着挣扎,索性用臂支着头半爬在她身上。
“我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做事情容易虎头蛇尾,冲动型的性格,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连写一张毛笔字都没有耐性。”
“你小时候还练过毛笔字?”
小正太的神色有些莫名的激动,他偷偷地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观察着她的神色,伸手拂去她耳鬓的卷发。
“是啊,你可能想不到,连学校都不开毛笔字的课了,为什么我还练毛笔字。”
“嗯,我很想知道原因,当然,如果加上个很具体的过程,我会更想听。”
小正太说着抬手收起了滑在大床一侧本本,放到床头柜上,搂着她往下缩缩身子,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记得那是上小学时,不过十岁左右,我爸爸升了官,家里的房子也好大,可是,他越来越不喜欢我,还经常打我妈妈;
后来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就在巷子口看到妈妈拿着两个大旅行包,蹲在那里等我;
她告诉我爸爸和她离婚了,我如果跟她走,现在就跟她走;如果不跟她走,以后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爸爸一直讨厌我是个女孩子,我怎么敢留下来?
所以,就和妈妈一起搬到了外婆家;
可是,外婆家的房子很小,又有舅舅和舅妈,还有小表妹;
没有住多久,我们就搬出去单独住了;
我记得大冷的天,每天晚上我和妈妈就蜷缩在小小的四面漏风的出租屋里;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墙上钉的钉子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里边装着我们所有的日用和衣服;
妈妈说这样子——就能在房东收房租的日子里,如果要把我们赶走的话,不至于连身衣服都带不出来而冻死。”
小正太脸上布满震惊,他的胳膊紧了紧,饱满的棱唇轻轻地颤抖着,叹息地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别想了,这些都过去了,我很快就努力挣到大房子,你把妈妈接来一起住,以后,再不用担心无家可归。”
“呵呵,没关系的,你不用安慰我,这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家事,你反感吗?”
“怎么会,你讲多久我都想听。”
“我至今还记得,那年春节后开学,因为过年无人雇钟点工,妈妈就没有了收入,开学了,实在凑不够学费,我就自告奋勇回到家里,想去问爸爸要点。
那天爸爸正坐在装饰一新的家,逗着新欢怀里的小仔仔,不耐烦地觑着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的我;
那房间真漂亮,我都看不出一丝一毫以前的模样,爸爸听明我的来意,就寒着脸说——
‘我哪有钱啦,刚刚过完年,你阿姨刷卡买进口皮草的钱都还没有过去签字,开春宝宝就要断奶了,你的学费重要还是宝宝的奶粉钱重要?
你不上学死不了,宝宝没有奶粉吃可是会出人命的。’”
“该死,他不配做爸爸,你不要这么哭,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小正太粗暴地扯下枕巾,抬手暗灭了顶灯,叹着气温柔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爸爸呢?
我记得我当时哭着说,‘爸爸,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要妈妈把我生下来?’
爸爸好笑地看着我说,‘我要是知道她肚子里是你这个赔钱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把你生下来。’
我每一次想到爸爸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是多余的。”
“傻瓜,你的生命存在着,是为了遇到我,怎么多余了?
难怪从小我心脏附近仿佛缺了根肋骨似的,总是隐隐作痛,原来,那肋骨捏成的你,在到处哭着找我,小萌,你不会生气我出现得这么晚吧?”
小正太抱她翻了个身,额头抵着额头抱着她。
廖小萌叹息:“你真的好会哄人开心哦。”
小正太用力地拥她入怀,抚摸她那泪水纵横的脸:“小萌,你还恨他?”
“以前一定是很恨的,后来慢慢长大了,也说不上恨不恨,毕竟,没有他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
还有,离开他,我和妈妈虽然过得很苦,可是,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挨打挨骂,也算得上是好事儿了。”
廖小萌含泪带笑地自嘲着。
“小萌,别再想那些往事了,那个男人以后不会再介入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人再能辱骂你,我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
小正太虽然打小就知道她和妈妈一起住,哪曾想过她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爸爸,竟然给过她如此沉重的伤害。
“嗯,真奇怪,今晚我是怎么了,和你说这些烂在心底的话。”廖小萌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缩到了他的怀里。
“一点儿都不奇怪,小萌,你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珍惜你的人,你希望把一个真实的自己交给我,所以,你才坦露这些心底的脆弱,你知道,我会用爱帮你抚平的。”
廖小萌被他的柔言软语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是这样的吧,细细想来,这些话她可从没有对吴毅说过。
想来,她对长她两岁的吴毅是太紧张了,她一见到他就紧张,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能让他注意她、喜欢她,或许,正是这种紧张葬送了她的爱情,她渴望着在他眼里的自己是完美的,活泼的,可爱的,什么都不缺,就像一个阳光明朗的开心果,时时点燃他冷寂的眸子里的那抹黯然。
而那黯然,她一直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
“那么,后来,怎么样了?”
