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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某方面的记忆还是超强的,比如学习、工作,还有就是……就是她做过的亏心事。至今她还清楚得记得在公共汽车上,唯二次没有给老人让座的情景……
估计会折磨她一辈子,所以她再也不敢了。
老爸带着小妹,和老妈骑着自行车出站了。而贞淑收拾好洗澡用东西和衣服,便半靠在床上神游。回想从十几年后回到从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都那么新鲜,仿佛黑白记忆突然变成了色彩鲜活的四维成像,她还是需要多一点时间适应。
“贞淑——走不走?”一声高亢的女声,从院墙的西头响起。
是毛毛,大名章华月,贞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说起来,前世自她们考上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她们就没见过几次面。曾经要好的姐妹,最后慢慢断了联系。如今再相见,她已是百年身了!
“来了!”贞淑边应着,边走出院子锁上门。转身便看见一个笑面盈盈的花季少女,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贞淑一直怀疑毛毛有异国血统,她和她弟弟二毛都是一头浓密的自来卷,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子、尖尖的下巴,长长睫毛下一对双眼皮大眼睛,突闪突闪地会说话,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的皮肤有点黑,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成为美少女,黑珍珠一样的美人。
看着微愣的贞淑,毛毛发现今天的她有点不同。永远晒不黑的白晰肌肤,棕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圆圆的脸庞、好看的草花鼻、红润的双唇,唇边一对深陷的酒窝,阳光下一双琉璃色的眼眸似乎多了许多她不懂的光彩。
“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像许晴了?”毛毛歪着头,看着走向她的贞淑,笑着说道。“几天不见,越长越漂亮呀!”
“许晴?”贞淑心头一动,她大学时倒是有一个绰号“肥版许晴”。她十八岁时突变双眼皮的眼睛,让她与正版的眉眼间有了几分相似,一对甜甜地酒窝,再加上她狂飙到了一百三十斤的体重,才得此雅号。
不过现在,“可惜我是单眼皮,等我割了双眼皮,你一定要找我签名,让我过过明星瘾。”贞淑正经八百与毛毛约定,“对了,你说我签的时候是写我的大名,还是写许大明星的名字呀?”最后竟甚是烦恼的苦着一张脸。
“几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贫了?”毛毛笑着拉着她的胳膊向胡同口走去。
走出胡同,看着街道两边低矮、杂乱的平房,贞淑心中涌上几多感慨。“什么时候咱们这儿,才能修道、拆迁住上楼房呀?”
前世因为高速公路的发展,铁路运输日见萧条,这条曾忙碌的街道也慢慢安静下来,甚至让人遗忘。直到2006年初的一场大雪,高速公路封闭了将近一个星期,人们才又想起了铁路,重新拥向火车站。市里的领导们才又想起这条路,在那年的夏天重修了这条路。又在二年多以后,为了市容市貌,才开始开发这片铁路家属区。
说起这片铁路房,历史最久远得有日伪时期建的房屋——典型的矮房小窗小门,明显就是日本人住过的;也有苏联老大哥时援建的房屋——高房梁、大门小窗;解放后我们自己建得房子房梁比日本的高,比老大哥的矮,也是大门小窗,总之铁路房有一共同特点——窗户小,有可以是受火车车窗的影响。
贞淑家住的公房是建国后盖得,从1979年老爸从部队复原参加工作,一直到2007年爸妈才买了新房搬走,她们整整住了二十八年,连小妹都是在这儿出生的。搬家后,老妈念念不忘得,还是相处和睦的邻居。
听说这里原来是一片草甸子,地势低、地下水位高,所以这片很少有人家挖菜窖。贞淑家这排公房曾在1989年重新翻盖过,之前的老房子因地势低,一到雨天时常水漫金山。建房时,又传出房改的风,所以建房的样式,多半都是按照住户的要求来建的,这才使得这排公记成了唯一一排大门大窗的公房,也是这片家属区中最好的房子。
这排公房一共住四户,由东到西,分别住着李叔家、贞淑家、毛毛家、崔叔家。除了贞淑的妈妈不是老师外,其余三家的家属都是老师。李叔的爱人薛姨还是贞淑初三时的数学老师,初三一年贞淑数学分数仿佛是坐上了火箭,由不及格涨到了九十多分,那效果缸缸得!
一个胡同的四家人,每家都有两个孩子。李叔和崔叔家都两个男孩,毛毛家是一男一女,而贞淑家则两个女孩。孩子的年龄也相差不了几岁,最大的和贞淑一般大,最小的要属贞慧了。
远亲不如近邻,两十几年里,大人没红过脸,小孩间没打过架,大家都相处得非常和睦。四家人,四种生活状态。每到夏天,都会有同的风景。李叔家论音量属李叔和他家老二最高;贞淑家爸妈声音都高,只是老妈的出现得更频繁;毛毛家只能听到毛毛妈于姨的声音,间或也会有毛毛的高音;而崔叔家无论何时都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连他家俩个儿子都憨厚寡言。
原本压在记忆深入处的人和事,都被重新翻了出来,而且是那么新活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贞淑被自己的激动吓了一跳,原来她是如此留恋往日的一切。原以为日渐麻木的心,现在竟为这一切感动,重生真好!
