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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刘主任。”秦洛终于松了一口气,失口叫道,“不好意思,刘……院长,我还没习惯。”
“哈哈。”刘主任这下笑了,“没事,秦洛啊,这个很正常,现在很多人都习惯不了,我能理解,不过作不论是作为院长还是主任,我必须得跟你好好谈一谈了,你最近的工作态度,实在有点不够上心啊。”
“我知道,刘主任,最近事情多了点,不过你放心吧,我接下来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刘主任见她垂着头,气色不好,便关心道:“秦洛,咱们合作工作也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也心知肚明,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人生嘛,总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我都理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说,千万别自己闷在心里知道吗?”
“主任,谢谢你,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哎,这就对了,好好工作,争取期末拿个好成绩。”
“嗯,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去吧。”刘院长挥手,让她走了。
*******
秦洛回到办公室,宋诗颖便凑过来问:“秦洛,主任找你干什么啊。”
“没事,做做思想工作,好好工作。”秦洛有气无力的回答。
宋诗颖打了个响指:“要我说啊,这个刘主任现在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也没事,他这个人,总比那个不要脸的胡璋剑强。要我说,就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哈……”
胡璋剑的名字就像是秦洛心头的一根刺,每次一有人提起便深深的扎她几分。
秦洛勉强冲着宋诗颖笑了笑,拿起课本:“那我先去上课。”
“好,对了,秦洛,中午等你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去见见李爱敏那蹄子,我听他们学院的老师说她都好几天没上班了,据说是病了,千万别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行。”秦洛其实挺担心的。
可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似乎看破了一切,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宋诗颖咂摸了一下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秦洛的背影,觉得特别的心酸。
******
李爱敏没有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
但距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内租了一间单身公寓。
她已经有了固定交往的男朋友,住在外面比学校里方便很多。
宋诗颖按了很长时间门铃都没人理会,秦洛皱眉道:“她应该人不在吧,你打电话了吗?”
“我打了啊。”宋诗颖一边看手机一边按门铃,“可是没人接。”
“来,我来试试。”秦洛开始敲门,“爱敏,你在里面吗?爱敏,我是秦洛,你开开门,爱敏……”
就这样敲了十分钟,倒把对面那扇门给敲开了,对面一个年轻的女孩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们:“你们找李爱敏吗?”
“是啊,”秦洛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年轻的女孩打了个浓重的哈欠,这才回答:“听说她家里出了点事情,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你们打她手机吧。”
“打了,没人接。”宋诗颖无奈道。
“这样啊。”女孩依旧是哈欠连天的,“哦,对了,你们等我一下啊。”
宋诗颖和秦洛面面相觑,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女孩就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她老家的地址跟电话号码,她很早之前放在我这里的,给你们吧。”
“谢谢你啊。”
“不客气,那我继续睡觉去了,别按了,吵死了。”
她砰的关上门,宋诗颖拿着纸条冲着秦洛做了个鬼脸,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单元楼。
宋诗颖一边走一边弹着手上的纸片:“嘿,你说这个李爱敏也真是的,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先打个电话问问吧,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秦洛道。
“嗯。”宋诗颖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老家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应,她正打算放弃时,电话突然通了。
宋诗颖有些兴奋:“喂,爱敏吗?”
“你是谁啊。”对面的声音令宋诗颖发蒙,因为是用当地的方言问的,而且声音无比的嘶哑,低沉的像是堵了鼻子。
宋诗颖不知如何回答,秦洛把电话接了过去:“喂,我找李爱敏,请问她在吗?”
