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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挪动,过了许久,他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小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个晚上,即便锁上了卧室的房门,我仍然睡不着,总觉得这张床太大,空落落的像我的心。
可是,又似乎是这床太小,竟然怎么也睡不下我。
凌晨两点钟,我又一次坐起来,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迎面而来的晚风中夹杂着丝丝寒意,令我更加清醒。
我知道,孙皓志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我所认识的孙皓志从来不会轻易放弃,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想要,就一定会弄到手。
面对我接二连三的拒绝,他能够平静的放我离开,这本身,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心和诚意。
这一次,绝对是我和孙皓志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能让点点快乐健康的成长,我可以克制自己,和孙皓志好好相处,可是,那并不代表孙皓志也会满足于这样,他要的更多,这一点,我想我也是知道的。
我并不认为我的身体比其他女人更有吸引力,孙皓志想得到的,是我的心。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肯放弃?
征服我,对他真的这么重要么?
说到底,还是争强好胜的心理在作祟吧……
多矛盾,恰恰是因为我不爱他,才让他这样耿耿于怀。
他是不肯认输的。
而我的心理呢?
也许更加矛盾。
离婚,孙皓志不会让我带走点点,不离婚,我永远不会快乐。
如果我能自欺欺人,或是演技高超,或许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过的多,可是,在这七年里,我所作的一直是拒绝。
我拒绝的,究竟是孙皓志这个人,还是无情的命运?
我不能接受孙皓志,是因为他本身的问题,还是因为我压根不想让任何人走进我的心?
如果是后者,他的努力,其实只是在白费力气。
说来说去,在这场婚姻里,难道错的更多的那个人,是我么?
我深呼吸,把这个念头赶出去。
不是这样,不完全是这样。我不是没有尝试过给孙皓志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是他做不到。
他的身份,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我们之间的鸿沟,那并不是迈出一步就可以跨越的距离。 我不可能安心做一个大佬的妻子,他也不可能为了我和点点放弃今天的地位,即便他想过,也不可能实现。
若是他退出,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没人知道。
我所要的,正是他不能给的。
这才是悲剧的根源。
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婚姻,也许放弃努力,还可以少一些伤痛。
孙皓志,却不会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他像从前一样,气愤的离开,我还可以用同样的理由怨恨他,把婚姻失败的罪过怪在他的头上。
可是这一次,他留下来,做出迁就容忍的姿态,那我要怎么办?和他针锋相对么?他已经摊开手表现了足够的诚意,我又怎么能做无理取闹的人呢?
或许只有冷漠,才能做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唉!
为什么,我的心里抑制不住的自责呢?这个滋味,比怨恨别人还要难受……
我不自觉地抱紧了胳膊,夜里还是蛮冷的,书房里还是那条薄毛毯吧,明天要让阿姨找一条厚的换上。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刘燕打了电话给我。
她说虎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明天就去海波店里上班了。
他保证这一次绝不捅篓子,让我放心。我嘱咐了几声。想了想,又亲自去了趟海波店里,再打个招呼,拜托他照顾虎子。
在海波身边,我还是放心的,他办事从没出过岔子。
虎子这冲动的个性,也只有跟着海波还能收敛些。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海波拍着胸脯对我说:“大嫂,你放心吧。我这儿是正经生意,他还能惹什么事儿。再说,只要我在店里,绝不会让他闯祸。”
海波把事情办的很妥帖,不仅给虎子安排了个好差事,还时不时给他点机会赚点外快。
看着刘燕一家的日子总算上了正轨,我也替他们开心,毕竟有了孩子,还是要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好一些。
在虎子领到第一个月薪水后,他打电话来要请我吃饭。
我痛快的答应了,不给他机会答谢我,他心里是不会舒服的。
他执意要在市里最好的酒家海上皇宫请我们全家,我想着还是不要让孙皓志去的好,他又不少这一顿饭吃,何必去了破坏大家的气氛呢。
干脆不告诉他呢?
最近他都在家陪点点,我单独带孩子出去总要有个名目,再说,虎子和刘燕也确实邀请他了,不告诉他似乎也不好。
我犹豫着怎样表达我的意思,让他自己说不去。
没想到,孙皓志只听了一句话就说:“你自己去吧,我在家带点点。这几年你也没出去玩过一次,去吧,吃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我这才意识到,自从点点出生,我几乎没有单独出过门。
有了点点,我自然是幸福的,可是,能够跟自己的朋友聚聚,这个想法忽然有了巨大的吸引力,甚至我的心里立刻向往起来。
我只想了几秒钟,就立刻回答说:“那,就拜托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现得过于兴奋,孙皓志居然对我笑起来,跟平时对待点点的神情一模一样:“好好放松一下吧。”
这顿饭可让虎子破费了不少,只有三个人,他还是定了一个豪华包厢,海参鲍鱼鱼翅点了遍,不停给我杯子里倒酒。
我越是推脱,他越是嚷嚷:“小西姐,你别蒙我,你什么酒量我还不知道!我家燕儿要喂孩子不能喝,你也不喝能行么?这还吃的有什么意思?”
我没办法,只好又喝下一杯:“虎子,我真不行了,太久没喝过。喝醉了怎么办,明天还要送孩子上学呢!”
虎子“呵呵”乐了几声,跟刘燕挤眉弄眼的说:“燕儿,我跟你说没,海波哥他们都知道啊,孙哥现在是每天接送老婆孩子,专职做司机呢!”