重新回味从前她忽略、淡忘的,让她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想什么呢?”毛毛碰了碰有些出神的贞淑,她今天好怪。
“啊?没什么!只是不用再担心那些烦人的考试,有点高兴得傻了,美呆了!”说完,贞淑便大步流星地向前。
“你技校考得咋样?”毛毛边追赶她的脚步,边好奇的问。
“还行,不过这种学校多半走后门儿,分高了也不一定录取。不公布分线,直接发通知书,谁知道能不能考上。”贞淑从前世来,当然知道结果。她分数很高,却没被录取,因为老爸根本不会走后门儿那套。“还是努力备战高考吧!对了,我二姑要从省重点高中给我抄一套复习题,你要不要一起看。”
“当然要,什么时候?”毛毛也是学文科的,和贞淑一个学校,在文一班,而贞淑在文二班。
“要过一个月,等题到了一起看。”贞淑打算把那套高考题分散到其他练习题当中,再与毛毛分享。曾经毛毛只考上了省理工学院的高职,这次希望她的蝴蝶翅膀能改变毛毛的人生轨迹,让她走得更远更高。
“好呀!”
“对了,咱们哪天开学?”
“8月7日,星期天!”
“天!黑色的高三……”
“嘿嘿……”
夏日午后,两个少女一路走来,一路笑语……
第五章 财富之光
贞淑自重生回1994年也有七、八天了,除了吃饭睡觉,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温习高中的课程上了。虽说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上大学,但平时也不能差太多,一飞冲天的事还是不干为妙。更何况上大学后,如果因为底子太差被退货,那可就热闹大了。
别人重生都或多或少得有些异能,或是过目不忘,再不计也随身有啥宝贝啥的,到她这儿统统没有。
不过值得庆幸得是三十二岁的理解分析能力加上十七岁的记忆力,还是让她在丢下书本多年后,再次拿起书本时得心应手。不比不知道,现在知道吓一跳,十七岁的精力和记忆力是如此的惊人。
她前世高考成绩不理想,多半是她得过且过、不求上进的心态造成的,概括总结就一个字——懒!经历十几年历炼,现在的贞淑已非吴下阿蒙,进步当然也是刮目相看了。
其实,贞淑也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仔仔细细地想过。十七岁的她和三十二岁的她在本质上没多大的差别,除了更加能理解父母苦心、对人更宽容、对事更从容,为了目标更加勤奋以外,其他方面并没有多大变化。
神经还是一样地粗得可以跑航母,还是一样地大大咧咧。有一点她是非常明确的,就是哪怕她是从九十九岁重生回来,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白骨精类的宫斗高手,因为她压根就没向住过那种高压的生活状态。
小富即安就好!真真切切地过好每一天的日子,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就好。虽然不是每天都阳光明媚,但她也不想经历什么暴风骤雨。
数数房产,喝喝咖啡,找合适的型男生个漂亮的孩子……
那才是她将要为之奋斗的一切!
看着吃西瓜了一半、留一半捧着发呆的老姐,贞慧小大人式的摇了摇头。老姐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看书,就是发呆。有时还一呆就一个多钟头,其间她精彩的表情那更是堪称一绝,最多的一种就是此刻这种样子。
非常的……
贞慧说不太好,纠着眉头苦恼地想了一会儿。
“啪——”她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她想到了。老姐现在的样子,十足就是玉兔精肖想唐僧时的表情——YD!
老姐不会是看上谁了吧,那她会不会抢人回家?贞慧马上否决这种可能,除非老姐不想活了。抢个大活人回来,老爸老妈不打折她的腿?
唉!老姐单恋得太苦了,苦得都快成淫魔了。自己帮不到她,也只能由她去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老姐成淫魔……
唉!可怜的哪啊——
快擦擦,快、擦擦下巴上的西瓜汁?!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十三岁的小孩丫子,愣充大人胡乱想!
如果贞淑知道自己对美好生活的YY,被小妹当成了淫魔,估计她就真该一头撞到西瓜皮,没脸见人了!
金姬子明显情绪不高,看着桌上的菜也没什么食欲。
“老婆,你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哪不舒服?”李昊哲放下手中的筷子,担心的看着老婆,“要不要吃片胃药?”
“不用,我没事。唉——”金姬子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满面愁容地说:“我们承包合同快到期了,局里说不会再包给我们了,说是要把厂子卖了盖商品楼。这以后可怎么办呀!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呆在家里吧!”
“呆在家里也行,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老爸从来不会安慰人,多半只会火上浇油。“别上火了,快吃饭吧。”
“就你那一千来块,是养得起我们吃饭。可她们俩个要上学,一个月赶上随礼得多了,那一千来块还剩啥?”老妈的口气明显带着火星,“再说我才四十岁,整人呆在家里还不憋死我,我可不想呆在家里吃闲饭,总得干点啥。”
“是得干点啥。”贞淑想起前世老妈就是在车间停工后,受同学鼓动才起了去美国的心。
“姜美英的妹夫现在和美国人一起办去美国手续了,连姜美英自己都办了,要不我也办去手续呀。”提到美国,老妈就来了精神。
怕啥来啥,老妈竟真得要去美国!
“办手续得多钱?”老爸略带敷衍的问道。
“七万块!贵是贵了点,不过听美英说到那边干上半年就能赚回来。”越说越兴奋,老妈的眼睛在放光。
“七万?太多了,家里的存款也不够啊。”老爸犹豫地说。
“不够可以去借呀!只要到了美国,还怕还不上。”老妈语气越发笃定,眼看要入魔了。
“借钱?”老爸有些为难地挤着眉头。
“妈,你怎么又提去美国?美国又不是遍地黄金,哪么那好赚?再说你没看《北京人在纽约》,出国的没几个不离婚的。难道为了赚钱,你就不要这个家了。”贞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把自己重生的事实讲出来。
“离什么婚,我又不是不回来,去个一、两年赚够钱就回来了。”老妈的想法天真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