“哦,找爱敏的啊,你等等。”
电话里还不时流露出敲锣打鼓的悲鸣与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秦洛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不一会儿,李爱敏就来了,但秦洛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怎么了,爱敏,我是秦洛,
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爱敏啜泣的哽咽声越发的清晰,尽管她极力隐忍,但还是透过话筒传了过来:“秦洛啊,怎么是你啊,我爸爸去世了,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太忙了,手机没电就一直没开机。”
“那你没事吧。”
“没有,谢谢,我挺好的,我已经跟学校请了假了,过几天就回去了。”
秦洛只能轻轻说:“节哀顺变,等你回来再说吧。别哭了。”
“好,没事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后,秦洛与宋诗颖的心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宋诗颖捏着那张纸片责备道:“这个李爱敏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事情怎么就不出声呢,哎,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秦洛不语,她觉得冷,江南的冬天就是这样,阴冷的湿气能穿透你的骨头,进入你的身体,就算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依然无法抵御寒气的入侵。
她的心情就如结冰的地面一样,尖锐不可挡。
她与宋诗颖走在这宽阔的马路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带着严冬的肃杀之气,蔓延了整个新年。
******
元旦的那一天,秦洛一个人坐了车,去了灵山寺。
没有宋诗颖的陪伴,转车的过程虽然辛苦,可很安静也很踏实。
这一路过来,逐渐沉淀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焦躁不安。
来到灵山寺前,已是中午时分。
寺院内人数众多,这样的节假日,聚集了众多的善男信女。
秦洛直接去了长生殿。
今日的长生殿内,灯火通明,诵经声绕梁不绝,那一盏盏火苗燃烧的油灯似乎一颗颗跳动的心灵,寄托了活人无限的相思之情。
凡人的思念似乎能透过那冉冉升起的袅袅青烟,直达天庭,直达我们所思念的每个人那里。
“阿弥陀佛,秦施主,你来了。”方丈大师过来行礼。
秦洛微笑着虔诚的回礼:“方丈大师,好久不见。”
“秦施主别来无恙。”
“多谢大师关心,我很好,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麻烦大师……”
方丈大师引着秦洛朝后面的禅房而去:“出家人本来就是大开方便之门,秦施主严重了。”
“谢谢大师。”
方丈大师帮秦洛撤掉了她当初为沈少川立的长生牌,同时也拿掉了沈母后来为沈景阳立的长生牌。
老天可真是跟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来都没有死。
秦洛最后还是烧了好几柱香,留下了丰厚的香油钱。
如若真有神灵,她祈愿这辈子她爱的与爱她的人,一生平安。
********
沈少川住院的第二天,沈家人就出现了。
沈母沈少怡秦海明沈少芳,能来的人都来了。
他们在沈少川的病床前一字排开,面面相觑,却有些对面不相识的无力。
沈母自从被沈少怡接去美国之后,就一直活得浑浑噩噩,身体更是大不如前,好几次入院病危,沈少怡都觉得她撑不过去了,可是最后,沈母都奇迹般的挺了过来。
沈母曾经觉得老天对她太不公平,她这辈子没有结过婚,跟了一个男人,男人却早早离开了她,生了个儿子,最后却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是现在,她觉得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她没有女儿,可却有个胜似女儿的女儿叫她妈,她的儿子,虽然换了一个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少川……”沈母坐在床边,紧紧的抱住了沈少川。沈少川同样泪眼婆娑,望着自己最亲密的家人,此生还能与他们相见,也是老天的恩赐。
“妈,你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不好。”沈少川笑着安慰她,最后却是一家人抱头痛哭。
秦海明在旁边看着,不胜唏嘘。
好不容易所有人才止住了眼泪,沈少芳说:“我出去走走,你们好好聊一聊。”
病房里只剩了沈少川,沈母和沈少怡。
沈少川三言两语的讲述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同时,沈景阳的事情他经过深思熟虑,也一并告诉了他们。
“什么?少川,你说爸爸没死?”沈少怡失声惊叫,而沈母则失手打翻了一边的玻璃杯子。
杯子落地,里面的水洒了一地,清脆的碎裂声随之响起,室内瞬间安静的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妈,你没事吧。”沈少川忧心的看着她。
沈少怡也拉过她的手,确定没有划伤,这才说:“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可是沈母的眼神,就定定的落在沈少川的身上,嘴巴跟手都哆嗦起来:“少川……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妈,你先别激动,你高血压,既然少川都在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你先在旁边休息一下,稳一稳情绪再说。”沈少怡劝她。
可沈母等不及:“那你爸爸现在人呢。”
沈少川突然有些后悔,怕沈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沈少怡也想追问,然而看沈少川此刻的表情,便说:“妈,来,先喝杯水吧。”
沈母摆手:“少川,说吧,我受得了,多少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我只要知道你爸还活着,就已经非常欣慰了,不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受得了,你快说吧。”
话已至此,沈少怡便朝沈少川点了点头。
沈少川也只得据实以告。
当然,关于他现在这个伤口的由来,他还是隐瞒了。
果然,沈母虽然有些激动,但到底还是缓了过来,最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重复着喃喃一句话:“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但还是掩不住的失落:“忘了也好,忘了也罢,少怡,送我回去休息吧。少川,你也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姐,你好好照顾妈。”
“我知道了,你也安心养伤吧。”
“嗯。”
***********
阮云路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盯着电脑,上面是繁复的数据。
关于博尔曼的收购,他一直没有放弃。因为沈少川的出现,王静怡不敢再轻举妄动,但这不代表阮云路没有办法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底下的人送来一个牛皮纸袋。
阮云路抬眸看了一眼,便挥手让人出去了。
牛皮纸袋封口扎实,他的手指在桌上敲击几下,便拿过来打开,里面都是沈少川受伤住院的照片。
他曾经去看过一次,与他看到的所差无几。
至于那天的失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有几张清晰的关于他伤口的照片,伤口挺深,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他看着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着上面的号码,有几秒钟的踌躇,但最后还是接了。
他将双腿架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玩味的笑着:“