刘燕夸张的眨眨眼,啧啧叹道:“真是!小西姐,那你还推什么啊,待会儿让孙哥来接你不就得了。快点,虎子,给小西姐满上。”
我的脸已经红了,架不住他们夫妻两个一起劝酒,到底喝多了。
眼前的人越来越可亲,每句话都变好笑,那些吃过的苦解不开的愁,统统都抛到脑后。
偶尔喝醉一次,感觉也不太坏。
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人当真,只管恣意玩乐好了,反正付了钱,自然有人来收拾残局。
责任啊,遗憾啊,未来啊,过去啊,全部模糊不清,都不关我事。
我只想靠在包厢的沙发上好好睡一觉,谁也别来叫醒我……
十六 酣战
不知道是谁,那么不识相,我明明说了我要睡在这儿,为什么还来打扰我?
好像有低沉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是叫我的名字:“小西,小西!”
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扶起我。
“头晕,别动我!”我这样说。
那个力量放缓些,温柔的把我抱起。
“去哪儿?”我迷迷糊糊的问。
“回家!”是这样的回答。
回家,我笑了笑,好啊,回家吧。
我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他又把我抱起。
这个怀抱温暖而坚强,有种熟悉的烟草味道。
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从我身下抽出手臂。
我不想他离开,伸手拉住他。
他在我身边躺下,摸我的额头,“难受么?”他问我。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只是很热,很渴望被拥抱。
我搂住他的脖颈,贪婪的闻着他的味道,真好闻。
一种舒服却不安的感觉在我身上游走,我往他怀里蹭,想让他更紧的拥抱我。
他的手在我身后慢慢合拢,轻轻的安抚着我的背,每一次碰触都令我更加燥热。
啊,受不了,内衣的带子勒得我快要透不过气,我反手去解,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
终于,他伸进来,替我解开这个束缚。
我连连大力呼吸,这时,他凑上来,含住我的唇,灵巧的舌撩拨着我。
进退间我猛然惊醒,用力睁开眼,对面的,是一双细长的眼,散发着危险和灼热。
我想向后退,根本没有可能。
他坚硬的手臂已经把我牢牢固定在他怀里,我竭力挣扎扭动,只换来他略微停顿:“小西,别骗自己了……”
他不住的说,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你也很想我,对不对?”
“嗯?”
“是不是?”
每一次问话,都伴随着一个深深的吻。
我几乎是被他催眠,低声哼着,不知是拒绝,还是应和。
他停下来:“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不会再勉强你。”
他的手离开我的身体,寂寞失落的感觉立刻包围住我。
“别……”我条件反射般的发出央求,却硬生生吞回后面的字,脸在瞬间变得滚烫。
他还是站起来,我失望难过的蜷起身体,我真的不知自己要怎样,又怎么说得出口?
黑暗中,我听见他笑了声:“傻瓜。”
他又一次压上来。
滚烫的,不仅是我的脸,还有他的皮肤。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落。
他的吻像炙热的烙印,落遍我每一寸肌肤,点燃起熊熊火焰。
原本就焦灼不堪的我,再也无法压制颤抖和喘息。
他抓住我的手覆在他的坚硬之上,我要退缩,他却不许,稳稳的按住我的手腕,让我亲手扶它进去。
被充满的踏实夹杂着兴奋,唤醒欲望的本能。
坚硬和柔软,力量和冲击,纠缠和亲吻,在反复的无休无止的起伏间,终于我的头脑出现一片空白,含混不清的喊出一个名字。
剧烈短促的颤抖后,疲惫酥软的身体再也动不了,就这样陷入昏睡。
我最后的记忆是,身边的他,细细的擦净我的身体,温柔的拥我入怀……
第二天醒来,头疼的很,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竟然不在那儿。
厚厚的遮光窗帘拉的严实,昏暗的室内没有光线,到底几点了?
我揉着太阳穴,坐直身体,脚探向地面,拖鞋也不在。
我只好赤脚站起来,只是稍微用力,腰却疼的直不起。
我忽然记起,昨夜颠倒倾覆的酣战,并不是梦。
天啊!我按住脸,我都做过什么?
镜子里,那个殷红嘴唇,满面艳光的人怎会是我?
脖颈,胸口,手腕,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提醒着我激烈的程度。
我的脸再次烧起来,一直向下蔓延开,心里说不出是羞愧气恼,{奇}还是后悔自责,{书}又隐隐有些担忧,{网}不知今后要怎样面对他……
我和孙皓志固然已经是老夫老妻,可真正达到这样的契合,却是第一次,更别提是由我主动。
这可真是酒后失态,丢脸死了。
他昨晚明明睡在卧室,现在却不知去了哪儿,难道我后来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我捡起地上狼藉一片的抱枕靠垫,又拉直被踢成一团的床单,才慢吞吞去打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刷的闯进来,这不是中午了么?
点点岂不是已经迟到了!
我忙裹了睡袍,冲出去。
点点没在她的卧室,书包也不在。
我又往楼下赶,迎面碰上提着吸尘器上楼来的阿姨。
“点点呢?”我张口就问。
阿姨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她爸爸送她上学去了,桌上留了饭给你,他特意给你做的醒酒汤……”
我的脸腾地又红了,连阿姨都知道我喝醉,那孙皓志怎么告诉点点的?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