小正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问着,打断了她苦涩的遐想。
“后来——后来——我和妈妈就一直靠她给饭店打零工,饥一顿饱一顿地过着日子;
大概是到下学期即将开学的那个暑假,妈妈帮工的那个饭店老板,介绍她到洛阳市老城的一户人家做饭,然后我就和妈妈一起从县城到了洛阳。”
小正太抿了唇,紧绷了身体,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在那里,你过得快乐吗?”小正太觉得嘴唇干涩,喉咙发紧,他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背上竟然就出了冷汗。
“快乐不快乐?当然快乐啦!”廖小萌愣了一下,以为他在关心她,不由笑了。
“那就说点快乐的事情,让我也分享点。”
小正太觉得一股暖流冲到四肢百骸,身体竟然虚虚的有些发软,他分明地感觉到,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就这样被击得粉碎,那压力的碎末就幻化成烟花一般的绚烂,轰鸣在他的大脑,让他飘飘然。
“那户人家好像是部队的一个退休首长,很大很深的一个院落,阔气得不像话。”
廖小萌努力地回想那朦朦胧胧的往事。
“呵呵,你喜欢那样的院子吗?”
他的手掌贴着她绵软的睡衣,不知不觉地往上搓揉。
在那个大院里,他第一次碰触到她小小的胸脯,从此就欲罢不能,太久违了,这种滋味,如今怎么尝都不够,这都长成这个模样了,手掌再也包拢不住的软软的弹性。
天!他好想揉碎她!
第六十一章 让人抓狂的电话
“怎么敢想?那么大,用现在的房价来算,恐怕是个天文数字了。”
廖小萌在他怀里拧了拧身,他的手一挨上她的身,她就觉得浑身发软发烫。
“想想又不犯法,你真胆小,对了,那户人家是不是刚好有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你就喜欢上了?”
小正太失笑地调戏她,炙热的吻从她的嘴角往下蜿蜒,落在她侧着的颈子上,那感觉又酥又麻,她只觉得身子发软。
“你怎么这么坏,净胡说什么?那时候我才有多大一丁点儿?”
廖小萌忍不住推开了他靠过去的头,那灼热的呼吸,烧得她的身体仿佛也着了火。
小正太抬手摸摸她热烘烘的小脸,笑得邪肆:“胡说,胡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谁的脸烫了!你的脸不也这么烫!”
廖小萌笑着伸手也捧住他的俊脸一阵乱揉,那烫竟然也顺着她的指尖传递到她的体内。
两人调笑着在床上滚成了一团,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他灼热的体温,他那魅惑狭长却紧闭的双目……这种种的美好感觉发射到她的体内,竟然有种异样的熟悉。
他伸手揽过她的脖颈,另只手缓缓朝下,顺着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掌心下面是她腿部滑腻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瑟缩有些紧张地战栗着。
小正太心底微微地有些叹息,都肌肤相亲了这么久,每一次他贴近她,无论他多么温柔小心,她都会紧张成这幅模样。
他的唇当然也不安分,隔着棉质的睡衣,轻轻啮咬着她胸前的肌肤。
他的头稍微往后退开了一点点,幽深邪魅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的深不见底,声音喑哑:“小萌萌,我好想你。”
那声音似乎穿透着悠远的岁月烟尘,带着让人心悸的久违和渴望。
她的眼神不确定地闪烁着,荡漾起一层水光,她甚至感觉到掌心的汗水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宋明哲,我也好想你,都这么紧紧地抱了还是想,真的——好奇怪。”
小正太微微地绽开了笑颜,眼睛深深地注视了她,轻轻地捧起了她的小脸。
她的脸贴了他手心里的温度,身体忽然就放松了——
这是她的宋明哲,是连她最不堪最丑陋最卑微的一面都可以包容的爱人,都这样的爱了,这般的亲密有何不可?
即便是草窝窝,有了牵手相爱的人儿,也暖得像天堂。
她放任自己沉醉在他柔腻的爱河里。
至于她最开始说的为什么练了毛笔字那档子事儿,显然他们早就忘了,这样的夜、这样贴心的两个人儿,跑题就干脆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欢乐场得了,谁还在意呢?
像是唯美的电影慢镜头,他轻轻地吻着,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此刻被无限地方大,每一点细微的触感都能让她从灵魂深处激起无法遏制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